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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只有未成年的孩子,写出来的YY流小说,或者是出于政治教育意义地电视剧,才会把胜利者塑造得趾高气昂,而失败者却总要痛哭流涕,幡然悔悟,写书下一个自古以来,就是邪不胜正地童话故事。
事实上,面对法律审判,纵然被押送到刑场接受枪决命运,依然高高昂起头,依然可以放声大笑,用放肆的态度来嘲笑一切,咬牙一条路走到黑地大奸大恶之徒绝对不少。
两个人干掉一杯酒后,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静静的彼此打量着。
不过这样彼此打量了多久,市长阿斯迈轻轻叹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份寂静。“如果我们联手,把彼此的优点融合在一起,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梦幻组合。可惜……我们的精力和能力,绝大部分都用在内耗上了。李岳,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初来乍到的时候,明明已经对你伸出了橄榄枝,你为什么非要站在和我对立的位置上?我想,就算是把我赶走,你也不可能爬到市长的位置上取而代之吧?”
李岳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你的根基,来自上层,而我的根基,来自社会底层。起点不同,理念不同,再加上利益冲突,我们注定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市长阿斯迈点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现在的确没有几个官员,还能再做到这一点了。”
“我的路走到这里,已经结束。以后兰华市,就是你地舞台了。”
李岳淡然道:“我倒了,下面那些江湖中人,为了争权夺利必然会上演一出群雄混战。在短时间内,各种暴力犯罪率更会大大增加,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进行过于激烈的打压。”
市长阿斯迈在听着。他在认真的听着。他知道,李岳在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回赠他地最珍贵礼物。
“在蜂群中,如果蜂王死了,工蜂就会守候在蜂巢里,直到新的蜂王从那里爬出来。新的蜂王在占据王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领工蜂,将其它还没有从蜂巢里爬出来的蜂王全部杀死。如果两只蜂王同时从蜂巢里爬出来,在它们之间。必然会爆发一场最残酷地生死决斗,胜者为王,败者必死。”
李岳盯着市长阿斯迈的眼睛,沉声道:“这个城市的江湖,就是一个被无限放大地蜂巢。当新蜂王被选出来的时候,所有人会聚集在他身边,斗争就会自然而然消失。如果你认为那些人的行为,是在挑战自己的个人权威,去强力压制。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让江湖的纷争,无限制延长下去。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等待。直到新的蜂王破茧而出,再以你手边新的警察厅厅长为工具,恩威并济收伏对方,利用种种手段。把这个城市地犯罪率。控制在自己预期的范围之内。”
听到这里,阿斯迈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盯着李岳,道:“你……”
“没错,我也是工具。”
说到这里,李岳的目光有点迷离了:“二十四年前,我还只是一个空有一身抱负,却没有人重用的小人物,被当时的兰华市市长破格录用,提拔到警察厅厅长的位置上。我感激涕淋甘效死命,成为他手中的工具,负责管理黑道秩序。他在职期满,因为造福于民政绩突出高升了,意气风发的离开了这个城市,而我呢,是土生土长地本地人,自然而然留在了这里,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继续以一名警察厅厅长的身份,管理着这个城市的地下势力。”
李岳道:“我一直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我认为我身居要职,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握这个城市的地下势力。可是当我终于发现事态失去控制时,我地家族,我地人生,我的一切,已经和这个城市地帮会组织,再无可分割的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在这个早已经超出我控制极限的巨大车轮前,我只能随着它不断转动,让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同时也越陷越
“所以……”
李岳低声道:“等你任职期满,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如果你真的在乎那个亲手提拔起来的警察厅厅长,就把他一起带走吧。”
李岳的话说完了,他闭紧了自己的嘴巴,阿斯迈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叮!”
两个人手中的酒杯再次次轻轻碰触到一起。
“叮!”
两个人手中的酒杯,又一次轻轻碰触到一起。
“叮!”
