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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理论上来说应该处于围困之中的城市里,却已经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了。锡金的人民挨家挨户的打开门窗,以最为虔诚的礼仪恭候着锡金王国的最高统治者—纳穆加尔王朝的第十三世君王—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的归来。
由手持着95式自动步枪的蒲勇和他的战友们展开警戒线一路护卫着这位身着纳穆加尔王朝传统法王袍的君王行进在甘托克的街道上,为了欢迎国王的归来锡金的人民不知从何处找来了无数的干花瓣抛撒在这支“特别卫队”的身上。而不知从何方赶来的众多西方记者更对着如此隆重而华丽的仪式奋力的谋杀自己相机里的胶卷。“我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展开奇袭的这一路上见到这位‘长途跋涉’的国王啊!”面对如此奢华但是却充满了戏剧性的场面,多少了解一些真相的蒲勇不禁忍不住嗤之以鼻。
不过在美国生活了多年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显然远比蒲勇等中国陆军的普通士兵懂得面对传媒的游戏规则。在简单的与欢迎自己的民众挥手致意之后,这位尽管已经等级多年却少有人关心的国王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这些来自西方的记者。“国王先生,请问是什么令你怀着如此的勇气来到这片曾被自己的强邻夺取的土地呢?”面对着一个英国BBC广播电台女记者的话筒,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用纯正的美式英语回答道:“是责任,是给予这片土地之上所生活的人民民主、自由、繁荣……。”这一派完全西方化的言论,即便是已经习惯了为西方世界所谓的“民主、自由”言论鼓噪的众多西方记者也有些感到反胃起来。
虽然一度说的起劲,但是当一个中国陆军的军官走在了这位君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正在慢慢进入演出高潮的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却突然脸色突变,惶惶张张的转身离去。虽然临走之时,他还不忘了说上一句“不用担心那些炮声,那不过是欢迎锡金人民获得自己和解放的礼炮而已。”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兄弟,你是不是告诉他印度人快打进来了。”当这位负责政工的军官带着微笑走过蒲勇的身边时,蒲勇忍不住问道。“你说呢?!”这位军官双肩一拱,作了一个俏皮的表情之后扬长而去。逗得站在蒲勇身后一直冒充着国王侍女的冉乔娜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年轻的冉乔娜并不是锡金人,她来自于锡金的近邻—尼泊尔,准确的来自尼泊尔东北部的山区。蒲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初次见到冉乔娜时的模样。那是2008年2月的一个午后,中国西藏军区“山南突击集群”的前锋尖刀部队已经陆续从聂拉木山口的茫茫雪山之上越过了喜马拉雅山脉。指挥部决定让主力部队掩护辎重从地理环境相对较好的吉隆口岸越境。从地理位置讲,樟木和吉隆是中国与尼泊尔王国通商互贸的最佳口岸。从地理位置讲,中尼边境之上的樟木和吉隆都是中国与尼泊尔王国通商互贸的最佳口岸。而吉隆口岸历史上更一度都是西藏与尼泊尔之间最大的通商口岸,有着悠久的边贸互市历史,素来都是“商道”、“兵道”和“官道”。
当听到不用走聂拉木山口的消息传来,各部队不无欢欣鼓舞。但却只有蒲勇感到有些闷闷不乐。能让男人感到烦恼的原因往往只有女人,在从拉萨出发之前,蒲勇终于鼓起了勇气向自己一直以来都喜欢的营卫生队小护士朱蕾表达了爱慕之情,但是结果却令他不失所望。朱蕾不仅没有对他的爱意给予任何的回应。相反却告诉他自己早有心上人了。而且各个方面都远比蒲勇优秀的多。
“大丈夫自当马革裹尸!”在临出行之前,蒲勇为自己定的目标竟是作不成英雄也要成为烈士。反正不能让踩踏了自己一片真心的朱蕾看笑话就是了。原本以为可以在聂拉木山口的雄壮雪山之中坐一回真男人。但是想不到却偏偏走了一条“旅行线路”。不过虽然由于失恋心情有些偏向于自虐。但是抵达了吉隆之后,蒲勇还是发现这里地区地势开阔、的确有利于大军团行进。
