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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人，就不可能像这样了。”神乐千鹤坐在我旁边，惬意地抱着后脑勺，“但，她是麦卓。”
“什么意思？”显然，神乐千鹤不可能是因为害怕。
“麦卓憎恨的不是我神乐千鹤，而是神乐家族。”神乐千鹤叹了口气，“八杰集是可以轮回的，我的祖先和麦卓有什么恩怨我没有亲身经历，我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家的记载。从某种角度来说，麦卓代表了和我神乐家从古到今的纠葛，但是我能够代表上千年来的每一代吗？我能够负责的仅仅是现在的神乐家而已。当初的对错我不可能清楚也早已不打算去纠缠，麦卓恨就恨吧，神乐家也许对不起她，但我，神乐千鹤问心无愧就是了。”说着，她摸出个遥控器，打开正对着的大频幕电视，雅典娜的歌声立即环绕整个屋子。
“你也喜欢她的歌？”我问。
“应该说我喜欢这歌，至于是谁来唱，只要能唱好就够了。”神乐千鹤淡淡一笑，“来说说你吧，麦卓在场时，我不好参言。”
“我有什么值得谈论的？”我没好气地说，“反正我就是一个穷光蛋。”
“是呀……这世上有数不清的穷光蛋，但有多少个能够承受疯狂之血后还活下来的？虽然，你承受的仅仅是Leona的血。”神乐千鹤举起我的手，“雅典娜当你是一家人，King喜欢你，麦卓认你是弟弟，Leona会抱着你惊惶失措，八神庵竟然在饭桌上主动和你说话，而且，高尼茨在消失之前面对的，还是你——你说，这样的人真的普通吗？”说着，她一笑，“而且，我也当你是好朋友，就凭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好吧，你说。”我投降了。
“你似乎很了解三神器和大蛇一族的恩怨？”
“本来我也这么认为。其实，藤堂道场关于这个有不少记载，那里的日记甚至猜测三神器源于中国。”除了穿越，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但是现在，我并不觉得古老的记载就是历史的真相。”
“中国？也许吧！”神乐千鹤沉思了一会儿，“既然三神器在1800年前决定长期留在日本，必然有充足的理由。而且，历史从来就是加了密码锁的——我很懒，没那兴趣。再说，连藤堂家族都不甘寂寞，走到前台了，虽然这大半因为怀春女孩的单相思。”
也是，左右逢源的藤堂家都和草薙家撕破脸皮了，三神器还有谁能静下心来思考岁月中的真相？眼前这个女人本来可以，但她说自己很懒。
见我没有说话，神乐千鹤又问：“你究竟会帮助哪一方？三神器，还是，大蛇？”
“你是要我表态还是想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乎我这样一个弱者，难道还有谁能够在我一阵胡说八道之后临阵倒戈？
“你说呢？”神乐千鹤的眼睛追捕着我。
“可以把大蛇和八杰集分开吗？”我小心地问。
“你是说麦卓？”神乐千鹤若有所思地问。
“还有Leona，哦，还有Vice……说不定还有其他人。”
“我也不想争斗。”神乐千鹤放开我的手，起身，打开阳台前的窗户，“你的心思我差不多知道了，但是，有些事情到时候是必须要选择的。”
“我知道。”我的回答颇为伤感，因为高尼茨的死。
“那么……我们现在……”神乐千鹤停顿了很久，忽转回身来，“去开开摩托车怎么样？”
“啊？我现在……”
“我是说骑电动！现在的大街上我怎么飙？”神乐千鹤此时的眼神分明有些狂热，满脸兴奋，“那时你死死抱着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起来就有意思！”
“你……”我怎么就觉得她的笑容这么邪恶？我的神呀！
还神器呢！
第八十八章 绝世高手的条件
是的，神乐宫真的是应有尽有，连摩托的大型电动都有储备……好象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种贵族般的地方了？算了，谁叫她是神乐家家主？
想着，我死命却事实上很轻地抱在神乐千鹤的身后，就这晃动程度，现在的我也是够戗，或者说她以前没有什么载人的经验，而此时这便成就了她的兴趣……但愿是三分钟的热情吧，不然，这些日子我就惨了。零点看书