两个人手中的酒杯,第四次轻轻碰到一起。
“叮!”
两个人手中的酒杯,第五次碰到一起。
当市长阿斯迈再次抓起酒瓶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一支价格昂贵的红酒,已经被他们两个人喝光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话已尽,酒已干,我很感谢你能单独过来,送了我最后一程,现在我累了,请你离开吧。”
李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淡然道:“走的时候,别忘帮我把门关上。”
“我们两个人斗得势均力敌的时候,我每天都在盼望你被我打倒,永世不得翻身,我也不停的在为此努力着。可是今天我胜利在握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阿斯迈望着李岳的脸,诚心诚意的道:“为了战胜你,我拼命发展这个城市的经济,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可以得到上面更多的赏识与认可。为了战胜你,我努力发掘人才,并破格录用,把他们放在最适合的岗位上,发挥着自己的光与热。为了战胜你,无论有多累,我每天都要让自己学习至少十五分钟,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学习,我不进步,迟早会被你踏在脚底下。当我一个人站在这个城市的公众舞台上时,没有了你这个敌人,我真的害怕自己会松懈下来,会懒下来,会成为一个碌碌无为,只知道消耗宝贝时间的市长。”
李岳笑了,他没有睁开双眼,却摸索着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枪,用熟练的动作,从弹匣里退出来一发子弹。
把那发子弹,轻轻推到了阿斯迈那一边,李岳淡然道:“收好这发子弹,如果你不想用这发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就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提高自己,拼命的充实你的大脑吧。记着,我李岳可是在十八层地狱里,睁大双眼看着你呢。”
盯着那发小小的子弹,阿斯迈真的痴了。
李岳这算是什么?
是鼓励?是鞭策?还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每天都会想起他,记起他,让他不枉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
李岳连连挥手,道:“去吧,去吧,胜利是你的,未来是你的,舞台是你的,希望也是你的。在一个没有阻力,没有对手的舞台上,去尽力展现你的才华,让更多的人因为你而幸福,而把你当成偶像吧。”
阿斯迈站起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眼前这个在政界死斗了四五年时间的男人,深深的弯下了自己的腰。
当阿斯迈走出房间,并关紧房门的那一刻,一声轻脆的枪响,从房间里传出来。
李岳走了,也为这一场政治斗争,画下了最后的句号。
阿斯迈市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透过走廊的窗户,遥遥望着远方一片黑暗的苍穹中,已经隐隐透出的白线,再看看手中那枚子弹,他低声道:“李岳,没有了你,我的确会孤单,但是我会努力在你空出来的舞台上,表演出最美丽的舞蹈。我会兢兢业业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加繁荣昌盛。这,就是我阿斯迈,对你这个可敬的敌人,献上的最后礼物。”
第三卷 烈火燎原 第三十六章 花语
更新时间:2009…5…5 16:03:58 本章字数:4763
当安妮蒂娅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触手一片平坦,安妮蒂娅的心脏,在瞬间就沉到了最谷底,她腹中那个已经怀了五个月的孩子……不在了!
“不用担心,孩子虽然已经不在你的身体里了,但是她并没死,只是当时你的身体极度虚弱,又受到严重刺激,医生只能把孩子转移到人工培育槽中。”
同样身受重伤,从手术台上爬下来,就直接跑到特护病房,以一个少将身分,却当起二十四小时看护的家伙,不是齐牧扬又是谁?
