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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萧桐几乎就要昏昏睡去。可他才刚闭眼,就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他睁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花蟒嘴中叼着一具尸身,看那骸骨估计也有文物年龄。而且肋骨之间还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一想就是与自己一样落得个被暗算的下场。
007 棺材(上)
花蟒将叼来的尸身放倒在一旁。一双血色蛇眼幽幽地瞪视着萧桐。
萧桐走近观察这具尸身,最后他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站起身道:“这古尸一看就是宝贝,但这荒山野岭的我也抬不走,这匕首倒不错。”
萧桐扯了个谎。因为插在尸身上的那把匕首,通体漆黑,几乎没有利器形状,他甚至怀疑这是否是一柄烧火棍。花蟒没有动作,它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桐。
“兄弟,你帮我离开这可好。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等我办完了一定回来寻你。”说着他将尸身上的那柄匕首一把抽出。短刃入手的一刹那,萧桐仿佛感到,有一股电流瞬间自兵刃而出,即刻涌遍全身。
萧桐又重新审视手中匕刃半晌,一道光华隐约划过短刃。他甩甩脑袋,认为刚刚是自己眼花。蟒蛇看了萧桐半晌后,再次将对方驮起。而萧桐只感觉身旁景物再次飞逝,仅几次呼吸之间,他就已安全到达崖顶。
萧桐在地面站定,他回首望向远郊这片秀丽锦川,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时间他感觉心情又好上许多,等回头再寻花蟒的身影时,惊讶发现对方早已离去不见。萧桐楞了一下,但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
千门要除掉自己,外八行的行规也被自己破坏的是一塌糊涂。不但滥用神调之术,还击杀同门五十余人,自此他在八行中根本无法立足。更别提过上安稳日子,但前去亡村的计划势在必行,萧桐他紧攥双拳,目光也逐渐飘向远方。
当他去机场与小海碰头时,时针已经转为下午四点。在这人头涌动的机场内,萧桐没走几步,就见小海沉着一张脸,在检票口处盯着自己。对方的神情,让萧桐感到一丝诡异。他微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掉落悬崖了吧。”
小海勉强一笑,同时递给对方一张机票,道:“我就知道萧哥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的。”这句话引来众多乘客的奇异目光,萧桐见状低下头去,轻声说:“地图带了么。”小海没回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朝检票口走去。
……
一周后,东西省交界线,Z市盘山路附近。
萧桐穿着一身迷彩服,腰间十分懒散地挂着的那柄“烧火棍”匕首。他蹲下身,抓了一把尘土,细摸了摸后,冲远处的小海喊道:“这里虽然干燥的很,但你穿这么多装备,就不怕身上起痱子么!”
小海站在一个土坡上,嘴上叼着烟,手中拿着一把全自动步枪。他将香烟拿在手中,朝枪身上吐了口唾液,忙拿起一块碎布就那么擦着,他回喊道:“防弹衣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枪支有防身的功效。二者缺一不可呀!”
萧桐没有回话,他拿出一张特殊皮质地图,眼盯着定位器的荧屏。再看看不远处的那家客店,然后回身冲正擦拭枪械的小海喊道:“别弄了,咱们应该快到了,剩下的几天路程咱们走着去!车就扔在这!”小海抬头干笑一下,但仍没有停下手下工作。
萧桐三个箭步迈上土坡,一把将对方嘴中的香烟夺过,道:“最近有心事?是去亡村让你害怕么。还是……想杀我却又下不了手。”对方动作一滞,他满脸惊讶的开口:“你知道了?”萧桐将香烟扔在嘴里,先深吸了一口,道:“早知道了,从在机场见你的时候。”萧桐说着将烟雾吐出口去,看那神情怡然的样子,也让小海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萧桐在南窑时,凭借一副普通纸牌,生生夺去南窑一路千门八将整整五十四人的性命,那种血腥场面,至今小海仍还铭记于心。面前人可以说是千门之中的顶级高手,赌术、千术还是杀人手段都堪称一流。
