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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要选择放弃过去。第二,不允许抹杀未来,无人例外。第三,存在于此,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影响到现在,计尚除外。”——
司马靖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个声音,他有些费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虽然说经常卷入奇怪的事情当中,但是自己产生幻听还是头一遭。不过自己在幻听中听见了……计尚的名字呢……难不成这个是……约束知者的法则?
不论如何,一切都已经成定局,就目前来看,由于计尚和凌晋楚的赌局是计尚输了,所以他无法再影响到现实……可是为什么自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呢……
——“第八,称呼我为“缘”。第九,永远不要试图逆反我的意思,除非你自认为拥有那超越了极限的智慧。第十,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又是幻听……司马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患上了妄想症了……即使脑海中无比想要知道关于知者的一切,也没必要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幻听吧……
根据之前幻境中的提示,在现实中,上官楚风的实验室内,可能存在着司马靖需要的东西,所以司马靖当即决定前往那里……他匆匆准备了一番,背上自己的单肩包跑出家中……
……
……
上官楚风的实验室——
在幻境中已经进入过了,现实中的这里和幻境几乎一模一样,当然,除了多出来的那个穿着青布长衫的男人……
“我的名字是……凌晋楚。”
那人开口说道的同时,司马靖的幻听又开始了……
——“第四,无法用“我”自称,凌晋楚和最初的知者除外。”——
我……吗?
“原来如此,如果说你是知者的话,也应该是凌晋楚了……毕竟计尚从来没有说过‘我’这个字……你是凌晋楚吗?还是说……你是最初的知者呢?这些都不重要……你存在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以影响到现在的知者只有计尚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司马靖问道,同时警觉地看着对方。对于知者,他仍然无法理解,但是脑海中那个声音愈发清晰,这使得他也开始迷惑了……自己为什么会听见呢?难道说自己的未来是……
“嗯……开始了么……司马靖,计尚虽然不会对人类出手,但是他能够对你,以及我出手,换言之,接下来危险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是吗?那么你存在于此的理由呢?”
“继续存在下去。司马靖,你已经看过计尚告诉你的他的杀人动机了吧。那么,你觉得那是真实么?”
“当然是真实了。只是……那是不完整的真实。”
“没错。所以只要找到完整的真实,那么计尚的动机就会被否定,他也将失去那个影响到现在的特权。你明白么?”
——“第六,我不会警告你们,但是我会抹杀你们。”——
“大概吧……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找出过去曾经发生过的完整的事情么?我有些不大懂呢……我究竟该通过什么方法来知道过去呢?如果是普通的调查的话,我恐怕我根本来不及。”
“证据。只要你能够找到跟过去有关的物件,然后使用一个工具,那么你自然能够看到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找到能够否定计尚的证据之后,将它们拿在手中,到时候‘缘’的声音就会响起。”
说完,男子就消失在了空气中,与此同时,上官楚风也推开门从他的隔离实验室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司马靖,并没有感到惊讶:
“你来了呢。”
“上官博士……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我呢?”
司马靖可以肯定,既然需要那所谓的“工具”,那么上官楚风是最合适的制造这个工具的人选。自己在幻境中曾经到过上官楚风的实验室,那个时候的改变,恐怕是“知者对现在的影响”,即使自己没有去,也一样会有改变的,不,应该说那是已经存在着的变化,无论自己做出何种选择,发生变化的,只是自己的知识,而非现实。
“哼……的确有东西呢。在过去,实验室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的盆栽无缘无故移动了,所以我进行了调查,发现有人在盆栽的土壤中塞了一个很小的金属盒子,里面有一块存储卡,我试着进行解读,结果是……里面是关于一样物品的制造方法……设计者的署名是知者,笔迹是……”
“那个……我赶时间,能不能简略一点呢?”
“简单来说,就是我根据那份设计图制造出了领先现今科技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回忆器。”
“时间回忆器?”
“已经不是科幻程度而完全是玄幻程度的装置了,如果不是设计图中有讲明一些稀有材料在哪里取得的话,我恐怕一生也制造不出这种东西……其作用是扫描一样物体,可以在使用者脑海中重现关于这件物品的记忆……”
听上官楚风说完,司马靖也总算了解到了凌晋楚那句话的意思……如果能够用这个仪器的话,可以轻松调查过去的案件,只要有足够的物证就够了。
“那么……这个仪器在哪里呢?”
“就在你的手中啊。那枚你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司马靖连忙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戴上了一枚漆黑的戒指,他虽然不懂自己是什么时候戴上的戒指,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跟知者脱不了干系。
现在,也就是搜集物证的时候了……这种时候,就该拜托同伴了!
……
……
与此同时,阮绪和云欣,因为已经调查到了一点端倪,所以他们打算继续询问柳铃的同事,然而就在这时,云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接电话,电话那头竟传来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喂?云欣吗?拜托了,我希望你们尽全力搜寻关于柳铃和她双亲的情报,最好还有物证。”
“阿靖!你没事吗?”云欣还来不及询问司马靖的安危,司马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阮绪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云欣的愤怒值正在不断攀升中……
“哼哼哼哼……阿靖,这次的‘喝茶’已经不是一杯两杯了……是两公斤!!”
