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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可能对我们环境破坏有多大。
写大了东西很不好收场,写长一点,就意味着构思时多些痛苦。如果不把它写出来,我势必就难以写新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在头脑里占据存储,最终有可能使我什么都做不成。就像肿脓。
短篇集 你将何处来
上帝在第七日用泥和着水造出人类,起初这些泥土的人类既不会动也不会表达感情。上帝用字母折了一些“名”安放进这些初人,然后他们就会劳动和歌唱了,还有繁殖自己。
——伪《圣经》书,参见特德&;#183;蒋的《七十二个字母》。
你比我大三岁,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果然不错。你是我家庭的妻子,事业上的同志。我一直生活在莫可名的幸福中,而我没能真切体会出来,直到失去你那一天。
很多时候我像个任性和懒惰的小孩,只有在的鼓励和督促下,我才能完成我今天的商业帝国。这些成就对于突然失去你,我的事业存在将有何意义呢?如果那天我能预见飞机出事,我一定不会送你上飞机把我出差,我是我的事业害的。我一定会拉你到以前我们常常去的没人打扰的温馨酒吧说悄悄话,说到很晚,忘记周围一切。
那天我开车送你到纽约的机场,你往中东的地方帮我谈些业务上的事,你在飞机的舱门边向我挥挥手作别,我也向你挥挥手作别离。机场人声鼎沸,没有一点将要出事的预兆。我目送银白色的飞机像个大鸟飞腾到空中,正要转身开车去,听见后面像我一样来送行的人们对蓝天发出惊呼声。
我向空中看去,你乘坐的飞机像是突然失去牵引的动力和方向,正头向下接近地面,这时才传来飞机空中发出的引擎失事的尖啸声。接着我看到绝不想看到的一幕,飞机落大远处,像撞到一座山头上去。隆隆的白烟在那方升起,你能完好吗?你别出事呀!
我跟随防火员和医疗员一起迅速奔向飞机出事的落点。飞机躺在丛山的山坳里,整体从当中折断,一些碎片满地都是。我在飞机的残骸里找到了你。你的头颅破碎,鲜血染红了地面。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能接受这是真的。可是医师一定要告诉我脑死亡了,人早已命定为死亡了。不,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可以再造出一个你。
我像个任性的小孩,千万家财摆在我面前不及换回你的重要,我要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找世界最好的医院来治疗你。他们只能保存你的尸身不进一步失水和腐坏。对于唤回你的头颅愈合和意识苏醒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到你的身体毫无生命地躺在无菌的溶液里,人工心脏发动机只使你的血液有点循环。你多像开天劈地只后未发育生机的大地。
我不是个无限的机器制造论者,但我盼望着克隆你的头颅给你带回安好的生命,你又会和从前一样回到我身边,陪着我,帮助我。
有钱真是好事情。我把世界最著名的医学兼克隆专家请来为你重塑头颅,替换掉你的旧的破碎的头骨。他们告诉我这样做的后果不一定理想,谁也不能预见什么。他们说:“上帝制造我们人类是极其极其精密的仪器,这些只能在自然要素下才能精妙地遗传。而人类一些复制和克隆都不可避免地导致基因的丧失。因此新克隆的出来的人可能和一个被彻底格式化了的电脑没多大区别,”
我说:“人的基因里也应该含有了记忆的信息,血液等等都可以决定一个人份的性格。这样得出来的她应该还是她吧。为什么人类换肾脏换脊椎都行了,换大脑就不行了呢。”
我执意要办下去。如果你仍在,一定阻止我做些几乎没有意义的事,按你的性格一定劝说我不必惦记你。你会说凭我的条件,多少的名门贵媛找不到。可是没有了你,得到一切和没有一切有何区别,我也打过褪堂鼓了,不过还是回来了。得不到你回来,我心不能安枕。
我心有不甘又自投罗网地在“医院不承当一切医疗后果。”的协议书上签上名字。我想他们虽然不推不就的,一定非常希望我这个执侉弟子把钱都砸给他们,好搞我的捐送研究。
他们像装配机器一样,把复制好的头颅安上你摘去旧的头颅的脖子上。你的心脏功能,能在左脑的制动下,有节凑地抛弃了起搏器地持续跳动起来。我只能在你的手术室外面通过医生了解这一切。
多少天过去,他们才领我进你的病房,你的眼睁开一点,耳朵在转动着,只是医生这时拿来分析你的脑电波说:“她的情况和我们当初预料的一样糟,你看这脑波非常地紊乱,也即是说她现在的意识比幼儿还要糟,我们只有把她交给你了,希望在她原来的熟悉环境中,对她的复原有帮助。我们自然还派最好的护理医生随后二十四小时随到服务。如果她有什么意识复原的起色,请你一定及时通知我们,好吗?”
