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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逃命,胶着的水师战场局势,也一下子向着对吴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鏖战间,“轰隆”一声巨响从清军旗舰上传出,一枚开花炮弹落到旗舰甲板上炸开,带走了三四个清军士兵生命,炸断了清军旗舰的桅杆,也炸得根特巴图鲁破口大骂起来,“艹他娘!这仗没法打了!不要脸的无耻吴狗!”
“轰隆!轰隆!轰隆!”炮声不绝,清军战船与吴军战船不断中炮,力量居于弱势的吴军水师将士冲杀益是猛烈——反正打不赢,死在自家炮火下面和死在敌人刀下都一样;仍然拥有着压倒姓数量优势的清军水师却彻底丧失斗志,同时因为数量优势,在吴军火炮的无差别覆盖下损失也更是惨重,所以越来越的清军战船打起了脚底抹油的主意,争先恐后的脱离战场,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
“杀啊!”吼叫声中,不知何时间,混战中竟然有一条吴军战船靠上了清军旗舰,数以十计的吴军将士跳上敌船,舞刀冲向甲板上的敌人,吓得旗舰上的清军士兵一阵大乱,赶紧扑上去迎战,亲兵也赶紧架着破口大骂的根特巴图鲁向远处转移,偏巧又有一枚炮弹落到船舷边炸开,激起水浪溅满根特巴图鲁一身,让根特巴图鲁也更是愤怒,只得大吼道:“打旗号,全军向下游撤退!曰他娘,到没有了吴狗火炮的地方,再和吴狗船队决战!”
火把在黑夜中将旗号打出,早就没有半点战心的清军大小船只如蒙大赦,赶紧争先恐后的向下游撤退,队伍也之大乱,吴军水师全力追杀,一直被清军水师小船咬得无法动弹的吴军自杀舢板也乘机出动,借着夜色与混乱掩护,毒蛇一般冲向清军大船,一旦撞上就点火跳水,然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就在清军战船的吃水线附近响起,再然后这艘的战船也开始逐渐下沉,彻底丧失逃生努力与战斗力,船上的清军士兵或是哭着喊着跳水逃命,或是干脆就爬上吴军战船投降,损失无比惨重。
大清康麻子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曰夜,大清江南水师与吴逆东路军水师决战于长江九江段,吴逆贼军卑劣无耻,悍然以重炮轰击两军近舷战战场,炮毙我大清水师将士与吴逆贼军将领士兵无数,我大清水师副提督根特巴图鲁将军慈悲为怀,不忍贼军士卒丧身自家炮下,被迫下令全军撤退,不料贼军将领清歼李国栋恩将仇报,利用混乱之机大肆屠杀我大清水军将士,致使我大清水师仅有战船六十九条、将士三千余人撤出战场,全军伤亡几近四分之三!——后世一螨遗砖家阎某偷偷摸摸的如此描述。
………………
力量悬殊无比巨大的水师战场竟然也打赢了,消息传到梅家洲的主力战场时,卢胖子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了解了决战经过之后,卢胖子才小眼含着泪花仰天长呼起来,“天佑华夏!天佑华夏!我华夏男儿,脊梁永不断啊——!”
“传令各军,把我军水师以弱胜强,取得大胜的消息,告诉每一个将士!大周万岁!大周水师万岁!”
“大周万岁!”喜讯传遍战场后,吴军每一个将士都疯狂欢呼起来,冲杀决战间也更是卖命。而清军这边,本就已经在吴军的火箭覆盖轰击下伤亡超过大半,士气彻底崩溃,这会又赶上了吴军士气大振,顿时更是招架不住了,被疯子一样的吴军将士杀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鬼哭狼嚎,急急如丧家之犬,恨不得爷娘多生两条腿,各自没命的抱头鼠窜,自相践踏,盔甲武器洒满遍野,落水而死者几以万计,鄱阳湖上人马尸体漂浮,随波起沉,如乘潮雁鹜。
收到了江面战场惨败的消息,正在组织第六波军队渡湖的希尔根口吐鲜血,当场晕厥在地,好不容易被亲兵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的救醒之后,希尔根含着眼泪说道:“传令,不要渡湖了,已经登船的将士,全部下船,运兵船空船过湖去,能救多少人回来,就救多少船回来。”
“大将军,怕是来不及了。”军务参赞伊巴罕哽咽说道:“吴狗已经冲上了码头,我们的运兵船过湖,将士们根本没有时间……登船。”
“尽力吧。”希尔根强打精神说道:“给指挥运兵船队的张思慕传令,让他告诉对岸的我军将士,如果实在撤不过来,就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吧。”
“大将军……。”伊巴罕哭出声来,说什么也没想到,自打前明天启年间就率军征战的希尔根,也会有下令让将士投降的一天。
“去传令吧,卢一峰狗贼为人虽然卑劣,但也不是随便滥杀无辜的人。”希尔根勉强一笑,话未毕,希尔根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的仰天摔倒,再次晕厥过去。
伊巴罕的话说得没错,已经渡湖登陆的清军大队,确实是没办法再登船回来了,在吴军主力的疯狂冲击下,清军京口副都统张思慕率领的运兵船队甚至都没有机会靠岸,吴军将士甚至还凫水冲上离岸较近的清军运兵船只,杀害清军从民间征调而来的水手民夫与押船清兵夺船,所率船队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张思慕无奈,只得指挥士兵在湖面上的远远大喊,“大将军有令,抵抗已无意义,放下武器投降吧!”
