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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此事有关。”只听那黄衣老人说道:“夏将军……”
夏淇站起身子,道:“王爷有何吩咐?”
黄衣老人道:“平东、平西两位将军,几时回来?”
夏淇道:“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
黄衣老人道:“他们现在何处?”
夏淇道:“这个在下不知。”
黄衣老人道:“可否设法找他们回来?”
夏淇道:“属下可以试放信鸽,找找看能否召回他们。”
黄衣老人道:“两位可以走了。”
夏淇、张超,缓缓站起身子,欠身一礼,大步而去。黄衣老人直待两人去远之后,才缓缓说道:“江姑娘?”
江烟霞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黄衣老人目光望着屋顶,道:“你说,一个人生性,会不会变?”
江烟霞道:“权势、欲望,最易使人改变生性。”
黄衣老人道:“也许老夫太相信他们了,这几年来,我疏于查问。”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说的没有夸张吗?”
江烟霞道:“晚辈说的句句真实,绝无一句虚言。”
黄衣老人道:“老夫想亲自去查看一下。”
江烟霞道:“晚辈奉陪,如若我说的有一句一字虚言,老前辈可以把晚辈立毙掌下。”
黄衣老人道:“唉!可惜老夫进入皇宫之时,曾经立下重誓,不离开地下皇宫一步。”
江烟霞道:“这就是老前辈唯一的弱点了,你不能离开地下皇宫,无法出去查看,他们只要欺瞒到底,那就成了。”
黄衣老人道:“如是情势必要,老夫拼着违犯誓言了。”
江烟霞低声说道:“老前辈,此地谈话方便吗?”
黄衣老人突然哈哈一笑,道:“怎么样,你可认为老夫,身受他们的控制吗?”
江烟霞道:“十几年的时间,不算大短,如若他们暗中布置,应该是有着充分的时间。”
黄衣老人道:“我料他们还不敢。”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此事也不能不防。”
江烟霞道:“老前辈应该有很完全地准备才是。”
黄衣老人沉吟了一阵,突然站起身子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江烟霞道:“那要看和什么人比较了。”
黄衣老人道:“和老夫比较呢?”
江烟霞道:“这个,晚辈只怕难及得了。”
黄衣老人丑怪的脸上一片严肃,缓缓说道:“老夫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和人动过手……”
江烟霞接道:“所以,老前辈想和晚辈来试验一下,是吗?”
黄衣老人摇摇头,道:“你只算猜对了一半。”
江烟霞道:“老前辈还请说明白一点吧。”
黄衣老人道:“很多年来,既无人和我动过手,也无人仟逆过我,甚至连个和我谈话的人,也是没有。因此,我很寂寞,就开始研习一种很奇怪的武功。”
江烟霞道:“老前辈,可是想在晚辈身上试试吗?”
黄衣老人道:“那武功不伤人。”
江烟霞道:“不伤人的武功,晚辈还未听过,不知是什么武功?”
黄衣老人道:“摄心术,又叫移魂大法。”
江烟霞道:“晚辈倒是听过这门武功,但不知老前辈要如何一个试验之法?”
黄衣老人道:“我这地下皇富中人,不是被药物控制,就是被伤了经脉,实际上,除了老夫和四大将军之外,再无一个正常的人。”
江烟霞道:“他们不能试验。”
黄衣老人道:“必得正常的人才成。”
容哥儿突然挺身说道:“在下可以吗?”
黄衣老人怔了一怔,道:“孩子,你很有豪气,她是你的什么人?”
容哥儿道:“妻子,这关系应该是很深吧。”
黄衣老人打量了江烟霞一阵,摇摇头,道:“孩子,别骗我,她还是黄花闺女。”
容哥儿只觉脸上一热,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名,却还没有夫妻之实。”
黄衣老人哈哈大笑了一阵,道:“昔年老夫和人,只有夫妻之实,却很少夫妻之名……”这几句话,只听得江烟霞粉脸之上,登时泛起了一片红晕。
那黄衣老人似是自知说错了话,立时脸色一整,改口说道:“不论你们那一个以身相试都好,老夫只是想证明我苦苦习练的武功,是否有着成就?”