我答应了,毕竟你现在的情况是个完全的病人,医院方了解你全程的复原过程,也会对病理知道得更清楚。如果有什么意外的不妥当情况,自然也能及时报备给医生。
我还了解到你现在眼睛和耳朵都只是被动地接受外界,还不懂得分析这个和那个的区别。你肚子饿来时,自己不知道要吃饭,需要排泄时也不知道排。这些只能在护理医生的帮助下,你才能完成一般人的生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真的有灵魂,是否在被上帝领到天堂那边,回不到尘世来。我不知道这样逆上帝的行为,上帝是否给一个无意识的你给我无劲的思念折磨。
我把我们的女儿占占抱到你面前,这个孩子才不久学会叫妈妈,她在我怀里时憨厚的样子,我告诉她妈妈很快就能出院了。现在占占来到你面前,却迟疑着见到你如见到比陌生人更陌生人的样子。我把她推到你面前,命令道:“叫妈妈。”
她却“哇哇”地对我表示抗议地哭起来,我只能把占占交给保姆抱走。而你一直冷眼观看着这些人间嬉闹剧,这些图象和声音摄入你的头脑里却不形成思维的程序。你只是看着,对什么都会是不理不睬。
护理的医师走过来对我说:“请让她原离一切电磁辐射的家具和通讯工具。这样她周围才能形成自己的生命电场,对她找到自己复原的意识才有帮助。”
我搬我们房间的一切家用电器,只留下些木制品,为此我告别了我心爱的电脑和家庭影剧院。也把我的手机丢到远处,电池卸下来。我的事业现在只能给我的CEO全盘处理,我对于此成功和失败,再也不大关心。我只会全身心地陪着你和我们的女儿。
护理医生给我看了些你变化的生理电场,那些灰白色的是你,几乎和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差不多的样子。边上和正常人的电场比较起来,他们是光亮的、彩色变化的。
我耐心地等待你培养出电场或恢复出电场。可是最近我常常梦到一些梦,梦里出现是你又不似你的影子。这些又是为什么。
也许这样做是有用的,我带你去公园的草地上和森林里感受自然环境。你已不再拒绝我和女儿占占了,看向我们的目光里,有接受熟悉的感觉,你已能悠闲地欣赏周围的环境。
护理医生把你的生理电场分析图不断给我看,我看到你的电场像有了一些生气,有些奇异的光辉逐渐包裹了你。或许这就是灵魂归位的现象,我盼望你回来地想着。我向医院报告你现在的进展情况,你可以走自己的路了,可以自己小解,可以感觉到肚子饿了,自己吃饭……我时常呆在你身边,有时睡着,只要你有点异动,一定马上惊醒。惊恐而磨烂的日子。
占占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地害怕接近你力偶啊,你有时还偶尔把她抱起来,她在你的胸前贴着母乳腼腆地叫唤:“妈妈。”也许你在天国的灵魂也听到这声音,回到你脸上洋溢出笑容。我高兴这些情况几乎灵魂飞出。
只是你对以前的知识一穷二白。这都要一点点重头学起,有时觉得你比女儿学习都慢。占占趴在你膝上拿起识字书对你说:“妈妈,你同我一起说,啊——哦——”
为了你的进一步康复计划,我带你和女儿到夏威夷的海滨浴场,这里有时风吹火山的气息过来。以前你很爱和我在海里泅游,大海也是养育地球上一切生物起源的地方。可是你现在却表现对大海畏缩着,才一接触海水,你就“啊”的叫起来,仿佛海里生长了许多多毛的刺,把你刺痛。这样也好,我把你放在沙滩上,你表现极为安分,我带女儿去海水里让她练习游泳,阳光晒黑了我和她小小的皮肤,当这个孩子自从你出事后,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
