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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洪波,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不要紧吧?对了,这是上次你跟我说过一直想看的波洛的《黑麦奇案》,我看完了,给你看。”
“不用了,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思看这些,我只想快点找到弟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小鱼,你也回去睡吧。”
小鱼两眼发直地回到房间。正在敲她房门的阿游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去哪了?”
“没去哪。”小鱼淡淡地回答。走进房坐下,看着床头那束玫瑰。好几天了,花都谢了不少。“阿游,这次作出的推理,让你失望了吧?”
“没有,当时我觉得很有道理,虽然不愿相信。花瓶摆在门口是有点怪,你又是容易多心的人,看到不对就要问个为什么。”
“是啊,我总是容易多心。因为有些人,按他的性格,按常情常理,不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如果说了做了,就觉得奇怪。知道吗,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塑造的马普尔小姐是一个常年住在乡下的老小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年到头住在乡下,人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性。’,她坚信:‘人性都是相通的。’所以她能屡破奇案,成为推理史上最伟大的乡村女侦探。”
“怎么了,今晚上这么多感慨?”
“抱歉,总让你看到一幕幕人性的丑恶和悲哀。”小鱼抬起头来,忽然嫣然一笑,“也感激你,总能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
众人刚准备吃早餐,却见小鱼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这么早,你去哪了?”阿游惊讶地问。
“各位,请等一下再吃。我有话说。”小鱼放下手里的包。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我想说的是,海洋被害和洪涛失踪一案还没结束。凶手的真面目,还是让我来揭开吧。”
“你说什么?”阿游和小鸥同声惊呼。
“是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洪波也惊讶不已。
“不要再装了。洪波。但我想我还是叫你洪涛比较好吧。真正的洪波呢,恐怕已经被你杀害了吧。”
洪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你在说梦话么,沈渔?这是我的家,你不想待就马上走!”
“说完我就走。我也一刻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这里弥漫的罪恶,已经快让我窒息了!”小鱼也同样狠狠地说道,从包里抽出一本书,啪的一声扔在餐桌上。
大家看时,原来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所著的《黑麦奇案》。
“这本书是什么意思?你该不是要说从书上得到启发,觉得我是凶手吧。”洪波不屑地说。
“不。正是这本书,让我知道你不是洪波,而是洪涛!”小鱼冷笑,对小鸥和阿游解释道,“这本书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写的马普尔小姐破的一个案子,可我昨天去找他,说这是他一直想看的波洛的案件时,他竟完全没有反应我说错了。”
“那又怎么样?我没看过这本书,怎么知道写的是谁?”
“哈哈,你上了我的当了。知道吗,这本书是洪波上次向我推荐的,正因为他看过觉得很棒,所以这次我才特意带了来,想看完和他讨论的。”小鱼道,“真正的洪波不但早就看过,而且所有马普尔小姐破的案子,他都最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最喜爱的侦探,正是这位看似平平无奇,却拥有着丰富人生经验和敏锐洞察力的乡村女侦探!”
