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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去打破什么,只是希望能尽量避免自己身边的人走上灭亡而已。
为此,就算于全世界为敌,就算被最重要的人误解也无所谓。
她所想做的,只是守护,仅此而已。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轩辕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管这件事情了——就当浅雪又在不定期抽风就是了。
“也是,按计划行事。”
浅雪点了点头“这里我来应付,你带疾风先走。”
“OK。”
对于能偷懒的事情自然乐得接受的轩辕点了点头,撑起了昏迷中的月光疾风站了起来,“不过,沙忍那边怎么办?你现在能一对二么?”
“反正我爱罗那里现在是禁止通行,小迪我已经拜托月亮和小君看住了她——正好也防止小君的秘密暴露。”
浅雪笑了笑,“至于我这里……你认为我要逃的话,有谁能追上我的速度么?”
“说的也是。”
轩辕苦笑着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战略性撤退了。”
“一切按计划行事。”
、
看着轩辕运用了分身术,带着月光疾风急速离开的背影自视线中消失之后,浅雪呼出了一口气,随后转过了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阴影。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听壁角的习惯。”
“刚才那种样子的情况,我也不好出现吧?”
从一边墙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药师兜推了推自己眼镜道。
“真难为你在那里喂半天蚊子了。”
浅雪撇了下嘴,“不过话说回来的话,就那么放水,你也不怕沙忍的那一位在听到报告后起疑心么?”
“反正报告也是我在做不是么?只要扯上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一位也没有办法呢……”
兜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不过,看不出来你会是这样多管闲事的家伙呢……”
“只是偿还欠别人的人情而已。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很闲……”
单手抱臂,浅雪隐在面具下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闲到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哈拉。”
“真是冷淡啊……好歹我还特意帮你支走了沙忍的那一位传令官不是么?”
双手环胸,兜的语气似乎听不出什么感情来,“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先前放出来的那个分身,能骗过他么?”
“那我先谢谢你了。”
浅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不过,就算你不帮忙,我也有办法应付过这种状况。”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谢啊。”
兜无所谓地推了推眼镜,“不过反正也没指望你会因为这种事情感激我。话说回来,你确定不需要知道我给沙忍的那个卷轴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么?”
“不需要。”
浅雪轻笑了一声,“猜都能猜的出来……只是一卷加了印记的空白卷轴吧?”
兜微微愣了一下,看向了浅雪:“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一群乌鸦从安静的夜空中拍着翅膀飞过:过场过场……
因为浅雪的回答而差点脚下打滑,兜很难得地顶上了一脑袋的黑线看向了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会有什么效果的某人。
随后,藏在镜片后的双眼中微微闪过了一抹怀念。
曾几何时——那他几乎以为已经忘记的遥远过往,他也曾面临过这中类似的场景之中啊……
“很难想像,你也会是那种相信直觉的人。”
呼出了一口气,兜摇了摇头,神色中透出了一抹怀念。
“难得一次而已……和那个计划相比,我觉得我更想知道的是……呃……”
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浅雪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然后就是一阵莫名的疼痛。
“你怎么了?”
察觉到了浅雪话语中的微妙停顿,兜微微皱了下眉,“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么?如果是咒印的问题的话,我想我还是有一点办法的。”
似乎,没有办法在回忆起了过去的现在,完全不去管这个和“她”一样喜欢逞强的家伙呢……
就当他难得一次的好心好了。
“没什么……”
竟然会是……这种状况……
浅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天知道,虽然她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但是如果说真正经历这种疼痛,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或者该说是,自从他拥有记忆来的第一次。
虽然之前隐约有想过,但是这个身体长大成为成熟女性体的时间也太……不凑巧了吧?!
“嗯?”
“本来还想问你一点事情的,不过现在想起来似乎是不需要了。”
摇了摇头,忍着身体内部传出来的阵阵疼痛,浅雪庆幸自己现在是戴着面具。
天知道,要是让兜看出了她现在身体的状况……她不是要尴尬死了……
“不需要么?我可是很难得才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配合的啊……”
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每次难得的好心都没什么好的回应呢?”
“那是因为你的人品实在成问题。所以连好心也没什么好报。”
浅雪勉强扯起了唇角,语气未变。
“喂喂……我没招惹你吧?”
兜苦笑了一下,“算了,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了。太迟的话,那一位可是会起疑心的。”
“反正他一向自信不是么?”
浅雪点了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卷轴,然后丢给了兜,“这个给你。要不要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这么好心?”
晃了下卷轴,兜看了眼浅雪,目光扫过了她的衣服后立刻收了回来,“啊……还有,你们队中的那位唯一的一位男性,似乎很眼熟的样子啊……”
“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么?”
浅雪微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所指的‘眼熟’的原版是谁,但是我队里的这一位,可是我队友的弟弟呢……应该没有任何的关联才对。”
“是这样么?希望如此吧……”
兜耸了下肩,“那么,期待下次见面了。”
“我想就算我说不见,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挥了挥手,浅雪转过了身,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面具下的额心处隐隐泛起了青色雷纹。
急速时间——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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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长大(中)已修
“该死……唔……”
开启了急速时间,全力往驻地奔去的浅雪只觉得下腹处一阵一阵的疼痛着。
身为电的时候,她的五感只有听觉和视觉正常,没有触觉的她即使身体被人切裂也一样没有疼痛的感觉——当然,会感觉到诅咒的疼痛,是因为那是直接攻击到灵魂的关系。而身为梦浅雪的时候,她的身体虽然成长,但是却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而被摘除了身体里的子宫,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
虽然在已经确定了这个身体变成女性体的时候,已经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了。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如同身体开了个无法治愈的伤口般,经血一直止不住。
还有随之而来的疼痛。
那种痛,沉闷、钝重、酸胀,无休无尽。
并不撕心裂肺,却让人筋疲力尽。
她不知道兜有没有看出来她身体里的变化,但是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张床好好休息一下。
好疼……做女生真麻烦……
然后,她看到了木叶的上忍宿舍。在衡量了一下星火村驻地距离这里的距离和身体不适的状况后,浅雪深吸了一口气,挥了下手,一抹白色立刻急速消失在了木叶的夜色之中。
然后,她敲响了某不良上忍的窗户。
“雪?”
