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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南匀县上空与残月教血魔使追逐斗法,并最终死在穿风峡内,被追踪而来的玄阳道长发现的红袍奇装修士,应该便是眼前这位惹火女巫的父亲。格桑的父亲既然死于非命,那么自然没办法返回南疆,这才让司家姐妹的父亲司辅空等了数载。
解决了一个问题,另外的问题又来了。《偷天魔功》为神机子所译,那半幅藏宝图上写的‘欲求神机宝,纵天传灵引’,从字面上分析,也应该和神机子有关,这两件东西明显都得自于格桑的父亲,那么他与神机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司辅当年离开黑水部落之后为何不回七仙门?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些问题暂时都没法知道答案,不过有一个疑问倒是可以问一下。
“格桑,我很好奇,既然当年司辅提的要求已经得到了你们大长老的同意,就算你父亲不在,你也可以做得到啊,为什么你不将‘灵胎重生术’教给他呢?”
“教给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得到大长老的许可后,摄魂长老可以施展这门巫术来让人重生。当时我没办法帮助他,一是当时我父亲才是长老,二来我那时也没有能力去施展此术。”
说到重生术,格桑神情十分严肃:“这门秘术是我们巫道的四大禁术之一,复活死人本就是触犯神灵的逆天行为,必须是以灵魂交换的方式才能完成,能修习此术的通灵者千中无一。而且巫道禁术绝不可以外流,只能传给选定的下一任长老。”
这些东西秦越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七仙门在记载巫道摄魂女巫、摄魂男觋时,曾特别强调了这些人的眼睛十分厉害,能看穿人的灵魂。秦越却发现,格桑的眼睛看起来虽然非常的灵动,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不暴露《偷天魔功》的情况下,我该怎么才能从这女人嘴里问出他老爹与神机子的关系呢?”秦越心里盘算着,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方法。
“秦兄弟,你认识那名叫司辅的修士?”见秦越停止了发问,格桑突然反问道。
“他是我朋友的一位长辈,自从去了南疆便与我朋友失散了,我见你从南疆来,就顺便问一下。”
“哦。”格桑看着秦越的眼睛,似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不知道秦兄弟云游在外时,有没有看见过像我爹那样的修士呢?”
“这个嘛…我还真没见到过。”
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似的,格桑并没有因为秦越的回答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坠,娇声问道:“秦兄弟,该问的你都问了,帮我破阵的事怎么说呢?”
“其实你不用求我我都要去的。”秦越心里偷笑,口中却道:“不知布阵之处离此地有多远?不会是要我跟你去南疆吧?”
格桑没有马上回答秦越,她用目光扫了一直在作听众的元吉等人一眼后,将说话改为传音:“布阵之处不在南疆,但你需立下血誓不将此事告知旁人后,我才能告诉你。”
从之前格桑为了让他帮忙所表露出的态度来看,秦越相信此事一定不简单,否则以格桑都敢不将元家家主放在眼里的姿态,又怎会这么耐心地回答他这么多问题?此时格桑要他立下血誓才肯将布阵地点说出,更证明了他的推断。难道会是神机子的宝藏?秦越心里猛地一跳。
两人各自弹出精血,以法诀交融立誓之后,秦越便跟着格桑走了。出府前元吉自是叮嘱秦越千万要小心,而元千凤则显得十分的不舍,格桑看到后,还故意挺起胸丢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惹得元千凤气愤不已。
一行四人御器飞行,出了离合岛之后格桑才说明布阵之处仍是在东海,只不过地方很偏远,是一个无人的荒岛。至于说为何一个无人荒岛上会布置有高级护阵,她就不说了,秦越也懒得问,惟愿就是那神机子留下的宝藏。
向东飞行了十日之后,秦越强大的神识感应到了身后的海面下有两名金丹后期修士。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路过,但这两人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一直不肯离开,秦越这才确定是跟踪者。
于是,秦越寻了个机会,趁格桑和她的跟班不注意时,让雪儿溜进了下方的海里。雪儿在五阶时就已经领悟的天赋息隐神通,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她息隐之时灵气几乎完全收敛,就连秦越在有心的情况下凭神识都很难发现,更别说格桑和后面那两名跟踪者了。
