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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慢慢站起来,暗运玄功,闭上眼睛,回忆起,当初他在水云洞天的水牢之中所受的苦楚,以及被人误解的委屈,心中的怨气慢慢的聚集,等他站直身子之后,他猛地睁开眼,同时内力外放,一股强大玄奥的气场在他的身边成型,四周游离的空气疯狂的向他聚集,他的身形看起来竟有些模糊,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晶莹的闪烁着血色的怒火,“全舵主,你是不是要说,我也和那慕容复,有牵连啊!呵呵!你猜对了!我还真和他慕容有点交情。哼哼!”看着唐天那疯狂的模样,众人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们之间的交情是良善的!
不过却也没有人再去傻傻的去问他实情,眼前这个娃娃,可是一座快迸发的火山,谁还想惹上这一身麻烦啊!不过,那包不同,风波恶,以及王语嫣三女,却是眉头直皱,慕容家什么时候惹上这么个煞星!
全冠清心有余悸的讪讪站在那,不敢再说什么?他感觉的到,眼前这个主,可真敢杀人啊!他的暗器太恐怖了!
见全冠清退让唐天也哼了一声,坐下,没有再说什么!疯子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心中的盘算,却是开始了。乔峰也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把要说的话,放回心里,转向那全冠清,缓缓说道:“我丐帮开帮数百年,在江湖上受人尊崇,并非恃了人多势众、武功高强,乃是由于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之故。全舵主,你责我庇护这三位年轻姑娘,不错,我确是庇护她们,那是因为我爱惜本帮数百年来的令名,不肯让天下英雄说一句‘丐帮众长老合力欺侮三个稚弱女子’。宋奚陈吴四长老,那一位不是名重武林的前辈?丐帮和四位长老的名声,你不爱惜,帮中众兄弟可都爱惜。”
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又向王语嫣等三个娇滴滴的姑娘瞧了几肯,都觉极是有理,倘若大伙和这三个姑娘为难,传了出去,确是大损丐帮的名声。
白世镜道:“全冠清,你还有什么话说?”转头向乔峰道:“帮主,这等不识大体的叛徒,不必跟他多费唇舌,按照叛逆犯上的帮规处刑便了。”
乔峰心想:“白长老一意要尽快处决全冠清,显是不让他吐露不利于我的言语。”朗声道:“全舵主能说得动这许多人密谋作乱,必有极重大的原因。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众位兄弟,乔峰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请大家明言便是。”
吴长风叹了口气,道:“帮主,你或者是个装腔作势的大奸雄,或者是个直肠直肚的好汉子,我吴长风没本事分辨,你还是及早将我杀了吧。”乔峰心下大疑,问道:“吴长老,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欺人的骗子?你……你……什么地方疑心我?”吴长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丐帮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人人要瞧我们不起。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那就完了。”
疯子传音道:“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说话啊!我虽和乔大哥认识不长,但是却能看出他是个直肠子,是个刚烈的汉子,这老头想要满忒人,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不说是疯子,就是乔峰也堕入雾里,摸不着半点头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抬起头来,说道:“我救了慕容复手下的两员大将,你们就疑心我和他有所勾结,是不是?可是你们谋叛在先,我救人在后,这两件事拉不上干系。再说,此事是对是错,这时候还难下断语,但我总觉得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所害。”
全冠清道:“何以见得?”这句话他本已问过一次,中间变故陡起,打断了话题,直至此刻又再提起。
乔峰道:“我想慕容复是大英雄、好汉子,不会下手去刹害马二哥。”
疯子一愣,他到没想到乔峰这般傻得可爱,却听那边唐天突然开口,“乔大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素来和那慕容家的人没有来往,单单道听途说,却是不能尽信啊!”这话说的乔峰一愣,众人也是奇怪,这个小子是靠那边的啊!不过人们也从中听出点意思来,这家伙怕是和慕容家有仇啊!听不得半点慕容家的好话。
那王语嫣听得乔峰称慕容复为“大英雄、好汉子”,芳心大喜,心道:“这位乔帮主果然也是个大英雄、好汉子。”可是紧接着又听到了唐天的话语,心中不贫道:“这个人,平的惹人烦!背后说人坏话,定不是什么堂堂君子!”那风四,包三更是对着唐天怒目而视,几欲暴起,若不是刚才的打斗,身上不利索,而场中的情景又不适合他们二人发作,怕是早就和唐天斗在一起了!
