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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晓阁下的大名,但我们却从未听过龙大海这个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原来这龙老丈,名叫龙大海。”
只听龙老丈道:“此情此时,你们没有很多时间,如是再不信任老夫,只怕造成大劫,那时,诸位后悔就迟了……”
赤松子冷笑一声,道:“又有谁能确知你龙大海不是为害江湖的元凶首脑呢?”
上清道长道:“我们研商之后,觉出你这龙大海定然是一个假名,我们几乎为巧言花语欺骗,幸而觉悟尚早,未铸大错。”
龙老丈肃然道:“此时最为重要的事,是阻拦大劫,使他们功败垂成,一定要问明我的身份,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瓢大师道:“我等不知你的身份,岂能和你妄谈合作?”
一明大师:“阁下说出真正姓名身份,有何不可?不过是开口之劳罢了。”
无影神丐岳刚冷冷说道:“龙兄连真实姓名都不肯见告,如若硬要叫我等相信你的为人,实是强人所难了。”
龙老丈道:“好吧!老夫告诉你,不过,当老夫说出姓名之后,希望你们保持暂时的平静,容老夫仔细地解说明白。”
一明大师道:“我等洗耳恭听。”
龙老丈道:“邓玉龙,诸位大概都听说过吧?”
他虽然已事先说明了,要几人保持镇静,但当几人说得邓玉龙三个字后,仍然为之震动。五个人十道目光,一直投注在龙老丈的脸上,呆呆出神。半晌之后,赤松子才缓缓说道:“那邓玉龙不是已经死了很久吗?”
邓玉龙长长叹息一声,道:“世人都这么想,但在下只是逃避尘世,躲了起来,而且,我一逃世,立誓不再出现尘世,想不到,世情变化,竟然又把我逼了出来。”
江烟霞道:“你真是邓玉龙?”
邓玉龙道:“不错,姑娘可是有些不肯相信吗?”
江烟霞道:“家父可是死在你的手中吗?”
邓玉龙道:“没有,不过此时,如何,老夫就不知道了。”
容哥儿道:“晚辈有几件不解之事,不知可否问问?”
邓玉龙道:“此时此刻,寸阴如金,实不宜多谈往事,你一定要问,那就问的越简单越好。”
容哥儿道:“晚辈是否叫容小方。”
邓玉龙道:“你如是容俊的儿子,那就叫容小方了。”
容哥儿道:“姑不论我是否容小方,但那闪电剑容俊现在何处。”
邓玉龙道:“闪电剑容俊,就是四大将军之一。”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那是说,他是咱们的敌人吗?”
邓玉龙道:“不错。
轻轻叹息一声,“孩子,稍微忍耐几日,过几天,老夫有很多事,都要说给你听。”
语声一顿,目光扫掠过一瓢大师等五人,缓缓说道:“在下已经说出真实姓名,诸位意下如何?”
一瓢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那邓玉龙被誉为一代美男子,但阁下这个样子,实叫在下等看不出来。”
邓玉龙道:“岁月不饶,大师昔年也曾做过小沙弥吧!但此刻,你却是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长老之一!”
一明大师道:“你如真是邓玉龙,该知那邓玉龙在江湖的声誉如何?”邓玉龙道:
“在下自然如道,那邓玉龙做了干千万万件的好事,也无法使他声名清白。”
岳刚道:“为什么?”
邓玉龙道:“因为,他犯了武林中最大的忌讳色戒。”
岳刚道:“你很明白,但在下不知你为何不肯改过?”
邓玉龙哈哈一笑,道:“老夫现在改过了,但我造成了更大的错误。”
赤松子接道:“这话怎么说?”
邓玉龙道:“因为老夫自知作孽大多,不会见谅于天下武林同道,因此,就装死逃世,避入人迹罕知的地下石府之中。”
江烟霞道:“老前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吗?”
