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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一直没有说话的图海也来了精神,一挥手说道:“吴狗的红夷大炮如果数量不足,那么远程对射我们可以稳稳占据上风,完全有希望象睿王爷那样,用接连不断的火炮轰击,轰塌扬州的砖夹夯土城墙!”
“可吴狗万一出城怎么办?高得捷那条吴狗,可是出了名的骑兵悍将。”杰书又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不怕他!”图海又是一挥手,冷笑说道:“吴狗出城冲我们的火炮阵,就没办法大量用三好火箭,只能靠骑兵快速冲锋,或者让步兵推着射程同样只有三里的火箭车拉近距离!而我们手里的骑兵,光是蒙古骑兵都有三万多人,就算正面打不过吴狗,侧翼突击和迂回包抄,我们也可以用骑兵数量完全占据上风!就算三个蒙古骑兵换一个吴狗骑兵,我们也占尽便宜!”
“终于有办法了!”岳乐兴奋得猛拍帅案,又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赶快想办法摸清楚扬州吴狗的红夷大炮到底有多少门,这样我们才可以因地制宜,制订破城之策!”
“安王爷,恕奴才再插一句嘴,奴才有办法迅速摸清楚扬州吴狗到底有多少红夷大炮。”那年轻佐领恭敬说道:“很简单,那就是立即展开远程炮战,逼着吴狗开炮还击,这么一来,吴狗在扬州城里到底有多少红夷大炮,我们马上就能一清二楚了。”
“聪明!人才!难得的人才啊!”岳乐大喜过望,指着那年轻佐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旗的?”
“回王爷,奴才是辽东中后所(今葫芦岛市绥中县)人,汉军镶黄旗。”那年轻佐领恭敬回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但奴才的名字,奴才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岳乐惊讶问道:“你的名字犯什么忌讳了?为什么不敢说?”
“王叔,他真不敢说。”博果铎开口,微笑说道:“因为他的名字,一定会吓你们一大跳——他叫韩大任。”
“韩大任?!”岳乐、杰书和图海一起傻眼,问道:“是同音?还是和江南吴狗太平府军团的军团长韩大任一模一样?”
“回王爷,一模一样。”韩大任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从邸报上发现这个问题后,也曾想过改一个名字,可是想到姓名乃是父母所赐,又在宗人府里登记造了册,就没敢私自更改。只盼有一天能在战场上生擒或者手刃吴狗韩大任,一雪这奇耻大辱。”
“哈哈哈哈哈……。”自南征以来,岳乐还是第一次大笑出声,图海和杰书也是一起莞尔,都说这个韩大任确实倒霉,要死不死偏偏和一个大反贼同名同姓,还是那种不常见的姓名同名同姓,确实很容易引起人误会。
“好吧,韩大任,既然你要在战场上一雪你的姓名耻辱,那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岳乐大笑说道:“从今天开始,本王让你负责指挥我军的六十三门红夷大炮炮队,给本王狠狠的轰吴狗的扬州城,象睿王爷那样,用火炮轰塌吴狗的扬州城墙!”
“奴才谢王爷提拔!”韩大任大喜过望,赶紧双膝跪倒,磕头说道:“奴才对天明誓,绝不辜负王爷的期望,一定要用我们大清的红夷大炮,为王爷轰开吴狗的扬州城墙!”
…………………………当韩大任着手准备炮击扬州胖子军的时候,几百里外的太平府胖子军大营中,韩大任终于还是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卢胖子的大帐后帐。让韩大任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是,后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手拿钢刀铁斧的大队刀斧手,除了卢胖子之外,就只有一个侍侯茶水的卢胖子第一亲信肖二郎,其他再无一人。
见此情景,韩大任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赶紧向卢胖子行了一个礼,问道:“大将军,你把末将单独召进后帐,有何吩咐?”
“大任兄请坐。”卢胖子挥手让肖二郎给韩大任搬来一张椅子,微笑说道:“大任兄不必客气,自家兄弟,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那么拘礼。”
韩大任谢过,放心大胆的坐到卢胖子旁边,又问道:“大将军,有什么事吗?”
“大任兄,兄弟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卢胖子微笑问道:“王爷给你的密旨,是让你发起兵变拘押于我?还是把我直接杀掉?”