洪波的脸上登时变色。
“怎么,你也发现自己的破绽了?”小鱼冷笑,“就算你会伪装你哥哥的神态,会做他拿手的油爆虾和酸菜鱼,可你还是做不成他,你根本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对,早在我们来时,招待我们的就是你不是他!我不知道你怎么样说服他让你冒充他欺骗我们,你还让他待在二楼不下来,怕我们发现你们俩换了身份。你能冒充他是你蓄谋已久吧,他却学不会你那神情态度,所以迫不得已在我们面前时总是别过脸。嘿嘿。其实早在你第一天在吃饭时跟我说你马普尔小姐看的不多,觉得她破案方法不科学时,我就该怀疑你的,但我们毕竟好久不见,也许你喜好发生改变呢。我没有多想。如果我早就想到的话,也许就能阻止你下一步疯狂的行为了。”小鱼的脸上现出懊恼的神情。
“让我详细解说一下你的所有罪行吧。当然,有的还是我的臆测。大家肯定有点糊涂,到底什么时候我们见的是洪波,什么时候是洪涛。
“第一天招待我们的是你——洪涛,然后如我所推理的那样,你成功地让海洋发病身亡,那支玫瑰上当然有洪涛的指纹,我早就说过,戴手套的话会露馅的。然后你成功地让我们怀疑起一直没有外出的洪波——我们以为的洪涛。当天晚上,我们在书房外听见你们兄弟俩的争执,洪波也怀疑是你,但你一口否认,洪波也想不出你是怎么干的,所以当我们闯进来,你先以洪波的身份和我们说话,你回头看你哥哥的那一眼,应该是恳求他继续替你隐瞒吧,所以你哥哥转过脸去不看我们,怕我们认出他。可很快,我发现了厕所里的奥秘,为了确认,我去找小鸥问了细节,又去海洋的厕所察看过,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在眼里吧?我的出现应该在你的算计内,所以第二天,你用你的真实身份主动出现在楼下,故意让小鸥指责你,然后等我站出来说明真相。那时我认定你哥哥是凶手。你们还记得洪波当时说的话吗?他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被揭穿杀人的诡计吗?还是自己的弟弟不可能犯下如此的罪行?他问我证据呢,我说是花上的指纹,他马上想到你的确留下了破绽,你用他的身份留下了你的指纹!呵呵,你别的不了解,却非常了解你哥哥对你的爱,你早预料他会替你背上罪名。他说需要点时间去自首,其实是想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回房后,你一定假心假意对他说你会去自首,洪波信以为真,却不知你已盘算好你要让他顶罪了,你却可以以他的身份带着大家的好感活下去。为了不让他的尸体被发现,你把他藏哪了?”小鱼忽然打了个冷战,“我发现花房有翻过土的痕迹,你是不是把他埋在那了?还在那个地方,用你哥哥的名义向你喜欢的女孩子表白!”
“真聪明啊!没有尸体,警方那里有你的笔迹和指纹,当然可以确认杀海洋的是你,而这个人,或许已经畏罪自杀,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是,你太不像你哥哥,如果是你哥哥想杀海洋,他决不会选择一个会让他唯一的弟弟成为嫌疑的机会!当时,我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个。他知道了是你下的毒手,还替你着想,怕你有什么苦衷吧,一定会仔细地问你,不会离你左右,怎么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跑了。再说,弟弟失踪不知是死是活,身为哥哥怎么会在这种时间向弟弟喜欢过的女子表白?小鸥刚失去海洋,心中伤痛,不会很快接受新的感情,这才是人之常情。”
洪波在小鱼讲述的过程中一直阴着脸,见小鸥和阿游已经随着小鱼的讲述,坐的离他越来越远。突然哈哈笑道:“精彩,精彩!不愧是名侦探的推理啊!”脸一沉,“证据呢?没有证据,这些精彩的台词只能去写小说,警察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小鱼从包里又掏出一样东西,“证据就是第一天你给我的玫瑰上有你的指纹!证明那时你是冒充洪波。早上我已经去公安局验证过了,现在警察就在外面,可能已经去花房寻找洪波的尸体了。待会进来帮你验个指纹就会真相大白。”
洪波,不,应该说是洪涛,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向小鱼冲去,却被阿游牢牢抱住。“你知道什么?什么问我有什么苦衷?他只不过暂时承认下来然后劝我自首!为什么?明明长的一模一样,人人都喜欢他,却都讨厌我?连爸爸妈妈都如此?没有人关注我,知道我的孤独,我故意去偷东西,想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好好关爱我,却让他们更加嫌弃,更衬出他的好来。他会的东西我哪一样不会,我一直偷偷学,模仿他的神态举止,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取而代之。哈哈,他还真天真,我骗他说我冒充他,让大家吓一跳,让大家知道原来我也能和他做的一样好,让大家接受我,他就信以为真了。也不想想,既然我能和他做的一样好,那还要他干什么呢?哈哈!”
小鱼厌恶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洪涛,冷冷地说:“不!哪怕容貌一样,会做的事一样,你永远也不会像你哥哥那样优秀,因为你根本没有他有的,就是一颗善良的心!”
