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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获得了许多的胜利,但我们的敌人是极其强大的,无论是所掌控的土地、人口,又或者是各种战争资源,他们都在我们的数十倍,甚至是百倍以上,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取得胜利,那是非常艰难的,而同样,我们也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个代价之大,甚至会大到我们所无法承受的程度。”
“已经逝去的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但是,作为PLANT的议长,我更加需要对活着的几千万同胞负责,而在我看来,目前对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最有利的做法,就是与地球联合进行和谈,通过谈判桌上的交涉来争取和平,来保存我们的军事力量,来发展我们的经济力量,来为我们争取发展和巩固的时间……。”
西格尔伯父发言的主题似乎是主张让我们趁着现在在表面上的优势,尽快和联合达成一份还说得过去的和平协定,从而尽快结束战争,让PLANT恢复到战争前的轨道上来的样子,看来,他的政治态度还真的是很保守。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其中也有一定的正确性,但在我看来,以现在的局势,我们一旦有一丝一毫的退让,那么联合这个已经亮出了屠刀的庞然大物一定会拼命的碾压过来,来将我们彻底碾成碎片,以数千万调整者的生命为献祭,来修正PLANT,这个当年他们犯下的“错误”。
所以,退是绝对不可行的,即使要退,也绝对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西格尔伯父走下了发言台,继而走上发言台的,是一个身着灰蓝色的扎夫特军高级指挥服,留着铁灰色短发的坚毅中年人。
果然,在西格尔伯父之后,父亲的另一个好友,主导着PLANT主战阵营以及扎夫特军的人,也是阿斯兰的父亲的帕特里克。萨拉出现了。
“很感谢西格尔议长的发言,但是,现在我必须告诉各位我们刚刚得到的不幸消息,联合,这群无耻的屠夫与刽子手,他们并没有因为发生在尤尼乌斯7的血腥屠杀而停止其侵略的脚步!”在年龄上应该是比西格尔伯父年轻,但应该是由于发生在尤尼乌斯7的惨剧的关系,帕特里克伯父此时的面容,看起来倒是要比风度翩翩的西格尔伯父更苍老一些:“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情报,他们正在某些国家的帮助下,正在设计着可以与我们对抗的机动兵器,而且已经几乎取得了成功!”
听到萨拉伯父的话后,不仅是坐在我附近的人们,即使是自认为已经非常坚强了的我也不禁为之变色!
尽管冷睿队长曾经和我探讨过这个问题,并对我说这是必然的结果,而我已经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我却没有想到,地球联合的反应居然这样快!
以现在的形势,一旦让地球联合在机动兵器的单体战斗力上追住了我军,那么,凭借其恐怖的人数与产能优势,那就等同于是扎夫特军与PLANT失败的开始!
不知不觉间,我头上竟然已经渗出了冷汗!
“二十四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一年前,有这个数字的同胞们,在尤尼乌斯7,牺牲在了地球联合的核屠杀下,其中,也包括我的妻子。”在前排的我很清楚地看到,帕特里克叔叔的指节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自己攥得发白,而他的声音,更仿佛像是在对着那些联合的凶手们愤怒的悲吼着:“地球联合彻底毁灭我们的决心已经昭然若揭,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有力的行动,那么,明天的我们,超过两千万的调整者同胞,也包括我们每一个人,就只有同样成为地球军昭示其力量的牺牲品!”
“我们渴望和平,我们厌恶战争,我们想要的,只是在和平的环境中,能够自由、平等、安稳还有幸福的生存下去,我们想要的,仅仅是这样的一些东西,仅仅是上天赐给每一个人的正当权利!但是,联合,他们却要无止境的压榨我们,而当我们对他们贪婪的索求说‘不’的时候,他们,却毫不留情的举起了血腥的屠刀!”
“但即使如此,在24万同胞牺牲的前提下,我们依然在克制着自己,依然只是采取着保守的防御政策,依然在尽着一切努力试图去和联合和平解决争端,但是,他们却依然不肯放过我们,依然想要不惜一切的用他们强大的力量把我们斩尽杀绝!”
