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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毕竟年幼,这位来自奥特兰的女士又热情爽朗
安多玛斯微微蹙眉而这是殿下的权力,无人可以置喙。
这一幕当然不止引起了主观礼台上的人们注意副台上,甚至更远的地方,有些人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逢迎女伯爵。一阵轻微的骚动间,谁也不知道师们的互相示意,到底蕴含着怎样惊人的内幕,一切没有引起任何异样。
安杜因王子总算抵达了他在中央正前的席位,向四周礼让后,首先坐了下来。众人随之再次落座。观礼台上较为随意的问候销声匿迹,大家都突然变得矜持了起来。
礼炮齐鸣,阅兵式正式开始。
马库斯纳森将军领衔总指挥,全副盔甲,带着两名副官纵马行到主台正中前方,下马向安杜因殿下单膝下跪,正式行礼:“殿下,请赐予我为您效忠的荣耀。”
所有人再一次身,安杜因差不多是最后一个。他从侍从手里拿过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配剑,双手授予马库斯纳森,有模有样地回答:“我的勇士,这份荣耀永远属于您。”
查理几乎想失笑,却笑不:来。因为普瑞斯托女伯爵,就站在王子身后一步半远,从容地微笑。她与王子之间的距离,甚至比摄政王弗塔根公爵离王子的距离,还要更近一半左右——
因为心中有事,阅兵式虽然盛大,查却没看进去。步兵蓝白两色的板甲方阵,骑士们的马列,甚至皇家狮鹫,都不能让他感到轻松——至于激动,他本来就够紧张了。
倒是尤里,瞧得很开心。而且还发觉,这些士兵,即使算上坐骑,单个儿上的话,也打不过他——当然军队的优势在于人数与配合。
不过这一场阅兵式的重是军舰,步兵也好,皇家狮鹫也好,只是例行惯例,很快就过去了。
新的船舰,从到尾几乎全用铁板包裹,应该很结实,但模样就不怎么样了。至少一点不符合安多玛斯的审美观,看得他连连摇了两次头:“简直像个乌龟壳。”
舰船在近港海域稍绕了一圈,重新靠岸;马库斯再次来到主席台前,恭请王子殿下登船。
其实今天的重头戏,在安杜因王子出现、谣言辟清理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后面的,才是借口。
不过王子对新的舰船十分有兴趣,于是在场的不少人就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兴趣。
安杜因殿下毕竟才十岁,看到这时,脸上已经满是雀跃,闻言点点头,就要迈步而去。跟在后面的摄政王公爵慌忙清清嗓子,弯身小声在安杜因耳边嘱咐了一句什么。
王子殿下想起来了,小脑袋一垂,转身走向安多玛斯:“阁下,您愿意赏光与我一同试乘吗?”
人类王国中,皇室固然是权威,并且有册封贵族的权力,但光明大教堂、法师公会等,亦不可小觑。它们天生的性质决定了,它们自己有一定经济与军事上的实力,独立性比较强。所以皇室想要长治久安,必须给予它们足够的优待。否则这批人才未得到满足,不用说出走其它王国,光是内斗,就足以令十个、一百个皇室断子绝孙。
这正是弗塔根公爵提醒安杜因王子的原因。
安多玛斯笑眯眯地回答:“噢,殿下,请原谅。但是,自从几年前为了逃命,过度使用传送法术,我就多了个晕船的毛病。”
查理几乎绝倒。
安杜因怔了一下,脸上就有些不快。弗塔根也有些意外,但安多玛斯是达拉然背景,如果说这位师坚持对暴风城最新型的军舰避嫌,那是知趣,他们谁也不能勉强。所以,摄政王公爵连忙给安杜因王子示意马林与盖曼两位师。
安杜因更不情愿了,但还是坚持邀请。但马林也拒绝了:“殿下,我很想跟您去,但我曾在水上受过重伤,如今年纪也大了,人老胆小,不免心有余悸。”他直起身来时,还向摄政王弗塔根示意自己的近侍,轻声道:“有新的消息过来。”
弗塔根感到为难,但还是点了头。能让马林半天时间也不能多等的消息,他又怎么能耽误?
而盖曼则在马林说完后,就立刻凑上前去,抢过了安杜因的注意力:“殿下,别理那两个老头子,我想去,您觉得怎么样?”