不得不说，神乐千鹤的一头黑发很漂亮，完全可以给洗发水打广告，哦，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她自己旗下的公司外加是她心血来潮。而在她身后的我嗅着这发香……还有我自己的汗水，感觉又挺别扭——运动的人是她，但流汗的却是我，我的体力呀……
不过，神乐千鹤骑摩托的确很了不起，细细看她的水平，无论纯粹的速度还是艺术般的技术都是顶尖的……应该是，反正感觉比那些好莱坞大片里的特技强多了。可是……
“千鹤，够了呵？我真的快要摔出去了！”我的苦苦哀求完全没有效果，她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大频幕。
终于，几秒钟之后，力气耗尽的我在她一个急转弯时飞离了后座。但在落地前的一刹那，我定格了——是神乐千鹤，她已经下车，轻轻拎着我，靠在车背上。
“有我在，怕什么呀？”那表情如同在看学龄前儿童……
“我现在怎么也算伤员吧？”我努力站定，一步一歪地走向不远处的沙发，“有点儿同情心行不？”
“反正不会让你受伤。”神乐千鹤率先坐在了沙发上，“再说，胆小是当不了格斗家的。”
“你……”我终于沉默了，郁闷地坐下——女人，都有不可用逻辑衡量的地方。
良久，我终于决定转移话题：“千鹤，你说我真的可以成为格斗家吗？”
“当然可以。www。2。”神乐千鹤回答得很干脆，“连疯狂之血都弄不死你，至少说明你与众不同。”
“我是说认真的！”虽然这是事实，但与我关心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吧？
“我也没搪塞你。说不定，你现在可以称为大蛇一族了。”
“不会吧？”有了点儿疯狂之血就是大蛇一族，那我岂不可以凭某一滴血和神器挂钩？
“怎么不会？”神乐千鹤一笑，“八神庵不是拥有紫炎吗？他同时也是三神器之一——拥有什么体质是一回事儿，选择怎么做是另一回事儿，Leona的例子不是你亲手铸造的吗？”
也是……“对了，八神庵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慢慢恢复当中。”神乐千鹤有些低沉，“高尼茨太强了，八神庵那么强撑，根本是在赌命。不过，也幸亏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欠他一个情呀！”
“他本就是个了不起的人。”这话有些拍马屁，但也算我的真实想法，“而且，能够看那么多……起码我是比不上的。”
“？”神乐千鹤一愣，又摇摇头，“要不要去看看八神庵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我不懂她的用意。
“去了就知道。”说着，她笑得挺神秘。
说着，她又拎起了我，飞速地冲了出去，在偌大的神乐宫里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停在一围墙后面，哦，还有个大门。
“你自己看吧，但不要打扰他。”神乐千鹤率先偷窥般地在墙边露去一个脑袋。
在她身后，探头看去——是八神庵！
这是一个比较广阔的花园，哦不，叫草地也许更好一些，毕竟此刻也没有什么花存在，倒是到处的怪石嶙峋，显得空荡。而八神庵正对着一块一人高的大青石攻击着，但现在的他明显没有什么力量，甚至，在月色下我隐约看到他的手指在流血！
“看到了吧？”神乐千鹤的手勾到后面拍着我的头，小声地说着，“不管是天才还是笨蛋，做任何事情都得切实地去努力。八神庵现在的情况不比你好，如果要说能力倒退的程度，他受的伤是你远远比不了的。但是，你看，他在做什么？这些夜里，他都在做什么？你知道他刚刚醒来时是什么样子吗？八神庵了不起的地方可不仅仅是。”
不远处的八神庵还在倾尽全力地攻击这石头，那上面也早已痕迹斑斑，其中不少是血迹，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也许晚餐之后他就在这里——这样的练习……我经历的所谓死亡训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动作已经不快，甚至完全没有了火焰，但每一次出手都让人感受得出他的努力，仿佛一个即将脱力的人向对手发出最后的毅力上的攻击。如果不是那红发，那新月，如果不知道他是八神庵，我很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和我一样醉心于KOF的门外汉……
