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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居中……”
内奸身旁数人被这陡生的变化惊住,立时出口大喝,出手却是晚了,眼看着救命恩人墨水陷入上下重围。
喝声中,突听“嘭”的一声。
一点银芒闪现。
众人眼前一花,银芒已幻化为数十道水箭,分别聚拢到刺向墨水的那一剑与两掌周围。
同一时间,李天凡出现在墨水身侧。
没有人看清他的身形,因为就这舱中的人尚不够资格。他们只感觉这人像是突兀的出现,随身挥洒出利剑般的水注,又因这美丽的彷佛可以看清每一粒水珠的利剑,不自觉的认为这人就应当是在这里。
梁居中被李天凡一脚踢开,同时长臂一展,横向闪避的墨水给他接住。那名黑衣首领则闷哼一声,向后倒回。
“你早就知道会有人从我背后出手,是不是?”墨水落地后跃开一步,冷声道。李天凡搭救的这般及时,用布鞋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等到现在才出现。
李天凡知道他会发难,脸色淡然,看了眼剩下的十几名进退失据的黑衣人,才笑道:“不错。好在最后你没有事,所以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便成。”
墨水现出恼怒表情道:“救我?若你早些出手我怎么需要你来救!”
李天凡诧异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需要联手抗敌,刚才又为何一个人先冲了进来?我还以为你可以搞定,所以想把风头全让给你。”
墨水怔了怔,旋即怒道:“还在狡辩!明明是想让我出丑,却故意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好像我比你快些就是做错了般。真是可笑至极!”
李天凡摇了摇头,重又盯着那些黑衣人,眼角也没看墨水,缓缓对他道:
“你比我快,放在别的地方那是你的本事。但是今趟,我是头领,你是属下,莫说比我快些,便是这样和我说话也是你的不对。魏先生让你来,是让你助我,而不是出来游玩当大侠。你若要留下来,就得守我的规矩,否则便请离开,我这里养不起你这样喜欢擅自行事,又不把自己人当作兄弟的人。让你出丑?在我眼里你还没这个资格。”
一番话后,墨水脸上自开始的不以为然,变为惊疑不定,最后低了下了头,不教李天凡看到自己表情。
好一会,他才轻咬着嘴唇抬起头来,眼中已蒙上了一层水气,忿忿道:
“我偏要留下来!你的那些破规矩我遵守便是,然后我会一条条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我就要气死你!”
说完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李天凡一眼后将目光避开。
李天凡听后反而呼出一口长气。
其实他知道这番话说的有些重了,只是想到墨水痛打李宏一事,说着说着不禁带起了火气。
李宏生性开朗乐观,其实心思聪明的很,那次闯入墨水房间也是见他不能融入自己这个集体,老是一个人闷闷的,本想要和他聊聊,拉近这个和自己已经成了战友的人的关系。
对于“赤烈”所有上过战场的兄弟来说,战友这个称呼就意味着他们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你,坚守着一份与你同生共死的承诺。
可墨水却对李宏大打出手,这可是真打,而不是李宏与秦叔宝他们的打闹。这件事后,李宏虽然还是那副贱贱的样子,李天凡却知道他心里藏着的那份伤害。所以李天凡会想着把事情说开,且越说越气。及至说完,才发现自己好似有些失去了冷静,再也没有把握墨水能够接受自己的话。
此刻见终是得到最好结果,李天凡不禁开心地对他笑道:
“想要气死我?那我便把规矩给你说明了,你尽管来破。很简单,只有两条。一,我永远是对的。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对这种霸王条款,墨水本来想要发怒,不知怎么憋住了,只将一张俊俏的脸涨的通红。
瞪了一眼李天凡,他忽然狠狠一脚踢在躺在自己身旁的那名叫梁居中的叛徒,大声叱道:“小贼,敢背后偷袭你家……你家爷爷,看我不踢死你!”
至李天凡出现,舱中就好像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两方人马都一声不吭的听着李天凡与墨水两人对话。直至此时,众人才彷佛回过神来。
那名黑衣首领阴恻恻道:“两位好汉果真本领,坏我京兆联大事。有胆的留下姓名,异日本人必有回报。”
盐商中一人突前道:“历雄,到了此时你还敢嚣张么!有什么手段尽管望我卜廷身上使来,难道以为我们兴昌隆会放过你不成?”
