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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无门无派,不过一阶散修而已。”师仇未报,秦越不想说出灵风观。
听到秦越是个无主孤魂,胖子还没什么,另一个人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豪门大派弟子一贯的优越感不觉间便现了出来。
秦越看在眼里,暗自有些不爽,倒是瞧着胖子笑眯眯的圆脸,秦越觉得很顺眼,便问道:“还没请教道友怎么称呼?”
“我叫曹子期。”胖子笑着说完,又指着旁边的那个少年道:“他叫李弘,我俩都是水宗弟子。”
看着曹子期这么和气,秦越好感大增,道:“你也别叫我道友了,听着怪别扭的,我的名字叫秦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曹子期呵呵一笑,张嘴正要说话时,却突然停住了,然后转过身去面向着光幕,旁边的李弘也与他一样转过了身。
光幕颤动中,又有人走了出来,这次却是五个人,除了走在前面那个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外,另外四人年纪也和曹子期、李弘差不多,全都是少年弟子,只不过他们所穿的衣衫却是白色的。
领头那人身材颀长,面容俊朗,这一路走来,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昂首阔步间显得气度不凡。便是他身后的四名少年,也大多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有一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冷冰冰的。
“李弘见过龙师兄!”
那几人尚未走近,李弘便已抢先迎了上去,向那领头之人弯腰行礼。曹子期皱了皱眉,也上前一步弯腰行了一礼。
李弘行过礼后又谄笑着说道:“这会儿都还没到时间轮换呢,龙师兄这么早就提前赶来了,足见师兄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门派的安危,难怪会成为我们这一代弟子的典范呢!”
在场其余的七仙门弟子,对于李弘的这番阿谀奉承之言没有丝毫反应,唯有秦越大感意外。心道:“怎么在红尘之外的清修世界里也有这种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一脸媚笑着的李弘会是一位修真弟子。这样的笑脸,秦越只在以前多次“无意中”路过春香楼门口时,从那些不停迎来送往的龟奴脸上见到过。
“呵呵,师弟谬赞了。身为七仙门弟子,自然要将门派的安危时刻记挂在心,这是我份内之责。对了,你们二人怎么把阵门开启跑到外面来了?还有,你们水宗的轮值领队呢?”这位龙师兄说话声音平和,脸上还泛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十分亲近。他在和李弘说话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秦越。
“哼,装模作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越就觉得这龙师兄假兮兮的,而且他方才随意的一瞥,竟让秦越生出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回师兄,因为突然有客来访,凝烟师姐命我们在此相陪,她已经回去禀告宗主去了。”又是李弘抢着回答,
“哦?有客人吗?”
似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看到秦越似的,听了李弘的回答后,这才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秦越。
“你爷爷的,本公子这么高一个杵在这,你竟然装看不到?只有你会玩这招么?”见他转身面向自己,秦越故意把头一扭,‘深邃’的目光便投向了无尽的虚空。
见秦越这副模样,龙师兄眉头微皱。正在这时,司凝烟再次从光幕后走了出来。
一见到司凝烟出现,龙师兄立即满脸堆笑,迎上去潇洒的一抱拳,道:“呵呵,凝烟师妹,好些日子不见了,不知道师妹近来可好么?”
面对龙师兄如此亲热的问候,司凝烟只是脚步稍停,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道:“还好,龙师兄有心了。”然后便径直走到秦越面前,对秦越道:“秦道友,宗主有情,请随我来。”说罢,转身自往前引路而去。
“有劳凝烟姐姐了。”秦越故意如此称呼,因为看出来这龙师兄似乎对司凝烟有意,而司凝烟好像又不愿理他。
“你姓龙的不是目中无人吗?你称呼司凝烟作师妹,我却叫她姐姐,怎么样?我和你谁跟她亲些啊?”
