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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儿道:“在下居留之室,正对那搏斗之场,岂能不看吗?”
玉燕嗤的一笑,道:“万上请你去,有要事相商。”
容哥儿道:“现在吗?”
王燕道:“不错。”
容哥儿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道:“咱们走吧。”
玉燕当先起身,说道:“小婢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行到了一座大厅前面,轻声即动门环,道:“容相公到。”
木门呀然而开,青燕低声说道:“万上在内室等候。”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怎么在内室等候,不知有什么重要大事相商。
心中念转,人却行入大厅。
青燕回身关上房门道:“小婢带路。”穿过大厅,拉开一片厚帘子。只见两支火烛高燃,邓夫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呆呆出神。
容哥儿道:“万上相召,不知有何见教?”
万上门立缓缓说道:“你不是我门中人,用不着这样称呼我。”
容哥儿道:“在下放肆,称呼邓夫人了,夫人召在下来,有何吩咐?”
万上门主神色严肃地说道:“请你来想告诉你两件事。”
容哥儿预感事态严重,低声说道:“什么事?
邓夫人微微一笑,道:“第一件事,王子方的缥银,我已经吩咐他们交给你,不过,要除去这‘大乘宝录’。”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难做主,必得那王总嫖头同意才成。”
邓夫人淡淡一笑道:“只要你同意,那王子方无关紧要。”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还有一件什么事?”
邓夫人道:“我想见见令堂,不知你是否可以安排?”
容哥儿道:“家母的事,在下一向无法做主,不过,我可以把夫人的意见,转告家母,如何断处,由她裁决。”
邓夫人道:“不论令堂是否同意,我必须要见,但我和你相识一场,总希望能够不伤和气的见到令堂。”
容哥儿道:“家母逃世避争,一直过着安静日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扰她?”
邓夫人道:“也许你说的话不错,我和她见见面总是无妨。”
容哥儿还待接言,邓夫人抢先说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目前我还没有工夫去探望令堂,你慢慢想想再说,不用急着答复。”
只听玉燕的声音,传了进来:“启禀万上,第一路总探刘飞,有要事求见。”
邓夫人道:“好!燃起珠灯,我在大厅中接见他。”随手取过面纱,戴在脸上,缓步行了出去。
容哥儿道:“在下告退了。”
邓夫人道:“刘飞深夜求见,必然有重要大事,你跟我一起去听听吧。”
容哥儿道:“方便吗?”
邓夫人道:“我乃一门之主,万上门中,又有谁能管我?”
容哥儿道:“夫人说的是。”紧随邓夫人的身后,行人大厅。
邓夫人缓缓在正中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
玉燕轻轻拉开木门。
只见一个身被黑色披风的大汉,双手掩面,欠身而入。
容哥儿站在万上门主的身后,心中暗暗忖道:“这万上门主,对待属下,倒是严厉得很。”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刘总探,什么重大之事?深夜之中,非要见我不可。”
刘飞放下掩面双手,抬头说道:“属下探得一项惊人的消息。”
万上门主道:“什么消息?”
刘飞道:“不知何方狂徒,竟然在洞庭湖君山之上,举行求命大会,江湖上广为传播,谁要想留得性命,就得赶往求命。”
万上门主道:“还有什么?”
刘飞道:“那求命大会,一共举行百日,过期不再踢命。”
万上门主道:“可是已经有人去求命吗?”
刘飞道:“属下不解的也在此了,一个狂徒,要举行之次前所未有的‘求命大会’,就有人闻名惊心,赶往洞庭湖君山求命。”
万上门主道:“再去探听,有什么武林中有名人物,赶去参与。”
刘飞道:“属下遵命。”万上门主举手一挥,刘飞应手退出大厅。
玉燕轻轻掩上厅门,低声说道:“万上明晨还有要事,也该休息了。”
万上门主目光转动望了玉燕一眼道:“你们休息去吧,我和容相公还有一点事要商谈。”王燕、青燕相互望了一眼,缓缓退出厅中。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适才刘飞之言,你都听到了。”
容哥儿道:“听到了。”
万上门主道:“现在,你和我,都面临到一个抉择了。”
容哥儿道:“什么抉择?”
万上门主道:“也许她原计划中,还有一年半载才发动这‘求命大会’,但经我们一扰,她发觉了内部危机,决心提前发动这‘求命大会’容哥儿道:“在下不解,为什么她发动‘求命大会’之后,人人都要去向她求命呢?
如是见怪不怪,置之不理,这‘求命大会’,岂不变成了笑柄大会。”
万上门主道:“有一件事,你还未想明白。”
容哥儿道:“什么事?”
万上门主道:“白娘子举行这一次英雄大会,并非她一手布成,而是她继承了那金凤门中男主人的余荫,我相信我的推论不错,这是早些年以前,预布的一次阴谋,可惜的是那预布阴谋之人,未能等到时机成熟,就死在了先夫的剑下,而他在死亡之前,又无法选择继承衣钵的人,但又不甘心半生心血白费,在无法两全之下,才把那一天君主之位,传给白娘子。”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白娘子借他人之口,告诉了我们很多事,这其间大部真实,但却有一点虚假,目的在布置成一个两虎相斗局面。”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夫人,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万上门主道:“事情简单得很,那白娘子希望我找上金凤门,求报杀夫之仇,不再多管江湖上事,金凤门有了我这样一个强敌,他们亦将集中全力对付我,自然是无暇再管江湖中事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和我谈了这样多事请,自非无因,不知有何用我之处?”