江烟霞道:“慢着……”
黄衣老人接道:“怎么?你可是不忍让你的丈夫以身相试吗?”
江烟霞道:“咱们和老前辈相识不久,老前辈也无意要求我们完全相信老前辈的话吧?”
黄衣老人道:“嗯,你说得很婉转,但却还未说出你的心意。”
江烟霞道:“晚辈已说得很明显,我们不能以身相试你老前辈武功的成就;何况,你若习的武功用出之后,有些什么结果,目下还难预料。”
黄衣老人道:“你们如此不信任老夫,又让老夫如何信任你们呢?”
江烟霞道:“老前辈目下心中作何打算?晚辈等并不了解。”
黄衣老人道:“如若你讲的实话,老夫不能不对四大将军心生怀疑,地下皇宫之中,能够兴凤作浪的人,也只有四大将军了。”
江烟霞道:“老前辈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黄衣老人道:“老夫想先行制服此刻留在皇宫中的两大将军,使他们先行失去了反抗之能,再和你们同出外面查看,如若你所言属实,老夫自当严刑逼供,使两位将军招出内情,然后,助你们解除天下英雄身受之毒……”语声一顿,丑脸上一片肃然,道:
“老夫在制服两位将军的同时,你们两位,也要同时为老夫所制,如若查看之下,两位所言不实,老夫电将立时追取两位之命。”
江烟霞缓缓说道:“所以,你想先借试验之名把我们制服?”
黄衣老人道:“制服两位,似是还用不着使用这番心机。”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晚辈明白了。”
黄衣老人一皱眉头,道:“你明白了什么?”
江烟霞道:“因为老前辈自知这地下皇宫之中,个个对你,外表敬良,内怀怨气,没有可用之兵,没有可信之人,所以,不会不未雨绸缨,早作准备,先使两位将军消失反抗之力。”
黄衣老人道:“你提醒老夫之后,老夫才想到,应该有一个完善的准备才是。”
江烟霞道:“但就晚辈所知,你这地下皇宫之中,并非是全无可用之兵。”
黄衣老人道:“你讲的什么人?”
江烟霞道:“两个守卫大门的男人,和那守卫厅堂的婆婆。”
黄衣老人一皱眉头,道:“你见过他们吗?”
江烟霞道:“自然见过。”
黄衣老人道:“他们的武功如何?”
江烟霞道:“第一流的身手。”
黄衣老人道:“神智呢?”
江烟霞道:“神智清明。”
那黄衣老人似是很小心,又接口问了一句:“你怎知晓他们的神智清明?”
江烟霞道:“晚辈和他们交谈过……”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他们都受着很严厉的控制,如若想借重他们,必得先设法解除身受的禁制才成。”
黄衣老人缓缓说道:“姑娘可否仔细一点,把他们身上禁制说明白。”
江烟霞道:“自然可以……”当下把所见经过之情,特别是那些人身受禁制的情形说了一遍。黄衣老人很用心听完之后,沉吟不语。江烟霞一皱眉头,暗道:“那机关埋伏,也被那四大将军修改过了。”心中念转,不禁打了一个冷噗,忖道:“这地下皇官,全是坚硬的石壁,那四大将军如非有预谋,岂能如此从容的准备。”看来,纵然有这黄衣老人相助,也不容易对付那四大将军了。
但闻那黄衣老人说道:“当年老夫建筑这地下皇宫之时,并未设有什么机关,只不过有着很坚厚的门户。”
江烟霞道:“老前辈,可是说这地下皇宫中很多的建筑,都非昔年你避来此地的原样,那些机关埋伏,你已不知晓?”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孩子,你们带的兵刃呢?”
江烟霞道:“现留在室门之外。”
黄衣老人道:“好!你们去把兵刃取来。”
江烟霞应了一声,急急奔出门外,凝目望去,哪里还有兵刃呢?不禁心中一震,急急转回室中,摇头说道:“晚辈们兵刃已经不见。”
黄衣老人道:“你们使用的什么兵刃?”
