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宫说的话当然算数,你现在不就是升阳宫的护法吗?”来到龙登云身前,秦越停下站住了。
“不不!我不做护法了,只做个普通弟子就好…”
“不行!”秦越一瞪眼:“本宫说了你是护法,你就是护法!”
“是是是!是护法…您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龙登云苦着脸赶紧点头。
“虽然你是本门护法,但是…”秦越口气一转:“护法犯了错也是要受罚的,否则还要门规何用?你说对不对?”
“…对…对……”龙登云快疯了。
“本宫知道你非常怕死,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要杀你,何况就这么让你死了岂非便宜了你?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罢,秦越右手猛地伸出,抓在了龙登云头顶的百汇穴上,掌心魔气急灌而入。
龙登云大惊,本能的想运功反抗,却发现与灌体而入的魔气相比,自己这点修为真是弱得可怜。很快,魔气便已冲到了他的丹田,并迅速将丹田内的金丹包裹了起来。
“不要啊!”龙登云眼中全是恐惧,他知道秦越要干嘛了,挣扎无用,唯有大声求饶:“宫主,求您可怜我几十年苦修,不要化掉我的金丹…不要啊…我愿意做牛做马来…啊~啊~啊……”话未说完便已化作连声惨呼。
数息之后,金丹被炼化,随着七窍中精血的溢出,龙登云一身道法修为尽废,从一名修真者沦为常人。由于这种炼化真元的方式不仅散功,更毁其灵根,所以龙登云此生已再无修真炼道的可能。
看到这一幕,虽然七仙门弟子对龙登云这个叛逆小人早已恨极,但不少人心里仍然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只有拥有法力神通的修真者才能想象得到修为丧失的痛苦,对于可以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一向高高在上,习惯了将普通人视作蝼蚁草芥的修士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种惩罚更残忍的了。
随着秦越收回右手,龙登云的身子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歪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只有胸口仍在随着呼吸起伏,那双眼角溢出精血的眼睛里空洞呆滞,如同死物。
绝望,彻底的绝望了。
看着萎靡倒地的龙登云,秦越冷冷一笑,在多年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要怎么收拾龙登云了,废其修为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在秦越炼化龙登云修为的时候,简良就已经御空往在不远处观望的两位莲华寺佛修飞了过去,此时正在向他们道谢。
“幸得两位大师来援,否则在那魔女的铃音迷惑下,本门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弟子,老夫在此谢过。”说罢,简良拱手一揖。
“阿弥陀佛!简护法客气了。”了空大师和司辅急忙合什回礼,在出窍期修士面前,不是谁都敢像秦越那样张狂的。
“却不知莲华寺是如何得知本门有难的?”道过谢,简良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魔道三教此番来得突然,本寺原本并不知晓,是升阳宫的秦宫主派人前来通报,本寺才得知此事的。”了空大师解释道。
“原来如此。”简良恍然,下意识地回身望去,却发现秦越正朝这边飞来,在秦越身后,沙战天拎着死狗一样的龙登云紧紧跟随。简良本想再次致谢,可一想到方才秦越的态度,心里便有些踌躇,这时秦越已到近前,和了空大师说上话了。
“了空,你好像来得晚了一点,七仙门因此多死了不少弟子呢。”有机会调侃一下这老和尚,秦越是不会放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反正一想到莲华寺,想到那个拉他来补祸,自己却飞升跑了的广济,心里就有些不爽。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了空大师闭目合什作忏悔状。
“秦宫主,是贫僧修为不够才拖慢速度耽搁了行程时间,师伯他已经尽力了,这份罪业是贫僧造成的。”一旁的司辅急忙解释。
秦越敢调侃了空,却不敢在司辅面前放肆,反过来安慰道:“其实…这也是七仙门的劫数,能够破劫转危为安已经算是万幸了。”
秦越这话的意思就是七仙门该有此一劫,躲不了的,死人多少与旁人无关,你老人家无须自责。按说他这话也没说错,但你当着主人家简良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合适,不过想到秦越的德性,简良也只得认装没听到了。
飞快地扫了一眼司辅那锃亮的光头,秦越忍不住低声问道:“前辈,我现在该怎么称呼您?”
