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分平滑。
朱若兰突然仰脸作啸,一缕清脆悠长的啸声,直冲天上,声音听上去不大,但清越深长,经久不绝,划空发散四外。
她连作了三声长啸后突然纵身一跃,由绝峰之颠直向突出的冰岩上飞去。
慧真子。澄因大师都不禁看得一呆,沈姑娘更是吓得“啊呀”叫出了声。
因那冰崖跟峰顶不下百丈之远,一口气提不住,势必要撞在那冰岩上摔得粉身碎骨。慧真子。澄因呆了一呆后,双双一进步,向下探望。
只见朱若兰头下脚上,快如流星飞泻,将到冰岩之际,陡然一个翻身,仰脸对两人招手。
澄因转脸望慧真子一眼,叹道:“这人轻功之高,简直是闻听未闻,她这飞落冰岩身法,不知是不是武林中的‘凌空虚渡’?”
慧真子见朱若兰不停招手相摧,无暇再作多想,当下答道:“她一身本领,使人高深难测,必是大有来历之人,咱们先行到冰岩去,看她有什么话说?”
澄因回头对霞琳道:“琳儿,你就守在这山峰上,我和你师父下去。”
他在说话之时,慧真子已施出壁虎功,贴着石壁向下游了两丈,澄因也赶忙施出壁虎功,急急追下。
两人踏足在冰岩上时,朱若兰正在默查这冰岩上留下的痕迹。只见不少零乱的脚印,陷入冰中。澄崆。慧真子见她全神贯注,不便打扰,只得静站一旁边。
朱若兰数完那冰岩上留下的脚印,不禁微微一皱眉头,转脸对两人说道:“他们打的很是激烈,以这冰岩上脚印痕迹推断,谁也没有占到优势,这脚印是他们运集内功相搏之付所留……”
说至此处,突然一跃,到了冰岩边缘。
只见那悬空的冰岩,果有一处崩沉痕迹,向下探望,黑沉沉不见底。
慧真子追到朱若兰身侧,问道:“两人既都运集内功拼,只怕难以分心旁顾,看来他们两人,都随那崩沉的一片冰岩,葬身在万丈绝壑中了。”
朱若兰道:“看这冰岩上留下的搏斗痕迹,实在难说,只有晚辈到深谷中查看后,才能断言。”
澄因道:“这绝壑深不见底,只怕不易下去!”
朱若兰仰脸又一声清啸后,笑道:“除了驭剑飞行外,再好的轻功,也难下去,晚辈虽略通驭剑窍诀,但尚无此功力。”
一语甫毕,突闻长空鹤唳,一只巨大的白鹤,由空中敛翼直射下来,待距冰岩丈余高底时,突然双翅一展,轻飘飘落在朱若兰身边。
慧真子暗道:该死,怎么把她的大白鹤给忘了,有此灵禽相助,上下这千丈绝壑,就不费力了。
朱若兰跃上鹤背,巨鹤立时展翼冲霄,在空中盘旋一周后,直向那深谷中沉落。但见一点白影,愈来愈小,逐渐消失在深涧迷迷蒙蒙的浓雾中。
朱若兰落到谷底,跃下鹤背,打量四周景物,只见到处都是积冰,阴寒袭人肌肤。
这道山谷虽然很深,但却不宽,而且很短,朱若兰细查全谷,不见一阳子和玉萧仙子踪迹,心中暗自忖道:这谷底壁间,尽被坚冰封冻,不会有蛇兽存在,如果两人真随那崩沉的冰岩摔在这山谷之中,就不难找出残骸血迹,既然找不出一点痕影,两人必在那冰岩崩沉时,跃出了险地。
她在那山谷中寻找了一阵,不见可疑之处,立时纵身跃上鹤背,巨鹤一声长鸣,仰首直向上冲,巨鹤刚到冰岩上面,朱若兰由鹤背一跃而下。
不等慧真子问,朱若兰笑道:“晚辈查遍涧底,始终未找出一点残骸血迹。”
慧真子松了一口气,叹道:“两人既未失足跌人绝壑,行踪实教人费解得很,难道他们武功踏崩一片冰岩后,又往别处去比了?”