安杜因舒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小大人似地点头:“十分荣幸。”
……
安杜因王子殿下,女伯爵,盖曼师,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主教法席恩,德拉维主教,还有公爵的长子阿尔杰,次子埃尔维斯、蒂茜娅,以及一众贵族,逐次登上舰船。
马林已经引着弗塔根公爵,去要塞里商谈正事。德亚跟着亚多与培雷恩,从另一边也进了要塞,名义上是登了望台,眺望舰队。
此时主观礼台上几乎已经空了,安多玛斯默默注视那些人登船,然后他对查理一招手:“走。”率先向要塞走去。
查理忍耐到这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就要开始忙了吗?那些人怎么办?”
“王子的安全当然不能罔顾。”安多玛斯叹息一声,“至于其他人……但愿下船时,女伯爵能走在后面一些。”
查理原本就隐隐意识到了这个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此时猜测得到验证,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安多玛斯已经迈步向前了,丢下一句话,被风一吹,支离破碎。
“这是必要的。”
21、多好的天气 一
塞是石砌而成,但楼梯等处用了木材。只不过,这不像查理“以前”见过的那么窄,它们差不多有一米宽。
安多玛斯脚步急促,平时的悠然不知跑去了哪里。
史蒂文紧跟其后,然后是两个年轻人,稍后四五步,才是余下的四个近侍——与史蒂文一样,他们也负责保护安多玛斯的安全;然而有些事,却只有史蒂文能够知道。
查理低头看路,瞅着自己脚上的幼鹿皮软靴一步步匆匆踏在楼梯上、踏在厚实的走廊地板上。
一句“必要的牺牲”,就足以成为那么多人生死的理由,查理以前毕竟过的是太平日子,此刻不由悚然。
但另一方面,盖法师阁下、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主教法席恩,都是明知真相,却泰然自若、以身涉险……
即使他们有一定的自保力,但黑龙奥妮克希亚近在咫尺,谁又能让自己万无一失?!所以,查理在惊悚之外,也不由深深敬佩。
责任二字的量,莫过如此。
也正是因为如此,查理五位大人物的决定,都无法反感,只是觉得格外沉重。而因为尤里就在身边,他尽管心头沉甸甸的,倒是也还能够平静自持。
上梯、过走廊。
在一个“丁”字形拐弯口。达拉然阁下突然停下了脚步。抬手一指另一边。指向走廊尽头较窄较陡地楼梯:“你和尤里去那边。顶楼那儿有了望窗以俯瞰整个港口。”安多玛斯看了眼经过地文员。压低了声音。别有深意道:“别去塔顶……风太大。”
足以俯瞰整个港口。也就是以用魔法支援控制呆会必然会出现地危急情况。至于塔顶。那是最容易直接受到黑龙威胁地地方。查理低声应下:“是。我明白。老师。”
两个年轻人刚刚要转身。前方通往指挥室地走廊上。匆匆拐出来一个精瘦地男子。也是一身近侍服。却与史蒂文穿地式样不同。他一见安多玛斯。顿时狂喜了一声速跑了过来。
史蒂文抢前几步。挡在安多玛斯身前。手都按上了剑柄。眉头一皱。沉下声音、不解道:“温德?”
