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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逃学
学生不应逃学。
2.过量缺席
除非生病或得到学校的允许,否则学生不应旷课。
3.作弊
学生不应在校作弊。(难道在社会上作弊就应该吗?明显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
4.故意遗漏“早来校或晚离校”的惩处
被给以“早来校或晚离校”惩处的学生,应报告惩处的时间。
5.迟到
学生应按时到校和进课堂。
6.学生驾车
为了安全地控制校园,只有拥有有效驾照的学生允许在校园内停车。(俄亥俄州允许年满16周岁的孩子驾驶汽车,因此很多高中生自己开车上学。美国高中的停车场那密密层层的轿车,还真是一“景”;看美国高中生开车,有时让我想起国内过去有的电影里美国大兵开吉普车的情景,确实又是一“景”。)
7.各种违纪
纪律问题,诸如不做家庭作业、拒绝服从教职工的指导。在学校乱扔杂物、使用水枪,如此等等被禁止的行为,都可能构成纪律惩处。
我相信,中国的教育工作者对美国学校的校规一定会很感兴趣。因为从这些校规中,人们可以看到美国教育的一个缩影。因此,我不厌其烦地把主要内容翻译出来,并加上一些解释和评点,以供国内读者参考。
六、到大学阶段才做学问吗?
初级教育打基础,高级教育做学问
我在后面的章节里将会谈到“在中国接受初等教育,到美国接受高等教育,是不是最佳组合”的问题。这个问题与“初级教育打基础,高级教育做学问”的观念有理解上的相通和交叉之处。关于前者,在此不作重复论述,请读者阅读有关章节。
美国孩子张口闭口就是“我认为”,“根据我的思考”,“我的理论是……”(其实哪有什么理论,不过是他自己对某个问题的想法),“我的结论是……,……
在中国人眼里,这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或黄毛丫头,口气大得不得了。
在我”上插队“的农村,男人干的活儿是犁地耙田,说是男子汉的技术活儿。其实,不过是跟在牛屁股后面,都是牛出的死力气。那是”勤劳勇敢“的男人们的特权和专利。
记得我”插队“那年,都已17岁了,队里还老是把我派去与妇女一块干活儿,说是照顾我。其实,妇女干的活儿才是最累最苦的。我最怕的就是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妇女们一块插秧。我的个子在南方人中算是可以的了,快一米八O的个头,弯下腰来插秧,非常造孽。更要命的是,那些平时很善良的妇女们,不允许我用胳膊肘撑着膝部插秧,说是我这种姿势插秧会”害“得她们腰痛。但我一说我的”腰“痛,妇女们(包括我那个善良贤慧的房东大嫂)就开了锅似的瞎起哄:“黄毛小子怎么会有'腰'?!哪来的'腰'?!别笑话了……”
我一直不理解,“腰”不就在肚子后面吗?伸手就摸得到,怎么能说没有“腰”呢?还要问“哪来的'腰'?”哪个人没有“腰”呢?一岁小孩都是有“腰”的,不然怎么爬得起来?
现在想来,那个“腰”的含义,要么是指成年男子在社会上站立起来的那个承上启下的“腰杆子”;要么恐怕是民间对成年男子“肾功能”的另一种说法。
总之,按当地的说法,未成年男子是没有“腰”的。
到美国后,看到矿矿这种半大小子,老气横秋地说:“我的理论是……”我就想起“土插队”时农伯的“腰”的说法。
我在国内当工人的时候,写过几个自己称之为“电影剧本”的东西。有一次,经人介绍,我带着两盒简易包装的饼干,去拜访了一位当时在国内已小有名气的导演。谈话中,我偶然带出了一句“我认为”,导演抬起眼皮瞅瞅我,严肃地说:“你读过几本书?在没有读过足够的书之前,千万不要对我说'我认为'这类的话……”
几十年了,我还记得这个小插曲。我几次想把这个小故事告诉矿矿,但都是欲言又止。我觉得这个故事离矿矿所处的时空太远太远了。
不论是农伯的“'腰”的说法,还是导演对“我认为”的反感,都与国内的“初级教育打基础,高级教育做学问”的观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种观念认为:初级阶段要打牢基础,才能在高级阶段做好学问。也就是说,初级阶段是学,是吸收的阶段;到高级阶段挺起“腰杆子”做学问、做研究时,才能说“我认为”。
“腰”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没有“腰”的时候,只能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难怪孔老夫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才十几岁,“腰”都还没有,说什么“我认为”的话!