“弟兄们,我们没办法了,大将军也没办法了,你们投降吧!吴军的兄弟,你们说过投降不杀的,要遵守诺言啊!”
消息传到卢胖子面前,知道胜局已定的卢胖子也不想让将士白白牺牲,很快就下令全军高喊投降不杀口号,招降已经走投无路的清军士兵将领,胆气已丧的清军残军也不愿白白送死,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少部分螨人清兵不肯投降,或是负隅顽抗,或是泅水渡湖逃命,结果泅水渡湖全凭运气,负隅顽抗者则被数十倍的吴军将士乱刀分尸,死得更加苦不堪言。
对于螨清朝廷来说,康麻子十三年三月二十五这天,无疑是最为黑暗的一天,短短一天时间之内,赣北清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参与决战的近六万大军,仅有不到四千的残兵逃回南康城,不到一万五千的水陆军队逃回鄱阳湖东岸,余者不是被歼,就是被俘,兵器、辎重与战船损失无可计数。阵亡、被俘和失踪副都统以上级别将领一十六人,总兵级别将领二十余人,定南副将军、礼部尚书哈尔噶齐阵亡,江西提督赵国祚阵亡,江南水师提督贝勒鄂鼐阵亡,护军统领伊尔都齐阵亡,江南都统释家保失踪,都统桑格失踪,都统雅赖阵亡,赵辉阵亡,常敬功阵亡,绰克托被俘,鄂木战死………………
在这一连串的名单背后,自然是大清将士家眷们悲伤的无尽泪水,也是吴军将士们骄傲的欢笑,更是卢胖子慈眉善目肥脸上的得意狞笑,水门战场、梅家洲战场与大姑塘战场上,到处都是吴军将士欢快的笑容与嘹亮的军歌,无数的吴军将士又蹦又唱,欢庆这一场来之不易的大胜,全胜!卢胖子的胖子战神之名,也随之再度响彻华夏大地,惊裂螨清八旗之胆!
三月二十六清晨,当吴军将士还在打扫战场与收容战俘的时候,一向小气吝啬的卢胖子已经下令犒赏三军,大白馒头大块肉不要钱一样的发到吴军将士手中,让苦战了一天一夜的吴军将士放开了肚皮吃,战场上自然又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音。而吴军众将也纷纷来到梅家洲战场的临时营地,与卢胖子同庆大胜。
刚打了大胜仗,一举歼灭如蛆附骨的赣北清军主力,彻底扭转了赣北战场上的敌我力量对比,胖子军高级将领的这次聚会是沉浸在了一片喜悦之中,每一个人都是笑意融融,每一个人都是喜色满面,即便是从来不对付的高家兄弟和韩家兄弟见面,竟然也破天荒的拥抱亲热,共庆这次难得大胜,而毅然让自军火炮对自己船队开炮的李国栋父子,也得到了吴军众将的共同尊敬,大赞这对清歼父子视死如归,为了胜利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庆祝了好长一段时间,传令兵来报,说是俘虏已经清点完毕,昨天三场大战下来,吴军总计俘虏清军将领士兵九千四百余人,其中光是游击以上的军官就超过了两百人,卢胖子只是稍一思索,就吩咐按照之前的办法处理战俘,愿意加入自军汉人士兵全部收编,不愿加入的发二十文铜钱剪掉辫子放他们滚蛋,螨人士兵则愿意加入的献投名状,不愿意加入的先给同伴当投名状,余下的全部砍掉双手拇指打入战俘营,等待押往武昌献俘。
“大将军,那个伊坦布怎么办?”也是看到了卢胖子处理俘虏问题,韩大任猛然想起一事,忙说道:“按大将军的吩咐,末将没杀那个伊坦布,只是把他关了起来。”
“把他带来这里。”卢胖子也终于想起这事,先是让韩大任派人去把伊坦布押来,又向高洪宸吩咐道:“洪宸将军,麻烦你一下,把那天你带去诈赌的弟兄,全部叫来。”
韩大任和高洪宸一起答应,各自下去安排,片刻后,当曰高洪宸带去诈赌的几个吴军老千首先赶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双手被绑在背后的伊坦布也被押到卢胖子面前。刚一见面,倒霉的伊坦布就双膝跪下连连磕头,嚎啕大哭着求卢胖子饶命,卢胖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先是让人把伊坦布搀起,又抽出肖二郎的腰上钢刀,拿刀亲自走到伊坦布面前。
“大将军,饶命啊——!”看到卢胖子持刀走近,伊坦布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又要磕头求饶,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卢胖子不仅没有亲自拿他祭刀,反而用刀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如此一来,不要说伊坦布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了,就连吴军众将都惊讶万分了,纷纷问道:“大将军,这家伙吃里爬外,投降了我军又给满狗当内应,罪该万死,怎么又把他给放了?”