朱若兰笑道:“这倒不会,这冰岩上地方还大,足够他们两人动手,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冰岩,确使人无法猜出其中原因。”
澄因道:“会不会另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若兰沉吟一下,点点头道:“不错,必然有一件比他们比武更重要的事发生,才使他们暂时罢手……”话至此处,突然咦了一声,纵身跃到断崖下面。
慧真子。澄因大峒也紧跟着追跃过去,顺着朱若兰眼一看,只见那断崖间积冰上,用宝剑刻着:“寰儿遇险,赶赴救援”八个潦草的大字。
看那字痕东倒西歪,即知一阳子走的十分慌急。
这八个字,搅乱了朱若兰一寸芳心,仰脸清啸,巨鹤应声而下,一纵身跃下鹤背,正待催鹤飞起,澄因突然一进步,说道:“朱姑娘请暂留步,老袖还有几句话说。”
朱若兰急道:“琳妹妹伤势已经痊愈,不会再有顾虑……”
澄因道:“这崖间字迹,恐已在数日之上,姑娘不知他们去向,如何个追法?”
朱若兰呆了一呆,答不上话。
慧真子道:“急也不在一时,咱们先回茅舍去,从长计议,然后分头追寻。”
朱若兰跃下鹤背,一跺脚,道:“玉萧仙子这贱婢,可恶极了。”
澄因自和朱若兰见面后,从未见过她这等焦急模样,紧颦秀眉,一脸忧苦,这一瞬间,才真正现露她少女的情态。
平时,她总是被一种高贵的风度,和眉宇间凌人的傲气,掩遮了少女本性,是那样高不可攀,是那样冷若冰霜,宛如一颗夜空中的星星,但却被那迷漫的云气笼罩,飘渺在烟雾中,若颦若无,不可捉摸。
一阳子留在那冰崖下的八个大字,震动了她的心,使她失去了镇静,现露出她的本性。她并非是一颗闪烁在云雾中的星星,只是一个美丽绝世的少女。
澄因目睹朱若兰情急神态,不觉心底里冒上来一股寒意,暗自忖道:看她对杨梦寰如此情深,琳儿的未来实在可悲。论武功才貌,霞琳都不能和她比拟,就是一阳子。慧真子都肯出面,只怕也管不了。他想到伤心之处,不禁黯然一声长叹。
慧真子侧目看澄因慈眉愁锁,知他看出朱若兰对梦寰一片深情后,引起了心中不安,这件事情急不得,急则难免造成惨剧,只怕澄因出言激讽,赶忙笑道:“咱们先回茅舍去吧!只要有此眉目,不难找出他们去向。”
说罢,复用壁虎功,当先向峰上游去。
朱若兰乘鹤上得峰顶,沈霞琳迎上来,问道:“黛姊姊,可找到我大师伯吗?”
说着话拉起朱若兰一只手,凝目深注,神情凄然。
朱若兰缓伸皓腕,拂她秀发,答道:“你大师伯没有跌入山涧,他去找你寰哥哥去了!”
霞琳脸上骤现喜色,笑道:“大师伯本领很大,自然不会掉在山涧中,他既是去找寰哥哥,咱们就回到茅舍中去等他吧?”
这时,慧真子和澄因,都已游上峰顶,四人一齐向梅林茅舍赶去。
大约有顿饭工夫,到了茅舍,朱若兰经过一路推想,觉出事情似和玉萧仙子关系不大,杨梦寰既是遇险,自不会亲身向师父求援,必是另一个人找到了一阳子和玉萧仙子的拼搏之处,告诉他们梦寰遇险之事,难解的是,什么人来传报这次警讯?杨梦寰现在何处?是不是还活在世上?那突出的冰岩,距三清宫只不过二十余里,一阳子就不肯赶回来通知一声,事情自然是十分紧急。这时只听朱若兰道:“我们想寻他,怕也不容易?晚辈想先去追寻,两位前辈不妨随后再去。”
澄因摇着头,道:“天涯茫茫,你到哪里去找?”
朱若兰凄凉一笑,道:“我只要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追索搜寻。”
这当儿,沈霞琳也听出了梦寰遇险,霍然起身,走到朱若兰身旁,黯然说道:“黛姊姊,你要去找寰哥哥,带着我一起去好吗?”
