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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追求的是什么?追求的就是不断突破和进阶,并最终能够破界飞升。可是如果没有人专门为你解惑、指引,没有足够的丹药和灵石去满足你随境界提升而不断变大的需求的话,境界的突破和进阶将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但是,要是有了一位元中修士作为师父,那么这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既然是这样一件令任何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好事,秦越有可能会拒绝吗?虽然瑾瑜仙子心里十分希望秦越说不,但显然这是不实际的。
“就算性格无比冷傲的司凝烟,当年在听到我说要收她为关门弟子时,她脸上的兴奋和喜悦都是那么的明显,更何况如今垂青于秦越的还是位元中长老呢?唉,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像那人一般的执着?其实当年若是没有姐姐,恐怕他也会离开水宗的吧…”
瑾瑜仙子想到此,一丝失望的表情划过了她的脸庞,她多么想为水宗留下一颗希望之星啊,怎奈水宗实在是没什么能比得上高阶云集的金宗,就算是身为一宗之主的她,也不过才是个元婴初期的修士而已。
就在失望的瑾瑜仙子正打算让秦越出去时,秦越却说话了:“宗主,我还是那句话,不想拜什么师父,也不想离开水宗。”
“你…说什么?”瑾瑜仙子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发现秦越此时的神情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平静,坦诚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的犹疑和不舍。
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宗主满脸错愕的模样,秦越微微一笑,又将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见到秦越因微笑而微微上挑的嘴角,瑾瑜仙子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后,才问道:“你明白这么一个机会是多少修士的梦想吗?你就这么放弃了?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了。”
秦越洒然笑道:“我很清楚有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作师父意味着什么,也许您会觉得我傻,但我不在意,反正我还是希望留在水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瑾瑜仙子好奇的问道,却没发现自己此时和秦越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客气了。
秦越并不知道,瑾瑜仙子一般只有在面对各宗宗主时才会这么客气说话的,他只是觉得瑾瑜仙子这样的口气听起来十分舒服,令他觉得亲近了许多。
“记得我曾经跟您说过,我在进入七仙门之前已经拜过师了,虽然我师父已经仙去,但在我的心里,他永远是唯一的师父。”撇了撇嘴,秦越又道:“另外,我这人实在是比较懒,所以不喜欢那种终日闭门修炼的修真方式,若是到武曲峰拜了师父,怕是要经常挨板子的。”
秦越后面这句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了,他要不是因为是双灵体无法筑基的话,恐怕修炼起来也不会比其他人差。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瑾瑜仙子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提到自己是双灵体的事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宗主面前。
也许日后瑾瑜仙子也会从司雪舞那得知他根骨的情况,但他自己是不愿再说了,在美人面前,再卑微的男人都希望能够保留一点自尊,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废材’。
也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瑾瑜仙子竟然被秦越最后那句‘怕挨板子’的话逗得抿嘴笑了起来。
虽然秦越也算是经常面对美人的了,但是瑾瑜仙子这嫣然一笑,犹如百花盛放,美艳得不可方物,竟让他有了点心旌摇动的感觉。好在他恍惚之后回神得快,赶忙将目光移开到了别处。心中暗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两三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年轻美貌,笑起来真是要害死人。”
看到秦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瑾瑜仙子忽然觉得十分有趣,她想到和秦越见面也就不过三次而已,但这三次都让她觉得秦越与众不同。
首次见面,秦越靠机智的反应躲过了她用目光施放的威压;第二次见面,秦越那句‘若是不能做自己所喜欢的事,那么就算修为再高也是无趣得很’,竟然和当年司辅跟她所说的一模一样,让她一时间感触良多;而这次见面,秦越更是做出了一个令她不可思议、却又十分欣慰的选择。
瑾瑜仙子现在对秦越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对秦越说道:“你既然选择留在水宗,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以后你便是水宗的阵法师,至于月例…你目前还用不上固元丹,就先按炼气后期修士份额的双倍发放吧。另外,如果你在修炼中有什么困惑之处,尽可通过凝烟来找我。”
昨日秦越才发放过丹药,所以他很清楚阵法师的月例中是没有培元丹的,所配置的是十枚固元丹。因为据说还从没有哪名修士,能够在还没结丹的时候被尊称为阵法师,秦越显然是开先河的第一人。
“多谢宗主。”秦越施礼谢过。其实他在报了师仇后,对灵石、丹药这些东西已经不太看重了。
瑾瑜仙子微微点了点头,道:“还有一年多就是三年一度的筑基试练了,这次筑基试练也许会和往年有所不同,你要加紧修炼,争取到时能拿到一枚筑基丹。”说到这,她忽然摇头失笑道:“我这么说似乎是多虑了,以你现在的实力,七仙门中年轻一代的弟子又有谁能胜得了你呢?好了,你回去吧。”
就在秦越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瑾瑜仙子忽然又把他叫住了,问道:“秦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安排进丹堂做事吗?”