司辅合什道:“贫僧出家后奉了因大师为师,因师父已经圆寂,所以请了空师伯主持剃度,并赐法号‘觉缘’。”
“觉缘…”秦越略一思索,心说倒也贴切,先拜七仙百余年,后才皈依莲华寺为僧,算是一段觉醒的佛缘吧。
眼看此间事已了,了空与觉缘二僧告辞离去,秦越却不急着走,他想着要与曹子期和李为仁聚上一聚,巧的是,简良也没打算放他走,这位出窍期修士居然有事要和秦越商谈。
在跟随简良前往武曲峰的路上,秦越一直在猜测简良会有什么事,但却毫无头绪,不过他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于是传音问沙战天:“你不是说简良受伤很重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沙战天笑道:“那是他掩饰得好,这老儿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属下估计他找宫主是有事相求。”
“你是说简良会死?”秦越吃惊了。
“难说,他的修为受损极大,生还是死,要看他的修为境界能否守住,一旦境界回落,以他如今的寿数推算,只怕性命难保。”
“想不到同为出窍期修士,那血正教的教皇竟如此厉害。”以秦越目前的修为,很难想象在人界已差不多算是不死之身的出窍期修士也会有性命之危。
“宫主,您误会了,简老儿是因为被人偷袭才受的重伤,并不是那教皇有多厉害。”
“谁能偷袭得了他?难道阴阳教中也隐藏着出窍期修士?”
“我们赶到这时,简良已经受了伤,他在遁入虚空前,曾传音给属下说是被出窍元神偷袭,因此属下觉得不会是阴阳教的人,此人之所以隐藏行迹,应该是怕别人认出他来。”
“这么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箫夜亭。”秦越下了判断。
“极有可能。”沙战天认可秦越的猜测:“属下全力施展遁速时无法收敛法力,他的元神一定是感应到了我们,所以才冒险出手。箫夜亭这次显然是打算要将七仙门一举铲除,现在看来,目的基本算是达到了。简良如今修为大损,就算能保住境界和性命,没有上百年的静养苦修是不可能恢复的,失去了简良的七仙门,充其量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无法阻止箫夜亭做任何事。”
——————
026章 讨价还价
来到武曲峰的议事大殿,简良没有让楚苍雄等人进去,而是要他们在门外候着,他自己则领着秦越、雪儿和沙战天走进了殿内。
两边分宾主坐下后,简良开门见山地说道:“秦宫主,想必你已经从沙道友那知道我身受重伤了吧?”
秦越点了点头。
简良惨然一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运转真气强行封闭伤势,脸色顿时变得异样潮红,嘴角隐隐可见有血丝渗出,人看起来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那血正教皇的召唤异术十分厉害,我原本打算逼他硬拼元神本尊,不想却被身后虚空中突然射出的真气光束击中,若非沙道友及时赶到,只怕我已经死在教皇的手里。”说到这,简良眼中恨意闪动:“这偷袭之人一直敛气潜伏着,直到我元神出窍的瞬间才下手,实在是阴险卑鄙!”
“简护法可看到是谁了么?”秦越问道。
“没看到,不过我敢肯定不是天魔教的魏道川。”
“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我于数百年前曾偶然间见到过魏老魔施展法术神通,他所修炼的邪功在出手时会伴有淡紫色的妖艳气雾,而偷袭我那人的真气却并不带半分邪气。”
“既然如此,想必简护法应该想到那人是谁了吧?”
“是谁?”见秦越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简良有些茫然,不过他也不笨,随即便猜到了秦越意之所指:“秦宫主的意思是河间箫夜…”话到这,他倏然惊觉住口,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简良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秦越觉得很可笑,难道在这里说话还能被圣羽门的人听到不成?不过他懒得多说,只反问道:“中州修真界的出窍期修士就这么几人,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可是萧道友所在的圣羽门乃是正道领袖,他怎么可能去相助魔…咝!难道他是想……”简良的眉头猛地皱在了一起。
见简良似乎已经想到了因果,秦越也就不用再在这问题上浪费口水了,以他这不正不邪的身份,说多了反而有污蔑中伤之嫌,何况他暂时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于是转而问道:“简护法,你要本宫留下到底是有何事要说?”