………(本卷结束) ………
精神病院的幽灵
第一节
“每人一把钥匙,记住,千万不能弄丢了。你们的门钥匙、车钥匙可以丢,但这把钥匙不能丢。谁丢谁负责。”一个三十多岁还留着童花头,穿着绿裙子、红皮鞋,讲话声音阴沉沉的女医生把钥匙发给小鱼和轩辕剑。精神病院和一般的医院不同,为了防止病人逃跑、闹事,病房和医生办公室之间用铁门隔开。只有医务人员才有钥匙进出。
“不爽,不爽,不爽!”小鱼心里一连说了三个不爽。实习完以后她还以为再也不用来这个令人精神压抑的地方。今天本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还没走到科室,就被一个电话叫进了院长办公室。
“你就是沈渔么?我们医大的名侦探?”院长笑咪咪地问。小鱼一愣,还没答话,早已站在办公桌前的那个年轻男子忽然转过脸来,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名侦探”这三个字很有些嗤笑的意味。“哼什么哼?瞧不起人啊。”本能的,小鱼对他产生了恶感,不觉挺起胸来,微笑道:“是,我就是沈渔。”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小鱼不觉歪头看了看轩辕剑——就是那个冷冷的年轻人,据说他也是今年毕业应聘到衡山医院来的,北医的毕业生。“北医的名侦探,和沈渔一样,人才啊。”校长笑眯眯地说,“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特批你们不用轮转,回来后直接进科室。”好诱人的条件啊,况且院长的请求基本就是命令,就这样,小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衡山医院最好的内科——肾病科,一下子发配到八百里以外的分院——其实就是精神病的专科医院来。
“因为你们都不是精神科的专科医生,所以不用管病人,只要每天跟着查房就可以了。”不错,比实习还轻松。“至于那件事嘛,”绿裙红鞋的女医生——她叫王亚南,皱了皱眉,“让护士长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还要进去看两个病人。”说完,蹬蹬蹬地走了,“咣当”,两人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关上,又“咣当”,这是第二道门,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是饭厅兼活动室,供病人吃饭、看电视、唱歌、做游戏等等,第二道门后面才是病房。这是北一病区,病人都不是重病号,所以病房是公共式的,就是一个偌大的空间摆了几十张病床,偶尔有新来的重病号或突然发作的病人,里面还有第三道门,门后是单间隔开的病房,每间病房都反锁着,门上有窗口,用来观察病人的情况——小鱼对这的环境很清楚。给两人的钥匙是可以同时开第一和第二道门的。
其实事情的大概两人已经听院长提了,大意是这里“闹鬼”。唯物主义的院长当然不信,又不愿意警方介入,觉得会损害医院的声誉,遂派了小鱼和轩辕剑前来,查个究竟。
护士长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挺严肃的。“我姓张,”她对两人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两个礼拜前的一个星期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13号,早上六点五十,我照例和当班的护士和三个住院医生护送病人下去做操,当时一共38个病人,我点得很清楚,每出一道门我都点过一遍,没错,是38个。”她停下来,“医院的规矩你们清楚吗?规定病人早上六点二十起床,六点半吃早饭,六点五十出操。精神病院和普通医院不一样,因为病人的神志未必都清醒,所以这些都是强制的,为了防止病人逃跑,每一次出行都非常仔细,一定要确保每一个病人的行踪,出去了多少个,就一定要回来多少个。”小鱼点点头,她实习过,自然非常清楚,斜看了轩辕一眼,他脸色平淡地“嗯”了一声。
“七点钟,秦阿姨和往常一样准时来打扫卫生。哦,秦阿姨是负责我们这个病区的公务员,病房每天都要打扫,就专门趁着病人出操的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
“那么秦阿姨也是有病房钥匙的罗?”小鱼问了一句。
“是的。那天秦阿姨刚打开第三道门,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人,长发披面,舌头吐出老长,秦阿姨大叫一声‘有鬼’,吓得夺门而逃。”
“等等,”小鱼皱了皱眉,“我有几个问题。第一,秦阿姨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