所谓“初级阶段打基础”,主要指两方面:一是吸收知识,二是开发智力。
所谓“高级阶段做学问”,就是要用自己的创造力来做研究。
然而,我认为(现在已快“知天命”,该有资格说此话了):这两个阶段的阶段性任务,都大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往车上装货,还是给车子加油?
中国现代年轻一代的父母亲可能要比美国的同龄人更相信天赋。他们承认有些人是比另一些人聪明,但他们更相信天赋是可以开发的。中国有个十分流行的提法,叫做“开发智力”。既然可“开发”,就首先承认人具有待开发的潜能。一块荒地,不“开发”,永远是一块荒凉的不毛之地。下小力开发,其收获与下大力开发差之甚远。
由于有了开发的可能,又有了下功夫大小的区别,潜能的大小倒成了次要的。为了开发出“富矿”,可是累倒了那些年轻的爸爸、妈妈们。孩子第一声呀呀学语的“爸爸、妈妈”还没叫全,雄心勃勃的父母亲们就开始了开发孩子智力的20年计划。其实,这种“开发”早在胎教时就动工了。年轻的父母们把对自己父辈没能全力开发自己智力的遗憾化作无比的动力,于是,各种各样的早期智力开发方法被“开发”出来:什么一岁学认字、两岁学算术、三岁背唐诗、四岁学英语……孩子的潜能无限,父母的希望更是无限。
婴儿刚生下来时,手臂与大腿是一样粗细的,但是为什么随着体格的发展,大腿会比手臂粗得多?以致有了“手臂扭不过大腿”一说。那是因为后天锻炼的结果。如果人用手臂来走路,手臂可能也会比大腿粗的。后天的开发和锻炼十分重要,但先天的潜能也是有一定极限的。因此智力的开发也不是无限的。当我们以为,给孩子加压加量是一种锻炼,是一种智力开发,并以为这种加压加量的智力开发与孩子的智力发展是成正比的,那就错了。
那年我到美国宾州约克学院教书,妻子独自带着三岁的儿子留在国内。她采取“远交近攻”的战略——不惜放弃本单位幼儿园的许多福利,而宁愿每天踩30分钟自行车,送儿子到人们认为的市里最好的幼儿园接受教育。
刚刚安顿好孩子进幼儿园,她又迫不及待地把儿子送去夜校学画国画。三岁的孩子懂什么国画、油画,一节课下来,画在身上的墨汁要比画在纸上的还多。可是妻子在给我的信中自我陶醉地说:儿子画在衣服上、脸上的画,特能展示出他的绘画天才。其实,中国教育中提到的天才与美国天赋教育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美国电视上曾播放过一个专门探讨天才儿童的记录片。这个片子记录了好几个高智商儿童的真实的生长经历。其中一位印裔美籍男孩,12岁上大学,17岁开始成为实习医生。
除了成功的事例,这部片子还记录了几个令人深思的例子。
有个男孩,五六岁时被发现其智商高达150。后来他的父母离异,这个男孩被判归父亲。父亲望子成龙,从小就让他加快学习速度。12岁那年这个孩子考上了大学。两年后,他由于心理不适而离开了大学。从那时开始,他的生母便向法庭起诉,说这孩子的生父为了满足个人的成就感,逼迫这孩子超速学习,以致造成了对孩子的心理伤害……
故事的结尾是那孩子的母亲胜诉。孩子又重判给了母亲。五年以后,这个孩子像他的同龄人一样,又重新进入大学,从头开始。此时,他的智商测试显示,他不过同普通人一般。
该片的主持人从这个例子中巧妙地引出了一些并不广为人们注意的问题:应该怎样对待高智商的孩子?应该为高智商的孩子提供什么样的生长环境?大多数人希望孩子聪明过人,然而,高智商能给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命运呢?
