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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旁边的轩辕听得一脑袋的黑线。
“我想想,反正晓的目标也只是鸣人身体里的九尾,要是我配合鼬或者腾让他们把鸣人带走,召唤出最终兵器的冥王。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是么?”
浅雪的口气似乎听上去很认真的样子,“啊,不过说起来,要进入晓的话,就要听他们的那个老大‘零’的指挥呢……我有点不太喜欢曲居人下的感觉。轩辕你说,要是我们在鸣人的身上动点手脚,然后在他们进行封印的时候捣乱,那帮家伙因为仪式失败而被反噬死亡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这么想起来的话,似乎是个很有趣的想法呢……值得尝试。
“雪……你不会……真准备这样吧?”
轩辕听得冷汗狂飙。
“啊,开玩笑而已,你当真了?”
这次论到浅雪有些惊讶地回看她了。
“……”
会和浅雪计较这些事情的她……真是个白痴……
轩辕的脑后蹦上了一个通红的十字路口。
“说起来,我记得轩辕你的背后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吧?”
浅雪笑眯眯得突然岔开了话题。
“啊……是的。有问题么?”
某个人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没什么……随口问问……”
天生的么?那么……雾之国那里就有的布置了呢……
如此想着的浅雪轻轻笑了一声,“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赶在某人郁闷得爆发前,越早溜越好。
反正她是被雪吃定了。
某人郁闷的碎碎念得跟了上去。
第135章 终焉(下)
佐助的追还过程一如记忆。最先是丁次对上了擅长土遁的次郎坊;紧接着,宁次和镜月自愿留下来阻击鬼童丸;再接下来,鹿丸和牙,依次引走了多由也以及左右近。
只剩下那个金发的吊车尾,继续执着的追逐着那个带着封印着自己好友——那个宇智波家高傲天才——的人影。
对手是一个长相妖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自称是雷之国叛忍的家伙。
也许他的体术不能算强,但是近身格斗的小型忍术却是使用的纯熟无比,堪称模范。
这个自称“弦之韵”的人,或许攻击力并不强,但是,却绝对是一个能够最大限度拖延时间的人选。
而鸣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再然后,来自木叶苍蓝野兽的援助,小李的出现,让鸣人得以抽身而去。
“啊……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轩辕接住了一只飞过来的忍鸟,取出了上面的卷轴看了一眼后,欣慰道,“那里传来了消息,沙忍的援助赶到了。”
“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了。”
看着和小迪瞬身出现在战场上的我爱罗,浅雪微笑道。
“嗯?不是还没确定大蛇丸那方面派出来的人么?”
“刚才已经确定了。”
浅雪点了点鼻子,“空气中有香味。这次大蛇丸同志,非常不凑巧的,派出了我们送过去的人。”
“雪魄那小子么?确实是很巧。那么,我们马上去哪里?”
“终焉之谷。”
“那个……我就不去了。”
直觉地似乎有什么不妙的轩辕立刻开始退缩,“我不想和晓撞上……而且,木叶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
说完,她就很没义气地……开溜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懒到不行啊……
看着轩辕离开的背影,浅雪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终焉之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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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原本按照剧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个人,浅雪非常难得的,出现了无语的状态。
“?”
安静地看着眼前似乎表情复杂的浅雪,鼬平静得等待着下文。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轩辕那个家伙的身上是不是有了专门感应你的雷达……”
摆了摆手,浅雪轻笑了一声,“我说她怎么死活不愿意过来呢……原来是有预感你会到这里来啊……”
不过,按照剧情的话,到这里的不应该是那个“绝”么?
“轩辕?”
鼬的眉毛挑了一下。
“是啊,本来是准备和我一起过来的,不过刚才溜了。”
浅雪笑眯眯地道,“鼬,不是我说。你上次见面的时候,对她下手也太不留情了吧?不然她怎么提到你就一副‘我和他不熟’的表情?”
