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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都知他矜持一帮之主的身份,不愿群打群攻,也就不再多言。
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尖厉的声音,道:“闪开!”
紧接着剑光打闪,响起了一阵金铁交呜之声。张神医大声说道:“容兄,二姑娘神智失常,容兄要手下留情,咱们只能生擒,不能伤她……”
容哥儿心中暗忖道:“此女剑招毒辣,武功和我不相上下,要想生擒宁他,岂是容易的事。”心中没有把握,不愿随便答话。
但闻王子方接道:“容公子的武功高强,一人足可对付二姑娘,问题是……”
突然放低了声音,道:“这厅外花树之中,还藏有三个来此为二姑娘助拳之人,如若动起手来,只怕三人也要出面。”
张神医道:“有这等事……”目光转注到红杏脸上,接道:“红杏姑娘,眼下之人,个个都存有救助那二姑娘的用心,未存加害之意,你是早清楚了。”
红杏点点头道:“我知道。”
王子方接道:“那三人潜隐在花树丛中,你也是不知道了?”
红杏道:“不知道。”王子方叹口气,默然不语。
红杏看大家脸上表情,满是怀疑,不禁心中大急,道:“你们可是不相信?”
黄十峰突然接道:“诸位冤枉她了,她说的句。句实言。”
此人在江湖名重一时,一句话扫去了群豪对红杏的怀疑。
黄十峰举手一挥,大厅中微风飒然,闪进来一个灰衣老丐,面对黄十峰抱拳作礼,道:“帮主有何吩咐?”
黄十峰一指红杏道:“你们今晨看到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那灰衣老丐回顾了红杏一眼,道:“正是这位姑娘。”
黄十峰道:“那就不会错了。”说话之间举手一挥,那灰衣老丐应手退了出去。黄十峰目光转动,扫掠了厅中群豪一眼,接道:“这位红杏姑娘,并非是有意欺骗各位,事实上她请的何人助拳,连自己亦不知道。”
王子方奇道:“真有此等事,人心多变,狡诈如斯,当真是一代强过一代了。”
黄十峰目光转注到红杏脸上,道:“不瞒姑娘说,你们雨花台中的人一举一动,都在我丐帮弟子的监视之下,姑娘赶去请那助拳人,亦是帮中弟子所见,就经过情形而论,姑娘不认识那助拳人,似是无错。”
王子方道:“那人既和红杏姑娘素不相识,何以肯派人相助呢?”口中说话,目光却不停的盯了注院外花树丛中,三人藏身所在。
黄十峰淡淡一笑,道:“他们不识红杏,却对二姑娘十分熟悉。”
王子方心中暗道:“我等这般大声地喧闹,那藏在树丛中之人,定然是早听到了,这三人倒也能沉得住气,竟能任人笑骂,隐忍不发。”
赵天霄低声问道:“王兄,那三人藏在花树叶中很久了吗?”
王子方道:“到此之后,和红杏姑娘讲了两句话,就隐人那花树丛中,一直未曾出来……”
红杏高声说道:“黄帮主对我家二姑娘的行动,如此熟悉,小婢十分佩服,但不知她何以和这些索不相识的人攀上了交情?”
只听内室一阵急促金铁交鸣后,突然沉寂,软帘起处,缓步走出来面容严肃的容哥儿。红杏吃了一惊,顾不得再问黄十峰,直对容哥儿奔了过来,道:“容公子,我家姑娘,她……”
容哥儿左手按在肋间,不答红杏的问话,目光却投注在王子方的股上,道“幸未辱命,我点中了她的穴……”左手一抬,鲜血涌出,身子摇摆不定。
王子方吃了惊,急急奔过去,伸手扶住容哥儿道:“容公子,你……”
张神医急急奔了过来,点了容哥儿两处止血的穴道,仔细地看过伤,摸出金疮药敷上,包扎起来。
这时,室中群豪,大都关心起容哥儿的伤势,目光投注到张神医的脸上,而且充满着关怀,但谁也不肯开口询问。
张神医似是已了然群豪的心意,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伤得不轻,必得好好养息几月。”
这时,红杏奔人内室,只见二姑娘倒卧在地上,双目微闭,正是被人点中要穴之征,急急抱起姑娘,放在木榻之上。”
容哥儿睁开双目,望了望四周群豪,缓缓说道:“我点她穴道之时,被她反手一剑刺中。”
王子方道:“我知道,如果公子不是为了点她穴道生擒她,绝不会受此重伤。”
容哥儿点点头,痛苦的神色中,泛起了一缕慰然的笑意。
黄十峰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道:“这是咱们丐帮中疗伤灵丹,请神医过目,看看能否适用?”
