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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人把本族的掌诀泄漏给其他几族,也没人敢尝试习练,因为属性不同,就像水火不容,如果强行习练,后果不堪设想。
但应五百年而生的朝歌,体质非同常人,有着很强的融合性,否则在九鹿县,老赌头的火行术也就无法对朝歌起到那么大的作用了。相信朝歌也早悟通此中奥妙,否则现在的行为真的就是大大的冒险了。
但正是因为朝歌的体质超常,更不知身兼两族术力的他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这个期待中的变化会不会就是老赌头所说的证据呢?而这个证据似乎在隐隐的向众人显示着一个信息,它一定与土行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最后一声念完,老赌头戛然止声。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朝歌,要想看看在朝歌身上到底会出现什么变化。
朝歌依诀又推了遍掌,眉头微锁,神光内聚,样子就像在细细内观着术力的流经,他竟也好像在惊奇中期待着某种变化。
可一直等到朝歌熟练的推了第三遍掌诀,却没发现有任何异常表象出现。
正不知所以时,老赌头说道:“把这掌诀拆开一半,与九鹿县所念引雷火行掌诀互为调用。”
要是平日,以朝歌的性子,这种受人摆布的劳神子,多半是不会依从的。但此次事关重大,在意义上那便完全不同了。
朝歌依老赌头所言,试图推运掌诀,但忽然发现这种拆开互调的行法古怪异常,完全与所悟阵衍导引相左。
众人也在疑虑的看着朝歌,小轻担心道:“这是什么古怪掌诀呀?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朝歌要小心哦!”
梁库似乎闻出了些不安:“老……老赌,你不会害朝歌吧?”
老赌头却不声不理,只看朝歌。
朝歌的性子越具挑战就越能激起斗志,况且要想解开谜局,眼前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于是凝神中毅然推起了掌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慢慢折磨着,小轻的神情充满了担心,对比起来婉姨等人便是又担心又期待期待朝歌的身上真的会出现能揭开全局的证据。
终于就在一颗晶莹香汗,从小轻的鬓角悄悄滑落的时候,所有人都几乎同时听到了一种声音。
那是一些小土渣滚落坑底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什么物体不轻不重的坠到地上,紧接着像是有什么小生物一路碎步的爬行声。
众人循声而看,赫然发现竟然是一只硕大的灰鼠,像是被牵了魂般的向圈中行来。
巨惊中,众人不自觉纷纷让出一条小路来。那灰鼠不消片刻便行到朝歌脚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接着又有第二只鼠从不同方位掉下来,却也向朝歌行来。
一直到凑足了第三只鼠,朝歌掌诀一收,拇指轻轻居中一按,那三只灰鼠竟齐齐的抬起了头。
“三鼠运水!”
就在婉姨、姐妹花、阿光等人几乎同时惊声呼出的时候,朝歌的双眼暴射出两道神光,他瞬间似乎明白了许多事。
老赌头嘿嘿一笑:“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我给大家的证据。土守形,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的来历?”
土守形还是低头看着地面。
土守仁虽笑得不再那么自然,但还是笑着道:“洗耳恭听。”
老赌头缓缓道:“我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第八盘棋!”
此话一出,土守仁便与老赌头对视不动了,过了良久才忽然一笑,并不说话,而是看向了土家的领族人土守形。
土守形终于抬起了头,也同样和他凝视良久,竟然带了种望眼欲穿的感觉,慢慢的只说了一句话:“终于等到你了!”
顷刻,场中所有人的表情、动作、思维都像是在电光石火间,永恒的凝固了。
正文 第四集 神易传人 第四章 第八盘棋(上)
火土两术的巧用怎么竟然演化出诡异的山术?
那忽然跳出第八盘棋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土守形的最后一句话又究竟有着什么含意?
没有思索,没有推理,最后那一刹的停顿中,在众人脑里闪现的只有这三个问题。
“嘿嘿,终于等到了……”
几乎把人压爆的巨静中,老赌头惨笑着默念土守形最后的那一句话:“终于等到了,你却不知道我也在等你!”