不出他所料,龙师兄一听到秦越这么叫司凝烟,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疑忌之色。
由于有人来轮换了,曹子期和李弘便也随着一道往回走。在跨过光幕时,秦越是闭着眼的,一直到确定自己过了光幕,双脚也踩实了地面后,他才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依然是一条大道,不过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等走到了大道的尽头后,面对眼前的一切,秦越很长时间都忘记了眨眼。
秦越所站立的大道是悬浮在高空的,从他这个位置向下看去,眼前是一大片广袤的平原,一座庞大的城便建在平原的中央。规划整齐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副繁闹而祥和的景象。
在城的四周,到处是成片的果林和良田,无数的农夫正在其中辛勤的劳作。而围绕着这一切的,则是七座雄伟巍峨的山峰。它们远近不一,相互为邻,组成了一个近乎圆形的巨大屏障,共同将这片宽广的平原拱卫了起来。
司凝烟素手微扬,一只两寸长短的小舟出现在空中,随即迎风暴涨,变成了一条长三丈有余、宽超四尺的小船。她将看傻了眼的秦越请入船中,又等曹子期和李弘也都上了船后,便操控着小船往其中一座山峰飞去。
这时秦越才注意到,在这片世外桃源的上空,不时有修士驾着法宝飞过,往来之间,速度奇快。
不多时,他们的小船靠近了山峰,司凝烟把曹子期和李弘放在了一处平台上,然后就操纵小船迅速向上升去,直到穿过了云层,才在一处依山而建的大殿前停了下来。
这一路往上的过程里,秦越发现山上建有不少类似的屋宇楼阁,只不过眼前这间规模要大得多。
“启禀宗主,弟子已将秦道友请来了!”还站在大殿的台阶之下,司凝烟便停下来禀报了。
“都进来吧。”殿内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飘渺,入耳却字字清晰,而且出乎秦越的意料,竟是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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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章 拜入七仙
秦越随着司凝烟刚走进大殿,就有一股清香迎面飘来,顿时令他精神一爽。装饰古朴而高雅的大殿内,此刻只有一个女人,一个身材妙曼却背对着大门站立的女人。
她身穿一件紫色素花修身长裙,外罩薄黑纱,乌黑的长发被挽成一个髻,用发簪随意的别在脑后。随着秦越和司凝烟进来的脚步,她慢慢地转过柔美的娇躯,艳丽的脸庞上隐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七仙门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好看?这位年纪比司凝烟也大不了几岁吧,她就是宗主?咦?她的眼神怎么会…”
真正震撼了秦越的不是这女子的容貌,而是她转过身来时显露出的那份雍容气度,以及此刻她犹如实质般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和她的目光一接触,秦越便立即生出所有思想都无所遁形的赤裸感觉,同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而且这压力正越来越重,似乎要迫使自己向她跪下来。
秦越暗暗吃惊,急忙把目光移到自己脚下,压力顿时消失了,但秦越发现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秦道友,这位便是七仙门水宗宗主瑾瑜仙子。”司凝烟向秦越轻声说道。
“秦越拜见瑾瑜仙子!”秦越身子微倾着拱手施礼。
“秦道友,你说你手中有本门的七仙令?”瑾瑜仙子的声音圆润优美。
“不错。”说着,秦越便取出了七仙令牌。见到了正主,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看到秦越手里的令牌,瑾瑜仙子目光一亮,随即轻挥皓腕,秦越立即感到一股大力突然传到他手中,凌空便将七仙令卷了起来。他想伸手去抓,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只得有心无力的看着令牌飞到了瑾瑜仙子手里。
仔细查看过令牌后,瑾瑜仙子问道:“秦道友,你有什么事想要对本宗主说吗?”
“…我?说…说什么事?”面对着这个女人,秦越本就觉得有些压力极大,突然被她这么莫名一问,竟有些不会说话了。
“既如此,请秦道友在此稍坐片刻。”瑾瑜仙子说罢,再次看了秦越一眼后,便径自走出了大殿。秦越摸不着头脑,只得在司凝烟手势的引领下,先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就在秦越心里七上八下坐着发呆的时候,在七仙门另一处更雄伟的大殿内,呈三一三形势摆放的七张玉石雕刻而成的座椅上,正端坐着包括瑾瑜仙子在内的七位装束各异的修士,个个面色凝重。当中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位精神矍铄、须发皆白、容貌古朴的白袍老者,他拿在手里仔细查看的,正是秦越那面七仙令牌
见白袍老者许久不出声,坐在右首第一位,身穿一身蓝袍,体态魁梧、面貌粗犷的白发修士忍不住问道:“门主,这面七仙令可是真的么?”