江烟霞道:“剑。”
黄衣老人点点头,转身行向卧榻。只见那黄衣老人伸手揭开铺在榻上的黄色垫子抽出两把宝剑,道:“你们试试看是否合手。”
江烟霞和容哥儿各执宝剑,在手上掂了一掂,觉得分量虽稍嫌重一些,但可勉强使用。当下说道:“可以使用。”
黄衣老人道:“老夫并未下令要他们收去你们兵刃,但他们却自行取去了你们的兵刃,这是不打自招的举动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人叛意既明,老夫已别无选择,我原想借两位之一,试试老夫习练的武功如何,能否立见神效。此刻只好改变方式,直接在他们身上试验了。”
江烟霞道:“如是晚辈推断不错,此刻他们已然有备……”
黄衣老人道:“这个老夫知道,但拖延时间,对他们更是有利了。”
江烟霞道:“正是如此,老前辈要立刻行动,先把留在宫中的两位将军制服,断了内应,再行对外不迟。”
黄衣老人叹息一声,这:“想不到老夫这般信任他们,他们仍然背叛了老夫。”语声稍停,高声说道:“请两位将军迸殿/黄衣老人说完话,又回到木榻之上坐下。哪知,过了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不但两位将军没有现身,连个回话的人也没有。
黄衣老人挺身而出,大声吼道:“你们都死光了吗?”
江烟霞急急说道:“老前辈,此刻不宜发怒。”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老夫要镇静应变。”语声甫落,壁问一阵轧轧之声,开现了一座石门。夏淇、张超并肩而入。在两人身后紧随着八个身着黑色劲装,背插鬼头刀的大汉。黄衣老人冷冷地望了夏淇和张超一眼,道:“你们要造反吗?”
夏淇淡淡一笑,道:“如是王爷逼得我们别无选择,那也只好造反了。”
黄衣老人一指那八个劲装大汉,道:“那些人为何不穿地下皇宫中规定的衣着?”
张超道:“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大王的人。”
黄衣老人道:“不是本座的属下,是何人属下?”
张超道:“大王一定要问,在下只好据实而言。这八位吗?都是我和夏淇蓄养于此的死党。”
黄衣老人突然平静下来,哈哈一笑,道:“他们在地下皇宫中住了很久吗?”
张超道:“是的,住了很久。”
黄衣老人丑怪的脸上,突然间一片冷肃,缓缓说道:“你们谋叛很久了?”
张超道:“大王听信外人之言,对属下生出疑心,我等为了自保,不得不早作打算了。”
黄衣老人道:“我知道,先下手为强,是吗?”
夏淇接道:“事情逼迫我们如此,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黄衣老人冷笑道:“此刻之前,老夫对你们信任有加,你们为何又蓄养死党呢?”
夏班道:“那要怪大王你了。”
黄衣老人怒道:“为何怪我?”
夏淇逍:“大王平日对待属下的手段,太过残酷,见是入宫之人,不是被你点伤穴道,就是被你暗伤经脉,使他们身怀残疾,而且若干年后,伤发而死,古往今来,从无一人如大王一般,对属下这等冷酷、残忍。”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好一个利口狡辩,老夫要你们外出江湖,替我行道,凡是大奸大恶的武林人物,才许押回宫中,这些人,自然都是死有余辜之徒,老夫不杀他们,伤他们经脉、穴道,以观后效,已是宽大为怀了……”
夏淇淡淡一笑,接道:“我知道大王的用心,不过,大王伤人过多,使他们心怀怨忿,那也是不争之事了。”
黄衣老人回顾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一眼,目光又转到夏淇的脸上,道:“此时此刻,尔等叛意已明,只怪老夫平目对你们太过信任,疏于查问,使你们坐收党羽。”
张超道:“大主,可是觉得此刻已经晚了吗?”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你们可是想逼迫老夫屈服吗?”
张超道:“这个属下倒是未存此念。”
黄衣老人道:“你们有何意图,现在可以从实说来了。”
夏淇缓缓说道:“大王这般相问,属下等自然不便相瞒了。”
黄衣老人道:“好!你们说吧。”
夏淇轻轻咳了一声,道:“大王事情繁多,无暇多听咱们谈话,咱们只有长话短说了……”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希望大王安居地下皇宫,不要再过问江湖之事,但大王的生活,属下等自会善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