简良从沉吟中回过神来,拱手展颜微笑道:“我代表七仙门先要恭贺秦宫主,升阳宫取残月教而代之,全面掌控南怀一府,正道又添了一派强助,可谓中州修真界之幸事!”
“嘿嘿!”秦越干笑道:“简护法这话本宫可不敢当,如今升阳宫的三万弟子里,有九成都曾是魔道门徒,你要说我们是正道,只怕很多人都难以认可吧?”
“怎么会?”简良摇头道:“有七仙门和莲华寺首肯,中州正道还有哪家会不认可?秦宫主多虑了。”
秦越嘴角微翘,也跟着摇了摇头:“是简护法没明白本宫的意思,本宫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升阳宫,也无所谓正道还是魔道,更不屑于与那种背后放冷箭的所谓‘正道’为伍。”
简良表情微微一滞,继而道:“今日偷袭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尚需查证方可下定断。”
秦越闻言面色一冷:“既如此,本宫就不在这做离间小人了,简护法慢慢查证吧,告辞!”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简良一见,连忙起身挽留:“秦宫主,且慢!”
秦越没好气地道:“简护法还有何事?”
“唉!”简良长叹一声:“秦宫主,你如今也是一派之尊,当能体会我的难处才是,又何苦如此动怒?还请坐下吧!”
看到这位苦修了数千年的前辈长者一脸难色,秦越倒也能明白他心里的苦衷。作为门派领袖,简良的话七仙门是没有人会怀疑的,若是他就这么轻易断言是箫夜亭暗中操控了这次魔道行动,只怕七仙门上上下下都要乱成一锅粥。此次隐仙谷伤亡十分惨重,修真弟子再加上七仙城内惨死的普通百姓,至少死伤了六七千人,如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就算一时间能压住门下弟子的怒火,谁又能保证这个消息不泄露出去?到时会是怎样一个后果谁也无法预料,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若是逼得箫夜亭再次进犯,七仙门绝对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简护法,你留下本宫到底是何意?”秦越终究还是重新坐下了。
“秦宫主既然不喜废话,我便直说了。”简良神色诚恳地道:“我希望七仙门与升阳宫能结成攻守同盟。”
秦越一听恍然,心说难怪一开始就大拍马屁,原来还真是如沙战天所说的有求于我,只不过求人还求得这么含蓄,看不出诚意嘛!
“你们正道门派不都是同盟关系么?有这么多盟友,还找升阳宫干嘛?”
“唉!不瞒秦宫主,所谓的正道同盟早就已经流于形式,不符实际了。就像今次七仙门之难,我就无法通知各方来援,因为我手里根本没有各派掌门的信符,若不是有你前来,又帮忙请来了了空大师,后果不堪设想。”
秦越稍作沉吟后微微一摇头:“本宫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
简良一愣,道:“升阳宫与七仙门分踞南怀、三湘二府,可谓比邻而居,在地利上有得天独厚的守望优势,秦宫主为何不愿意?”
“因为本宫并不担心谁敢来找升阳宫的麻烦。”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秦宫主未免太过自信了。”
“是么?”秦越一扬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却不知简护法觉得升阳宫该有何忧?”
简良道:“不说远的,就说现今升阳宫诛灭残月教一事,作为魔道霸主的天魔教岂会容忍正道轻易坐大?此时正值升阳宫立足未稳之际,要是魏老魔同夏侯枭突然来袭,只怕升阳宫难以抵挡吧?再者,如果此次魔道三教突袭隐仙谷真如你所说是箫夜亭在暗中操纵,他又会不会因为这次失利而迁怒于升阳宫呢?试想,若是阴阳教和血正教联手偷袭虎牙岭,仅凭升阳宫一家之力又有几成把握能守得住?”
听完简良这番分析,秦越淡然一笑,却不说话,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简良皱眉道:“秦宫主莫非认为我在危言耸听?”
“可以这么说。”秦越毫不客气地道:“本宫的看法正好同你相反,箫夜亭是不会来找升阳宫麻烦的,至少近期不会,因为时机不对。至于天魔教,魏道川更不可能来为已经覆灭的残月教出头,除非他是傻子,否则自该明白谁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