“……”
看了浅雪一眼,鼬移开了视线,“那个时候,空冥在我身边。”
“嗳,空冥不在,你就准备放水了?”
浅雪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鼬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开口,潜台词就是“你在说废话”。
哦哦,看起来,她家的轩辕也不是单相思啊……
能撮合的话,那么可以看戏的概率……真得不是一般的高啊……
“现在是不可能的。”
鼬的一句话,把浅雪的思路拉了回来,然后回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我很看好你和她的说。”
“现在,我是晓的成员。”
不是不知道雪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也并不排斥他刚刚猜到的雪的念头。
只是,现在的时机,并不正确。
“也是。”
浅雪点了点头,然后大咧咧地凑到了鼬的耳边嘀咕了起来,片刻后,扬着柔和的微笑道:“这样怎么样?”
鼬黝黑色眼注视着眼前笑的一派和平的浅雪,第一次有了把眼前这个家伙的脑袋解剖开来,看看里面构造的冲动。
竟然连自己人都算计的这么狠……她就不怕引起公愤么?
良久后,点了点头:“成交。”
“那就说定了。嗯,顺便说一句,以后岩之国那里可能会不太平,你可以的话少接那里的任务。”
浅雪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对那里有计划?”
鼬挑了下眉。
“呵呵,秘密。”
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浅雪将视线转向了谷下正在交战的两个人,“这次,不准备动手了么?”
雷之国那里的布置还需要一点时间调整,不过总的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对。
“对于佐助来说,鸣人是很重要的人。”
鼬淡淡道,片刻后,补充了一句,“写轮眼的开眼条件,就是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
“不怕回去被处罚么?”
浅雪有了翻白眼的冲动。
也就是说,因为这一点,所以才不出手么?
鼬啊鼬,你果然还是很在意你家的这个弟弟啊……哎,宇智波家纯正的别扭血统。
她这个局外人看得都想叹息。
鼬没出声。
“算了……当我没问。”
浅雪有点无奈得选择了重新转移话题。
“你已经和腾联手了吧?”
当下面的鸣人开始爆九尾的时候,鼬突然出声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浅雪有点惊讶——她应该保密得很好才对,但是随即,她就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大蛇丸那里有你的人?”
“……”
鼬没说话,算是默认。
“什么嘛,你果然还是很担心你的那个弟弟嘛。看来是不用担心佐助在音忍的成长问题了。”
浅雪笑了起来,“鼬,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啊!”
“罗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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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焦土的颜色,昏黄昏黄的,太阳是没精打采的惨黄,压抑著焦灼的情绪。
那种心情无法平静的季节,总是酝酿著各种事端。
就像那场瓢泼大雨,下得毫无预兆,风卷残云,忽然聚拢於天空,然后电闪雷鸣。
经受住酷热考验的发蔫树叶,也不得不在雨水的冲刷下落得不情不愿。
再者云开雾散,阳光普照,初霁当空,纷扰全然被瀑布冲走,只有人心中打不开得结,继续一道一道缠得更紧,更乱,更死。
谷之下,黑发少年的左手凝聚著千鸟,翁翁的鸣声,弥漫整个山谷。
另一边,金发少年一分为二,手中凝聚起了圆形的查克拉团,呼啸而去。
鸟鸣停止,空气再度沉寂,有的,是少年无声的嘶吼。
低头望著布满血渍的左手。
我想贯穿的,是你的胸。
随后思绪有一点回复,我是认真的……想杀了你?