现在这一路就变成了三泼人,秦越他们在前,后面吊着两个尾巴,至于雪儿,秦越也只知道这小丫头不会离开太远,具体溜到哪了他也不清楚。就这么飞行了一个多月,终于来到了格桑所说的目的地——冥龟岛。
和数千里方圆的离合岛一样,从上空望去,冥龟岛根本看不到边,让人很难相信这么大的海岛上竟然没有人住,然而事实又的确如此。从进入海岛上空一直到找到布阵之处降落,秦越真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降落的地方是一处两面绝壁的山坳,地上看不到路,到处长满了长长的杂草和刺蓬。秦越从所站的位置向绝壁的夹缝中望去,除了乱石和矮林,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象。如果有人不识其中奥妙就这么闯进去,除非是元婴期修士,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因为这七环套月阵,乃是高级防御法阵中为数不多具有极强攻击性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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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 被迫合作
还在空中时,秦越就已经仔细查看了一番,并迅速找到了破解脚下这个防御大阵的入口。当然,在动手破阵之前,先得要把身后的那两个尾巴解决掉才行。
不过该怎么解决两名金后修士却是有点麻烦,如果挑明了斗,只要格桑能缠住其中一个人,秦越相信不用雷殛阵也能将另一个收拾了,毕竟像聂谋那种宝物满身的修士并不多。但是这样一来秦越的实力就暴露了,在还不知道法阵之后隐藏着什么的情况下,秦越暂时还不想展示自己的手段。
他这还在琢磨呢,不想格桑在落地后抬手捏出个法诀,将其打入地下,不一会儿,她脚下的地面就鼓起了一小块,跟着一道蓝光突然飞出。秦越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被她收进了手中。
“不好!我们被盯上了!”说这话时,格桑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白光。
“你怎么知道?”虽然秦越早知道身后有尾巴,但他很好奇格桑发现两人的手段。
“为了看看我们有没有被人跟踪,上岛后我便留下了蛊虫,现在它告诉我后面有两名金丹后期修士在靠近。”
秦越听到这话暗自吓了一跳,心忖:“我明明一直在看着她,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出的蓝光,看来这女人不光长得美,做事也是很有心机的,我得小心留意才行。”警示过自己,秦越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格桑皱起眉叹气道:“两个都是金后修士,我也对付不了…算了,还是等着看他们是何意思吧。”说话间,不远处的半空中已经出现了两道遁光。
“原来是他!”格桑面露愤然之色:“想不到他竟然一直在跟踪我。”
“你认识这两个人 ?'…'”
“前面那个黑袍老者是蛇岛岛主于宗昇,他身后那个绿衫中年人我不认识。”
“你和于宗昇有仇?”秦越追问。
“我哪会和他有仇?”格桑表情不屑:“四个月前我到东海后,听说此人擅长布阵之道,便拿七星套月阵的阵图去请教他。哪知他不仅徒有虚名,而且心性贪婪,破解不了此阵反而意欲打听我的目的,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不想此人竟然会一直跟着我到这里。”
“跟了你四个月啊!这于岛主还真有耐心。”秦越都有点佩服了。
“哼!这老头很色的。”
秦越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于宗昇对格桑动了双修之情,再加上对格桑求解法阵的意图好奇,所以才会一路跟来。想到这,心里顿时暗叹:“长得妖孽又穿成这样,眉目顾盼间还风情万种,想不引起别人的觊觎都难啊!”
很快,两道遁光就已经来到了近前。当先的于宗昇黑袍白髯,一大把年纪了腰板却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颇有气势,倒也不枉他岛主之名。在他身后的绿衫中年人马脸塌鼻,长相极丑,眉宇间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见了觉得很不舒服。
“格桑道友,想不到会是你,我们又见面了。”落下站定后,于宗昇便抱拳施礼,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于岛主,还真巧啊,不知道你来这岛上来有什么事?”格桑似笑非笑的问道。
“格桑道友误会了,我并非来此岛有事,只是外出云游路过此岛附近,见到有修士降下,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不想却是熟人,呵呵!”
