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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
“所有的数据记录都被破坏,飞船正在盲目飞行的状态。”
“盲目飞行状态,你还真有点搞笑呢。”可惜是笑不起来的时候,根据前面的记录估计现在已近大气层什么位置了,凭着肉眼也能看着地球飞行。
我继续向他报告说:“现在已处地球的直流层,再有一分钟就要坠入地面。”
“速度停不下来,快逃离船体。”船长把我推到逃生舱内,一阵气流把我推出船外,接着我看见船长也在后面出来了。
飞船像个莽撞的野兽奋力向地面砸去。不一会它去的地面升起一朵蘑菇样的云朵,实是地面尘土飞扬。考虑有大气层的行星大是有的,所有降落伞是我们考察行星地表时必不可少的工具,现在已在我们背后打开。船长摆动位置过来,牵到我的手,要使我们降落的位置在一起。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已不是原来认识的那个星球。不是说地球大面积都是水的海洋么,这水现在很难找,底下是红褐色的山崖地表。人呢,我们奇迹多的城市呢,我们郁郁葱葱的土地呢?我们带着这样的困惑降落在一个高一点的地方。
“我们必须找到我们飞船的位置,因为物质都在那上面。”船长说。
“向西走87公里的位置。”
“拖着这身宇航服在地球走路真难呀,我敢肯定脱下头盔呼吸,我们马上会中毒死。”
在宇航服的外面空气十分浑浊恶劣,天空上满是遮天蔽日的红云,把太阳和所有的天空都挡住了,又压抑得非常低。我们像从群星的光辉中掉到这个雾蒙蒙的大罩子内。
“走不到了,你看四面的能见度降低,估计是恒星太阳下山了。我们也累了不少,不如附近休息一晚,明天再赶,好吗?”船长解释和决定说。
我没意见,只是习惯接受命令和执行命令,点了一下头。可长时间地跋涉,没有得到能量的补充,腿都软透了。
“把手给我。”船长拉起我的一只手说:“那边有个山洞,减少我们身上的损伤,我们还是必要去看看。”
有了他的一只手拉着,我已经减力不少了 ,爬了上坡就到了那个洞门前。那个洞内忽然传出咆哮声,有东西跑出来。
“端好武器。”不用他的吩咐,我早年的训练仍能神经条件反射地端起身上武器。
那东西跑到我们前面是只野猪样的怪物,它就要张口向我们袭来,在船长的死光枪照射一下,颓然倒塌在地上。
“小心一点,进去看一看。我们今晚就要休息在内了。”
“是。”
里面倒没有再出现什么东西了,船长仍用照明灯深入看了一下,几分钟后回来说:“很深,但应该没有东西了,不然闻到动静会有所察觉的。这地方很干燥很平整,就睡了,武器要一直拿在手中,警惕性是不可缺少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什么梦了,已经很久记不得亲人的摸样,时间太久了,地球变化也太大了。这一夜我竟然梦到自己长成天使的模样飞到原来生活过的地方,飞到亲人的身后。看见一朵恐怖的红云正在不断地吞噬树木、房屋,甚至高楼一切宏伟的东西。它在我亲人的背后追赶着,我使劲地追赶着,向亲人叫喊着要他们跑动起来,跑动得快些,我更想赶上去,带上他们中一个走。可惜我的速度怎也赶不上红云,喊话也听不见,像是有东西窒息似的,胸口闷得紧。就醒了。
