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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马瞧着奇怪,问身旁一位大叔道:“这位大叔,他们这是在干嘛?”
大叔瞅瞅农马,反问:“小伙子,你是刚来此地吧?”农马点点头:“是啊,刚到贵地的。”
那大叔一笑:“难怪你不知道,告诉你,这位仙姑就是闻名天下的血灵子——莫仙姑,她的算命之法与众不同,是以血算命,其准确度可谓媲美神仙啊。你看,这坐着那位是我们沅陵镇一个富贵老爷,咱们看看仙姑会怎么说?”
那大叔这么一说更是让农马好奇,以血推命,这还真没听说过,会是怎么个算法呢?
只见那算命女子端起碗,把碗凑到蓝色纱布下,用鼻子闻了一下后道:“血气浓烈温热,你最近是否常喝烈酒?”她不说不要紧,一说农马和张小露不由皱皱眉,心说:“这声音可真难听。”原来算命女子声音沙哑低沉,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就这声音听来,这算命女子该是个年过半百之人。
“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心情不好,酒就喝高了。”胖子回道。
“你这血中尽显燥热之象,浓稠而色淡,味主身,气主寿,色主运。你所说的诸事不顺,该是寿、康二事之一吧。”
“是,是,仙姑说得正是,我正是为儿子的身体安康担忧,我儿子一年前害了一场怪病,怎么治也不见好转,求仙姑给个指点。”胖子心事被算命女子一语道破,不由欣喜,这仙姑果真名副其实。
那算命女子闻言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符,把黄符盖在碗中血迹上,接着从往碗里倒满了水,观看许久才说道:“你儿子之事本仙姑亦无能为力,七天之内,你儿子必死无疑,你准备后事吧。”
胖子闻言就是一愣,他本是满心期待这仙姑能解救他的儿子,没想这仙姑一出口就说自己的儿子必死无疑。
“你放屁,我儿子怎么会死?我看你就一神棍,看我不砸了你的档子。”胖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想到算命女子的话,他不由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就想动手。
“上梁不正下梁歪,花丛三问柳下树。病入膏盲仙难解,莫步后尘自我修。”算命女子也不惊慌,她好整以暇,淡淡说出四句让人不明的话来。
说来也怪,那胖子都已是抬起桌子欲砸,听到算命女子的话,他反而停住了手,也不知他想到什么,放下桌子后丢给算命女子一个银元,接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农马与张小露相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算命女子虽说的隐晦,但是他们二人却听出词句中意思了。那算命女子说的四句词语,意思是指上一辈作风不正下一辈也跟着歪,花丛三问指的应该是逛窑子这档事,估计是那胖子的儿子风流无分寸,害了花柳病。这种病又有谁能治。难怪她直接叫胖子为他儿子准备后事。最后一句应该是劝胖子不可再好这档事,免得步他儿子后尘。
农马对张小露说道:“师姐,这人竟能以血推测出这么多事情来,咱们也试试如何?”
张小露早有此意,农马一说她自是立刻点头回道:“让我先试试吧。”
说着,张小露坐到算命女子面前,笑嘻嘻道:“仙姑,小女子也来算算命。”
算命女子瞅了张小露一眼,拿出另一个空碗,摆在张小露面前。说:“若想算命,献血三滴。”
张小露也不用算命女子动手,拿过刀子对自己柔指一刺,往空碗中滴了三滴鲜血。
算命女子端碗凑近一闻,说:“血气淡而后浓,色淡而后深,味烈而腥淡。姑娘不久前受过重伤吧?”
张小露正吮着手指,听算命女子一语道出她的不久前受重伤之事,她“咦”的一声:“没错,还真准,是受过重伤。不过,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事吗?”
算命女子放下碗,拿出一张黄符放在血迹上,倒满了水细观一会,说道:“血遇水而化,透符而起,姑娘血脉不受灵符影响,想必也是道家门人。嗯,遇水既化,柔情蜜意。姑娘问的是情字吧?”
张小露实在料想不到这算命女子这般厉害,她不但说出张小露的身份,更是说出她内心不为人知的秘事,张小露这脸色一红,凑近算命女子压低声音道:“小声音点,别让旁人知道,我确是想问感情的将来,你看得出结果吗?”