“老东西的脸皮还真是厚!”格桑心里暗骂,口中则问道:“于岛主现在人已经见到了,是不是要打算要走了呢?”
似乎是没想到格桑说话会这么不客气,于宗昇微微一愣,接着便笑道:“格桑道友这么急着赶我走,是要在这里…啊,对了,莫非你当初给我看的那神秘法阵就是在此处?”
“于岛主,我看你想得太多了。”
于宗昇见格桑不承认,正要说话,他身旁那名中年男子却已经不耐烦了:“格桑道友,我是于岛主的朋友,名叫马开。你求解破阵之事于岛主已经跟我说了,想来无非就是为了寻宝而已,既然我们在此巧遇,不如一起探宝,你看如何?”
“巧遇?哼!”格桑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一直在跟踪我吧?”
“格桑道友此言差矣!”被揭破谎言,马开面不改色:“东海之上遍布妖修,于岛主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这才邀我一路护送,这份情意之深,我这个做朋友的都很感动啊!”
“是么?”格桑说着,用目光一扫于宗昇:“那要是我拒绝与你们一起合作呢?”
于宗昇闻言皱眉不语,马开则冷冷地道:“桑格道友还是再仔细想想,合作探宝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非要想自己独占的话,只怕…哼!”
格桑闻言柳眉一竖:“你这是在威胁我?”
马开不置可否:“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反正我这人不喜女色,可没有于岛主那种怜香惜玉之心。”
“你们什么都不付出,跑来这就想要占一份,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想过没有,要是没有我们,就凭你们两人能破解得了法阵?”
“道理?”马开面带嘲讽:“在修真界,实力就是道理,谁叫你们实力不济呢?至于说到破阵,嘿!只要这个秘密不传出去就行了,我等得起。”言下之意就是不合作便要杀人灭口了。
通常愿意讲道理的基本都是弱者,要是见到有人在完全控制了局面的情况下还在讲道理的,那他不是故意做给别人看,就是事情的利益与他无关,世间之事多半都是如此。
格桑心里不甘心,但事已至此她也很无奈,正犹豫间,秦越说话了:“两位道友,既然碰上了,一起合作倒也可以,但进去若有宝物,须得我们先选。”
一听此言,于宗昇马上大笑道:“那是自然,还是这位道友懂道理,难怪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了金丹中期的实力,不知道友该如何称呼?”
“我姓秦。”
“秦道友想必是格桑道友请来破阵的吧?”说话间,于宗昇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秦越手上那两枚须弥指环。
“嗯,我只管破阵,进去之后如果有危险,就看你们的了。”
“那是自然,破阵之后便无需秦道友再操心了。”于宗昇笑眯眯地回答秦越,心里则道:“破了阵,你就可以死了,死人还用操心什么?”
既已谈妥,秦越转头问格桑:“可以开始了么?”
原本格桑请秦越来,是打算等秦越破掉法阵之后就让他离开的,并没有与秦越一起分享的意思。虽然知道秦越实力不凡,但格桑相信凭她的手段,再加上两名族人,无论如何都可以令秦越屈服。
然而于宗昇和马开的突然出现,让事情的发展完全改变了方向,现在格桑也只能同意合作了。而且她清楚,一定要拉拢好秦越,只有和秦越联手,才有可能对抗于宗昇和马开的突然翻脸。“这两个家伙并不不清楚秦兄弟有与金后修士抗衡的实力,一旦打起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格桑自以为算计得不错了,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也在被别人算计,人最怕的就是自作聪明。
见到格桑点了头,秦越就开始动手了,只见他两只手不停地变换着手印,一道道闪着白色灵光的法诀出现在他身前。当秦越结出第十七道法诀时,双手拂袖连挥,十七道法诀首尾相接,如同一条白色的光带射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与周围众多的树木相比,这棵大树并无出奇之处,但当这些法诀撞上它后,大树竟然从中整齐的一分为二,紧接着树根处的地面开始出现了裂痕。很快,这些裂痕便向着四周延展开去,整个地面也开始出现剧烈的震动,就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