说是这么说,云欣还是十分担心司马靖的。
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这个疯子,如果连你也不在了的话……
……
……
“冰室?没事吧?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办一件事,你去搜集关于赵武平和他的好友联合创办的公司的情报,顺便把相关物证也搜集起来。当然,我说的物证不是那种报纸……总之,我想你到赵武平的家中找找看。就这样了。”司马靖在出租车中打着电话,他一说完就挂了电话,连一点询问安危的时间也不给陆冰室。
接下来……就是白轻舞了吧……
司马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联络她。
毕竟自己伤害了她……或许之前还不觉得,但是在重新经历过一次之后,自己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罪业……
司马靖告诉司机开往若文小区,司机开得很平稳,但是司马靖隐隐有些不安……
——“第三,存在于此,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影响到现在,计尚除外。”——
司马靖的脑海中又想起自己和凌晋楚的对话,从内容来看,除了是请求司马靖找到完整的真相之外,还是示警,提示司马靖他有危险……
出租车的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根据交通信号灯……应该轮到出租车通行,但是……
司马靖扫了一眼周围,前方的岔路口,居然停着一辆大型卡车,而司马靖正好被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路口的情况……
“下车!”
司马靖平静地命令道,司机虽然茫然不解,但是顾客就是上帝,他也没什么怨言,反正司马靖已经朝他递出了路费,而且根据司马靖的说法,不需要找零,这对司机来说是再开心不过了。
司机缓缓向前开,似乎想到路边停下,司马靖连忙说道:“就在路中央停下!别告诉我没警告过你!”
语气何其严厉,司机虽然很有怨言,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这立刻引起了后面的车子按起了喇叭抗议,然而就在司马靖开门下车的同时,前方岔路口猛地蹿出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看卡车上的司机的样子,居然是闭着眼睛,显然是在开车中途睡着了,卡车不要命地向前冲去,撞断了护栏,直接开到了公路之外。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打算继续向前开的汽车司机们才开始庆幸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变数——出租车停在路中央下客。
司马靖也不管那名出租车司机的感谢,就这样自顾自走到了路边。
自己从一开始就听见了啊,那个明显异常的引擎声……虽然无法判断那个声音来自哪里,但是如果考虑到计尚要杀我的话,那么自然会产生这样的结论了……
司马靖下车步行,原因是他害怕再乘出租车会导致无法预料的车祸导致他以及其他无辜的人死亡。
……
该死……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这不就成为了“死神来了”么?太夸张了吧……
……
若文小区——
司马靖快速跑进小区,在途中,他又差点被看似巧合的事情给杀掉,如果不是他谨慎的话,恐怕连这里都进不了了……
司马靖先前往的是孙正毅的住所。
“无比简单的局吗?”
孙正毅的家中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除了几本佛经以外就是一些照片,这些照片是司马靖在孙正毅用锁锁上的抽屉中的相册里发现的,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关于希望小学的建立以及一些慈善基金的建立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一般人会收集这种东西么?
想着,司马靖继续翻找着这个抽屉,居然发现了一本笔记本,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的只是一个日期以及一个数字,仅此而已……
“XX年3月12日……XX年6月16日……等一等……这些日子是……”
司马靖连忙拿起相册,翻到相册第一页,抽出第一张照片,发现照片上拍摄的日期居然和笔记本上写着的一模一样……
难道说……
就在司马靖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他手上的戒指放出一道光芒,紧接着大量的画面涌入了司马靖的脑海中……
……
孙正毅……
眼前出现的是一名惊慌失措的青年,他喘气喘得很厉害,似乎是跑完了好长一段路,才刚刚停下来……
那是一间牢房,青年被关在那里。
那一瞬……那个孩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懊悔,青年仰天长啸了起来,他拼命地用手敲打着墙壁,直到拳头出血了才停止。
“喂,你伤害的那个小鬼据说经抢救已经没事了,别那么激动了。”就在这时一名狱警冲他说道,“也算你小子有良心,马上就自首了,不然的话……”
自首了又如何呢……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坏事……
——“好孩子不能染头发,好孩子不能欺负弱小!”——
脑海里,那名小学生的声音一直在回响着,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从未停息过……
是啊,自己也是有过那个时候的啊……自己也有过“乖孩子”的经历啊……自己也曾经,把老师说过的话放在心中始终不忘啊……自己也曾经想当一个好人的啊!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走上了歧路了啊!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啊……
“年轻人,何必呢?已经过去的无论如何懊悔都无法改变,如果真的有那个心思的话,与其执着于过去,不如看往未来呢。走了哦。”
看往……未来?
对……自己要……看往未来!
时间飞逝,那日的青年已经变成了老者,深居简出的他与邻里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老人,居然会是全身心投入慈善事业的慈善家,他的捐款已经超过了上亿元,然而他的名字,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不留名,因为这是他的赎罪,他不配得到任何感谢。
这一切真相,即使到孙正毅死之后也没有人知晓……
……
“哈……居然是这样子么?孙正毅的全部真实……居然是这样……呵呵……”司马靖不知为何而笑,他将笔记本还有相册一起拿起放进单肩包里。
孙正毅的真相已经解明,接下来就是……北岛弘一了……
因为北岛弘一的家隔壁就是阮绪的家,所以司马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经过阮绪的家门口,毕竟阮绪的母亲对他的印象全部都是负面的啊……
警察留下的警戒线对司马靖来说就如同摆设,他毫不犹豫地从警戒线下钻过,走进了北岛弘一的家中。
就在他准备和之前一样东翻西找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肩膀不知何时被人搭住了……
该不会是……阮妈妈?
司马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