“从吉隆的热索桥到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不过85公里,大军朝发夕至啊!不过这里险要的地势可是拥有一夫当千军的战略优势,如果不是尼泊尔方面已经与中央达成协议,咱们这一趟走的恐怕不那么顺利啊!”当部队的军车颠簸在中尼两国连通的公路之上,营指导员吕方不禁向蒲勇讲述着吉隆历史上的硝烟。清乾隆年间,尼泊尔的廓尔喀人起兵入侵西藏,长驱直入直抵日喀则,洗劫了扎什伦布寺。乾隆帝派大将军福康安进藏平乱,虽然最终将廓尔喀军驱出国境。但是清军却在吉隆一线所阻于廓尔喀人的防线。最终也没有直捣黄龙。吉隆还有一处崖刻纪念此役,位于吉隆镇至宗嘎镇的山沟里。清军大战廓尔喀军时,此地为行军要道。崖刻题铭“招提壁垒”,字体约50厘米见方。据说为福康安为纪念驱逐廓尔喀获胜而亲笔题写的。
但是就在吕方向蒲勇徐徐讲述之际,前方遭遇一队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消息却陡然让大家心中一紧。虽然自信可以突破尼泊尔皇家军队的阻击,但一旦爆发冲突,却极可能使整个奇袭计划流产。所以“山南突击集群”无不在此刻紧张戒备起来。不过很快这就被证明不过是虚惊一场,因为出现在部队行进道路之上的正是前来为中国军队担当引导的尼泊尔共产党派反政府武装—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第1师。
尼泊尔共产主义运动自1949年尼泊尔共产党成立起至今已有大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在曲折复杂的变化发展过程中,尼泊尔的共产主义运动逐渐出现两大流派,一部分是在合法斗争中发展壮大的尼泊尔共产党简称“尼共毛派”。
与“尼共毛派”相比长期简直议会斗争的“尼共”曾经风光无限,1994年该党在中期选举中得票率上升至
30。85%,获得了议会中的88席位,成为议会中第一大党并上台执政,但是好景不长1995年该党就在议会的不信任投票中失败下野,此后便一蹶不振。而随后一部分尼泊尔共产党的成员开始怀疑起议会斗争的可行性。他们决心转向武装斗争,效法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先驱—毛泽东主席,走“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1996年,在向当时的首相德乌帕提出40项要求未获理睬后,“毛派”领导人普拉昌达、巴特拉伊等共13人带着两支鸟铳走进深山老林,于同年2月12日正式宣布武装起义,目的是要推翻君主立宪政体,建立人民共和国。在当时的很多人看来这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面对着数以万计的尼泊尔皇家军队和警察以这么几个人能成什么气候。但是在短短的十年之间,这支武装力量不仅发展成了包括7个师6万正规军队、20万民兵的武装力量。而且逐步控制或影响了尼泊尔70%的领土,尼泊尔政府却只能控制首都加德满都和博克拉这样的大城市。在控制区,“毛派”成立了“人民政府”和“人民法院”,征收税赋,修建道路,设立医疗机构和金融机构“合作社”。
虽然大家彼此语言不同,但是面对着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的战士仍然报以亲切的笑容。虽然他们的穿着和武器在中国士兵的眼中是那么的简陋,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微笑之中,大家却似乎看到了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和这支人民军队的大多数士兵一样,冉乔娜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来自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民家庭。她另外3名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的战士被安排到了蒲勇所在的班,开始了横跨尼泊尔的跋涉之路。
随后的日日夜夜里,冉乔娜和蒲勇班里的战士一起翻山越岭。除了自己那支老式的步枪之外,她还甚至还帮中国的战士背其它的东西。这一点很快赢得了战士们的心。而好奇的蒲勇更不自觉的找到了班里安排的翻译与冉乔娜聊了起来。在尼泊尔每年有5000至7000名10岁到18岁之间的女孩子被出卖到印度,沦为妓女。这些年轻的妇女实际上被父亲、哥哥和叔叔们以牛羊一样的价格被卖掉。有时欺骗她们说给她们找了一份“好工作”。为了对抗不公正的命运,冉乔娜选择了参加革命。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上