全冠清摸不清唐天的立场,不过看他驳斥乔峰心中一喜,说道:“这两个月来,江湖上被害的高手着实不少,都是死于各人本身的成名绝技之下。人人皆知是姑苏慕容氏所下毒手。如此辣手杀害武林中朋友,怎能说是英雄好汉?”
乔峰却是没有众人想的那么难堪,他听得唐天的话,虽有些呛人,但是细想起来却有几分道理的,他在场中缓缓踱步,说道:“众位兄弟,昨天晚上,我在江阴长江边上的望江楼头饮酒,遇到一位中年儒生,居然一口气连尽十大碗酒,面不改色,好酒量,好汉子!”
疯子听了这话,心中苦笑,传音道:“乔大哥这人,真是极品啊!原来在他眼里这能喝酒的就是好汉!这也太扯了吧!”唐天也是笑笑,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狰狞!
只听乔峰又道:“我和他对饮三碗,说起江南的武林人物,他自夸掌法江南第二,第一便是慕容复慕容公子。我便和他对了三掌。第一掌、第二掌他都接了下来,第三掌他左手中所持的酒碗震得粉碎,瓷片划得他满脸都是鲜血。他神色自若,说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大碗好酒。’我大起爱惜之心,第四掌便不再出手,说道:“阁下掌法精妙,‘江南第二’四字,当之无愧”。他道:‘江南第二,天下第二屁!’我道:‘兄台不必过谦,以掌法而论,兄台实可算得是一流好手。’他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驾到,兄弟输得十分服气,多承你手下留情,没让我受伤,我再敬你一碗!’咱们二人对饮三碗。
分手时我问他姓名,他说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这不是乾坤之乾,而是干杯之干。他说是慕容公子的下属,是赤霞庄的庄主,邀我到他庄上去大饮三日。众位兄弟,这等人物,你们说是如何?是不是好朋友?”
疯子传音道:“现在的人啊!可是真淳朴啊!就这么就认为人家是好汉了!”
话音刚落,可是却听到吴长风大声道:“这公冶乾是好汉子,好朋友!帮主,什么时候你给我引见引见。”
疯子道:“他也不想自己犯上作乱,已成阶下之囚,转眼间便要受刑处死,听到有人说起英雄好汉,就起起结交之心。这人怎么就这么可爱捏!”唐天微微一笑,回道:“这吴长风豪迈痛快,不意牵连在这场逆谋之中。”
又有宋长老问道:“帮主,后来怎样?”
第二十章 高潮(五)
第二十章
最近这几章花大笔墨描述杏子林中的情节,因为也正是借这个情节,来让主角他们快速的融入天龙剧情,因此是很有必要的。嘎嘎!
乔峰道:“我和公冶乾告别之后,便赶路向无锡来,行到二更时分,忽听到有两个人站在一条小桥上大声争吵。其时天已全黑,居然还有人吵之不休,我觉得奇怪,上前一看,只见那条小桥是条独木桥,一端站着个黑衣汉子,另一端是个乡下人,肩头挫着一担大粪,原来是两人争道而行。那黑衣汉子叫乡下人退回去,说是他先到桥头。乡下人说挑了粪担,没法退回,要黑衣汉子退回去。黑衣汉子道:‘咱们已从初更耗到二更,便再从二更耗到天明。我还是不让。’乡下人道:‘你不怕我的粪担臭,就这么耗着。’黑衣汉子道:‘你肩头压着粪担,只要不怕累,咱们就耗到底了。’”
“我见了这副情形,自是十分好笑,心想:‘这黑衣汉子的脾气当真古怪,退后几步,让他一让,也就是了,和这个挑粪担的乡下人这么面对面的干耗,有什么味道?听他二人的说话,显是已耗了一个更次。’我好奇心起,倒想瞧个结果出来,要知道最后是黑衣汉子怕臭投降呢,还是乡下人累得认输。我可不愿多闻臭天,在上风头远远站着。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江南土话,我也不大听得明白,总之是说自己道理直。那乡下人当真有股狠劲,将粪担从左肩换到右肩,双从右肩换到左肩,就是不肯退后一步。”
疯子望向唐天,又望望段誉,以及王语嫣、阿朱、阿碧,只见几人都笑眯眯的听着,显是极感兴味,心想:“搞什么啊!现在可是正是处理叛乱的时候,情势何等紧急,乔大哥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来讲故事。这些故事,也就那王姑娘她们会觉得有趣,怎么乔大哥如此英雄了得,竟也自童心犹存吗?还是这故事另有蹊跷呢?”他心中思考,但是却没有向唐天询问,因为他知道只要他问,木头一定知道,但是什么都问他,我多么没面子啊!以后还怎么混啊!说来也该,这木头是自什么时候,开始无所不知的,好像这命运之中没有他不知道的啊!怪哉!怪哉!自顾的想着,转头看向丐帮的众人。
不料丐帮数百名帮众,人人都肃静倾听,没一人以乔峰的言语无卿。
那乔峰又道:“我看了一会,渐渐惊异起来,发觉那黑衣汉子站在独木桥上,身形不动如山,竟是一位身负上乘武功之士。那挑粪的乡下人则不过是个常人,虽然生得结实壮健,却是半点武功也不会的。我越看越是奇怪,寻思:这思衣汉子武功如此了得,只消伸出一个小指头,便将这乡下人连着粪担,一起推入了河中,可是他却全然不使武功。像这等高手,照理应当涵养甚好,就算不愿让了对方,那么轻轻一纵,从那乡下人头顶飞跃而过,却又何等容易,他偏偏要跟这乡下人呕气,真正好笑!