算命女子一笑:“问君何源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小声点。”张小露脸色更是嫣红。
“实话告诉你,你血中气足色不足,色主远,既权、财、缘、份、福、禄这六字运上,人的血色主六运分层次,而你这血色淡而稀薄,六运中偏偏分在份字运上,恐怕良缘有遇却无份啊。”
“什么?这么说我跟他不可能了?”张小露一听,脸色涮的一变。
“嘿嘿,你命中注定必经大风大雨,喜忧参半,既是情字口,也注定磕磕绊绊。”
张小露顿时一泄气,如果这算命女子说得不假,那自己的感情之路岂不是前途一片黑暗?想到这,她回头看了农马一眼,见农马也正看着她,不由脸色一红,唉,君意莫测尹儿羞。自己又怎敢表露自己心意呢?
回过头,张小露给了算命女子一个银元,说:“你算的很准,不知有没有解救之法?”
算命女子接过银元,,说:“姑娘的未来,本仙姑只赠四句话;风风雨雨生死命,朝朝暮暮爱恨心。悠悠扬扬红尘笑,日日夜夜随君思。”
张小露一愣,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似乎可以捉摸到什么却又不能在进一步了解。
“该我了,师姐,你快起来吧,发什么愣呢?”农马一见张小露付了钱,知道她已经算完了命,走过去一看,张小露正发着呆。
听到农马催促,张小露收会心神,起身让座,说:“她算的很准。你也试试吧。”
农马坐定之后,算命女子问道:“这为小伙子,请献血三滴。”
学着张小露,农马用小刀刺破手指头,在一空碗里滴了三滴血。算命女子一闻,有点异样,接着再闻,还是有点奇怪,再一闻,她放下碗,说:“年轻人,你的血还真是特别啊,说吧,你想问什么?”
张小露奇道:“你不是可以闻血就知道其人要问什么嘛?怎么还问他?”
也不知算命女子是何表情,好半天她才说道:“本仙姑闻血无数,今天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奇怪的血,他想问什么,本仙姑无法推测。”
“他的血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听算命女子说的玄乎,张小露更是好奇。
算命女子把盛着农马鲜血的碗放到农马面前,说:“你们看。”两人凑近一看,不由惊呼:“怎么干了?”原来适才农马滴下的几滴鲜血,已经干枯了。
算命女子说:“用手指压压看。”未农马动手,张小露抢先一压,干着的血被她这么一压,竟奇迹似的一溅,在碗底留下开花死痕迹。张小露一惊,抽回手指一瞧,在她的手指头竟留着一小片红色薄膜。
“你你,师弟,你是。。。。。。你这是。。。。。。你。。。。。。”不但张小露惊讶得语不成句,就连围观的民众也是响起一片惊呼:“这家伙不是人。”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四十六章 “叩”
更新时间:2010…12…11 23:47:08 本章字数:5148
“什么?我的血怎么了?大家不也这样吗?”农马见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不由一呼,打小他就认为天底下所有人的血都这般模样,今儿被众人一指为异数,他有点懵了。
“什么一样,谁告诉你大家的血都跟你一样?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血与众不同?”张小露眼色异样的看着,她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迟钝愚蠢的人?
“大家快来看,有个怪人啊。”人群中,依然议论纷纷,好闲事的已经高声呼喊,欲招来更多人观看。
随着人群逐渐增加,场面更是混乱,许多人指着农马,一副看异物神色,对着旁人说:“这小子的血有膜,怪物啊。”也有的说:“是神人啊,这是神血啊。”
随着人群急速扩大,对农马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就这种气势,好悬没把农马吓趴下,这倒好,刚来沅陵县还不到半天,自己就千夫所指,成了怪物了。
算命女子一瞧场面有点失控,不由一喝:“你们吵嚷什么,给本仙姑闭嘴。”
众人一听仙姑动怒了,“咯”了一声竟安静下来,众人瞅着算命女子,有得就问:“仙姑,这小子是妖怪,你快施法,降服了他。”也有的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是神仙之血,是神人来的。”就这么两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场面又喧嚣起来。
算命女子猛一拍桌子,喝道:“呔,你们这么吵闹,是想不让本仙姑做生意了是也不是?”