打开窗户看到倒挂在窗外的人后,卡卡西难得迟疑了一下,随后弯起了眉眼,“怎么会想到到我这里……嗯?你怎么了?”
脸色白的吓人……
“有点不舒服……借你这里休息一下……”
没什么力气多解释,一个筋斗翻进了屋子后,直接倒在了卡卡西那张有些凌乱的单人床上。
“啊?”
被浅雪很难得一见的直接行动而唬得呆了一下之后,卡卡西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那张床,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
于是皱眉,“你到底怎么了?要说休息的话,你的团队里没有医生么?”
“你是白痴么……要是看医生能好,我早回去了……”
隐隐的钝痛,让浅雪的耐心开始下降,“别吵……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
隐隐闻到了血腥味,但是看窝在床上的人似乎身上又没有伤口,一丝了悟浮上心头,但是却有觉得不可思议——浅雪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啊?
“旗木卡卡西!你有那个闲心功夫关心我,还不如把你的狗窝打理下,都有味道了!”
直接把床上的那些带着汗臭味的衣服丢了出去,浅雪重新倒了下去抱着小腹呻吟出声——该死的,太疼了……
喂喂!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吧?既然嫌弃的话,就别过来找他啊!
卡卡西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但是也深知此刻的浅雪是没什么道理可以讲的,于是淡淡叹了口气,先把衣服杂物什么的抱出去再说。
等把有味道的衣服什么的都塞入洗衣机中后,卡卡西抓了抓头发,重新走回了卧室,看到浅雪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抱着腹部躺在床上。
即使是单人床,对于此刻已经完全蜷曲起来的女孩来说也太过宽大了。一头月华般的银色长发,在棕绿格纹的床单上散乱着,加上几点细微而压抑的呻吟声,让浅雪的形象非常难得的显得无助而脆弱。
女性月信来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做的卡卡西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之后,终于选择了去扭了一把毛巾,试着给她额头热敷。
“拜托卡卡西……我是肚子痛,又不是发烧……”
对于某人笨拙的举动,浅雪苦笑不得地“啪”地打掉了某人试图拿着毛巾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
“那该怎么做?”
卡卡西无奈道,“你至少要告诉我一声吧?”
“……”
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来啊!
浅雪想尖叫,最后只能无奈的强撑起精神道,“有热水袋么……我想要暖的东西捂下肚子……”
以前记得有看过类似的保健书——但是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记不清楚……
他记得前不久刚把家里唯一的那只热水袋丢给帕克磨牙……
热的东西……看来毛巾是肯定不行了……看来只能试试看了。
卡卡西犹豫再三后,终于选择了在床边坐下,然后他把左手试探的放到了浅雪的小腹上。
轻轻地,与其说是放上去,其实力量还集中在手腕,只能算是稍微接触到而已,然后小心的控制着查克拉在手部徘徊,转变性质。
“唔……”
浅雪这次只是哼了一声,没有拒绝的表示。
于是,他才慢慢地、逐渐地,把整个手掌的重心放下去,不过依旧注意着查克拉的控制。
要是老师知道他竟然把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运用在这种方面,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卡卡西有些无奈地想着。
他感觉得到薄薄衣料下,女孩那冰凉的腹部传来轻微的痉挛和抽搐,每一次都带动着整个身体的瑟缩。
包围在腹腔上侧的纤细肋骨随着不平稳的呼吸伸展收缩着,好象他的手掌再稍微一用力压下去,就会折断似的。
就像掌中有只正蛹壳下蠕动的小虫,微小而尽力地挣扎,和蜕变着。
然后,一种困惑莫名的浮现上了心头:该不会,这是这个家伙第一次来吧?可是……按照年纪算起来的话,雪现在至少已经18岁了吧?通常意义上来计算的话,最迟15、6岁的时候就应该有了吧?
算了,反正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雪的身上,都会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只不过,以前都没有意识到,浅雪真得……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有些要强的孩子了。
就这样在他的掌心里,一点点的,蜕变,成长,直到他的手再也掌握包裹不了,掌握不住。
仿佛惊觉了什么,卡卡西有点莫名的慌张,几乎想把手抽回来,但这时浅雪却仿佛无意识把两只手覆在了他的那只宽大手掌上,然后抱紧——她的手依旧是以往偏凉的微冷。
她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于是卡卡西只能别开脸,把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株银后万年青上。
从交织着斑驳青葱与银色脉络的长阔叶片上折映的月华的光线,晃疼了眼睛。然后只能看着柔软的夜色与寂静一起笼罩在房间里。
黑暗中,一直沉默着的浅雪,忽然用几乎难以听清的细小声音开口轻轻叫道:“卡卡西……”
“嗯?”
“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