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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从民族高度出发才买下这块盘子的,而且这笔买卖还包赚不赔。铁蛋点上颗烟,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吹吧你,还民族高度、包赚不赔。包赚不赔的买卖只有两样,一个是剪径的强盗,再一个是北京八大胡同里的女性工作者,我看这两样你那样也没挨上边。”我说“小黑你知道英语管咱们中国叫什么么?叫China,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瓷器,这就说明了咱们国家的瓷器多牛逼了。而这瓷器里最牛的就算是汝窑。今天我从蒋家爷俩手里买来的就是地道的北宋汝窑,搁在以前这都是给皇家用的!就单是上面一块碎片估计就能换个十万二十万的,况且现在存世的汝窑只有不过70件,万一流到外国人手里,咱们哥们都算是名族罪人。”
铁蛋听我说的大义炳然,也不肯跌份。道“老胡你做的对!铁蛋我虽然没上过学,不过也知道外国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惦记着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点财产。这件事上,我支持你!咱们回北京就把这盘子捐给故宫博物馆去,让那帮外国孙子只有看的份!”
闲言少叙,我们一行八人外带蒋家爷俩,坐了六天的火车,已然人困马乏之际这才到了新疆阿泰勒市。小马哥已经带着我们预定的物资装备先前一步到了这里,安排下了一个旅馆。众人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都已经累的够呛,刚到旅馆就都倒头大睡。我和铁蛋找到小马哥,看了一下,一水水的都是苏联AK和美国海军陆战队侦察兵装备的M1897散弹枪,经过改装过的散弹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铁蛋拿着散弹枪比划了一阵,道:“小马哥,你真对我心思,我看这些枪械里也就这把能配上我这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是真他娘的遇见了大粽子,我不一枪崩的他连他老娘都认不出来。”
我又看了看,除去给我和铁蛋运来的这些枪械之外,小马哥还带了不少装备。我问道:“大飞,你小子是不是家都搬来了?还是你也要跟着进山?怎么他娘的弄来这么多东西?”小马哥干笑两声,说:“这些都是明叔从我这里买的物质。”铁蛋再成堆的物质里翻弄了一会,找到两把折叠工兵铲,铲刃锋利透着寒光,一看便不是等闲之物。铁蛋把两把折叠工兵铲往身上一背,道:“小马哥,这两把铲子就算是买一赠一了。”小马哥面露难色,赶忙讪笑这道“黑爷,这些东西明叔已经付过钱了,而且这两把铲子,明叔还特意强调要的。”我心说这香港老孙子还真识货,这么好的铲子不禁能挖开夯实的封土层还能当做防御武器,倒斗之时怕是比枪械来的更管用。实质上,我和明叔应该算是合作伙伴,不是他雇佣的马仔,这铲子不要白不要,索性由铁蛋去吧。
铁蛋吹胡子瞪眼睛的不顾小马哥不断的哀求,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浑劲,临走时有拐带了两盒密封牛肉罐头,说是要晚上当宵夜吃。
天公不做美,自从我们到了阿泰勒市,就开始下起绵绵小雨,雾气皑皑,空气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语气。阿泰勒地区人烟稀少,山路陡峭,如今又下了雨更是湿滑难行,于是大家伙都耐住性子在旅馆等天晴了再动身。
雨气浓重的连旅馆里的床单摸上去都潮呼呼的,我和铁蛋没有睡意,靠着墙一颗接一颗的吸烟。正百无聊赖之际,向导蒋茂才拿了两瓶子二锅头端了一盘花生米推门进来。招呼我和铁蛋喝点。铁蛋正寂寞的百爪挠心,见蒋茂才来找我俩喝酒,高兴坏了,把从小马哥那里克扣来的两盒密封牛肉罐头也打开,当做下酒菜。当下三人围坐在床上,推杯换盏开始喝起来。
蒋茂才身上继承了北方人的好爽热情,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满嘴酒气地感激我买下的他的盘子,说到激动的地方老泪纵横。铁蛋给他点上一颗烟道:“老爷子,您快别这么说了,我们这都是向雷锋同志学习,努力做个社会主义好青年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做这些都是应该滴。对了这烟味道怎么样?这可是进口万宝路。”蒋茂才憨笑一下,又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自言自语到:“我现在发现,只要是个人都比我那个操蛋二侄子强!。。。。。。”
我抿了一口酒,忽然想起来,我在北京找元代资料的时候,见一本书上记载,达尔扈特人世代居住在成吉思汗陵墓边,为他们心中那个像海一样的汗王守护祭奠陵寝。既然蒋茂才打小就在这里长大,他父亲又是被达尔扈特人收养,我何不问问他,以辨真假。
第四十三章 泣血辨踪(2)