秦越哪里会知道,只得茫然的摇了摇头。
瑾瑜仙子道:“你既然喜爱阵法,那么等你结丹成功有了三昧真火之后,就需要自己炼制布阵法器了。其实炼丹和炼器有许多地方是共通的,当年的司辅就是在丹堂琢磨出了独特的炼器之术。”
“多谢宗主一片苦心。”听完瑾瑜仙子这番话,秦越总算明白了她的心意。
瑾瑜仙子又说道:“除了司辅之外,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拒绝拜元婴修士为师的水宗弟子。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有朝一日成为我水宗的高级阵法师,并让水宗在七仙门内重新占据阵法王者的地位。”
秦越很想说自己有心无力,可是看着瑾瑜仙子那充满希冀的目光,秦越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来。走出大殿后,秦越突然想到,瑾瑜仙子既然要他学习炼器之术,为什么不干脆安排他进入位于雷宗的器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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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章 晨钟暮鼓
恐怕没有谁在舍弃了一个拜元婴修士为师的机会后,心情还能平静如水,就算是对道法修炼已经无欲无求的秦越也做不到。之前他在瑾瑜仙子面前的平静模样只不过是在掩饰罢了,反正都要放弃了,又何必做出一副遗憾不舍的样子来引美人宗主不快呢?
秦越此时坐在司凝烟的云舟里,神色一片黯然。他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其实就算根骨没有问题,他也不会再拜其他人为师,在他的心里,只有玄阳道长一个师父。
他现在的烦闷,是因为觉得上天根本就是一直在戏弄于他,从他出生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就没有遇到过一帆风顺的时候。修真以前是灾星,修真以后是废材,可上天偏偏又不将他一棍子打死,还不断的让他得到宝物和获得机会。
先是无意间得到了所有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佛光莲子,如今又将一个千载难逢的拜师机会送到他面前,可是对于连筑基都做不到的秦越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一个无法人道的太监,不断地碰到有人送美女给他一样,这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在对佛光莲子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无果之后,秦越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所谓的其中藏有飞升奥秘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而这次计凌欲收他为徒的事,更是令秦越郁闷。
在道法修炼上,就算元中修为的计凌也帮不了他,而要说到阵法,秦越还需要拜师吗?他自信就算比不上计凌,也与之相差不远了,何况他都还没有将《奇门阵法》中所记载的各种法阵领悟完呢。他现在和高级阵法师的差距不在阵法造诣的高低上,而是在于本身道法的修为。没有高深修为的支持,就算大师级的法阵在他手里也发挥不出威力。
秦越相信,若是他的修为可以进阶到元婴期的话,就凭借来自《奇门阵法》之所学,他也能做到瑾瑜仙子所说的,超越七仙门所有的阵法师,成为一名阵法宗师,夺回原本属于水宗的荣光。
可惜这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想到这,秦越便郁闷的叹了口气。
“你拒绝了吗?”就在秦越神游物外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的司凝烟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听她这么问,秦越觉得有点意外。
司凝烟转过身,道:“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门内都在传你将会被元婴期长老收为弟子的事,今日师父突然要我带你去见她,我便大概想到了。”
秦越又问道:“那你怎么想到我会拒绝的?是因为知道我根骨的事了吗?”
