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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说的十分激动,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仅有两个魂魄的人。
……我和朱先生谈了许久,也谈了许多,我从朱先生那里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我才知道人真的是应该进学堂读书的啊――可是,现在像朱先生这样教书的都快进不了学堂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这朱先生从墙上的八卦看出来的。
朱先生说:元宝,咱们就说到这里吧,天黑了,我估计黄保长快来了!咱俩该睡觉了!
我说:那外边怎么办?
朱先生说:咱俩这的魂魄一睡着,咱俩的感觉就在外边那俩魂魄那了!
我说:那咱俩还能说话?
朱先生说:能说话。而且别人是看不到咱们的魂魄的!
这时,我一忽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睡觉时做梦一样的感觉出现了――
……不知道有谁用手推我,我咳嗽了一下,醒了!我感觉自己躺在桌子上!我歪头一看,朱先生也躺在桌子上,也咳嗽了一下!
朱先生说:元宝,你快醒醒!
我说:朱先生,咱们怎么躺在桌子上啊?
朱先生说:这是咱俩附体的鹅蛋小人儿啊,地下室里的那俩真人睡着了。
我说:啊,那现在咱们的感觉在这边了?
朱先生说:对!
我一看,外边黑了。
我说:黄保长一定会来?
朱先生说:一定!――你听现在他们就来了!――元宝,咱俩别躺在桌子上了,快起来吧!
果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和朱先生跳下桌子,我看了看朱先生,没差错,和真人一样,朱先生看了看我,急忙伸手在我的脖子上擦了擦。
我说:怎么了?
朱先生说:你附体的那个,鹅蛋黄你没喝净顺脖子淌下来一点!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这样!
这时,敲门声急促起来。朱先生去开门――我一看果然是黄保长来了,后边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保安队员。
黄保长一进屋,就叉起腰,说:朱先生我又来了!
朱先生说:黄保长,你这次来是给我送那几十样酒,还是送那几十样茶啊?
黄保长这时看到了我,说:哈哈,你小子还没走啊,正好――妈的,我是来送你们上西天的!
朱先生说:黄保长啊,我可没有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啊!你这么做可是太不仗义了!
这时,黄保长身后的保安队员掏出了枪,对准了我和朱先生――确切地说是两个鹅蛋小人儿!
黄保长说:你没说?嘴长在你的鼻子下边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说!不如我叫你永远地把嘴闭上好!
朱先生指指俩保安队员说:黄保长,那你不怕他俩知道你的秘密!
黄保长“哈哈”大笑起来,说:朱大法师,你好好看看吧,他俩和我同类啊!
朱先生仔细一看,说:哦,你们还真是同类!那你们保安队都是?……
黄保长说:就我们仨,其他都是没用的人类!少废话了,今天老子就结果了你们!省得你们以后乱说!
朱先生说:那究竟元宝这小伙子家里的邪事儿和你有生命关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也让我们死的明白!
黄保长抽抽个脸说:死的明白,糊涂都是死,问这些废话有个屁用!我看你不但知道的太多,你问的也太多了,老子可没有时间和你扯淡!休想和我耍滑!
说完,黄保长把手高举起来,然后用力往下一放,对跟来的保安队员说:还等什么!
然后,俩保安队员枪里的子弹就雨点一般地射出来――火光闪耀……几秒钟后,我和朱先生就倒在地上了――但是很奇怪,我一点也没疼!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我一看朱先生也飘了起来。
黄保长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和朱先生和俩个保安队员“嘻嘻”地笑个没完!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死相真是很惨,就哭了。
朱先生一看我就笑了,说:元宝,地上躺的是鹅蛋小人儿,又不是你的肉体,你哭啥?咱俩的肉体在地下室睡觉呢!
我说:那我心里也难受!
我们的谈话黄保长他们明显地一点也听不到,并且也明显地看不到我和朱先生的魂魄。
黄保长拎着枪,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了窗户那里的包裹,用手拍了拍,骂道:姓朱的真他吗精明,包裹都收拾好了,多亏来的早啊,差一点叫他给跑了!来,别空手,把包裹给我拿走!
两个保安队员就把包裹抬了起来!
黄保长往躺在地上的我和朱先生身上吐了一口痰,领着那俩队员往外走!
朱先生说:元宝,快,咱俩坐到包裹上去!