看着眼前已经有些醉意的蒋茂才,我忽然想起书上记载的那个关于土尔扈特人为成吉思汗守护陵寝的传说。如果真有此事,怕是他也应该能知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我们就会省去不少周折,
主意打定,我又给蒋茂才倒满一杯酒,道:“茂才叔,你们这里居住的达尔扈特人是不是每年都会举行什么重大的祭奠仪式?”蒋茂才端到嘴边的酒杯顿了一下,奇到:“胡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铁蛋也像看怪物似地盯着我看,我踹了他一脚:“你小子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长花!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
蒋茂才放下酒杯,长出了一口气说:“确实有这么回事,每年我们村的十几户土尔扈特人家都会举行一次重大的祭祀活动,但是具体是祭祀谁,连村子里最年长的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祭奠一位伟大的英雄,这些年村里的老人死的死,亡的亡已经好些年没举行过了。”我心中暗想,恐怕书上所记不假,成吉思汗的陵寝一定是葬在了阿泰勒山中。顿了顿我又道:“茂才叔,您现在可还能找到你们祭祀的地方?”
蒋茂才摇摇头,那地方常年弥漫大雾就算是去过也记不清,只知道是在阿泰勒山腹中。”我不禁唏嘘不已,眼看着的线索就这么段了,怕是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靠着《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来寻龙定穴,直捣黄龙,不过既然已经确定成吉思汗的陵寝确实葬在此处,多半也会被我们找到。蒋茂才看我一个劲的直摇头,说到:“要说找,应该也能找的到。我们每年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都要带着一只成年的母骆驼和一只它的崽子,然后在这只母骆驼面前杀掉小骆驼,再把血浇在那里,第二年这个时候,再举行祭祀活动时候只要把这头母骆驼签上,它就自然能找到那个地方了!这方法叫个‘泣血辨踪’”
铁蛋听他讲的玄乎,忍不住问到:“老爷子,您别喝点酒满嘴跑火车,我怎么听您说的像安徒生的童话故事一样?”蒋茂才见铁蛋不信,郑重其事地说:“我这一把年纪的人能骗你们么?再说胡老弟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前年祭祀的母骆驼现在我还养在家里呢!”
我一听大喜过望,忙和蒋茂才商量等到了地方,先借他的骆驼来用。蒋茂才已经喝的满脸通红,当即拍了拍胸脯答应下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们三人又把剩下的大半瓶二锅头就着花生米和牛肉罐头全部包圆。都喝的头重脚轻,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的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睁眼一个穿着绛红大袍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床上,一双白的吓人的手,一直不停地摆弄着头发,还一个劲地唉声叹气。酒喝的太多,我此时还迷迷糊糊口渴不已,我对着女人叫道:“小姐,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仍然不停地摆弄着头发。我不禁大怒,他娘的这个旅店服务员,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屋子里来干什么,还他妈穿这么红的衣服,吓唬谁呀。我挣扎着想起身自己去倒杯水,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无论怎么使劲,都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我张嘴想喊铁蛋,奈何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正着急之时,只见一直背对着我穿着绛红袍子的女人慢慢地转过身来。我脑中一闪,骂了隔壁的,这衣服怎么越看越像死人穿的大凶之服?想到这里我不禁冷汗直流,这女人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正焦急万分之时,女人已经回过头来,相隔不远,我清楚的看见了她的脸,后脊梁冒了一层细汗,这、这、、这他妈不是封慕晴吗?她穿成这个样子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我和铁蛋叫她小专家、小专家的她生气了,这才来吓唬我的?可是我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了?正胡斯乱想之时,穿着绛红凶服的女人对着我的面门张开血盆大口,黑洞洞的大嘴里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玉树人民加油!流氓为你们祈福!