似乎是受不了秦越直视的目光,司凝烟扭头将目光投向远处:“我是昨日才从小舞那知道你是双灵体的,但是我很早就猜到你不会答应了。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替师父报仇的决心,我相信一个如此敬爱他师父的人,是不会轻易改换师门的。”
秦越微微一愣神,继而苦笑道:“没想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你,就算曹子期恐怕都无法理解,他要是知道我拒绝了计长老的收徒之意,一定会将我骂死的。”
“计长老…原来还是位元中修士啊,你倒是真舍得。”听到秦越竟然拒绝的是计凌,司凝烟脸上都有些动容了。
“唉!”秦越叹了口气道:“就算是燕门主收我为徒又有什么用呢?我的修真生涯从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平庸的了。”
“你甘心这样的平庸吗?”司凝烟突然把头转回来望着秦越,认真地问道。
“不甘心又能怎样?天赋如此,不是我能改变的。”秦越再次黯然苦笑。
“双灵体不能筑基你是听人说的吧?你相信?”
“我师父怎么会骗我?,何况这也是修真界公认的事实。”
“在一个多月之前,修真界也公认一名炼气中期修士不可能杀死一名金丹期修士,可你不是做到了吗?”
“那是…那是因为我用了阵法…”
“修真界就只有你会用阵法吗?”
“……”
秦越被问住了,看着目光灼灼的司凝烟,他忽然有了种心虚的感觉,这是他认识司凝烟以来,第一次在面对她时感受到了压力。
这时,云舟也已经降落到了山脚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司凝烟收起云舟后,缓缓地说道:“这世间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地方,你不过才区区炼气中期的修为,就诛杀了金丹魔修、破解了我爹爹布下的颠倒五行阵,这些都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可你偏偏做到了,那么,为什么你不继续努力尝试下去呢?”
看了秦越一眼后,司凝烟接着道:“先天的缺陷谁也无法预测和掌控,但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去改变它。在我看来,人的一生平庸与否,不在于他最终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而是要看他这一生所走过的是怎样一个历程。如果他是认真努力过的,哪怕到最后依然是个低阶修士,我仍然会尊敬他。
木宗少宗主丁希也也是双灵体,这个你该知道吧?我听说他近来时常闭关苦修,修为进境很快,连这样的纨绔公子都不曾放弃尝试,莫非你还不如他么?若真是这样,只能怪我看错了人,以后你也不用再来烟雪居了。”说罢,司凝烟转身离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秦越独自思索。
在诛杀了尸魔使后的这段时间里,秦越始终很迷茫。报了师仇之后,唯一还有一件没完成的事,就是等阵法大成后送玄阳道长的骨灰回东海了。而要达到高级阵法师的水平,在秦越看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些,秦越便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挑战,他不知道在送归恩师的骨灰后,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似乎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而司凝烟的这一番话,却犹如突然敲响的晨钟暮鼓,一下子将秦越惊醒了过来。
“过去我也认为报仇是难以成功的,李师叔、曹子期他们都曾劝我放弃,可我最终还是做到了。杀金丹魔修、破高级法阵,甚至连人人都想得到的佛光莲子都到了我手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连一次尝试都还没有过便打算放弃筑基,秦越,你不觉得羞耻么?”
一想到司凝烟居然怀疑他连丁希也都不如,秦越浑身的血液便热了起来,心里暗道:“无论最终是否能筑基,我都应该尽力去尝试一番。不如其他正常的修士也就罢了,若是连同为双灵体的丁希也都比不过,我自己也没脸去烟雪居了…咦?不对啊,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她的意思是我可以去烟雪居找她?”
想到这一点,秦越的心跳顿时变得快了起来,此时再仔细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