我说:干什么啊?他们能抬动咱俩吗?
朱先生说:你忘了咱俩是魂魄,很轻的!咱们跟姓黄的到他们保安队,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我和朱先生坐到包裹上,抬包裹的保安队员果然没有什么感觉。
从朱先生家出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躺在地上的自己和朱先生――现在又复原成了那两个鹅蛋小人儿!
第十四章 鬼火之下
两个保安队员走得已经很快了,可是黄保长还是催促他们快点走。
黄保长说:快快快,你们俩快点走,一会儿咱们还得出去一趟呢,今天那边已经来信了,要咱们去交货呢,时间已经定好了!把东西送回去咱们就得拿货去!
果然上司的催促加快了下属的脚步,两个保安队的队员走的似乎比跑的还快,像风一样!这时侯,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地响个不停!但是我和朱先生觉得特别的悠闲舒服。我感觉这种状态有点像坐轿子――虽然我没坐过轿子!
我说:朱先生,坐轿子是不就这感觉?
朱先生说:正是!
我说:坐轿子的感觉真好,怪不得凡是人都愿意做官做老爷!
朱先生说:现在谁还坐轿子啊,现在当官和做老爷的都已经坐车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坐牛车还是马车?
朱先生说:现在人家都坐汽车了!
我说:汽车是什么车啊?打气儿的车?没听说过!我长这么大就看见过马车、牛车、黄包车……对了,还有风车!
朱先生说:还有一种车叫做火车呢,老长了,长得就像虫子,像龙!
我说:那我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朱先生嘴一撇,说:元宝啊,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我说:那朱先生你坐过火车?
朱先生瞪眼睛白了我一眼,说:没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说:那你看,我以后还能不能说我认识你了?
朱先生“哈哈”地笑起来。
我也“哈哈”地笑起来。
――我知道我和朱先生这两个“小民”之所以说上边的话,是因为我们第一次享受做官做老爷-――做官老爷的感觉使我们兴奋!
可是,黄保长他们走的太快了,这种坐轿子做老爷的兴奋的感觉很快地就结束了――保安队到了!
门口的两个哨兵见到黄保长,由“曲线”一下子变成了“直线”,还行了一个军礼。
黄保长对这样的礼待似乎司空见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给那两个放哨的放假,说:你们挺累的,去睡觉吧!
――然后我看到那两个放哨的以解放的速度跑掉了。
黄保长直接带着两个同类队员奔一个仓库模样的房子去了,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锁,开门以后把从朱先生家拿回来的包裹很快地扔到里边,然后又从里边抬出一个细长的包裹,还是让两个保安队员抬上,然后出了保安队(放哨的放假了,所以出去时没有敬礼的啦)。
朱先生说:元宝,你看咱俩还得坐轿子!
我说:那好啊,俺喜欢!
这回我能感觉出来那两个保安队员有些吃力,倒不是因为我们――这回抬的包裹很沉的样子――反正我是不管,继续享受坐轿子的感觉……
远处偶尔有几声狗叫!狗的叫声似乎叫黄保长感到不安,黄保长骂了一句:妈的,死狗也熬夜,该睡觉不睡觉!
朱先生对我说:元宝,你看黄保长急的那死样!连狗叫他都害怕,一定还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说:朱先生,那你算算,他要干什么?
朱先生说:你就知道算,一会儿咱们不就亲眼见到了!费那脑子干啥?
我说:也是啊!犯不上算!
朱先生问我:元宝,你看他们走的路的方向你熟悉不?
我享受着坐轿子的自在,心里乐得都找不到北了,所以根本没有在意什么方向问题!
听朱先生这么一问,我才注意。
我说:朱先生,这不是往西山坟地去吗?
朱先生说:说准了,是去西山坟地?
我说:说不准我明天就埋在西山坟地!
朱先生马上把我的手拉过去,把手放在嘴里,然后又拿出来,在我的手上画了一气。
我说:朱先生,你画什么啊?
朱先生说:不是画,是写,我在你的手上写了一个“禁”字!
我说:做什么啊?
朱先生开始在自己的手上也写,边写边回答我,说:如果去西山坟地,那里可都是魂魄啊,不写这个字,他们就看到咱俩了!
我吓了一跳,说:那写了这个字就看不到了吧?