就在众人的惊疑不定中,老赌头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故事。
老赌头:“大家还记得火行村的那个百骨人坑吧?一定有很多人一直奇怪,为什么它在一夜间被杀得那样彻底,却丝毫没有惊动其他村落。就像有人推测的那样,因为它的确是最后一个被灭!”
朝歌、梁库、婉姨、阿光、小轻、小灵在听。
他们已经不再思索,只是非常纯粹的在听。因为只有听完这个故事,他们才可能明观全局。
土守形、土守仁、土家的所有人在等。
他们好像已经不用思索,也只是非常单纯的在等。因为似乎只有等老赌头说完最后这个故事,他们才彻底认准一件事情。
老赌头:“你们知道为什么火行族是最后一个被灭吗?嘿嘿,没有人会想到,那是因为自从六甲旬迁走后,土行族便主动与火行族开始了大规模的联姻。
“虽然五行族和六甲旬最初都是一个亲源家族,但从明代一直到清代这两百年间,早各自独立繁衍成村,因此各村间的互通婚姻并不偶然,但土行族这次的联姻却是有个天大的阴谋!”
老赌头的话,让朝歌等人想起来在火行村遗址发现尸迹时的情景。
记得在众多猜测中,老赌头忽然像是半开玩笑的说过,这么多的尸迹,大概被杀者与杀人者两家是亲缘关系。
现在一想,看来老赌头的每句话都似乎暗透玄机,但就不知道这个天大的阴谋指的是什么。
老赌头:“因为在土行族开始准备灭掉各族前就一直有个顾忌,那便是在金木水火的四个族群里,他们最没把握灭掉木行族。
“因为在五行生克上,木正克土,虽说原则来讲,五行族的阵衍导引各有所长,对敌时可以互补。可一旦相互对斗起来,如果不占时辰地利的话,被克一方就处在劣势了。
“所以土行族选择了以整村的方式与火行族通婚,如此一来有火通关,那木行族就不足为患了。”
所谓“通关”,是五行学说中的术语,就是把相克的两个五行联在一起不再交战的意思。比如五行中木克土,如果想让木和土在一起的时候不发生严重的相克,那就在他们中间放个火。
因为火能泄木,而被泄之火又来生土,所以土就不再怕木克了。
当两种阵衍对斗时,谁能掌握了通关,被克一方也就掌握了制胜法宝。
因为在场的除了梁库,其他全是深懂术数的行家,所以老赌头对于通关一说只是带过。
老赌头继续说道:“就这样,在大规模的通婚中,土行族窃去了火行族的阵衍掌诀加以研究利用,虽然各族人的命局有所限制,导致阵衍不能兼练,却被土族人意外发现,通过看上去不可思议的对调,便可化生出可怕诡异的似山之术。
“土族人如获至宝,这种像山术一样的诡异术力不但可以出奇制胜,而且对斗灭族中还丝毫不留把柄。
“可怜被蒙在鼓里的火行族还一直庆幸,以为自己在各族的暗自争斗中不受影响,却不知道,就在五行族一个一个被灭掉的时候,最惨烈的噩梦也正一点一点逼近了他们。”
静听中,每个人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思路。
因为在没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们不可以被任何情节感染,否则就会失去清醒的判别能力。
简单的听故事,也许对梁库来说是件比较惬意的事情,但对于习惯了繁复推测的朝歌等人来说,却是件痛苦的事情。
老赌头:“当金、木、水被逐一灭掉之后,土族人终于向本是亲家的火行族动手了。”
老赌头的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朝歌的双眼一直注意着,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表情,沉郁中又夹杂着更多的东西,似乎有痛苦有迷茫。
老赌头:“其实当初两族连姻的时候,土行族虽出于利用之心,但时日一久,难免暗生情意……”
说着又是静静的顿住了。
老迈的老赌头露出从没有过的凄惨沧桑:“如果那第八盘棋像火族掌诀一样容易窃取过来,也许火行族会逃过这一劫难。
“但……那由神易留下的第八盘棋却像其他族一样,都是由每族头人来密掌的,所以最后土行族还是决定动手了。