护理医生走过来,我和你头靠头对躺着,在遮阳蓬下,女儿不乖地有时从我这边跑到你那边,有时从你那边再跑过来。你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以前一点风风火火的印象,这样和你在一起多么温馨啊。不过我多么怀恋以前你那些时光,你现在这样的模样有时教我矛盾和害怕。我保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护理医生让你起来,给你作周身的检查,你木然地应付着,仿佛这就是你每天都会开始的程式性生活。然后护理医生又拉过我问了你一些生活的细节。他开口对我说:“情况好极了,只是先生你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做到让一个完全死亡的人焕发了生机,也许这个人的灵魂和以前有一点点小不同,那也只是基因有一点点变异的原因。我想她身体上不会留下一点点缺憾,一定能够恢复到以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我拉他到你听不见的远处谈话,我给他说你的现下情况。有次我给你佩带翠碧珠玉,你突然摘下来说:“丑死了。”然后自己去挑选件水红颜色,以前你是喜欢翠碧而厌恶水红的。还有你以前一点都不喜欢吃甜食,现在却十分喜欢。等等这些是为什么。
“先生,我想这些事你不要往心里钻。”医生告戒我说:“你不要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比较她和以前有多么不同,这样你容易在行动和言语中给她暗示她和以前的不同。我们宁愿相信她确实有原来的灵魂潜藏在她的细胞里,而你这样做的后果使得她将分裂出另一个人格来。你必须尽快去掉心里这些比较,从各个方面都比以前更爱她和接受她。”
是的,为了爱你,我必须做出这些努力和适应。虽然常有潜意识来干扰我们情况,我不会表露出来,直至我从心里根除那些念头。同时我们的女儿小小年纪有时有此比较,我得尽快让她转移这方面的注意。她接受得很快和以前一样爱着你。有时她还会扑到你的怀里邀娇邀宠,你也渐渐完全融入我们的生活。“
在我做家务时,你走过来说:”我来。“正要让你适应有些事情做的生活,我没有拒绝你的请求。结果你虽把旅馆的家收拾得整整奇奇,但做出的菜却满口的甜味。像某个地方的地产特色。
我带着女儿在外面观夜里星星,忽然她竟然对我说:”爸爸,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妈妈也曾变过天上的星星么?“
我惊奇地发现了她竟然懂得许多,为了你在你面前,有些藏在心里。她的心智比我们那时成熟得多了。我吻着她的额头,贴近她的脸蛋说:”是的,妈妈疼爱占占这样可爱的小天使,所以不喜欢天上生活从星星上又下来了。“
有一件事我怎么也不清楚你是怎么办到的,那是一次惊险的事件。你带着女儿离我有点远,和海边的人都有一点远在沙滩上散步。海水平平静静,走在海水边,占占有时要赤着脚踏入浅海水中,追逐浪涛。就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事先预料要出事。
一只章鱼忽然潜出水沙滩用它的触手拖住女儿,要把她稚嫩的身子拖下海底。我和海边的人都来不及帮助你。这个时候你忽然来了勇气,你拉住章鱼的触手,抓它、打它、咬它,不使使它带女儿下水。
这只章鱼个体很大,并且身上有块金属牌,如果从海边的工作人员口里追究它的历史,它曾经有几次沙滩上袭人事件。我怕它把你和女儿都带下水,我不能全失去你们,我只能大声呼喊你放开和章鱼拔河。但是你听不到,你这是全是母性保护幼儿的峥嵘。
等我们赶到时,那只章鱼竟然放开了你们,不是害怕我们,我看得出来,它最后潜下海面看你,章鱼眼里有害怕。它对你有惧意,才放开你和女儿的,而不是害怕我们这些只能拿浆和酒瓶赶来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