朱若兰点点头,道:“好,咱们现在就走。”
澄因跃起急道:“不行,你们这等茫无头绪地找,无异大海捞针,救人如救火,岂能拖延时日。如果老袖想的不错,玉萧仙子和玄都观主联袂去救援杨梦寰了。”
朱若兰暗想澄因的话,其中颇有见地,但她一颗芳心,已尽投注在梦寰身上,要她坐待音讯,哪里能够,沉思良久,抬头笑道:“老前辈说的不错,但很多事往往会出人意外,晚辈倒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两位老前辈不妨守在金顶峰,等侯一阳子老前辈的佳音,晚辈和琳妹妹一起去追寻他们,如果得到消息,当用灵鹤玄玉传书,恭请赴援。旬日之内,如仍找不出一点线索,自当重返这茅舍。两位如得一阳子老前辈传来讯息,可留示说明去向,晚辈自当和琳妹妹赶去相助。”
慧真子道:“这法子不错,咱们就以旬日为期。”
朱若兰故作镇静,微微一笑,拉霞琳缓步出房,仰脸清啸,招下灵鹤。附在沈姑娘耳边笑道:“妹妹,你不是想骑大白鹤吗?今天我让你骑够。”
说着话,拉霞琳跃上鹤背,但闻一声长唳,巨鹤展翼冲霄而起。
澄因仰脸望着那巨鹤消逝去向,呆呆出神。朱若兰带走了沈姑娘,留给老和尚一怀忧虑怅悯……
慧真子看澄因两条慈眉愁锁,知他担心霞琳安危,低声劝道:“老禅师尽管放心,以我看朱若兰对琳儿倒是一片真心惜爱。”
澄因长长叹息一声,道:“但愿如此就好。”
慧真子正待答覆,瞥见童淑贞缓步而来,她看到了师父后,突然加快脚步,奔到慧真子的跟前,躬身一礼,垂手身侧。
这两天来,慧真子和澄因都在忙着去找一阳子,根本就没有留心过童淑贞,此刻骤然见她,忍不住问道:“贞儿,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童淑贞被师父问得心头一跳,道:“弟子昨晚尚来茅舍,和沈师妹谈了话后,后回到三清宫中去了。”
她不知昨夜中,师父是否也回到三清宫去过,是以回答过几句话后,立时现出不安神色,只怕慧真子一开口,揭穿了她的谎言。
慧真子虽然看出了童淑贞神色有点异常,但因她从小就在身侧长大,知她生性纯厚,从来不说谎言,也未放在心上,点点头,又问道:“你掌门师伯,可在三清宫吗?”
童淑贞听得师父问话,已知师父昨夜未回三清宫去,心中登时镇静下来,笑道:“掌门师伯现在宫中。”
其实,慧真子也是多此一问,玉灵子自从祁连山大觉寺归来之后,就潜心修练内功,闭居丹室,很少外出,童淑贞心中有数,是以答得理直气壮。
慧真子转脸对澄因道:“老禅师请在茅舍中休息,我回三清宫去,请命掌门师兄,以便调派弟子,分访大师兄的下落。”
说完,合掌一礼,转身而去。
童淑贞目睹师父去远,走到澄因身旁,合掌一礼问道:“沈师妹和那位朱姑娘哪里去啦?”
澄因道:“她们去找你大师伯和杨梦寰去了。”
童淑贞问道:“那要几天工夫才能回来?”
澄因点头答道:“朱若兰和你师父相约旬日为期,如果她们找不到人,十日内重返茅舍。”
童淑贞不再多问,转过身子,缓步入厨,生起炉火。在这两日一夜之中,童淑贞大都陪守在陶玉的身侧,她已被陶玉的俊俏迷醉了一颗芳心,暂时把师父十余年养育深恩,抛诸脑后,忘记了昆仑派森严的门规,和大师兄黄志英的关顾深情,而把一缕情丝,牢牢地系在陶玉身上。
她闪躲过派守幽谷要隘的同门,飞越两重绝峰,到了石室,陶玉正在静坐调息。
这时,他伤势已好了大半,少阴、少阳两脉已通,全身气血已运转,他已从三音神尼手绘拳谱上面,悟得了人身奇经八脉之理,是以复元极为迅速。
童淑贞摊开美肴面饼,笑道:“那个打伤你的青衣少年,和我沈师妹一起去寻找我大师伯去了,你尽管放心在这里养息吧!”
陶玉听得一怔,道:“怎么?”那个青衣少年带着你沈师妹一起走的?”
童淑贞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可惜你一片好心,却被人误作恶意,我师父和那位澄因大师,虽然也对你存有戒心,但并没有一口肯定你是坏人,那位朱姑娘却不同,她说你心地险恶……”
陶玉冷笑一声截住了童淑贞的话,问道:“原来那个青衣书生,是女扮男装的?”
童淑贞点点头,陶玉又冷笑两声,道:“她说的一点不错,我陶玉算不上什么好人?你还是不理我的好。”说完话,接着大吃起来。
童淑贞被顶得愣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你怎么老是这样对我,我要是信她的话,也不会这样待你了。”
说着话,眼圈一红,泪水顺腮而下。
陶玉抬头一笑,仍然继续食用肴饼。
只是那微微一笑,似给了童淑贞很多慰藉,擦去脸上泪痕,秋彼含情,望着陶玉,说道:“你慢点吃好吗?好像别人和你抢吃似的。”
陶玉吃毕,放下筷子,又闭上眼睛养息。
要知陶玉本就长的俊俏、明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