这部记录片还提供了一个有趣的例子。有一个从南美某个国家新移民来的四口之家:父亲、母亲和两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儿,十一二岁;老二是个女孩儿,才上二年级。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男孩被发现具有惊人的高IQ。紧接着,那个女孩也被发现IQ甚高。
这喜讯使这对夫妻茫然失措。那个男孩天生爱画画,特别是画小孩喜欢的卡通画。父亲决定要为天才儿子的天才大作寻找发表的机会。他到处宣传、联系、推荐,奔波数月毫无结果。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认准了好莱坞的卡通制片公司是个目标。于是,这位颇有毅力的父亲干脆辞掉了工作,专门当起了儿子的经纪人……
拍摄这部影片时,他们全家正在收拾家当,准备合家搬到好莱坞附近去,以便做父亲的为儿子在好莱坞奔走活动。直到影片结束时,那个美好的愿望还始终是个愿望,孩子的父亲还在为如何使天才的儿子早日成功不辞辛劳地奔波。真希望有一天会从好莱坞卡通片的美术创作者名单上见到这位天才儿童的大名。
孩子有高智商,孩子爱画画都不假。但并不是所有高因的孩子的绘画都能成功。在为这个不屈不挠的父亲感叹之余,又着实为他那天才儿子捏一把汗。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会有什么结果?
天赋高的孩子就像一辆性能良好、载重量又大的汽车。我们的初级教育是应该往车箱上添加货物增加重量?还是应往油箱里加油?
比较中国和美国的初级教育,我们会发现两者在提供给学生的环境上,各有许多不同之处。形象地说,中国的初级教育就似往那超大车箱里尽可能多地添加重物。而美国的做法则更像是不大考虑载重量,而是让车子“顺其自然”地往前跑,并时刻注意给油箱加油,让车跑得更稳、更快,后劲更足……
在中国的初级教育中,对有天赋的孩子的“智力开发”,以促使孩子尽快地完成学习过程为目的。天才少年大学生的教育方式就是很好的例子。天赋高、智力开发早的孩子,在早期的学习中比同龄孩子显示出优势。于是,他们的超人智力被超负荷利用,把同龄人需要的正常学习时间缩短了数年,正应了“能者多劳”的提法。天才少年大学生班,就是应试教育体制为这些孩子提供的一条最好的出路。解放强者,比那种压制强者、不分优劣高低,一律共同进退的方式,无疑是进了一步。但是,还有许多问题值得思考。
其中一个问题就是,天赋高的孩子应不应该提前多学一些课程,提早完成学业?
“早成大器”,“年轻有为”,“天才少年科学家”,等等,在许多人的心中是很有吸引力的。孩子早慧,可以多学一点、学快一点、早日成材。然而,在美国的公立学校里,天赋教育班的教学活动却并不以“早成大器”为目的。
(广州日报)1999年2月8日在其(报刊文摘)版中,刊登了一篇文章,现摘引如下:
神表为何反而成差生
——张国明现象引发对“少年大学生”进行反思
张国明,1985年出生于江西上饶。父亲是农民,母亲是村办学校教师。张国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很强的抽象思维能力。4岁时,国明偶尔有一次扎在一群大人中看下象棋。下棋的村民看见这么点大的孩子也来凑起,都觉得好笑,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没想到观战几天后,国明已经自己摸透了棋规,没过多久,他就像模像样开始坐着与大人对劳。
张国明只读了两年小学就升了初中。据他母亲讲,要不是语文拖了后腿,在中学他也会有“三级跳”。
1997年高考结束后不久,江西省教育局向提前招生的华东师大推荐这个奇才。一番简单考察后,华东师大提走了张国明的档案。
1997年9月,12岁的张国明以高分考进了华东师大数学系基地班(区别于普通班),成了一位大学生。
小天才出了问题
——中考试几门不合格校方已考虑对退
1997年9月,年仅12岁的江西少年张国明以578分的高分考进了华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