众人这下子终于不敢再说话了,低着头,心里犯嘀咕的有不少,但谁也不敢再出声,这没办法啊,不是这些百姓窝囊,而是大伙都知道仙姑的本事,这要是不小心得罪她,那下场肯定凄惨的很。
众人这一静下后,算命女子才问农马道:“年轻人,本仙姑自幼学修以血算命,这人体身上的血虽然简单,但血乃人之精华,气之所化。一个人的血,包含着六运三星之意。比起观星问卦,血才是最直接勘测人命运之道。但本仙姑自出道这些年来,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如此奇异的血脉,敢问阁下亲人是否也是和你一样?”
农马被这么一问,心想:“从小见过好几次父亲受伤流血,不过父亲的血似乎没我这般个样,对,没错,是和我不同。”想到这,农马说道:“家里除了我,父亲母亲和爷爷都跟我不一样,今儿要不是你提起,我还从未去想过自己的血会与众不同,不知仙姑以为我这血是凶是吉?”
算命女子沉默一阵,半天才说道:“本仙姑曾听家师说过,天下血脉中,唯三种最为特别,既红黑色的黑血,其者权势滔天。铁锈味的铁血,其者霸王无敌。腥重的赤红血,其者富可敌国。这三种血万中无一,本是百年难遇。想不到你的血更为特别,以本仙姑本事,只能堪算你的运势,其它皆无法勘测。”
农马一听也觉得无所谓,本来他就只是玩玩,并不较真。算命女子既然说只能勘测运势,他想了想,问:“我想问这几天运势如何?”
张小露在一旁听了,立刻明白农马这小子问运势是因为尸王会之事,一路上自己和师父游山玩水的,就他一人每到一处歇脚处既刻苦练不休,看他这次他是动了真格的。
算命女子闻言,从怀里掏出三符,别人只要一符,他就需三符,看来这算命女子也无十足把握,只见她先是捏了一张,抖手一晃,黄符即刻自燃起来,接着把燃起来的黄符丢到碗子里去。不等烧完,又是捏着另一符一抖,黄符顷刻而燃。等两符烧成灰,她把剩下一符盖在碗面上,口中念念有词,一念就是好半天。
张小露和农马听着,心说:“这都是些什么咒语语啊?整一鬼话般,自己就从未听说过这种咒语,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等罢多时,算命女子突然运指成剑,一指碗面黄符一喝,黄符应声而浮,停在碗面一尺之处旋转不停。农马和张小露往碗底一瞧,这碗底的灰烬和血迹已是搅成一团,在碗里旋转不停,煞是好看精彩。
算命女子不理盘旋的黄符,拿起水壶往碗里加水,待水一加,盘旋的黄符突然停势落下,盖在旋转的水面上,算命女子见势,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无字黄纸,往碗面上一盖,转眼间,干燥无字的黄纸犹如盖在水印上般,一个字符模样的痕迹凸显出来。
众人好奇,和农马张小露凑近一看,原来黄纸上多了“叩”字样水迹。
“这是什么意思?”农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意思。这字指的是什么?难道是要叩拜谁吗?
算命女子一叹:“这是本仙姑请用天机问术,天机所表乃深奥无比,本仙姑也无法参透,但于天机所道,必是未来所展。年轻人,天机所道还需你自己参悟,旁人是帮不了你的。”
农马看着算命女子,心里琢磨:“真有这般神奇,只是替我算命,竟然扯到天机上去,我说这该不是唬人的吧?”虽然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着,可表面上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经过算命女子才知道自己的血与众不同。
想到这,农马掏出十个铜板,递到算命女子面前,有些羞涩:“谢谢仙姑替小子算命,不知这些钱够不够?”围观的人一看,有的嚷嚷起来:“什么,小子,你看不起仙姑么?你知道仙姑替人算命一向是收一个银元作酬劳,就你这几个钱也敢来算命!”
农马一听,脸色不由一红,没办法啊,他没有钱啊,这是个铜板还是上次赶尸时收的红包,自己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钱了。他拉了一下身旁的张小露衣袖,示意替他挡挡帐,张小露一笑,知道这小子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