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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宋也笑了起来,这回我看得出是心结解开的笑意。
我看向薛,然后说道:“谢谢你,薛。”
薛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无论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生杀予夺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而已,或者仅仅只是高兴与不高兴而已。
我听见他说:“小远,我是不会害你的。”
薛不擅长于表达,这是我知道的,所以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绝对对他产生了误会,里面的细节,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清楚了。
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这时候十三出来打圆场:“误会解除了就好,大家握手言欢才是最好的。”
哪知十三话音未落,在黑暗的深处就响起了蒋的声音,他竟然真的没有走远,一直在一旁窥觑着我们。
我听见他的声音从很深的地方传来:“薛,有本事你就跟进来。”
然后,薛就消失在了原地,我只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往通道的深处而去。
薛并不擅长于算计,蒋这般有恃无恐,肯定已经设好了全套等着薛去钻,我于是朝他消失的方向喊道:“薛,小心这是蒋的圈套。”
不知怎么的,我说完朝十三看去,却发现十三正阴沉着脸看着我,那种眼神分外可怕,看到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他看见我朝他看过去,强行移开目光,但是脸上的阴戾却丝毫没有缓解。
这样的十三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开口道:“十三?”
第一百章十三的话
这一次,十三并没有理我,这让我觉得这很不像我认识的十三。
所以我的心里闪过一抹很浓重的阴影,完全来自刚刚十三的那个阴戾表情,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意。于是我再次朝十三喊道:“十三,你这是怎么了?”
十三这时候才终于开口,他用我从没有听过的阴沉声音说:“何远,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狐疑地看着他,一想到刚刚他那阴戾的眼神就让我不寒而栗,但是我还是朝他一笑说:“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边说我已经边走了过去,但是我虽脸上轻松,但心里面还是在疑惑,十三毕竟是蒋的徒弟,我们这般对待蒋,以至于千方百计地要破坏蒋的计划,而十三却始终冷眼旁观,甚至还在暗中帮助我们,这听上去似乎并不太合乎常理。
我走到十三旁边,十三拉着我又走出去了一段,似乎是为了要避开宋,他小声和我说:“何远,我一路上有没有求过你什么事?”
我不知道十三要说什么,于是摇摇头说:“十三,你这是怎么了,你和我之间并不用这般见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直接说就好,不用说什么求不求的,听着别扭。”
十三说:“可这件事不一样。”
我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挂心,连脸色都变了?”
十三说:“何远,我在这个世上只有师傅一个亲人,你放过他好不好?”
我知道他说的是蒋,而且我听了十三的话竟然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其实也不为什么,就因为蒋比我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现在十三说要我放过他,我觉得他说反了,应该是让蒋放过我才对,于是我回答他说:“十三你没搞错吧,我根本连蒋的手指头都摸不到,更别提要对他造成威胁了,我觉得你这话跟薛说或许会更奏效,要不我遇见薛跟他说说不要为难蒋,但是前提是蒋也不能太过分,十三,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只要蒋不算计我们,我们自然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就像以前我和疯子那样。”
十三说:“何远,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我请你放师傅一条生路,如果这仅仅单纯地只是薛和师傅的恩怨,我也不会和你说这话,虽然师傅胜不了薛,但是薛也奈何不得师傅半分。”
我看着这样的十三,我预想的没错,十三身为蒋的徒弟,始终还是担心蒋的,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也已经意识到蒋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全对,这样说来,十三也算恩怨分明。若说到现在他又替蒋说情,又有谁没有私心,即便是我,我觉得我不可能完全做到公正无私。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都不能免俗。
我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答应你,可是十三,你应该知道的,从进入这里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了蒋的算计,如果他真的要对我们不利,我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十三便不说话了,他似乎在进行着思想斗争,可最后我还是听见他说:“如果他要害你,有的是机会,你也来不到羊八井。”
我犹豫着,十三的确让我很为难,如果是平时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可是现在情形已经不一样了,因为这里牵涉到的不仅仅只是我的安全,还有薛的,宋的,甚至是十三的,十三他对蒋又了解多少,他又怎么能确定他没有被蒋算计在其中,不是被蒋利用的一枚棋子?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十三说:“你连宋这样的人都可以救,却偏偏对师傅心有成见,宋与历说了师傅的诸多不是你全信了,可是你听见薛说过没有,你对薛和师傅的争端又了解多少?”
我被十三的这句话惊了下,十三不说我倒还真没注意。我回忆着薛对于蒋的态度,记忆最深刻的是在玄鸟墓里薛发现了蒋的“尸体”,虽然那是假的,但是当时薛并没有辨认出来,我只记得当时我问他蒋是谁,他说了一句话:“蒋是我的搭档。”
后面我依稀记得他说了一些他们之间出了一些矛盾之类啥的,但是具体的细节他却一点都没说,甚至是什么矛盾都没有提起,但是从当时的态度来看,薛对蒋十三丝毫恨意没有的,但是薛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所以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从他对历和宋到态度,我似乎可以揣测到一些什么,从而去选择该相信历和宋还是十三。
而不等我将这段话给完全搞懂,十三又接着说:“你见到宋这般老实,于是就相信了他的话,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宋的心机虽不及蒋,但也是只是略逊一筹而已,你又怎么知道他刚刚的那番表情和话语不是在骗你,他就没有对你耍心机?”