“既然不战的结果只有灭亡,那么,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东西,为了守护我们的亲人与朋友,为了守护我们的祖国,我了守护我们的同胞,为了守护我们的自由与正义,我们只有与联合全力一战,以血与火去守护我们所要守护的一切!”
比起西格尔伯父漫长的发言,虽然帕特里克伯父的话只有短短不到两分钟,但却无疑更能打动我的内心,更能让此时的我热血沸腾!
帕特里克伯父说得没错,没有把地球联合彻底打疼,打怕,那群凶狠的屠夫,又怎么会给我们在谈判桌上说话的机会!
归根结底,外交谈判依靠的是谈判桌下的实力,否则,三年前的“曼德尔布罗特号事件”,我们明明占足了理,而父亲的口才更是相当出众,又怎么会落得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还有一年前的“血染情人节”事件,最后卑劣无耻到了极点的联合却断然否认一切,还反咬一口,说这是我们的自爆作战?
混蛋!自爆!我恨不得在你们的首都华盛顿来这样一次自爆作战,把你们这群屠夫全都送到地狱里去!
在这一刻,在帕特里克叔叔直指人心的话语下,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悲痛的泪水,也终于在我参军之后第一次流了下来。
父亲、母亲、索菲娅,等着我,我一定会我你们报仇!
终于,在强烈的情感刺激下,我猛地站了起来,用力举起了左臂,
“与联合全力一战——!”
几乎竭尽全身的力气,我在声嘶力竭的高吼着:“为尤尼乌斯7的死难同胞复仇——!”
在我的怒吼声中,一时间,音乐厅中的同胞们炽烈的情绪全都被点燃了:
“复仇!”
“打倒地球联合!”
“为尤尼乌斯7的死难者讨还血债!”
……
……
……
一瞬间,全场的气氛猛地达到了顶点,无数的手臂在奋力的挥舞着;无数的面孔上,无论是少年、中年,又或是老人与孩子,全部被复仇的怒火所覆盖……
随即,音乐厅的周围也响起了铺天盖地般的怒吼声,一波又一波的接踵而至,仿佛在昭示着全体调整者们对于自己的同胞无辜死难的愤怒……
而我,则同样在竭尽全力的怒吼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强行压抑了一年的情绪,才能暂时不被亲人离去的伤痛所折磨……
奠念死难者的洁白花束悄然落地,而执在手中的,则变成了代表着血与火的长剑。
同胞们长达四十年的被压迫所积累下的怒火,失去财产、亲人以及种种一切,背井离乡,远离故土,甚至终生无法返回地球的怨气,在今天,这个悲哀的日子里,终于彻底的,以最为激烈的方式爆发了!
向联合复仇!此刻,这不仅是我,也同样是绝大多数调整者共同的心声。
亲人与同胞的血不能白流,既然联合想要战争,那么,就让我们把战争的痛苦,也同样播撒到他们身上!
隐隐中,我看到了从侧门离开的西格尔伯父与拉克丝以及一些随行人员,而西格尔伯父和拉克丝也很明显地看到了我,毕竟,身穿红色军装,又是以“导火索”的身分第一个站起来的我实在太醒目了。
似乎认出了我的西格尔伯父脸上浮起了一丝无奈而又悲哀的神色,同时对着我意义不明的微微点了点头,而拉克丝则是礼貌的淡淡一笑,随即,两人快步离开了会场。
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外,我的心中则同样苦涩难言,或许,此时的我,已经被他们视为主战派系的人了吧,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人生在世,又怎么能尽如人意呢?