“啪啦!”韩大任手中的茶杯落地,人也跳了起来,吓得卢胖子背后的肖二郎赶紧抽刀,卢胖子却眼明手快一把按住肖二郎的手,冲韩大任微笑说道:“大任兄不用惊慌,这里真没有埋伏刀斧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恶意。”
“大将军,你……,你说什么,末……末将怎么听不懂?”韩大任战战兢兢问道。
“大任兄,你瞒不过我,其实从王爷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担任副手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卢胖子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不过我也没怪你,更没怪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大任兄你想上进,王爷要防着我造反叛变,自然必须得在我身边安排一个眼线。你也不是第一个,先前的孔凡林和罗克敌,后来的陈斗,都是和你一样,只是他们到了我身边后,都和我成了兄弟,穿了一条裤子,所以王爷没办法,只好把当时很敌对我的你,安排到我身边了。”
韩大任不说话了,只是惭愧的低下了脑袋。卢胖子又微笑说道:“大任兄用不着内疚,你没做错什么,我们能够拿下江南,你也是居功至伟,所以我从来就没想过什么除掉你,相反还把江南的西大门委托给了你。”
韩大任偷看了卢胖子一眼,嘴唇哆嗦了几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大任兄,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卢胖子忽然低声问道。
“大将军请说。”韩大任赶紧开口答道。
“大任兄,不管王爷是要你杀我,还是要你抓我,都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卢胖子无比诚恳的说道:“眼下满狗皇帝已经亲征江南,我们大敌当前,如果起了内讧,只会导致军心崩溃,四分五裂,白白便宜满狗皇帝。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打完了这次江南决战,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除掉满狗皇帝,然后再抓我,可以不可以?我可以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反抗,只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大将军,你是在开玩笑吧?”韩大任紧张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相反,还是很认真的。”卢胖子目光坚定,缓缓说道:“从我来到这个世上开始,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驱逐鞑虏,杀光满狗,光复我华夏江山!这也是我甘愿舍弃满狗的荣华富贵,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陪同王爷起兵反清的根本原因。”
“现在,我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就能达成我的生平所愿了,可王爷偏偏在这个时候……。唉,我也不怪王爷,因为你也看得出来,这一年多来,我在江南确实做了不少对不起王爷的事,王爷想要除掉我,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思。我也更没有怪你,因为王爷不仅是你的主帅,又是你的舅公,别说他还肯定给你暗中许了无数好处,就是他一点好处不给你,就这么命令你,你也得执行。”
说到这,卢胖子顿了一顿,闭上绿豆眼睛,声音更加低沉的说道:“本来,我也有机会也有办法除掉你,比方说把你骗回南京,或者说今天在这里埋伏刀斧手,可我不打算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明白我的追求,能看在天下受苦受难的份上,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打完这次江南决战,然后你再把我抓起来,献给王爷。这么一来,我达成了我的生平所愿,你也完成了王爷的嘱托,两全其美。”