望着安妮蒂娅那张在短短几秒钟,就经历了人生大悲大喜,当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脸,齐牧扬低声道:“她是一个女孩子,我想她将来长大,一定会和她的母亲一样,成为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完美得令人目瞪口呆的女孩。我可以预见,二十年后,上门求婚的家伙,不但会把我们家的门槛踏平,更会用玫瑰花,将我们整幢屋子都塞满了。”
清馨的花香突然充斥在整间病房,安妮蒂娅根本没有看清楚齐牧扬究竟变了什么样的戏法,在她手中,就多了一束满天星。
“我上网查过了,在花语中,满天星代表了关心,更代表了友谊。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一束满天星。来庆祝你能开开心心地睁开眼睛。庆祝你们母子均安。”
望着手中星星点点地花束,安妮蒂娅眼睛里却突然闪过了一丝不能掩饰的惊惧,她的身体更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虽然再也不愿意想起那一天的晚上,想起那一个人,但是她仍然问道:“血狼……”
“嘘……”
齐牧扬伸出一根中指,放在安妮蒂娅的嘴边,轻轻封住了她的问题。当他的左手。再次从背后探出地时候,在他的手里,赫然又多了一束风信子。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风信子,它看起来并不漂亮,看起来就像是路边默默无闻的野花,只有微风从它上面掠过的时候,才会掠起一层淡淡的花香。把这样的花送给女孩子,实在是太寒酸了。但是,我却非常喜欢它的含意。”
紫色与红色交炽的小小花朵,在安妮蒂娅的眼前不断跳动。它们在花语中所代表地含意是……胜利!
望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同样身受重伤,同样需要精心调养,却一直静静守候在她身边的男人,安妮蒂娅真的有点痴了。
满天星代表了平安,风信子代表了胜利,安妮蒂娅简直不敢想像,齐牧扬究竟做了什么。又动用了什么样地力量,才能带着一脸微笑,把这两束花送到了她的面前。
齐牧扬的手在病床下摸索着,又举起了一枝粉红色的玫瑰。
“大家送女孩子玫瑰花,都会选择最鲜艳的红玫瑰,因为红玫瑰代表了如火的爱情,但是我却选择了粉色的玫瑰。因为……”
凝视着安妮蒂娅的双眼。齐物扬低声道:“你就是我地初恋。”
迎着齐牧扬那双犹如最纯洁天空般蔚兰。更犹如大海般深隧的双瞳,看着他那张日益硬朗。渐渐有了一个男人弧线与轮廓,却不失温柔的脸,发现他的注意力落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意乱突然击中了安妮蒂娅。
就在这个时候,一束大大的,艳丽到极限地红玫瑰,已经放进了她地怀里。
“我一直靠领取政府救济金过活,如果没有华庚老大时不时接济,我可能连饭都吃不饱,每当到了交水电费和上网费,就是我发愁最郁闷的时间。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什么高雅地东西,更不具备所谓的小资情调。就算是什么花语,也是我临阵磨枪,查到资料后死记硬背下来的结果。”
齐牧扬望着躺在病床上,几乎被鲜花淹没,在红玫瑰的映衬下,脸上总算多了一丝血色的女人,道:“我在查资料时,看到了一篇关于爱情的短篇文章。这篇文章的作者说,初恋,是每一个男人毕生都不可能忘记的最美好回忆,但是在这个信息高速流通,人与人距离反而更加遥远的现实中,真正能和初恋对像,一起共结连理的男人,却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我一想,迟则生变,所以干脆又定购了这束红玫瑰,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的初恋,转为热恋。你已经收下了我的花,就是代表正式接纳我成为你的男朋友,正所谓人无信不立,你不可以拒绝,更不能撒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看看自己不里那大大的一束红玫瑰,再看看眼前这个无论如何掩饰,依然露出孩子气的大男孩,安妮蒂娅终于笑了,她这一笑,当真是人比花娇,在鲜花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艳丽无方,安妮蒂娅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如果你在这束红玫瑰里,再藏上一枚钻戒,像你刚才那样,不由分说硬塞到我手里,是不是代表我已经接受你的求婚,成为你的未婚妻了?”
“是呀!”齐牧扬瞪大了双眼,“我怎么就这么笨,没有想到呢?”
在安妮蒂娅同样瞪大双眼的注视中,齐牧扬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核桃木制成的小盒子,当他打开那只小盒子时,一枚造型别致手工考究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