温德幡然醒悟刹住脚步。摊开空荡荡地双手史蒂文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一边后退一些、一边急急道:“是我冲撞了——阁下。主人请您过去帮忙……”说到这里。温德地表情一阵扭曲:“那位大人十分生气……”他深怕安多玛斯不明白。又欠身行礼、低声强调:“极为生气——我都拦不住。”
安多玛斯本来是要去魔法阵那边闻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向了指挥室。
“弗塔根公爵?”史蒂文有些不敢置信,见温德点头速唤了声“阁下”。安多玛斯止步看他,史蒂文低头道:“公爵的勇武也赶不上。”他说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坦诚,并不惭愧。他对尤里招招手:“请您先跟我们去看看。”
安多玛斯同意了,示意尤里跟上。他快步走出好几米,才突然想起,自己第五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有个让聂拉斯扼腕不已的小问题。只好回头道:“查理,你也先过来……”
却看见查理蹑手蹑脚跟在四人后面,一脸无辜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弗塔根公爵在暴风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贵族,如今更是炙手可热的摄政王,以至于人们常常忘记了,公爵本身,首先是一位圣骑士。
白银之手骑士团中,最强大的圣骑士之一。
年少从军,经过了二十多年前兽人战争的血火洗礼,深得国王信任,被册封为公爵的圣骑士。
……
指挥室门口,弗塔根公爵的两名亲随——其中一人正是在皇家图书馆向安多玛斯传过话的那个——正与马林师阁下的一行五名近侍,大眼瞪小眼。
他们一见安多玛斯等人到来,顿时都露出了喜色,纷纷行礼。
“阁下,您来了。”“师阁下。”“阁下。”“阁下。”……,……
安多玛斯止住脚,略朝紧闭的房间大门抬了抬下巴。门口几个立刻给他打开大门。顿时,里面的动静传了出来,弗塔根的声音满是恼火:“你把我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安多玛斯快步走进房间,史蒂文紧跟着他,然后是查理与尤里,最后是温德。厚实庄重的两扇门在温德身后迅速合上了。
达拉然师阁下的另外四名近侍,却是在门外止步、并未跟进来——亲随近侍的最害怕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卷入主人们的争吵。这种级别的麻烦,他们若是掺合进去,一者起不了什么作用,二者,事后落得个不讨好,那已
幸运了。
……
两位师将事情简要给摄政王说了一遍。
“军队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下船的时候,布伦达阁下会证明这一点。那是个龙语魔法,变形术。”
弗塔根紧紧皱起了眉头,沉吟良久,突然道:“假如你们是对的……”他愤怒地低吼:“阿尔杰、埃尔维斯!”公爵尖锐疯狂的目光突然刺向安多玛斯:“还有蒂茜娅!安多玛斯,你不是她的老师吗?!”
安多玛斯沉默瞬,颓然别开脸,低声道:“她当然是我的学生——是我无能。”马林忍不住叹了口气。温德和史蒂文对看一眼,各自往前了一点,隐隐挡在了师们身前。
查理看到摄政王公爵几疯狂的神情,胸口一闷,微微咬住了嘴唇——为什么人们看到的总是他的权势?他也是个父亲呵。
弗塔根的目逐次扫过房间里的六个人,直冲查理这边大步而来。
这位父亲是如此悲愤灼,以至于令查理心中闪过尘封了好些日子的记忆。年轻的法师不由微微犹豫,手上就慢了一线。而弗塔根一肩撞开史蒂文,转瞬已经冲到查理面前,一把抓向查理:“让开!”
在么近的距离上,查理自觉躲不开、只能反击。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虽然早就把大量的水元素牢牢控制在手里,此时此刻,却怎么也无法调动一分一毫。
不过弗塔根还是抓了个空。查理只腰带一紧,一下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随即,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尤里拨到了一边,而尤里与弗塔根一头撞在一起,两个彼此角力,一时竟然不分上下,僵住了。
安多玛斯看到这般情形,厉道:“够了!伯瓦尔!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但你别忘了,盖曼、本尼迪塔斯他们也已经上船了!”
弗塔根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泛着刺目的血红。
马林惊呼:“他被控制了,看他的眼睛!”
安多玛斯倒抽一口冷气、同时一顿法杖,湛蓝的冰霜新星绽放开来,直冻到弗塔根的膝盖。
弗塔根用力低喝一声,身上升腾起一股纯粹而神圣的力量,冰霜纷纷龟裂,他硬是又踏前半步。而与此同时,查理看得清楚,公爵的左手悄悄摸向了腰间——匕首?长剑?
视野被挡,查理不知道公爵想干什么,但他确信无的是,自己不想尤里有任何损伤——这份坚定终于压过了查理对这位父亲的同情,所以他再不犹豫,早已准备好的魔法瞬间迸发。
寒冰成功地冻住了弗塔根,尤里倏然退开,退到查理面前,悄悄吐了吐舌头——他对聂拉斯的这一招心有余悸;但查理能学过来,还用得这么顺手,又让他很高兴。
然而,冰中的公爵恶狠狠地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很快,一阵“咯咯嘎嘎”、令人牙酸的响声中,幽蓝寒冰也开始生出白色的裂纹。
好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