“大节兄,看在被满狗荼毒了几十年的汉人同胞份上,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问完这句话,卢胖子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凝视着韩大任,等待韩大任的回答。而在卢胖子的诚挚目光凝视之下,韩大任先是脸上发烧,脸皮发红,然后又回忆起卢胖子当年在九江对自己的谆谆教导,在江南对自己的亲如兄弟,惭愧得无地自容,最后扑通一声向卢胖子双膝跪下,大哭着从怀里贴肉处拿出一张珍藏已久的手令,一边把手令撕得粉碎,一边大哭着说道:
“大将军,你在说什么?末将听不懂,末将听不懂!末将从没有在王爷那里得过任何密旨!末将只记得,末将是王爷派来给你的副手,陪着你一起杀光满狗、陪着你一起驱逐鞑虏、陪着你一起光复华夏江山的副手!除此之外,末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注:韩大任,清代中后所(今葫芦岛市绥中县)人,隶属于汉军镶黄旗,康麻子组建螨清汉军火器营后,任第一任火器营营总,挂奉宸苑员外郎衔,死于康麻子第一次亲征葛尔丹之战,追赠云骑尉爵位,由儿子韩成德承袭,载于《八旗通志。忠烈传》。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划算买卖
经过一番认真的测量和实地考察,颇为精通运用火器的韩大任建议岳乐效仿多铎,以扬州西门为突破口,将螨清军队的六十三门远程红夷大炮运送到了扬州西门外,准备集中火力猛轰扬州西门的城墙——三十年前,多铎就是在这个位置轰塌了多段扬州城墙,让清军士兵踏着尸山杀进了扬州城里。
同时,为了限制胖子军的子母炮和三好火箭威力,韩大任又建议岳乐把炮阵布置在扬州西门的五里外,这个位置既可以发挥清军实心炮弹对砖土城墙的破坏力,又可以让胖子军的撒手锏子母炮和三好火箭威胁不到清军炮阵。另外,韩大任又极其聪明的建议岳乐在清军炮阵前修建一道临时工事,临时由陷马沟、寨栅和鹿角组成,呈半圆形保护住清军炮阵,让胖子军即便出城突击清军炮阵,也难以从正面得手。
对扬州战事本就不抱什么期望的岳乐之所以重用韩大任,根本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又见韩大任的安排很有道理,便也没有犹豫,立即就批准了韩大任的一切战术布置,让清军步兵依法准备,又安排了三千螨清铁骑和一万蒙古骑兵到火炮阵地旁侯命,准备应对胖子军的出城突袭队伍。
昭武元年、螨清康麻子十四年五月十三正午,经过一番周密准备之后,清军第二次攻打扬州的大战拉开序幕,岳乐、杰书、博果铎、尚善和图海等清军重将亲临前线观察炮战对射,清军新秀韩大任指挥炮战,清军首席火器专家戴梓亲临第一线,为清军测量射高,矫正射角。
午时正,随着韩大任的令旗挥动,六十三门红夷大炮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将大小不一的原始开花弹和实心炮弹射上天空,沿着抛物线射向扬州城墙。紧接着,扬州西门城墙上尘烟飞溅起来,城墙上砖木结构的驻兵城楼木屑、碎石乱飞,躲避不及的胖子军士兵或是筋断骨折,或是血肉飞溅,更多的炮弹则是击中了扬州城墙,轰得城砖块块粉碎,城墙微微摇晃。
“轰隆!轰隆!”城墙上的胖子军红夷大炮毫不客气的开炮还击,不仅准头一点不比戴梓亲自校准的清军红夷大炮差,威力还远胜之,实心炮弹落地弹起能飞四五丈远,所经之处,清军士兵无不筋断骨折,开花炮弹落地炸开,周围的清军士兵粉身碎骨。扬州城墙和清军炮队阵地一起浓烟滚滚,硝烟呛鼻。
“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二门!”默默计算胖子军红夷大炮数字的图海吼叫起来,“韩大任猜得没错!扬州吴狗的红夷大炮数量果然不多,西面才有十二门!这场仗,我们有希望!”
“如果扬州的东南西北四道城墙各有十二门红夷大炮,那么总共就有四十八门,我们的红夷大炮数量优势还是不明显。”尚善皱眉说道。
“不见得!”岳乐比较冷静,沉声说道:“注意到没有?吴狗的红夷大炮至少有四门是在西北角和西南角开的火,加上我们之前的布置,吴狗肯定明白西门是主阵地,很可能提前从其他城墙转移来了一些红夷大炮,这么加起才有十二门,证明扬州城里的吴狗红夷大炮很可能真的没多少。”
“打了看吧,再这么继续打下去,扬州到底有多少红夷大炮,很快我们就能一清二楚。”杰书这么发表意见,岳乐和尚善等人一起称善,暂时把其他念头放到一边,继续紧张观察起扬州炮战的具体情况。
这时,当清军炮手还在紧张装弹填药的时候,使用定装药包发射的胖子军红夷大炮已经再次开火,将一枚枚炮弹倾泻到了暴露目标的清军火炮阵地上,隆隆爆炸声中,清军炮手血肉飞溅,鬼哭狼嚎。韩大任虽极力约束炮手尽快开炮,无奈胖子军炮速实在太快,炮火覆盖下的清军炮手心慌意乱,发射速度更是缓慢,火力大受压制,胖子军火炮则嚣张跋扈的接连开火,利用射速和炮弹威力弥补数量劣势,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