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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老茧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饭桌,显得志得意满却又傲气十足。
那种面汉子的话头被眼前这个猥琐的干瘦小老头给打断了,顿时感觉大失面子,想要发怒又不好意思发作,一张黝黑的脸膛霎时变得通红,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这位老爷子说我是胡乱猜测。那好,你说说,这武断地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也都随着中年汉子的转头看向那个角落里自酌自饮的干瘦小老头。徐狂草也放下了手中饭碗,和赵明一起侧耳倾听着。看看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子到底有何高见。
那老头子看到众人都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中年汉子更是站了起来,仿佛自己说的不对,就要上前动手一般。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轻抿了一口烧酒,依旧泰然自若,没有多大的反应。直到咽下了一口烧酒,满意的咂了咂嘴,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听小老儿的狗屁高见,不嫌无聊,耸人听闻。那老头子我就说说我个人的看法。”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顿时刚才那种邋遢猥琐之感消散于无形,反倒显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徐狂草一瞥之下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老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喜欢说大话的,拉家常的老年人,而是一位在修真之上颇有造诣的前辈高人。当下转过身来,和其他人一起盯着老头,仔细倾听起来。
“这位兄弟刚才说了,半年之内你们村子陆续失踪了二十四人。全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啊,在浙北这种多山多水的地方,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被山鬼,山魈(此处的山魈之传说之中的一种鬼怪。)拖入了深山里,被当口这些个邪兽的口粮了。还有一种就是被富春江里的江媚子迷了,送给富春江里的这些邪物的头子富春恶蛟打牙祭了。”这个老头谈天的瘾头似乎也被勾了出来,不顾与众人素昧平生,从一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居然就坐到了众人之中,开始侃侃而谈起来,他的口才远胜于刚才那几个中年汉子,众人都围拢上来,津津有味的听着他口吐莲花起来…
“这位老先生,你刚才所说的山鬼,山魈我们都好理解。但是你说的江媚子和富春恶蛟是怎么回事?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徐狂草听闻“富春恶蛟”四字,心头咯噔一下,连忙起身坐到了众人身边,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询问起来。
那老头子似乎对众人尤其是徐狂草那刨根问底的态度十分满意。有些得意的捋了捋下巴上那一丛苍白的胡须,这才正色道:“江媚子是一种生长在江河之中的邪物。根据晚明志怪小说《江湖异闻录》的记载:江媚子,江河湖泊之中戾气所生妖物。本体形如椰子,全身被毛。头顶杂草丛生,鼠眼,无鼻,一口大如儿拳,鸣声若鬼笑婴啼。常幻化为美貌女子或亲近之人,勾引(此处的勾引引申为吸引,诱骗)百姓堕入水中,至其淹死。不过这种妖物在清朝中期以后就很少听见有被发现了。”
“恶蛟么就是富春江里的水神,擅长兴风作浪,据说能引发洪水,是钱塘江龙王之子。古时候每年的端午节都要沿江摆设香案,宰下青牛白马作为祭祀,不过解放后就再也没有祭祀的传统了。”那老头子转过头去,看着身边这个陌生的小伙子,道:“怎么,这位小兄弟,对这种奇闻轶事也感兴趣么?”
徐狂草当下再不掩饰,站起身来对老头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诚恳地说道:“晚辈符箓宗江南道派弟子徐狂草,拜见前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还望不吝赐教一二。”
那老头子听了徐狂草名号,也是微微一怔,呵呵微笑了两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亲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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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鬼推磨
那老头子听了徐狂草的名号微微一怔,随即用手轻拍衣衫,缓缓站起身来,微笑道:“你既然是符箓宗江南徐家的子孙,必定也认得剑奇子那老家伙吧?三年多没见面了,不知道那家伙身子还是否硬朗?”
徐狂草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剑奇子真是晚辈伯父。多谢前辈挂念,我伯父一向身体康健,如今更是出门远游去了。敢问前辈大名?”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原本有些戏谑的脸上更是浮现了几分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低声道:“贱名不足挂齿,贫道天极。”
“啊!”徐狂草听到这个邋遢的道人居然就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与伯父剑奇子齐名的江西龙虎山张天师嫡传后人………天极真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因为激动而语调都有些颤抖起来:“您就是…”
“哈哈,没错老夫就是你伯父的至交好友,贤侄不必多礼。”天极真人连忙止住了徐狂草的话头,连使眼色,似乎不愿意被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徐狂草自然是心领神会,连忙改口道:“天极伯父,您怎么从江西跑到浙江来了?是来旅游的还是找我伯父切磋道法来了?”
天极真人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一丛花白的长髯,微微一笑道:“老夫在江西呆的烦闷了,出来游山玩水,一路寻仙访道倒也自得其乐。原本还想去鸿山拜访你伯父,不料那老头子坐不住,居然又出门胡跑去了。那老夫在浙江逗留了几日就要折向安徽去了。”天极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直打鼓。自己在江西鹰潭跟人赌钱,输得一塌糊涂,背了一屁股的债,被人上门追讨赌债,自己不得以才化装成这幅流浪乞丐的模样混下山来。这么大失面子的糗事可不能让眼前这小辈知道。
“啊,对了。刚才那两位老兄说你们村子时常有居民神秘失踪。老夫打算这就过去看看,是否能帮上一点忙,积点功德也是好的。不知贤侄可有同去之意么?”天极一念及此,不禁老脸一红,连忙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烧酒,借机引开话题,将自己的尴尬轻轻掩饰了过去。
“不瞒伯父,小侄这次前来浙江就是专程为寻找恶蛟之角而来。既然这个乍浦村此次出的怪事与富春江恶蛟可能存在联系,我也正打算过去看看。”徐狂草恭敬地据实以告。
“那好。这个乍浦村老夫以前也没去过。你们在场众人谁愿意带领我们前往啊?”天极真人转过身来询问起在坐在众人。
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人一听到天极的话,想起又要回到那个阴森恐怖,如同噩梦一般的村子的时候,都忍不住心底一阵毛骨悚然。顿时噤若寒蝉都不吱声了。那个干瘦黝黑的汉子低下头来只顾扒饭,那个干脆扭过头去只作不闻。天极看到众人一个个都是如此模样,无奈的冲徐狂草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徐狂草见状,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张一百元面额的人民币,一手持着纸币,一手漫不经心的在纸币上轻弹了两下,微微笑道:“只要谁愿意带我们一行人去那个村子,这两百元辛苦费就是谁的了,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他,并且负责将他重新从村子里送到富阳的长途汽车站,如何?”