邓玉龙道:“没有,但现在,老夫要说个清楚。”
一瓢大师接道:“我们被囚于此,也听说一些内情,而且也目睹过几位主持这阴谋的首脑,邓大侠如确然有心救世,说的又和我等所见吻合,在下等自然会和阁下配合了。”
邓玉龙道:“在下进入地下石府之后,想到以往的恶迹,心中极是不安,决心为武林中做一件人心太快的事……”语声微微一顿,叹道:“我想,那些为非作歹的碴腕躯陋,都应该跟随我邓某人归隐,消失于江湖之中,因此,决心找几个助手,传以在下的武功,要他们代我行道,把那些积恶如山的绿林巨匪,全部擒入地下石府中囚禁起来,使武林出现一片清白,使我武林同道过几年清平无事的日子。”
一明大师接道:“因为你用人不当,所以,原想为武林同道做一好事,却反而造成了大害。”
邓玉龙道:“也许邓某人作孽大多,上天不能见容。必要使我留下万世骂名……”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但我邓某人装死隐身,并未为自己谋名啊。”
无影神丐岳刚道:“邓兄的过去,我等先不去谈它,目下重要的事,是邓兄要先说出这次造成江湖大劫的重要首脑,就我等所闻,作一对照,看看是否相同。”
邓玉龙道:“老夫动隐居惩凶之心,就召了四位助手,聚居石室,同时,把一部分凶恶之徒,也带入地下石府之中,老夫本想把他们一一处死,但又觉得这法子太过残忍,临时改变了主意,把他们安置在地下石府之中,但却在他们身上加了很多禁制,使他们永远无法离开地下石府,让他们自生自灭。”
赤松子接道:“可是这些禁制不灵,使你带入石府的巨恶元凶,逃了出来。”
邓玉龙道:“如是老夫早有防备,岂能让他们漏网,毛病出在老夫所用的那四个人的手上。”
上清道长道:“可是那四个人背叛了你?”
邓玉龙道:“起初之时,他们还可安份守已,听从老夫之命,也确为老夫擒回不少坏人,囚入地下石府之中。老夫为了他们职责清明,因此,为他们划分四个区域,分作东、南、西J匕四大将军……”长长叹一口气;接道:“前几年,老夫注意着他们的举动,后来,见他们个个都能够尽忠职守,老夫就放纵了他们,想不到这四人武功日强之后,竟然有谋霸江湖之心……”
一瓢大师接道:“邓大侠可是说造成目下大劫的人,是你手下四大将军。”
邓玉龙道:“正是如此。”
一瓢大师摇摇头,道:“这就不对了。”
邓玉龙奇道:“哪里不对了?”
一明大师道:“据我所知,那真正的首脑,是一个女人。”
邓玉龙骇然道:“女的?”
岳刚道:“不错,你那四大将军中,可有女子?”
邓玉龙道:“没有,全都是男子。”
赤松子道:“这就是了,所以,我们怀疑阁下所见所知未必正确。”
上清道长道:“如非邓大侠故弄玄虚,那就是你不知内情了。”
邓玉龙道:“是女人?”
一明大师道:“错;除了老袖之外,在场之人,全都是耳闻目睹,难道老袖还故作谎言不成。”
邓玉龙道:“什么样的女人?”
岳刚接道:“身着粉红衣裙,面带黑纱,我等从透出黑纱的眼神中,可以瞧出她内功十分精深。”
一瓢大师道:“你那四大将军中,可有一个叫夏滇的吗?”
邓玉龙道:“不错。”
一瓢大师:“那就不会错了,老袖亲耳听她呼叫夏滇之名,夏滇对她更是恭敬。”
邓玉龙道:“那夏滇的样子诸位还能够记得吗?”
一瓢大师道:“因为老袖听到那人呼叫夏淇之名,所以,老袖就特别留心瞧了一眼,如今尚有记忆。”
邓玉龙道:“好!你说给我听,越是仔细越好,最好能说出他的特征。”
一瓢大师道:“中等身材,年龄约在四十以上。”
邓玉龙道:“太笼统了。”
一明大师道:“在他左颊之上,似是有条很细的疤痕。”
邓玉龙沉吟了一阵,道:“不错,那夏玫左颊下确有一条很小的疤痕,不留心,很难看的出来。”
一明大师道:“但老袖看的出来了:此刻,阁下可以相信了?”