“只听那黑衣汉子提高了嗓子大声说道:‘你再不让我,我可要骂人了!’乡下人道:‘骂人就骂人。你会骂人,我不会骂么?’他居然抢先出口,大骂起来。黑衣汉子便跟他对骂。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古里古怪的污言秽语都骂将出来。这些江南骂人的言语,我十句里也听不懂半句。堪堪骂了小半个时辰,那乡下人已累得筋疲力尽,黑衣汉子内力充沛,仍是神完气足。我见那乡下人身子摇晃,看来过不到一盏茶时分,便要摔入河了。
“突然之间,那乡下人将手伸入粪桶,抓起一把粪水,向黑衣汉子夹头夹脸掷了过去。黑衣人万料不到他竟会使泼,‘阿哟’一声,脸上口中已被他掷满粪水。我暗叫:‘糟糕,这乡下人自寻死路,却又怪得谁来?’眼见那黑衣汉子大怒之下,手掌一起,便往乡下人的头顶拍落。”
唐天听着乔峰的话,心中默然,扭头看向疯子,却见他一副毫不担忧的样子,老神在在,奇怪的问道:“咦!疯子,你不想知道那乡下人的结局吗?”疯子看了他一眼,一脸鄙夷道:“大哥拜托!咱可是新世纪的新青年,好不好,这种老掉牙的故事,烂透了的剧本,对我们没有哪怕一丁点吸引力,不是吗?再说了,他们如何干我鸟事啊!”唐天一时语塞。
只听乔峰继续道:“这变故来得太快,我为了怕闻臭气,站在十数丈外,便想去救那乡下人,也已万万不及。不料那黑衣汉子一掌刚要击上那乡下人的天灵盖,突然间手掌停在半空,不再落下,哈哈一笑,说道:‘老兄,你跟我比耐心,到底是谁赢了?’那乡下人也真惫懒,明明是他输了,却不肯承认,说道:‘我挑了粪担,我然是你占了便宜,不信你挑粪担,我空身站着,且看谁输谁赢?’那黑衣汉子道:‘也说的是!’伸手从他肩头接过粪担,左臂伸直,手掌放在扁担中间,平平托住。”
“那乡下人见他只手平托粪担,臂与肩齐,不由得呆了,只说:‘你……你……’黑衣汉子笑道:‘我就这么托着,不许换手,咱们对耗,是谁输了,谁就喝干了这一担大粪。’那乡下人见了他这等神功,如何再敢和他争闹,忙向后退,不料心慌意乱,踏了个空,便向河中掉了下去。黑衣汉子伸出右手,抓住了他衣领,右臂平举,这么左边托一担粪,右边抓一个人,哈哈大笑,说道:‘过瘾,过瘾!’身子一纵,轻轻落到对岸,将乡下人和粪担都放在地下,展开轻功,隐入桑林之中而去。”
“这黑衣汉子口中被泼大粪,若要杀那乡下人,只不过举手之劳。就算不肯随便杀人,那么打他几拳,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他毫不恃技逞强。这个人的性子确是有点儿特别,求之武林之中,可说十分难得。众位兄弟,此事是我亲眼所见,我和他相距甚远,谅他也未必能发见我的踪迹,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