心中念转,不自觉的抬头望了万上门主一眼。
只见那万上门主两道清澈的星目,也正望着自己,一脸肃然之色,道:“容相公,除了金凤门,万上门之外,所有的武林人物只怕都要遭逢大难,这是一场很悲惨的江湖大劫,是吗?”
容哥儿道:“不错,如若事情确如夫人所宫,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武林大劫。”
万上门主道:“如果那求命之人,尽为那一天君主所用,你可知江湖上,是一个何等局面吗?”
容哥儿道:“这,在下未曾想过。”
万上门主缓缓说道:“那时,天下英雄,大部分被她掌握,纵然金凤门和我万上门联手合作,也是无能对付她了。三年之内,她可以完成独霸江湖的图谋,那时,所有的武林人物,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人其掌握,为她效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一条是被她送上死亡之途。”
容哥儿道:“武林九大门派,和那实力庞大,弟子遍及天下的丐帮,难道都袖手不管吗?”
万上门主道:“哪里还有九大门派,哪里还有丐帮,十处名山,九派一帮的盘居之地,都将变成那一天君主座下的十座分舵而已。”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话倒也不错。”
但闻万上门主接道:“欲待免去这一场江湖大劫,必得从破坏她求命大会看手,时间很短促,咱们顶多只有两个月准备时间。”
容哥儿道:“夫人这等作为可救千百人命。”
万上门主道:“要我万上门独力去破坏那‘求命大会’吗?”
容哥儿道:“在下愿为先躯,听候夫人造命。”
万上门主格格二笑,道:“可是你只是一个人,难当大用。”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可惜在下出道江湖时日很短,识人可多,无法为夫人召请来助拳之人。”
万上门主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容哥儿道:“但得我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万上门主道:“这件事,你办来很容易,只是你不肯允……”
容哥儿忽有所觉,接道:“可是带你去见家母?”
万上门主道:“那不用如此匆忙,只要你和令堂谈好,约一处地方相会就是。”
容哥儿道:“家母和夫人会面,是否有助挽救江湖大局?”
万上门主道:“正是如此。”
容哥儿道:“好吧,在下先去试试,看家母是否愿和夫人相见。”
只听万上门主说道:“你准备几时动身去见令堂?”
容哥儿道:“在下此刻动身,七日内可把家母之意转告方上。”
万上门主道:“好!那我就在此等候你七日…”语声一停,接道:“如若事情有变,我实在无法在此地多等你,也会让玉燕留在这里等你消息。”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就此一言为定,在下这就告别。”
万上门主道:“门外已为你备下了赶路快马,我派玉燕、青燕送你出城。”
容哥儿道:“不用劳动两位姑娘,在下认得路。”
万上门主道:“有备无患,让她们送你一程吧!”
容哥儿口中不再多言,心中却是暗作打算,看来除一天君主外,武林中还是中很多人和她作对,遂抱拳一礼道:“这些日子,多承万上宽款,在下这里谢过了。”
第二十八回 非关卿事亦沾身
容哥儿紧随在二婢之后,借夜色掩护出了开封。二婢送那容哥儿出城之后,行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玉燕目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容相公,小婢们不能远送了。”
容哥儿转身欲去,只听蹄声哒哒,一匹健马,疾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位黑色劲装的大汉。
那骑马大汉,已然奔近了几人身侧,翻身下马,牵着马缓在一侧等候。
玉燕接过缥绳,挥手对那黑衣大汉道:“你可以去了。”
那黑衣大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玉燕把马交到容哥儿的手中。容哥儿翻身跃上马背。
玉燕道:“相公保重。”
青燕道:“相公顺风。”
容哥儿挥挥手,道:“多谢两位姑娘相送的情意。”一收僵绳,带转马头,健马如飞而去。
二女并肩而立,目注容哥儿去远之后,立时举手一招,另一侧暗影中,又冲出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位白髯飘垂的老叟。
玉燕低声说道:“唐公公,万上只要追踪他,可不能加害于他。”
白露老髯道:“你们放心,我唐公智岂是轻举妄动的人吗?”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夫不能再和你们谈了,那娃儿骑的一匹马,虽然没有我的马决,但也不能拖的太远,咱们以后再谈吧。”拍马如飞而去。
玉燕回顾了青燕一眼,二女一齐转身,施展飞行功夫,夜色中,有如两道淡烟消失不见。
且说容哥儿纵骑如飞,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缓缓策马而行。
又行了四五里路,到了一座十字路口处。
容哥儿停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正待放缓奔驰,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飞来,啪的一声,落在容哥儿马头前面。
容哥儿一收马恒,冷冷喝道:“什么人?”
但闻衣抉飘风之声,传入耳际,三条人影,连联而至,一排挡在容哥儿的面前。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三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手中握着兵刃,两个手执单刀,一个手执长剑,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钢面具,除了两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隐在金色面具之中。
那手执长剑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只见他一扬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姓容吗?”
容哥儿道:“不错,三位有何见教?”
那执剑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倒想请你容大侠,见面一晤,特派我们三位到此候驾相邀。”
容哥儿道:“那总瓢把子是谁?在下和他素不相识。”
那执剑人接道:“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左面一个执刀人接道:“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和阁下客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面那执刀大汉接道:“不用和他啰嗦,把他揪下马,拖走就是。”
容哥儿双足微一用力,轻轻从马上飘身而下,道:“就凭三位吗?”
那执剑大汉怒道:“怎么?看阁下的样子,似是想动手,是吗?”
容哥儿右手一指,握住剑柄: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们兄弟奉命来清阁下,不是和阁下比武论名,自然是用不着和阁下讲什么武林规矩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顾虑,只管出手就是。”
执剑大汉沉声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