跟着我心中的信念与理想走,这是我现在,以及在未来所确信的人生准则。
只有勇于挥剑者,才有资格争取宝贵的和平。
这,就是我此时的信念。
第九章 再会阿斯兰
年2月16日,四月市,PLANT最高评议会外
“下官菲斯特。弗兰西斯卡,奉命前来报到!”看着走出评议会的帕特里克伯父,我走上前去,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三年没见了,菲斯特。”看着眼前的我,帕特里克伯父严肃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一丝赞赏的神色:“你的事情我一直在关注,你在这一年里的表现也让我很满意。”
“谢谢您的夸奖。”我淡淡的一笑:“冷睿队长曾告诉过我您对我的照顾,对此我实在是很感激。”
“不必客气。”帕特里克伯父摆了摆手:“虽然有阿朗佐的因素,但更重要是你本人的优秀,不仅是天分,在头脑、意志、对时局的看法上,你表现得都很好,这才是最主要的。”
“您过奖了。”我微微摇了摇头:“比起已经屡立奇功的阿斯兰他们,我差得还很远。”
“明白你的意思。”帕特里克伯父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首先想知道你对目前局势的看法。”
“在经历过四个月的间歇后,新一轮的战争,已经出现了预兆。”我尽可能使自己的语言更简练和条理化一些:“在这个时候,我们是决不能有丝毫的后退的,和平,是在战争之后才能存在的东西,没有相应的力量与战果,也就没有真正的和平。”
“说得不错。”帕特里克伯父嘴角似乎有了一些笑意:“不愧是冷睿推荐的人,要是那些人都有你这样的见识就好了。”
“但我认为,虽然政见不同,但西格尔伯父也是在为PLANT的未来考虑。”我稳声说道:“父亲一直教导我,国家利益,是在党派利益之上的存在。”
“这样吗?”帕特里克伯父的脸色猛然转为冰冷,同时之前的笑意也立即消失无踪:“看来你是认为西格尔的看法也有道理了?那么,你到底认为谁是对的!”
“目前来说,是您。”虽然很紧张,但我还是在尽可能的保持着镇静:“但是,西格尔伯父对于大局的分析,我认为还是正确的……。”
“哼,还真像阿朗佐的儿子。”帕特里克伯父冷哼了一下:“说话的态度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作为父亲的孩子,我以有这样的父亲为傲。”我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算了。”似乎是想到了我的父亲,帕特里克伯父的神情也缓和了很多:“根据冷睿的意见,你的转队任命会在一个月发布,同时,你也会得到新的机体,你专属的机体。”
“谢谢伯父。”我认真地敬了一个军礼:“那么,我会去哪里?”
“如你所愿,克鲁泽队。”
“菲斯特!”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应声回头看去,却赫然是那个阔别已久的蓝发少年!
阿斯兰!已经半年没见的阿斯兰!
“阿斯兰!”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反应过来的我惊喜地飞跑向了不远处的好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不久。”同样陷入重逢的喜悦中的阿斯兰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你呢,这半年在波阿兹还好吧?”
“还好,你呢,还有其他人呢?你们的任务危险吗?大家都没事吧?”
“一言难尽。”突然,似乎是想起了这半年里发生的事,阿斯兰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莫名的忧伤:“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么有时间吗?”阿斯兰的神情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因此有些紧张:“可以好好聊一聊吗?”
“稍等一下。”看着不远处的帕特里克伯父,阿斯兰似乎有些怯懦:“父亲,我……。”
“六个小时,去看看你母亲吧。”即使是面对着仅剩的亲人,帕特里克伯父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冷肃:“六小时后必须归队。”
“是!”阿斯兰似乎是反射般的对着自己的父亲敬了一个军礼。
“唉……。”看着这对更像是上下级的父子,我不禁有些感叹,帕特里克伯父,对待自己的儿子也有些太过于严厉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尼科尔它们的消息,想到这里,我在对帕特里克伯父告别之后,急忙拉着阿斯兰离开了充满了压抑气氛的评议会大楼。
年2月16日,四月市,尤尼乌斯7死难平民公墓
夕阳斜下,在一片郊外的美丽草坪里,我和阿斯兰并肩而立,看着眼前的墓碑。
花儿纷飞,无数飞舞的花瓣,就像无数的小小精灵一般,轻盈的飘落在许许多多的墓碑上,仿佛在缅怀着长眠的人们。
“拉斯提战死了?”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