见我有些发呆，神乐千鹤继续说：“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的，当初我还一度不愿意学武呢！但是现在，虽然我的伤还没有好完，我也敢说我是人类中的最强者之一。而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至少，你已经经受了疯狂之血的洗礼。”
“可是……”我喃喃地说，依旧盯着八神庵——现在的他甚至不能感觉到这种距离下的我们！我真的能像他那样的努力吗？哦不，我在意的不是这种坚持，而是……八神庵从来是讨厌暴力的，却也能在受重伤后独自一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月色下默默努力，但我呢？当面对大蛇的时候，我将会怎么做？
“我们还是走吧。”我悄悄地转身，带着一些黯然，起码，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和八神庵相比，无论是能力还是其他。
“怎么了？”陪我走了不短的一段，神乐千鹤终于忍不住问，“我带你来的本意是激励你的。”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甩甩头，“有些感触而已……你觉得八神庵的背影是不是很孤独？”
“他本就是那样的人，内向而已。”神乐千鹤点头，“很难让人理解，但是，又有多少人有资格理解他？”
“资格？”我大概在苦笑，更加低沉了。
或许，八神庵的孤独同时也是他的一种尊贵？想起第一次和他碰面时他毫无表情地向拳崇反问一句：“打败？”；想起他不明所以地笑着对我说：“你说你懂了？”；想起他在KOF上毫不留情地说：“KOF不是弱者的舞台。”；想起他在用八稚女攻击香澄时那复杂地回望；想起他在高尼茨手中救下二阶堂红丸时说的：“累赘。”；想起他强撑着举着他讨厌的赤炎走向高尼茨的样子……
他什么都知道，愚昧的是我们。可是，他就像那些所谓的先知一样不愿说出来，或者，他根本不屑，或者，他希望能有可以和他交流的人，却始终孤独。
“千鹤，他是不是活得很辛苦？”我缓缓地回头。
“但是他愿意。”
“愿意？恐怕是宁愿吧？”我摇头，继续走着，虽然还不认识路。
“宁愿？”神乐千鹤咀嚼着这话，停住了脚步。
……
拜托神乐千鹤重新安排我的卧室，让我能从窗户看到仍在那花园的八神庵。此时月已高照，八神庵也已经站立不稳，斜靠在大石头上，喘着气。站在窗户边的我没有开灯——这种月色是他的舞台，我只能远远地看着。那石头上的血迹仿佛图画，写意着。也许这只是八神庵普通的一天，但是，什么时候我也能那样靠着一块石头，或者其他什么？
不觉吹来一阵夜风，我似乎嗅到血的味道……
第八十九章 道别
接下来的日子，我也经历了八神庵的痛苦——仿佛一个婴儿，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零点看书神乐千鹤没有像麦卓那样亲自喂我吃饭什么的，却找来了那个漂亮护士——宋莉娟来搭理我，还不忘挑时候看我受照顾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绝对是嘲笑，绝对！
兴许是给神乐千鹤急救很到位，那个护士现在成了她的专职护士！看着宋莉娟满心高兴地和我道谢的样子，我不免恶毒地想：你当初那济世救民的胸怀哪里去了？神乐千鹤的专职护士……那得多少薪水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像神乐千鹤随着伤渐渐康复也就越来越少来关心我，我卧室旁边的花园中的大石头也越来越破烂，终于在一个小雨的夜晚轰然倒塌。而我，也能够生活自理了，虽然，连普通的拳击沙袋也打不破……
算着时间，麦卓应该是明天来接我，她会带我去哪里呢？哦，首先肯定是去King的酒吧……似乎我现在心里更希望的是和麦卓学习，对King的思念倒不像刚刚醒来时那样当仁不让的重要——也许是小别会胜新婚吧！
今天的晚饭我特意吃得最快，在那花园里等待着。这些天，八神庵总是白天，夜里苦练，一天的睡眠时间还真……只有佩服。
站在本是大石头的那堆碎砾前，我闭上了眼，仿佛能够感受到八神庵的存在——当然不是他有什么气呀什么的残留在这里，而是他在这里的无数个身影在我脑海中的印象。
像他那样的人不成为高手，还能是什么人呢？
“你？”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