“师长,我们的部队已经不能再战了!在缺乏重型火力支援的情况,这样的仰攻只能是徒劳的增加伤亡。”在位于甘托克城下的临时指挥所里,一个头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旅长带着众多疲惫的手下出现在了自己依旧没有丝毫意识放弃的指挥官—苏斯曼少将面前。他们显然已经厌倦了,也清醒了,这样的战斗如果再打下去,整个师恐怕最终将在毫无胜算的战斗中被消耗殆尽。
就在5分钟前又一轮的进攻被中国陆军轻松的击退。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在甘托克城下已经顿兵3个多小时了,在这刚刚过去的3个小时里,印度陆军出动了7个营的部队展开轮番的冲锋。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此高密度的轮番冲击足以拖垮他的对手。但是以往教科书上的理论显然并不适用于此刻的攻防战之中。
首先印度陆军缺乏远程火炮的支援,当然这并不是说印度人没有给象第17山地步兵师这样的精锐部队配备炮兵,相反在多年来无论是与巴基斯坦方面的正规战争还是在与克什米尔地区的穆斯林“自由战士”的较量中,印度陆军都发现了火炮在山地环境下的重要性。在每个山地步兵师之中印度陆军都编制有1个师直属炮兵团:下辖3个105毫米牵引榴弹炮营和1个155毫米牵引榴弹炮连。在各一线部队之中还装备有众多轻便的75毫米山炮。
但是此刻大部分的重型火炮此刻全部都留在了甘托克的城内,成为了印度陆军进攻时最大的杀手—战前为了避免在炮战中被中国军队先发制人的打掉自己的火力支援。苏斯曼少将选择了兵力部署前重后轻、火力部署前轻后重的策略,将自己手中所有大口径火炮都隐蔽在了甘托克城内,并为其修建了大量坚固的工事,囤积了足够在激烈的攻防战中坚守数日的弹药。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炮弹在今天会密集的砸到他们自己人的头上。
155毫米榴弹炮的杀伤威力对于缺乏装甲防护的步兵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在开阔的梯田山脊每一枚使用传统钢制破片的榴弹爆炸都可以轻松的收割350米半径之内的生命。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往往都在劫难逃。不过中国陆军似乎在有意的节约炮弹,他们并没有采取大面积的弹幕压制,而是往往是采取出其不意的单发攻击。虽然理论上来说单发的命中概率远不如弹幕的压制。但在拥有大量前方校射哨的情况下,这种攻击却往往更具威胁,因为除非你一直趴着不同,否者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颗炮弹将在什么位置爆炸。
“这是中国人恐怖的‘冷炮’战术。”不时有炮弹准确的命中印度陆军散兵线的最密集处,精确度几乎堪比直射,面对这样的场景苏斯曼少将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军校读到过的一段有关于一个英国军官在描述朝鲜战争时的文字—“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后,我们开始发现中国军队才是当之无愧的阵地战专家,那些叫嚣着要将北纬38度线变成远东凡尔登的人,此刻才惊奇的发现中国军队在相持中可以更轻松的让联合国军流尽鲜血,他们有着数以万计的狙击手,他们可以在任何角度在步枪射击距离内夺走我们士兵的生命。而更为恐怖的是他们可以将大炮也变成狙击武器。在距离前线数公里的后方,我们的碉堡和车辆总会被出其不意的炮弹击中,而等我们发起反击时,他们的火炮早已不知的去向。”
而即便是印度陆军在冒着被重炮炸碎的情况下冲到了中国军人据守的建筑物前沿,面对着无数个窗户里射出的子弹,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他们往往也难以找到一个有效的突破口。除了付出了近2000人的伤亡代价,在前线的每一个角落伏尸累累之外。印度陆军的进攻几乎一无所获。
“我们已经无力再战了!”面对着一脸无所谓表情的长官,涌进指挥所内的印度陆军的官兵多少有些激动,他们几乎推攘着冲开了师部警卫连的防线,直面自己的指挥官提出了结束战斗的愿望。虽然印度陆军的山地步兵师的编制之内,步兵的数量要较机械化步兵师更多。而且在战前由于第17山地步兵师所处的战略位置,印度陆军东部军区还特地对其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和补充。目前以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为主力,再辅助以印度共和国锡金邦边境警察部队等准军事力量,印度军队在锡金地区的防御力量也不下3万之众。
但是印度陆军山地师的兵员虽然较多,但真正进入一线作战的战斗兵员却往往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