小海见萧桐面无表情,他慌张开口道:“萧哥,我是怕你误会,我不会那么做的。”萧桐扔掉烟卷,语气深长地道:“好兄弟,我明白。”
早在萧桐去机场第一眼看到小海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八行的人惟恐自己不死,一定已将小海“买通”。在机场萧桐没见到小海的女友,而且小海的表现太过反常,所以他料定对方一定是八门派来取自己性命的杀手。
多日来,对方曾多次向自己投毒。可每次临到最后时刻,小海还是统统将毒物扔掉。萧桐知道小海是在做思想斗争。想到此,萧桐忽然感觉小海甚至比自己还要可怜,他眼中寒芒重现,道:“小海,他们把你女友抓哪去了。”
小海听后怔怔看着萧桐,他道:“不知道。但绝对没在千门。”萧桐思量片刻后,开口道:“从亡村回去之后,我和你一起救她。你先放心,咱们八行有规,不会乱杀人的。”
萧桐说完将行李斜跨在肩上,刚要抬腿走人,岂料身后小海却发笑出声:“萧哥,你不化妆真难看。”萧桐脸一黑,将身上行李狠狠摔到对方身上,微怒道:“少罗嗦!快走!”小海接住行李,直盯面前人的双眼,道:“萧哥,你是正将吧?”萧桐的笑容渐渐褪去,最后他干笑着回答:“哥们整一脱!哈”说完,他无视小海的惊呆表情,独自一人朝前方走去。
半刻后,一间规模不大的四合院式宾馆映入二人眼帘。萧桐见匾额上写着‘如家’二字,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感,霎时间闯入他的心神。他与小海对视一眼后,率先走了进去。
吱嘎——
由于年代久远,开启木门的声响,让小海打了一个寒颤。萧桐推开门,道:“有人吗!”他边喊边扫视着,这间宾馆的接待厅。四周墙壁由于年久失修,有些位置已经脱落透亮,可厅内地面桌椅却十分干净整洁,听旁边一墙之隔的欢笑声,就知道后厨依然热闹非凡。
很快,一名中年妇女掀帘而出,他一见萧桐二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她问道:“两位住店?”萧桐见来人一脸笑容,很是客气地回道:“是住店,我们是摄影师,专程来山区取景的,想在这包一个房间个把月。”
妇女一听,那还算姣好的面容立即正色起来,她说:“没问题!我们这里常年都接待游客,刚刚还有一群人来这丢下行李就走了。我们店的宗旨……”
听到这时,萧桐心中一动,他打断对方的话道:“什么人丢下行李就走了?”对方神情一顿,显然是对萧桐打断自己的话而感到不满,但她脸上的笑意,仍没减半分,她道:“活人呀,难道是死人不成。”萧桐笑着点点头,并示意小海将行李放在桌上。而后二人便与妇女向内院走去。
萧桐边走边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对方没想就回答说:“嗯,我丈夫去的早,这家野店就我一个人打理了。还有十多个小伙计,养这一大家子人也挺不容易的。”萧桐听着对方的叙述,无意中扫了小海一眼,见对方正站在一扇木门前,打量着门上贴着的黄符纸。
这妇女一看,立即喝止小海并让他远离那扇木门,她道:“这间屋子你们千万不要靠近,里面很邪门,几代掌柜都没开过这木门,算算年头也有上百年了。”
小海曾经是职业倒斗营生,妇女这一说还就勾起了他的兴趣,他正色问道:“老板娘,这里面是祠堂吧?”妇女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眼内充满了难以置信,她道:“你怎么知道?”
萧桐一样不解。小海继续打量着符纸,淡淡地说:“这黄符纸是镇死人用的,相传曾经活人一死,总共分七七四十九天守灵,没逢一个七数,便是死者回魂之夜。所以家人要在他的胸口位置压上一个铜钱,这样才能保证死者不会变为跳尸。”
妇女呆呆地望着小海,萧桐也示意对方继续下文。小海手摸着符纸,嘴角微翘道:“可当出现一种状况的时候,别说压铜钱,就算是压金元宝也白扯。古时,棺材必须架的很高,之所以有人要守备灵堂,是为了防止鸡鸭,猫等走兽从棺材上面或者底下穿过,因为走兽家禽身上阳气很轻,所以十分薄弱。也就是因为这点,恰巧就容易让阳气入阴,从而导致死者复活。民间将这种事称作尸变。”
他笑眼看着女人,一脸得意的道:“老板娘,这祠堂内曾经出过活尸,对吧?”妇女坐在一处石阶上,慢慢开口回道:“是,传说当年请了好多人,最后勉强将活尸镇住,不过听说死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生前与他青梅竹马的一个男孩,说什么都不愿将女孩镇住,所以从中破坏。”
老板娘还没说完,小海就打断她的话道:“所以他偷偷与尸体交好,这下好了,女尸得到阳气,而且怨气愈来浓烈,先将相好男人杀掉,之后跑去一个小村杀了几个孩子,是吧?”