卜廷说完又对李天凡二人感激道:“两位壮士,今趟真是感激你们仗义相助,我卜廷代表兴昌隆上下感激不尽!”
李天凡微笑看了他一眼道:“卜兄客气了。这种事情既然碰上,我们江湖好汉就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番话让刚刚经历了由生到死又被手下出卖的卜廷愈发感动,这个也算老江湖的人一时间竟然嘴唇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他这个样子,李天凡眼中闪出亮亮的星星,感觉对方就像一只剥光了皮的羔羊,正嚷嚷着要给自己送好处。看来自己打劫计划已经差不多成功,遂淡淡对历雄道:
“我的姓名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有种的尽管向我报仇便是,不需说什么废话。不过现在你们若还不走,只怕得到了阴曹地府再托梦给我回报了。”
历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带着手下旋风般走掉,一句场面话也不敢再多说。
叛徒梁居中眼看着自己的靠山走掉,脸上划过绝望神色。原本他这方剩下的几人则立时轻松下来,见他这副委顿的样子,不知怎么突感情绪一阵激昂,也学着墨水一人上去赏了他一脚。
墨水见状嗤笑道:“这就是背后偷袭的下场!”
梁居中此时也算是烂命一条,就等着重新投胎,看十八年后能否再当一条好汉了。所以他干脆一烂到底,以充满嘲讽的语气对墨水道:
“背后偷袭怎么了?老子武功低,当然得背后偷袭!若是能杀了你,不管什么手段,那就是本事。要是老子武功能有你旁边黑脸汉子那么高,你以为老子愿意偷袭你这个娘娘腔?老子恨不得一个真气屁就直接崩死你!……”
墨水大怒,欲一剑杀了他,却被李天凡拦住,再看到其他人一副苦苦忍住笑意的古怪表情,不禁羞恼地跺了跺脚,身形一闪,冲出船舱。
第三卷 西驰丁塞零 第四章 欢乐英雄
更新时间:2009…4…24 21:30:17 本章字数:3142
听得衣袂破空声向来时的坐船远去,李天凡没有去追墨水。
话既然已经说完,还将他迫得丢了面子,甚至都快哭出来,这个时候当然得留着他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至于阻止杀梁居中,则不是因为李天凡想救人。
他答应了墨水继续留在这个团队中,那么墨水就是自己的兄弟。敢骂自己兄弟的人,嘿嘿,李天凡不介意放个屁崩死他。
不过既然有一个梁居中,谁能保证没有第二个?一番逼问下梁居中果然供出还有同党,可惜事后都已逃走,只教众人知悉了整个伏击计划和对头的情况。原来和京兆联勾结的是关中另一大海盐供应商广盛行。
经过这一番事情,兴昌隆卜廷等人自然对李天凡感恩戴德,他将自己一行人准备做粮食生意的计划稍微一提,就拍着胸脯保证会多加照拂,甚至直接准备帮他联系好下家。半推半就下李天凡答应将粮食储存在兴昌隆的货舱中,大家一同前往长安。
现在,李天凡舒适地伏在甲板上,虽是冬天,却仅着了件单衣,湿润冷冽的寒风拂过他全身,衣衫紧贴下,宽阔的胸背肌肉纤毫可见。
鸣鸿被他随意放到一边,仍然是用白布包裹着,自荥阳出来就一直没有打开用过。
他似乎已经享受地睡着。
前几日水战留下的伤痕已被修好,商船回复了朴素别致的样子。五桅船流线的外形,洁白的风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的感觉。
诡谲的江湖在哪里,波荡的天下又在哪里?或许就是乘着船儿,顺着河流所到达的地方,又或许是岸旁两边轻快掠过的风景。
李宏同样躺在他身旁,眯着眼看向天空。那里只有一轮小小的太阳,在这冬天也算是自然最大的慷慨了。
揉了揉被冷风吹的有些冰寒的鼻子,李宏叹道:“公子,这风有什么好吹的?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你那般惬意呢?”
坐在两人中间的秦叔宝张开两眼道:“你若总想着这些风,又那有心思去感觉惬意呢?”
李天凡舒缓地翻转过身体,河风将他鬃角的发丝掠起,或许是有些痒,他眨着眼睛笑道:“可钦改了个名后果然多了份智者风采。这话也是越说越有道理。”
李志站在三人旁边,正眺望着前方的路途。
“公子,咱们就快进入关中了。前方不到半天水程便是长安外围的关卡。”
李天凡突地笑了,轻声问道:“就到了么?”