船长头枕到我身上,把我的胸口当成了他的枕头,正在睡觉很香。我说不清,只是极为不习惯这样紧贴距离接触着,虽隔了厚重的宇航服也无济于事,有理智要我逃离东西。把他的头从胸口轻轻卸下,轻轻走出洞来,我还没有看一下回到地球的第一个夜空呢。
千年孤独 =2=
外面的夜晚一点也不安静。我们来时击毙的野兽上正围着四五只动物一起啃咬它的尸体,看不清它们的形状,只看见一对对烛火样的眼睛。或许它们太胆小了,听见有我的脚步声走过来,一齐警惕地望向我,又一下子“轰”的一声全散了。
天空里四处闪着紫色的闪电,仿佛这里是人间的炼狱,冥王正在发着怒;到处也都是风声鹤唳的声音,并把沙石带起满处儿乱走。这也并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迹象。我有点直觉知道这样的天气逝世都是的,为什么这样了呢。我努力地回忆记忆中的地球点点滴滴,除了刚才在梦中得的,并不多来一点。好多时候,我们想问自己一句,你信神吗?我回答不信的,科技越来越揭开宗教内的一些神秘面纱,神似乎不再那么神秘。但冥冥之中,还是好象有神灵要操纵我们的手脑。我们并不十分清楚思想从何而来。
长生不老又有何用,只是使无聊的时间更漫长一点。人们不断地努力通过药物抑制和基因切片的方法控制七情六欲,使其到最低点,以接近神的状态,到达长生不老。
但人是一个好群居而又好建造孤独的动物。古老的汉字中“家”就是描写把人统在一起又相互隔开。最后闹得不绝的克隆人不了了知,人人愿意自己是独一无二,并不想碰见基因一模一样的同类,那样基因的身份证也就乱了起来。人又是如何贪得无厌的家伙,上帝起初给人和动物定生命都是三十年,他有次考核给它们加上去,结果驴子、狗和猴子都不要,反而要减,因为三十年实在太难熬了。只有人说三十年太少了,我的好大年华才刚刚开始呢。上帝就把驴子的十八年劳碌,狗的十二年被使唤,猴子的十年扮脸色加给了人,使其能活到七十岁。很长时间内人能活到七十岁是件十分幸运的事,可一直追求长生不老是人类的动力。
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坐在我边上。天色有些渐亮,空气的穿透力也能看得更远些。他没头没尾地说一句话:“你想地球上除我们外,现在是否还有人类?”
“也许有吧。”我自己很不确定,这样说也是安慰。
“我还记得在地球上出发的时候,看过一部书名叫《去告诉他(她)们》。这本书你是否有印象,那时讲去太空上,茫茫不可知的宇宙里会很可能失去生命,尸骨也不会回来,这样的情形怎么告诉一直等待他(她)们的亲人。我们呢,同样在太空中减少了伙伴,不过情况多加了些,我们的地球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地球可以一直绿色的平静下去。
他说的那本书我也有点印象。那是每位宇航员上天之前偷偷读一下,心有戚戚感,有些悲壮的味道。我们当时的航程定为最长,名为寻找有可能的地外文明。我们确实能踏上不少的行星,只能发现一些简单的生命,现在发现自己的人类的也丢失了。时常觉得地球仿佛是宇宙中最被神眷顾而又最糟的一个。
天色大明,可以看见脚前不远的地方死去的野兽只剩下了一堆骸骨。天空处和地面上都是一片血红的背景,那些风化了的古怪岩石像是旧海底的珊瑚树丛。
“我们走吧。”船长站了起来并率先迈开步子。
“好奇怪了,这地方的植物矮小,没有绿色的叶片。好象不只依靠光合作用生存的。动物难道只能有这样的东西充饥吗?”