张神医喜道:“久闻贵帮金丹,乃当今武林中有数几种疗伤圣品之一,有此金丹相助,在下就有把握使容公子在三天之内复元。”伸手接过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两粒金色丹丸,重又合上瓶塞,把玉瓶奉还黄十峰。
黄十峰接过玉瓶放人怀中。只见张神医手捧两粒还我金丹,行在容哥儿的身前说道:
“容兄,这两粒金丹,乃当今武林中的疗伤圣品,容兄先请服下。”
容哥儿暗里咬牙,伸出右手,接过金丹吞了下去,目光又转向内室望去。
王子方心中一动,急急说道:“咱们快点进人内室瞧瞧,如若那红杏姑娘再解开了那二姑娘的穴道,咱们这番心机,岂不是白费了,容公子这一剑,也是白挨了。”
红杏正自难作主意时,突然听得室外传人了张神医之言,果然不敢再自个解开二姑娘的穴道。但闻张神医道:“红杏姑娘,二姑娘睡得很好吗?”
红杏缓步行了出来道:“她睡得很好。”
张神医道:“在下知道姑娘颇识大体……”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姑娘?”
红杏道:“你说吧!”
张神医道:“在下发觉二姑娘情势愈来愈是不对,因此,在下决定冒险出手,早些救治好二姑娘的病势。”
红杏道:“冒险出手?”
张神医道:“不错,在下没有一点把握。”
红杏道:“你如把她医死了呢?”
张神医道:“在下给她抵命。”
红杏道:“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张神医道:“姑娘之意呢?”
红杏道:“如是你自己没有把握,那就不用管她,由小婢送她回府中。”
张神医道:“大姑娘不是……”
红杏急急接道:“虽然大姑娘未必在家,但老夫人却是一定在家。”
张神医道:“此行路途遥远,只怕二姑娘已经等不及了。”
红杏道:“唉!往常每隔十天八天,总有姑娘的故旧世交,来此探望二姑娘,这一次怎么快过了半个月,竟是无人来过。”
张神医道:“此事除了老夫人和大姑娘亲自赶来之外,别人来了,也是无用。”突然一顿,脸上泛现出一片坚毅之色道:“红杏姑娘,在下决定试试了。”
红杏急急说道:“不行啊!生死大事,岂能开得玩笑的吗?”
张神医道:“事已至此,拖下去也未必对二姑娘有益……”
红杏急得流下泪来,说道:“不成啊!你如医死了二姑娘,小婢们……”
张神医道:“事已如此,还望红杏姑娘担待了。”目光一掠群豪,接道:“在下如若在一个时辰之后,还不离开内室,诸位就可以破门而入。”
王子方道:“一个时辰之内呢?”
张神医道:“一个时辰之内,希望诸位能够安心等待,不要惊忧在下。”
身子一侧,闪入室内。
黄十峰突然说道:“且慢。”但那张神医已闪入室内,关上木门。
红杏急急向内室扑去,口中高声说道:“不成啊!不成啊!”
黄十峰似是亦觉出情形不对,低声说道:“姑娘请沉住气。”
此人气度不凡,平平常常的句子,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有力。
红杏拂拭一下脸上的泪水,道:“帮主……”
黄十峰低声说道:“你家姑娘可是用着锁脉手法吗?”
红杏道:“不错啊!”
黄十峰道:“这就是了!”大步行到田文秀身侧,砰砰两掌,拍在田文秀身上。
原来他适才未能解开田文秀的穴道,一直耿耿于怀,暗中查看田文秀的伤势,颇似锁脉手法所伤,但仍不敢随便出手,万一出手之后,仍是无法解得田文秀的穴道,那可是大失颜面的事,直待红杏口中证实了确是锁脉手法,才敢出手,解开了田文秀被点的穴道。只听田文秀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黄十峰双目转注到红杏身上道:“在下局外人,原本不愿投入这次漩涡之中,但此刻情形不同,在下不忍袖手旁观了。”他回顾了群豪一眼,缓缓接道:“不过,如要区区过问此事,必得有一重要条件。”
赵天霄道:“什么条件?”