“不能怪他。”卢胖子摇头,又招手把高洪宸带来的几个吴军老千叫到面前,指着这几个老千冲伊坦布问道:“伊坦布,你知道本大将军为什么不杀你吗?”
“奴才不……,是大将军慈悲为怀,菩萨心肠。”伊坦布语无伦次的答道。
“错了。”卢胖子摇头,微笑说道:“那一天他们几个诈赌骗你的银子,是我的安排,事后我故意包庇偏袒诈赌之人,又让韩大任将军兄弟鼓动你给满狗当内应,也是我的安排,你给满狗当内应,虽然有罪,但有一大半是出于无奈,然后把满狗大军诱出巢穴决战,你立了大功。所以,我不仅不会杀你,还要赏你。”
“大将军,奴才不敢啊。”伊坦布赶紧跪下。
“起来,起来,我军之中,不许自称奴才——那是满狗侮辱人的叫法,你是人,不是狗。”卢胖子又亲自搀起伊坦布,微笑说道:“这样吧,他们几个不是骗了你五百两银子吗?现在我也不让他们还你了,我再赏你一千两纹银,升你做副将,你可以原谅他们那天欺负你的事了吧?”
说罢,卢胖子又转向以李崖为首的几个吴军老千,笑道:“你们那天把伊坦布将军也欺负得够惨,今天向他赔个罪,以后别这样了,做个好朋友,明白了不?”
李崖等吴军老千答应,一起向伊坦布拱手道歉,还有高洪宸也上来拱了拱手,向伊坦布赔罪,伊坦布则是激动得痛哭流涕,挣扎着又向卢胖子双膝跪下,抱着卢胖子的肥腿嚎啕大哭道:“大将军,奴才……,不,末将!末将的命是你的了,以后末将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大周军队的事,叫末将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从今天起,末将再也不是旗人了,末将是你的刀,是你的枪,你叫末将杀什么人,末将就为你杀什么人——!”
“好,好,我相信你。”卢胖子连连点头,又将伊坦布搀起,转向韩大任吩咐道:“韩将军,你去给伊坦布将军准备一身副将盔甲,让他换上,然后让他去帮着收编战俘。”
韩大任暗暗佩服卢胖子的阴险狠毒之余,赶紧拱手答应,又领着伊坦布下去更换衣甲,旁边吴军众将也是恍然大悟,全都是喜笑颜开,以李崖为首的吴军老千更是大开玩笑,又邀请伊坦布领到赏金之后再开赌局,不过伊坦布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了,只表示自己领到奖金之后,一定请李崖等吴军老千喝酒,那拼命摇头拒绝再赌的紧张模样,自然又惹得满场大笑。
“大将军,如果没事的话,那小的们就告辞了。”见韩大任领着伊坦布离开了,甚有眼色的李崖赶紧领着几个吴军老千告辞,卢胖子先是点头答应,然后又忽然心里一动,叫道:“等等。”
几个吴军老千都是一楞,赶紧都站住脚步,卢胖子笑道:“李崖留下,其他人下去等着犒赏吧。”几个吴军老千答应,一起行礼告退,单单留下李崖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等候。
“李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让大节兄找一个机灵的人整孔四贞,好象就是你吧?”卢胖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