“是,所以这里成为了许多亡魂的聚集地,最后高人将她封印在这件屋子里。”她正说着,忽然笑着问向小海:“你怎么知道又知道了。”小海眉目一挑,道:“这符纸镇什么鬼都是有讲究的,我能不知道吗。”
妇女一听这话,显然不愿再继续下文。她带领二人前去他们住的房间,交代几声便返回前厅。小海倒在床上,眼盯了萧桐半晌,道:“萧哥咱俩今晚去看看那祠堂吧。”说着就向对方甩过一个金色物体。萧桐抬手便稳稳接过来物,他低头一看,顿时没好气的道:“这东西都给我备上了,我还能不去吗?”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而萧桐手中的摸金符,也瞬间滑过一道光辉。
008 棺材(中)
“滴答滴答”时钟依然运作。小海趴在桌上,盯着正看小说的萧桐,道:“箫哥咱俩早点去吧,你看看都九点多了。”萧桐正看到故事的紧要关头,他咬着嘴唇,勉强挤出一句话道:“我说小海,你怎么说也算是个摸金校尉,怎么胆子好小,你有时做事自相矛盾,明明你要去看个究竟,现在居然还怕。”
小海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道:“上次咱俩去倒掏炉灶洞的事,难道你忘了?”萧桐低头继续看书,但是身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忙笑着开口:“好了,我看完这段,咱俩十点去。”
小海听后,他一脸严肃的道:“萧哥咱俩最好早去,我们这行以午夜十二点为基准线,十二点前为阳世,十二点以后为走阴,还是……”话未说完,就听院落内忽然响彻一片叫骂。
萧桐与小海开窗望去。见正有七、八个人围在那扇贴着黄符纸的木门前,而白天接待自己二人的老板娘也正挡着木门,还比划着双手,像是在和他们讲些什么。
萧桐与小海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心想有探道的固然更佳。老板娘再次封堵住门口,她急切的道:“几位老板,你们就别进去了!这符纸不能摘啊!”话音刚落,人群内顿时响起一声娇呵:“谁说要摘符纸了!我们翻墙进去!”
小海与萧桐一听这人说话,同时低呼一声:“美女!”随即二人都将头伸出窗外。人群中此时也正走出一个娇小身影,由于夜晚太黑,萧桐二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目观那矮小玲珑的身线。
那人道:“我们翻墙进去,看看究竟是活人作祟,还是阴兵杀人!”说话之间女孩的秀发在空气中如瀑飘零。老板娘一听,这话都唠到这份上了,火气一下就冲了上来,她张嘴就骂:“个驴劲的!好!事先告诉你们!死人了不关我的事!大不了姑奶奶这生意不做了!翻墙?不用!”
萧桐眼看老板娘将符纸撕下,他眼盯老板娘,对小海轻声叹道:“东北人就是豪爽,但太火爆了。”小海见符纸飘落在地,明显一愣。他猛拍大腿道:“遭了!”说罢,一道冷风突然袭向二人,萧桐在第一时间就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忙追问对方:“遭了?什么遭了?”
小海二话没说,回头就开始收拾行李,他一脸焦急地道:“咱们快走,晚了恐怕来不及。”萧桐听后,甚是不解,他开始犹豫。看着那几人已经拿着电筒走入那扇木门之中,跟着向小海说道:“等等看。如果那屋子里与亡村有关系呢,符纸都揭下去了。以后咱俩遇上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完,小海呆立在那瞅着萧桐,而对方一直都将目光落在木门那边。二人就这样盯着木门好久,见里面长时间都没有一丝动静,小海又耐不住了。他一边盯着手表,一边急切的说:“萧哥,要不咱俩也进去看看?”
萧桐点了下头,起身一跃就翻出窗去。他没穿外衣,就一个白T恤与迷彩服裤子、军靴。但小海全副武装,不但连避弹马甲都穿上了,手中还稳握一把手枪。萧桐见状再次摇头,这手枪面对那些东西根本无用,更别说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