看着你的双眼。
湛蓝色的眼,里面满是坚定还有不放弃的执着。
血色的眼,勾玉缓缓转动着,连同心一起彷佛被贯穿。
血淋淋……淌著血……
忍术相向的那一刻,是你和我过去的所有。
所斩断的,是我们的牵绊……
、
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一逢上下雨便难忘。
雨是一种神奇,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
谷地,平躺着无知觉的金发少年,阳光留恋地在他的发上洒下了最后的余辉。
风,慢慢停了,雨丝从云层中直线摇下,开始是缓慢的,柔和的,不大一会儿,节奏随之加快,势力越来越猛,变成斜射的雨箭,再以後,母箭中又分生出许多子箭,雨星儿演化成腾腾水雾,漫天一片泛白,竟难以分出丝缕来了。空中似有许多只巧手,在迅疾利落地赶织一架硕大无比的水的幔帐。
雨,毫无预期的落下。缠绵着,挣扎着,不甘的,无奈的落下……
并没有想象中那沉重的落地声……
如同被雨打落的曼珠沙华,无力,无声,坠向地面。扬起的,是血色的雾气氤然,却又耀眼明媚的,如同获得生命的火炎……
梦境与真实不断重复交叠,在看见满目的鲜血时,模糊了界限……
没有留驻,没有守护,没有挽回……
我是那么想留下来,但是,原谅我,我做不到。
低下了头,手中的护额裂出了代表着“背叛”的痕迹。
佐助想把自己的心情理解为解脱,有那麽一丝丝侥幸的情绪,是他努力想让自己获得的。
──他还能往前走下去,而那个人,没有知觉。
那么,此刻的我,还是比你强。
佐助强迫自己这样想。
于是,在无可避免的忧伤中,他选择了微笑。
如同他的那个“天才”的哥哥那样,又或者,是宇智波家延传于血脉的高傲。
宇智波的人,从来不愿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于是,最后的最后,他选择,离开。
即使没有方向感,但是……
决然的离开。
、
远处,终焉之谷的高处,浅雪在身边的某个人离开之后,微笑着放飞了手中的,专门用来和特定的人通讯的忍鸟。
上面的讯息,只有非常简短的六个字。
“佐叛,蛇窟,完成。”
看着下面的谷地中出现的,抱起了昏迷中的金发少年的银发不良上忍,浅雪勾起了唇角,下一刻,人已经瞬身离开了。
幕,已开始。
这里的终焉,将是另一个局的起始。
番外之宁次篇:飞鸟翔空镜如影(上)
对于宁次来说,平静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这一点一直到他参加的那次中忍考试为止。
在那之前,他一直认为,命运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
而他,永远都只能被命运操纵,没有任何的人,会觉得他值得怜悯……
因为宁次一直记得父亲看向他的眼神。
那时的他天真而美好。
那是在他最敬爱的母亲因病去世后的半年那时,他抬头所仰望着的父亲却依旧如最尊贵完美的神祗,那个时候,他的眼透明湿润而灵动。
而他的父亲望着他,眼里茫茫的雾霭与忧伤,无可以测且暗不见光的,深,深。
父亲抚摸他的头,手掌粗糙而温暖,恰恰好的舒适温度透过头皮一直浸没到心底。
父亲对他说,宁次。你要记得。
他稚嫩的脸仰起,看见父亲干裂的嘴角,额上蔓延的隐忍的深纹,和荒凉而略略疲惫的面容。
父亲说,宁次。你要记得。
他似懂非懂地用力点头。
父亲俯身亲吻他的脸颊,以及他额上的刻印,然后大踏步离开。
再未归来。
、
后来的后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事。
何为温柔。
什么是爱。
包括父亲离去的,又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哪一个凄楚悲伤的瞬间。
只是,他依旧记得,他的父亲曾经对他说。
宁次,你要记得。
眼里茫茫的雾霭与忧伤。粗糙而温暖的大掌。干裂的嘴角。额上蔓延的隐忍的深纹。还有荒凉而略略疲惫的面容。
宗家。分家。仇恨。怨怒。埋藏。淡漠。
墙边枯黄的长长芦苇。手心里破碎的掌纹。练习时手里剑狠狠划过肌肤的撕裂的痛和响声。碧空上打着瞌睡的白云。灰色的阳光夹杂着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