那三个乡下汉子看到那诱人的百元大钞在自己面前不断的舞动着,都忍不住了咽了一口涂抹,恨不能立即动手将这两百元纳入自己的怀中。但是如果接纳了这两百元,就说明自己又要冒险回到那个昔日熟悉温暖,而如今却令人望而却步,胆战心惊的恐怖的村子。说不定自个儿一个闪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凭空消失了。到时候钱财这些身外物还有啥用?想到这里,原本跃跃欲试的三人再次沉默下来,彼此观望着不再说话。
徐狂草见到三人这个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为只要拿出钱财来,这三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必定会争先恐后的为自己带路。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这一连串神秘离奇的失踪事件给他们心理上带来的压力和恐惧感。
正当徐狂草打算继续抬高价格的时候,忽然刚才那个首先和何老板攀谈的中年汉子呼啦一下站起身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镇定了一下心神,缓缓道:“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要立即付钱,而且我把你们一带到那里,看完了村子就要走。在村子里耽搁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
徐狂草回头看了一下天极真人和赵明,见他们都没反对意见,于是淡定的说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老周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还要回那邪行的村子?你可别为了赚钱不要命啊!”另外两个农民看到那个叫做老周的汉子打定了主意就要为徐狂草他们带路,重新返回村子,忍不住脸色大变。那个干瘦黝黑的汉子连忙伸手拉住了老周的胳膊,一脸诚恳的说道。
“是啊,东子叔,我们三个结伴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才从村子里出来,为了两百块钱再去冒险不值当啊!”那年轻人也在一旁帮腔。
老周长叹了一口气,淡定的说道:“我也不全是为了那些钱。我主要是看这老爷子和两位小哥都不像是寻常人。估计有些门道,有些手段。说不定就能解决村子里那事。解开我们心头的疙瘩,你们就甭劝我了。”说罢对徐狂草招了招手,带头走出了店铺。只余下何老板等三人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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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诡异荒村之苦无鸟
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在瓢泼的大雨之中,沿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不断前行着。挡风玻璃前的雨刷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将密密麻麻的砸在挡风玻璃上的豆大的雨滴清扫到两边。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朦朦胧胧,青色的大山,丘陵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显得郁郁葱葱,庄严肃穆,十分有层次感。而道路的另一头则是阶梯一般的层层下降的盘山公路,远远望去,山脚下正在驶向山顶的长途巴士如同一只只在雨中爬行的白色蜗牛一般,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正当徐狂草将脑袋靠在座椅上,欣赏着车窗外那别有韵味的雨中山景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后座上的老周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不断在后座上东张西望,局促不安的揉搓着那双粗糙的满是老茧的大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徐狂草见状,连忙出声安慰道:“周师傅你也不必紧张,你带我们到了那村子。我们都会跟你走在一起,随便看看,半小时左右就会离开,不会过多停留,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老周听了徐狂草的话,憨厚而略显尴尬的嘿嘿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显然也感觉自己刚才那紧张的神情有些失了面子,尴尬的傻笑了两声,就强自镇定心神。后背靠在了座椅上,尽量不去理会那些脑海之中恐怖的臆想。
经过了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下午两点二十六分。帕萨特轿车拐过了一道接近九十度的急转弯过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在山坳之中出现了一片高低错落的民居,一条简易的碎石村道从盘山公路延伸向了那个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宁静的小乡村。村子的南边,奔流而过的富春江如同一条绸带一般围绕在青山,民居之间,缓缓向东延伸过去,有山有水,果然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就,就是这里了。乍浦村,各位你们要找的村子到了。”老周看到自己家乡的村子却没有丝毫的温暖,欣喜之感。反倒显得脸色铁青,似乎是因为恐惧而竭力避免重新踏入这个村子一般。
由于村道狭窄,帕萨特轿车无法驶进去。于是一行四人纷纷下车,冒着瓢泼的大雨向着村子方向跑去。洒满碎石的村道上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显得泥泞不堪,每一脚下去都会溅起不少泥水。但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都用手遮住了脑袋,冒雨向村子奔去。
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近,一行四人不一会就跑到了村口的那一大片打谷场上。面对着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徐狂草却逐渐皱起了眉头,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看似宁静的小村子果然十分反常。这时一边的赵明快步走了上来,在徐狂草身边警惕地说道:“小徐师傅,你绝不觉得,这个村子太安静了一点?”
“确实太安静了,而且十分的反常。你们听,从我们一行四人进入这个村子起,居然没有一只狗叫过!”天极真人皱着眉头,不失时机的说道。确实,浙江和江苏的那些农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上一两条狗用来看家护院,每当有陌生人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全村大大小小的狗都会狂吠不止,直到被主人喝止才肯罢休。而众人眼前的这个村子居然从四人进入村子开始就没有一只狗吠叫过。而且也没有遇到一个村民,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整个村子显得死气沉沉,毫无人气,仿佛是被遗弃了许久的荒村一般。
“咕哇!”忽然一声怪叫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