“正是没了其他三族人的顾忌,所以土行族不需要隐藏也不需要等待,聚集了所有力量,为了那第八盘棋在一夜间忽然痛下杀手,不分老幼,不分亲属……”
老赌头的声音有些颤:“……所以众位才有幸看到遗址坑中,留下那么许多怨气冲天的尸迹。”
夫婿杀死岳丈,丈夫杀死妻子,男人杀死女人,老人杀死孩子,没人敢想像那是一幅什么样的人间惨剧。
众人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想像,如果老赌头所说属实,这土行族可真是罪孽滔天了。
奇怪老赌头说到这,不但神情中见不到悲愤,竟而有些深深的负罪。
沉了许久,老赌头才又接道:“最终不忍对自己的亲人痛下狠手,于是在土行族里有个叫土传世的,在最后关头,冒死把他在火行村的岳丈一家救了出来。而他的这岳丈也正是火行族的头人。
“说来也真是天理奇妙,这土传世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土家首领的长子。他虽拼死相救,但怎奈突围时寡不敌众,最后也只有他和他的年轻妻子存活下来。
“从此这对患难夫妻,带着火行族首领临终前留下的那第八盘棋,便开始了天下最悲惨的逃生。”
对于颠沛流离的逃生,没有人再比婉姨、姐妹花、阿光更有深刻理解了,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对背负着第八盘棋的火土夫妻,不知又比他们凄惨几倍?
老赌头:“这对夫妻居无定所,隐姓埋名,但与其他各族残存下来的人又不同,因为他们俩知道,如果他们不把这内幕真相保存下来,恐怕在五百年期到的时候,就再没人能揭穿土行族的罪行了。
“于是他们就选择了一条常人所无法想像的道路。这对夫妻在几十年的逃亡生涯中养育了两个儿子,就在他们临终前留了一条遗命。
“因为两人生怕死后自己的后代无法完成百年使命,于是就想出了一条恐怕天下每一个父母都无法做出的决定。
“那遗命让两个儿子选择,因为九鹿县距离牧家村最近,土族人说什么也想不到他们就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所以一个隐居九鹿县,从此不得习练任何导引术数,并负责保存那第八盘棋和火土两术可以互用演变的秘密。”
说到这,众人自然联想起这留在九鹿县的儿子,很可能就是老赌头的祖先。
老赌头:“而另一个儿子则必须习练火土两族导引阵衍,离九鹿县越远越好,但有一样,必须隔段时间就要露出形藏,以便吸引土族人过来追杀,从而确保土族人对九鹿县的忽略。
“一个遗命,两个选择,却都是九死一生的险路。当时大儿子选择了习练导引阵衍,二儿子选择了留在九鹿县。从此两人及其后世的子子孙孙,注定一生下来就准备随时为家族献身。
“悲惨的是,没过十代,大儿子的后人就全部在逃亡生涯中逐一被灭,但也因此很好的隐藏了留在九鹿县的弟弟。可他们却不知道,留在九鹿县的二儿子,其后人世代所承受的苦难更甚几倍。”
小灵忽然想到了因放弃习练导引而身患奇病的阿光,就不知道那留在九鹿县的后人,会不会也像阿光般奇病缠身。
想事中不自觉的盲着一双大眼睛向阿光的位置望去。
她却不知,就在此刻,阿光也正在望着她。
朝歌和婉姨却想的是另一回事。
像阿光一样,按理半路放弃习练导引的两族人会因无法压制过偏命局,必定奇病缠身,可如果老赌头果真是二儿子的后人的话,都这把年纪了,怎么看起来毫无征兆?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正疑思间,忽听到老赌头看着阿光道:“可能大家都清楚,对于只能依靠习练阵衍导引来克制命局偏激的两族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
“这留在九鹿县的一支后人,不但受尽各种可怕的奇病折磨,而且更不敢求医诊治。因为此类难解奇病通常很快会引起土族人的注意。可想而知,这支后人的子子孙孙所承受的是什么!
“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