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李志。
扫了三人一眼,他淡淡道:“兴昌隆的卜廷说,如今镇守长安的将领是隋室大将屈突通,辅佐代王杨侑监管京师的则是独孤阀阀主独孤峰。”
李志是个好管家,听了李天凡的话头,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详细信息说出来:
“屈突通忠于隋室,却并非不知变通之人。若李阀成不可阻挡之势,他必举城投降。独孤阀与隋室为至亲,却也是李阀的亲戚,如今长安与洛阳的两位小王爷都是独孤阀在辅佐,要说他们没有野心那是不可能,只可惜未能掌握兵权。长安兵权在屈突通手里,洛阳兵权则在王世充手里。嘿,屈突通还只是个将领,王世充却颇有些能力,野心更是不小。”
李天凡点头续道:(;手机站wap。。cn)
“那么独孤阀最好的算盘便是在李阀攻入关中后将长安拱手让出,以李渊的软弱性子,加上这拥立之功,他们便给自己留了条好退路。之后与王世充争夺洛阳兵权,看能否在这天下分得一杯羹。而要争夺洛阳,想必独孤阀会与我们瓦岗合作,我们的心思当然是除去王世充,他们的心思则是得到兵权。合作成功后,两方立时反目,合作不成功,则独孤阀亦可绝了这天下的念想,乖乖回长安继续当他们的皇亲国戚。呵,两方都是与虎谋皮,就是不知谁能吃下谁?”
李天凡说这话时虽漫不经心,语气却不自觉地带着一分讥讽,嘴角扯起抹有些黯然的微笑。
独孤阀,独孤阀!凤儿不正是这天皇贵胄的其中一人么?四大门阀中除了宋阀,每一家都是自己的敌人,可自己偏偏招惹上了独孤阀的美丽精灵。
这时一袭青衣的墨水走上甲板。似乎被这里懒散的气氛感染,脸上淡漠的表情消融了一分。
“吃饭了!整天不是晒太阳就是吹河风,难道你们都是猪么?”扫了眼歪歪斜斜或坐或躺或站的四人,他有些无奈道。
李宏怪叫道:“哈,我还是首次听到有人会对猪说吃饭了!墨公子这趟又做出了甚么猪食呢?”话虽是这样说,他身子却不慢,轻轻一跃便翻身而起,向舱内行去。
同一时间,朝气和精力彷佛突然回到李天凡,秦叔宝与李志三人身上,三人身形闪动间俱都望舱内奔去。
“李宏你也莫要怪墨水,他这几天辛辛苦苦给我们做饭,饭菜好了咱们不闻香而动,反而要大厨亲自来喊,也难怪他生气。若是受不了,你那份饭菜就给我吃吧!”李天凡一边望内掠去,一边笑道。
在船上漂泊的日子什么都好,唯独饭食不好,整天都是吃些腌肉,让几人嘴里淡出了鸟来。偶然间墨水说起他们墨家的独特饮食,让几人知道他做的一手好菜,结果从那天开始,墨水便在李天凡的逼迫下成了兼职的厨子。
几样菜是一碟风鸡拌鱼,一碟煌味冬笋,一碟蜜炙金丝火腿,一碟干爆歧芋。
米酒也温的恰到好处,白白胖胖的糯米好像珍珠般在火炉上放着的酒壶里浮动。
菜是两荤两素,荤菜都是用大碟装,素菜则是用的小碟。因为李天凡四人基本上吃荤菜,只有墨水吃素菜。
四人满意而且垂涎的目光掠到那壶米酒处顿时沮丧下来。拉开椅子坐下,李宏嚷嚷道:“老秦,米酒是不是男人喝的?”
“切!你别侮辱酒这个词汇!米酒是酒么?那是小孩才喝的玩意。见到那漂的米没?小孩断奶后还不能吃饭时就喝这玩意!”
墨水刚刚夹了筷子冬笋放入口中,抿着嘴唇咽下后,淡淡道:“你们不喝米酒?”
话虽问的是“你们”,眼光却是看向李宏。
李宏正大嚼着火腿,闻言傲然道:“真男人就只喝白酒!”
墨水凝视了他好一会,又扫了眼李天凡,放下筷子,起身出了舱门。
四人你眼望我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