朱先生说:恩!
黄保长走得也是飞快,那速度就象是赶着去投胎!
朱先生说:元宝,你看黄保长那熊样,去西山坟地兴奋的都赶得上回他家了!
我对朱先生说:难道黄保长在西山坟地那里真的有事情?
朱先生说:不信你就看吧!
我抬头向远处看了看,已经能够看到西山坟地的树林了。
这个时候,我看见在西山坟地树林的上空有一团飘动的火光,忽闪忽闪的时隐时现――那光白炽的有些耀眼!
我说:朱先生,你看,那边是什么在发光啊?
朱先生也已经看到了那团白炽的火光。
朱先生说:那是鬼火!
我说:鬼火是怎么回事?
朱先生说:鬼火就是死人的头发聚集以后燃烧形成的!在坟地一旦有这种火起的时候,就说明他们那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鬼火就是召集魂魄的信号!
我说:看到信号魂魄都得聚拢来吗?
朱先生说:应该是!
我听朱先生这么一说,心里“突突”起来,我说:朱先生,那一会儿那帮魂魄见到咱们俩还不欺生啊?
朱先生说:元宝,瞧你这记性,咱俩手上不是写“禁”字了吗,他们看不到咱们!
我说:哦,你看,我忘了!
这时黄保长也发现了那幽幽飘荡的鬼火,然后黄保长显得异常兴奋,说:娘的,他们都来了!咱们快走!
朱先生朝黄保长一撇嘴,冒了一句粗话:妈的,瞧他那熊样!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鬼火所在的地方!
这时候,我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足有100多号。他们站的都很整齐,有点象队伍的意思――不过衣服不象,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青灰色,让人看了有落满尘土的感觉;也有落魄的感觉。再看他们的脸色,都是一样的铁青,而且这种铁青的颜色还是那么的不均匀的样子;那团鬼火还在天空飘荡,这使得我能够看清这帮人的嘴唇――厚实而红艳鲜亮的那种,眼睛贼溜溜地似乎只有白色的眼白!各个蓬头垢面,长发垂肩。
我瞅瞅朱先生,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朱先生说:屁吧,这些都是鬼!
我说:哎呀妈啊,我说我的头发根怎么麻簌簌的!
那群鬼当然没有看到我和朱先生,但是显然是看到了黄保长他们。还一齐象在保安队门口的哨兵那样向黄保长敬礼。但是已经不再喊黄保长,而是喊“黄护法”。
看来黄保长在这里也是个官儿,我说:朱先生你看,黄保长混得不错啊,在阴阳两界都吃得开呢!
朱先生说:黄保长在阴阳两界这么吃得开,那说明他就可以放开吃了――活人、死人他都“吃”――纯粹的败类!
这时候,黄保长开始对那些鬼说话,黄保长说:这样,你们都先到会议茔等着我,一会儿我忙完了给你们开会!
黄保长――不――黄护法的话刚刚停下来,鬼群就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有的说:怎么又开会啊!烦不烦人呐!
有的说:你说非得建那个会议茔,把俺家茔硬给变成了会议茔,棺材板子都给弄碎了!
……
黄护法一听这些唠叨,脸一下子沉下来,骂道:操你们妈们的,你们磨叽妈个逼,不愿在这片坟茔的快点他妈的滚犊子!――
一些胆子小的,可能是怕他们的妈被他们的黄护法“那个”了或者怕被驱逐出境,都憋了回去,不敢再说什么――我估计他们憋的是相当难受啊!
但是有一些胆子大的,还在喊:黄护法啊――黄护法啊――
黄护法面对这些胆子大的也好象变得胆子小了,比较温和地说:恩恩恩恩恩,得得得得得,说说说说说!
那些胆子大的一看黄护法这样的态度,胆子就更大了,说:护法啊,你说你不让屯子里的人来坟地,把我们可是坑苦了,过个年节的那边纸都不敢烧啊,现在我们的手头老“紧巴”(经济拮据)了!你得给想想办法啊――
我们阳间的黄保长;他们阴间的黄护法;听到穷鬼们的抗议;在那里思索了半天;然后说:恩恩恩恩;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必须得克服一些经济困难啊;等到我们西山坟地的事情进入正轨就好了;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啊;大家一定要体谅我的难处的;现在西山坟地看起来是一块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