“是真的。”白袍老者微微点头道:“如今这九号令既已回归本门,老夫便代先祖收了它吧。”
说着,他摊开持令的手掌,掌心中倏地冒出一道白光,接着那令牌便自动立了起来。随着他手掌中白光越来越盛,令牌开始慢慢地化为了雾气,一点点的在消失。当令牌最终完全不见时,白袍老者站起身,在他徐徐举起的手掌上方,竟然出现了一滴鲜红的精血!
看到这一幕,其余六名修士也连忙站起身,然后齐齐向着白袍老者的手掌躬身行礼。等众人行礼完毕,白袍老者才五指收拢,将那一滴精血从掌心收入了体内。
七人重新落座后,白袍老者面向瑾瑜仙子问道:“那姓秦的少年修士是何来历?它是如何得到七仙令的?知道此令所代表的意义么?”
“他是一名散修,按他的说法,七仙令是他无意中得到的。我刚才随意试探了他一下,看他的反应,应该并不知道七仙令的来历和意义。”
“唔,原来只是一个无知少年,那么这事…咳”白袍老者突然话音稍顿,轻咳一声后,目光环顾了一遍众人,问道:“此事,诸位宗主有何看法?”
“既然那小子不明白情况,就随便给他些好处,让他走便是。”在座众人之中,这蓝袍修士似乎性子最是直爽,旁人尚在考虑,他便先说了自己的看法。
坐在左首第二位,身形干瘦,一身紧身灰衣的中年修士道:“我也赞成楚宗主的看法,既然来者并不知晓这七仙令的来由,我们也无须为他做什么。”
灰衣修士的话音刚落,他旁边坐在左首首位上,一直面色冷肃的青袍老者,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这个表情变化快而细微,却落在了坐在右首第二位,穿着一身火红色长袍的青年修士眼里。
随即,这青年修士说道:“既然楚宗主和司空宗主都说了,我也说说我的看法。这七仙令乃是数万年之前本门先祖立血誓所铸,血誓代代相传,每一面令牌回归,本门都曾郑重以报,倾力感恩。虽然此次还令者不知其中奥秘,但我七仙门乃为名门大派,岂可无视先祖血誓,对还令之人轻侮之?”
身着蓝袍的楚宗主听完这番话,眼睛顿时一瞪,站起身喝道:“唐烈,你敢说本宗无视先祖?”
“楚沧雄,我有讲错么?莫非你又想要与我斗法不成?”红衣唐烈直视对方,口气毫不示弱。
这时那面色肃然的青袍老者沉声发话了:“楚宗主,你这火爆脾气几时才能收敛一些?我也认为此事不可随意处置,修真界中,最重尊卑,若让其他门派知道我七仙门不敬先祖,日后门中弟子还如何在修真界立足?我觉得应将此令的来历告知那位少年,再看他如何决定,不知许宗主和瑾瑜仙子以为如何?”
在殿上七人之中,这青袍老者坐在左首上位,显然其地位仅次于七仙门主,他一说话,楚沧雄只得憋着气坐了回去。
被他点到的许宗主,是位身穿黄袍的矮胖老者,坐在左首末席,显然在门内地位较低。
他略作沉吟后,道:“当年先祖以血为誓,共发出十一面七仙令,并立下门规要门中弟子见令还恩,之后陆续收回了九面令牌,历代收到令牌的门主也都守誓相报。如今到我们这一代,逢第十面令牌回归,自然也应遵守门规。只不过却不知这少年心性如何,倘若他知晓了令牌的意义后,胡乱开口,提出些无理胡闹的要求来,恐怕会违背了先祖铸令的本意,这分寸之间该如何把握,还得请门主定夺。”
许宗主这番话与他的体型差不多,很圆。既不得罪谁,也不支持谁,婉转的把问题又推了出去。他说完后,七人中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的瑾瑜仙子才出声道:“我倒是觉得那叫秦越的少年心性似乎不错,不过一切还请门主决定。”
身为门主的白袍老者一直不动声色听着,见众人不再出声了,方才缓缓说道:“七仙门乃中州传承历史最悠久的门派,老夫身为门主,自当以身作则,遵守门规,岂会视先祖之血誓为儿戏?”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目光似乎不经意的在青袍老者和唐烈面上扫过,然后才接着道:“只是许宗主所担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