这回我很惊讶地看着十三,十三知道的事似乎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可是他却只看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蒋要不择手段也要致历和宋于死地,又是为什么薛恨不得杀宋而后快,对历也是厌恶至极?”
我觉得十三不说话则以,一说起来,就是许多惊天的隐秘,他对这四个人之间关系的认知已经到了十分透彻的一个地步,难道蒋如此信任十三,连这些隐秘都会一五一十地和十三说吗?
十三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说道:“你应该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如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否选择相信我而仔细地考虑我求你的这件事,从而考虑答应我?”
我说:“是什么事?”
十三说:“宋从不让任何人看他的铜印,凡是见过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杀死,你如果有机会看看他的铜印,你就会知明白是我说的宋是真正的宋还是你见到的宋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我说:“见过铜印的人都被他杀了,那我见了岂不是也会被他杀死?”
十三说:“他不敢杀你,他还没有这个胆子,但是要见到他的铜印并不容易,这件事我不会帮你,我恨极了他,所以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便没再说话,我考虑着十三的说辞,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十三的这一番说辞有一种异样的说服力,让我不得不信。
而就在我以为十三的话要说完的时候,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记忆最深刻,深刻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他说:“何远,你是除了师傅之外我第二个愿意相信的人,我不希望我们成为对手,但我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因为世事多变谁也无法预料,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是一个让你非常头疼的存在。”
十三的这句话听着像是威胁,但是我听到的却是十三的底线,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个执念,很显然蒋就是十三的执念,而且从刚刚十三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就可以想象十三曾经有过一个如何灰暗的过往,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很肯定地对十三说:“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给蒋留一条活路。”
直到这一刻我才看见了十三的笑脸,他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我看了一眼宋,他站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很模糊,但是他的眼神很显然是聚集在我们这边的,注意着我和十三的一举一动。
我将自己波涛起伏的思绪压下去,脸上洋溢出笑意,朝宋走过去,边走边说:“宋,我们也赶紧进去吧,我怕晚了追不上薛和蒋。”
宋说:“那你们跟我来。”
我感觉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我的身上瞟到了我身后的十三,而在那一瞬间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中呼之欲出,但是很快又被他压抑了下去,变成澄净的一双眸子。
我于是转身说:“十三,我们走吧。”
在转身的同时,我伪装出来的笑意顿时全部散去,我迎上十三的目光,他只看了我一眼又变成了那无害的表情,这时我才终于知道十三的这一身流氓气只是他的一个伪装而已,刚刚我看见的十三才是真正的十三。
当然,宋也看见了,或许在宋面前十三根本不需要伪装,因为如果宋真的如十三所说那样,他对十三和蒋的了解应该了如指掌,如果真是那样,我又想到了一个很不能理解的地方,那十三为什么还要和宋演戏让他在羊八井都要保护我?
这不是摆明了引狼入室?
我觉得不单单是宋,连十三我也有些搞不懂了,这件事背后会不会也有蒋的身影,十三做这些是完全受了蒋的示意?
我深吸一口气,这些暂时先不去想,最起码就像十三说的,我只要看到宋的铜印就会知道一些事,至于是什么事,现在我还不知道。
但我觉得那一定是很关键的一条线索。
第一百零一章起疑
宋走在我们的前面带路,我和十三走在后面,自刚刚他说过那些话之后,之后便什么也没再说,第一可能是宋就在我们身边,第二则是他的心思现在估计根本不在这里,至于在哪里,我猜不准。
我们自从撞见了鬼猫之后就再没有遇见过其他东西,而且再之后这里就彻底变成了一片安静,好似就是一个被废弃的建筑,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说给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因为这么多的棺材,没有什么才是最不寻常的。
而我们最终没有追上薛和蒋的踪迹,甚至是连他们的半点影子都没有找到,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同时我也越发肯定我对这里地形的一个猜测,这里并不只是只有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一个空间,下面才是它真正的所在。
而至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有下去过之后才会知道。
这一路上起初还算平静,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至于是不是一半,我也不知道,这是宋说的。这里的地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和十三都是第一次来,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然十三是不信任他的,但这种不信任他也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十三还是很藏得住事情的一个人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总之在宋说的这一半的路程之中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口棺材。
这里棺材成千上万,都可以是一个棺材博物馆了,可是我们看见的这一口却不同,这里的石架子上的都是黑色的木棺,可是我们在通道之中看见的这口棺材却是青铜的。
是的,就是铜的,虽然比周围的棺材大了整整一圈,但它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异类。
所以毫无疑问地它将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我注意到棺身上的铜锈,说明这口铜棺也有一些年头了。而且我在铜棺的棺身上发现了许多划痕,都是新鲜的,似乎是被尖锐的物体给划伤的。
但我们观察了一遍周遭,根本没有发现其它的东西,所以对这口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铜棺感到奇怪起来。但是如何奇怪,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棺身上的划痕还是新的,也就是说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动过它。
因为从这些划痕的痕迹上来看,我不认为这是它在翻滚的时候划伤的,反倒让我看起来像是有人用坚硬的物体弄上去的,至于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就有待考究了。
发现这口铜棺之后,我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宋,却无意间发现了他眼神的波动,那种感觉看着很怪,就好像宋见过这一口铜棺,但是现在却极力想与它撇开关系一样。
当然宋的这个表情转瞬即逝,我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清楚,而且这种感觉太微妙,让我觉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