黄十峰道:“目下二姑娘神志不清,自是不能作得主意,这要红杏姑娘代她决定,如是不要本帮主多管闲事,在下立刻率领属下,离开此地,如若要区区过问,还得红杏姑娘当着群豪之面,说一句话。
红杏道:“要我说什么呢?
黄十峰道:“这个嘛……”
赵天霄接道:“以黄帮主身份,如若姑娘不请他出面,他自不便过问。”
红杏道:“要我请他吗?”
赵天霄道:“正是如此。”
红杏级起了柳眉儿:道:“我要怎么说?”
赵天霄低声说道:“姑娘请黄帮主帮忙承救你家姑娘就是。”
红杏沉吟了一阵,道:“小婢恭请黄帮主,救助我家姑娘脱险。”
黄十峰微微一笑,举步向内室走去,左手按门上,高声说道:“张兄开门……”
他一连呼叫数声,不闻那张神医相应之声。黄十峰回顾了身后群豪一眼,掌心内劲突发,砰然一声,震开木门,大步行人室中。
红杏急步向室内冲去,却被王子方拦住,低声说道:“姑娘不可造次,那黄帮主如若需姑娘相助,定然会出言招呼。”
诸般情势变化,都是红杏未曾经过的事情,一时之间,实是想不出如何应对,只好呆呆地站着不动。只听内室中二声闽哼,接着呼的一声,似是有人倒在地上。
红杏吃了一惊,用右掌一推王子方,疾向内室冲去。
王子方想待阻拦,但却那红杏一掌击推在肩头之上,身不由己的退后两步。
红杏娇躯一侧,冲人内室。抬头看去,只见张神医卧倒在木榻旁侧,黄十峰肃容而立,双目盯注在张神医的脸上,似是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隐秘。
红杏呆了一呆,急步行近木榻,只见二姑娘仍然好好的仰卧在木榻上,心中登时一定,长吁一口气,道:“黄帮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黄十峰道:“姑娘可识得张神医的真面目吗?”
这一问又大大的出了红杏的意外,不禁呆了一呆,道:“小婢不识。”
黄十峰道:“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红杏道:“小脾每次和他想见时,他都已经易容改装……”
黄十峰道:“那是说每次见到张神医时,他的形貌、衣着,都不相同,是吗?”
红杏道:“正是如此。”
黄十峰探手一把,抱起张神医,道:“姑娘请关好门咱们到大厅中去。”
这时的红杏,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一切听人摆布,依言关好窗门,行人大厅。
黄十峰放下了张神医、目光扫射了神情愕然的群豪一眼。道:“诸位之中,哪一位识得张神医。”
王子方和田文秀,虽然都和那张神医见过面,但对张神医的形貌,却是毫无记忆,只觉他面目平常无法想出一点特征。
黄十峰道:“就在下所知,当今武林之中,确有一位姓张的神医,但那人早已息隐江湖……”
王子方接道:“帮主说的可是那赛果老张人春吗?”黄十峰道:“正是那张人春。”
伸出右手轻轻从张神医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王子方凝目望去,只见那面容干枯,两颧高突,双目细小,形容甚是古怪。
黄十峰道:“在下和那张人春张神医,交往甚深,后来,他突然息隐江湖,从此消息杏然,但在下对他的音容笑貌,却是记忆犹新,此人冒称张神医,在下早已动疑,但他只肯说出姓张,未说名字,想那姓张之人甚多,在下倒也不敢贸然从事,揭穿他人的伪貌。”
红杏长吁一口气,道:“真叫我糊涂死了。”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姑娘,风波世道,险诈江湖,就是再聪明些,也是难免受人诈骗。”语声略顿,又道:“直待他刚才,自说自语,要冒险去疗治那二姑娘的伤势,才启动了我的怀疑之心,唉!此人本可把我骗过,只是他做贼心虚,表演得太过火了。”
红杏讶然说道:“我家大姑娘对这张神医有过救命之恩,难道他还会帮助敌人,谋害我家二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