嘀咕归嘀咕,我们用了六七个地球时在一片凹地上找到我们的飞船,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黑糊糊的一片,再好的材料也耐不住很多损伤。经过一番检查,我报告说:“动力舱损坏程度90%,再生舱损坏程度30%……”
“先把再生舱修起来,否则我们都要能量枯竭到这里。”这话一点都不作假,当我们吸取第一批制好了的营养液,那所有的疲劳都唤醒了,感觉一下子上了云端。
“我好想睡上一觉,醒来后精神百倍。”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就在船舱内随随便便地躺下。其实走了那么多的路,干了那么多的活,外面的一天已经过去了,如今在地面上要比茫茫的宇宙中感觉时间的紧迫和荒凉感。
我把地方再看了一遍走,经过他的身边时,不知他是醒着的还是睡熟了的说:“这里比那冷冰冰的地面舒服多了。”
“冷冰冰?”穿宇航服好象很难感受外面的温度,除非靠仪表。那他说的什么意思呢。一个问题想不通,马上跳到下一个问题,这是我一直保持持久的理智原因。
在他不远处躺下来休息,这次他起来比较早。我醒来时,船长已经准备好了两份营养液,我们各自充了一份,又开始埋头忙起飞船的整修工作。一切都修理得差不多,最后只对那个动力叹气。
“彻底坏了,不可修复。”
这话是我们两人同时说的,焦黑的躯身摆在那里,显得它很光荣又很落寞。它已经不能动起来了,为保护飞船别的部分损伤,它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现在它既不能飞,也不能动,还能干什么。”我指的是飞船。
“家。”船长一阵惘然后,又开始工作。
千年孤独 =3=
如此有了一月的时间后,船体已经整理得像样了,能够修理的地方都整理好了。除了对不能动不能飞叹气外,其余一切都恢复正常。
期间我们还把四周的地貌和空气勘察了几遍。现在地球上空气成分为甲烷、二氧化氮和氮气。那些红褐色的土壤和山岩是被风化后铁质****出来表现的。我们一直奇怪大量的水到哪里去了,原来它们都到天空成为云,不肯下来。云走得久了,电流带得多。我们恰好就是撞上一块带电比较多的云层,飞船突然失灵的。
是否以后的日子仍这样茫茫然过去呢,我的故事说到这里似乎可以匆忙结尾了。
其间船长穿插地问一下:“地球上还能不能再有别的人。”我用仪器看了会,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就是动物也都太少了。地面就那么几种和地表差不多颜色的植物,能喂养多少那些贪嘴的动物呀,那动物很像老鼠,有猪大的身子。实在是老鼠变异来的,有时饿极了,遇到自己的同类羸弱也要吃掉。
“如果它们一直下去,能不能发展成为人一样的智慧动物。”仍是船长在问。
我摇了摇头说:“似乎不可能,从猿人到人类要经历什么样的一百万年,我们都还不知道。只觉得凭它们接触事物太窄,眼界太小,发展起来很难,也许在专一的方面非常的强。智慧的养成和后天的育成关系也太大。”
“我觉得我们不像人。”
“不像人。”我吓了一跳,只有我们是人类了。
他解释说:“我觉得人类应该是情感的动物,虽然这东西经常冲溃人的理智,使人昏头冲脑的。没有它。我们同样也处于麻木和无所谓的状态。”
我不能反驳。感情这东西一直是陌生鄙弃的东西。因为拒绝认识,所以一直模糊认识,所以更加神秘。总之,我们现在离过去的人远一点,强的只是用机器构造了的身体。或许当初他们向往我们,而现在我们在怀念他们。
后面,天空突然一直下起雨来,雨很大,没有歇下的时候。过去情况从地面可以看出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没有落下雨点。这次雨水降下来是否和我们回到地球,打破某种平衡有关?不得而知。
雨期也很长,天空上积压的云层都似乎要落下来,所有凹的地方都积起水来。我们缩在船内不能外出。前面雨刚下时,船长有外出一次,结果给雷电劈倒,绝缘的宇航服焦了好大一块。把他救回来,他一直昏着的。雨水淹没到船体的高度,并把船托起漂浮在水面,被风被洪流带着任意走。
雨期下了两个月久,终于停下来,现在外面可以看得见太阳,夜晚也能看见星星,蓝天终于露出来。船长也好一点,醒来看到外面惊叫道:“大洪水时代。”
不错,尘滞也给雨水洗窃一空。现在上升到空中看,一定能看到大面积的海洋。洪水也改变了恶劣的地表,杀死了那另人讨厌的老鼠样的大动物,经常可以看见它们浮尸在洋面上。那红褐色植物大片地消失。只是地面仍有点难看。
“我们是否把些植物的种子种植上去。”船长喃喃自语。
飞船飘到一处港湾下,在那淤沙的地里停下。终于不肯走了,万岁,又结束了东飘或西飘的日子。
“如果船仍能飞的话,我们时候还要航行到天上去,寻找别的文明的任务?”船长说道:“可以肯定了地球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这次的文明毁灭要比前几次都彻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