邓五龙道:“老夫心中原有一个不解之结,听得诸位之言后,老夫恍然大悟。”
赤松子道:“咱们洗耳恭听。”
邓玉龙道:“老夫决心隐入石府之时,就选择四个代我行动之人,每个人,都是经过老夫干挑万选,细心考察之后,找出的助手,他们竟然背我作恶,为害江湖实叫人想不出原因何在……”
上清道长道:“现在呢?”
邓玉龙道:“现在,老夫明白了,原来他们为女色所诱,背叛了老夫。”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夫早应想到的,四大将军对功名利禄,看得十分轻淡,唯一能够使他们背叛于我的,只有女色,但老夫竟然未能想到。”
岳刚冷冷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邓大侠一生喜爱女色,所以,你的属下,也栽在了女人的手中。”
邓玉龙道:“此时此刻,诸位似不应和老夫算那些陈年老帐。”语声一顿,接道:
“能诱使四大将军跌入脂粉陷饼,为她出力卖命,那女子应该非寻常人物。”
上清道长道:“近百年来武林中中帽女杰,大概是谁也没有邓玉龙明白了,你要想不出来,别人更是无从想起了……”
邓玉龙道:“能否挽救武林中这次大劫,全在咱们几位身上,老夫希望诸位能和我以诚相见,共谋强敌。”
一瓢大师道:“你说完拒敌之策,如若能使我等相信,老袖等自是遵照行事,如是无法说服我等,咱们就分头行事,老袖还是按照我们早定的主意,守木待兔。…
一明大师接道:“目下要紧的是,邓大侠先要设法找出主脑的女人是谁?”
岳刚道:“邓大侠如若诚心去找,绝不难找出,岳某推想,那女子绝非初出茅庐的人物,五十年来,武林才女,大都和邓大侠有过交往。”
邓玉龙道:“此人实在难想得很。”
赤松子道:“贫道可提供邓大侠一点线索,就是女人声音脆嫩,似是年纪不大。”
邓玉龙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出道不久的晚辈,老夫R居地下石府已久,更是无法想出她是何人了。”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老夫救世之心,天日可鉴,诸位如是不信任老夫,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目下时机迫促,诸位定要独行其是,老夫也不勉强了。”
一瓢大师低声对一明大师道:“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一明大师道:“他是否真是邓玉龙,咱们还无法确定,如若他真是邓玉龙,咱们自然可以信任他。”
邓玉龙道:“诸位如何才肯信任老夫是邓玉龙?”
岳刚道:“邓玉龙剑术、掌法、驰誉江湖,阁下如真是邓玉龙,那就露出两手,给在下等见识一下。”
邓玉龙苦笑一下,道:“好像那救助武林同道的大事,变成了我邓玉龙私人的事情了!”
赤松子道:“你若是邓玉龙,露两手给我瞧瞧,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不可?
邓玉龙道:“老夫一生中从未受过人这等要挟。”
上清道长道:“此时此刻,邓大侠似是也不用为面子多虑了。”
邓玉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孩子,你出去找一块石头来。”
容哥儿道:“什么样子的石头。”
邓玉龙道:“不论什么形状,愈坚硬的愈好。”容哥儿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容哥儿从室外行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块鹅卵石。邓玉龙缓缓取过鹅卵石,道:“邓玉龙最为擅长的武功之一是五行掌,想来诸位都早已知晓了。”
容哥儿双目圆睁,望着邓玉龙,心中暗道:“不知何谓五行掌。”
只见邓玉龙右手握的那鹅卵石,闭目运气。片刻之后,邓玉龙突然睁开双目,缓缓伸开右手。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他手握着一块鹅卵石,仍然是完好如初,心中暗道:
“这算什么武功。”
心念未息,突见邓玉龙右手一抖,一块完整的鹅卵石,突然间,尽化灰尘,漫天飞扬,洒落一地。邓玉龙冷肃他说:“诸位信了吗?”
一瓢大师道:“看来,阁下果然是邓玉龙了!”
邓玉龙长氏吁一口气,道:“老夫已然尽我所能证明身份,诸位再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回顾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一眼,道:“你们暂时留在这里,老夫要出去查看一下,情势有何变化。”
容哥儿急道:“老前辈止步!”
邓玉龙回过身来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老前辈放出石府中拘禁的凶煞、恶神,使他们自乱章法、但对大局恐无补益,咱们如不能趁此时刻,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