第四十四章 草原巨隼(1)
眼看着穿着绛红凶服的女人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到我,我心中暗叹,他娘的,看来我命休矣,这叫怎么回事?就在女人双手快掐到我脖子之际,带在我胸前的摸金符忽然闪出一道金光,女人一个措手不及正中面门,惨叫一声消失在漆黑的房间里。我身子一沉,也悠悠地醒了过来。
天还没大亮,铁蛋还四仰八叉地躺在我身边。原来是黄粱一梦,不过这梦可做的太他娘的逼真了,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贴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把铁蛋叫醒,对他说了刚才的梦境。
铁蛋听完道:“我看这封慕晴压根就不是只好鸟,处处透着古怪,事出必有因,老胡,要我说你这梦分明就是提醒咱们要时刻注意这小妞,别他娘的关键时刻给咱哥俩背后下黑手。”我沉思片刻,回想起合封慕晴接触的点点滴滴,除了不太了解她之外,也没看出来她对我们哥俩有什么威胁。不过对她不了解到也合情合理,毕竟刚认识几天。倒是明叔这老小子,不得不防。又和铁蛋闲扯了几句,天还要一会亮,我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什么也没梦见,反倒是睡的很香。直到明叔手下的马仔来叫我和铁蛋启程才醒过来。昨天还是小雨绵绵,这一大早明晃晃的大太阳晃得人头晕不已。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又没休息好。我头痛欲裂,问旅馆老板要了两片阵痛药喝了,头痛的感觉这才减轻不少。
等我和铁蛋下楼时,明叔,封慕晴等一众人已经整装待发。各种装备物资也都清点完,单等我和铁蛋。封慕晴盯着我看了看,问到:“胡先生,你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心想,昨晚我差点他娘的让你给吃了。
我问封慕晴,“这么多的装备物资,咱们不雇两匹马代步,怎么出发呀?我和铁蛋昨晚喝了不少酒都不舒服。再说越往高走海拔越高,咱们都是头一次来高原,身体多半会吃不消,我建议还是轻装前进的好”封慕晴白了我一眼,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唧唧歪歪的。”
被她这一说我脸红了一红,幸好早晨的阳光照在脸上,也分不清是脸红还是阳光,避免了不少尴尬。不过尴尬归尴尬,这事我还真要问清楚,要不然等会把我和铁蛋当冤大头,这么多的东西都让我们哥俩扛,我可不干。刚要再问封慕晴,却看见明叔的两个马仔和小马哥开着三辆改装过的212朝我们驶来。
我不禁大喜,有了这三辆车,还能保存不少体力,起码能一直到阿勒泰山脚不用步行。铁蛋鄙夷地说:“还是明叔财大气粗啊,赶明回北京我也去跟您混得了。”明叔干笑两下,道:“;黑仔,不要取消你明叔啦,都系小意思啦。”
大家动手把装备物资装到一辆212中,这才启程。三辆212吭哧吭哧地驶出阿勒泰市,一栋栋楼房慢慢被甩在身后,我把车窗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吹进车内。看着远处成乱叠嶂的山峰和肥沃的草原,不禁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封慕晴的同时林小小显得很兴奋,左看看,右看看,叽叽喳喳地和对封慕晴说:“封姐 你快看,这天好蓝呀,还有这草原,快看那边还有羊群呢!”铁蛋受她的感染也来了兴致,清清嗓子故作深沉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好一片塞外风光!”林小小一脸崇拜地看着铁蛋。“大哥,你真浪漫。。。。。。”铁蛋哪让女孩子这么夸过,嘴一撇道“这算什么,想当初我写诗那会,还和一帮文人去过云南采风呢。。。。。。”
铁蛋吐沫横飞地吹的来劲,林小小越听越崇拜他。我们坐的这辆车里就光听他的了。我把头扭向窗外,看着清风泛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隐隐的总感觉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仿佛越靠近阿勒泰山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
“老胡,你怎么总心事重重的呢?”我寻声望去,封慕晴正看着我,她的眼睛清澈如水略带一丝哀愁,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咳嗽了一下,道:“我这是忧国忧民呀,没想到连这你都能看出来?”封慕晴白了我一眼,“你和你那哥们怎么总没个正经呢?其实我看的出来,你的内心世界应该是很细腻的!”我心想,这刚认识几天呀,你就能看到我心里去?我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开。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