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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已经看到了未来发生在方老身上的事情。我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道理,校长可以掌握人的思想,杨成龙可以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两个人是不可能被别人欺骗隐瞒的,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本质,而他们两个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支持方严貌。那么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身上究竟隐瞒着怎样的真相呢?我忽然对他产生了好奇。
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把精力放在方严貌身上的时候。我们立刻又回到了公安局,取出了那副牌,经过仔细核对后发现确实少了一张“大王”,以牌的材质来看就是同一副牌。阿雪道:“我从来没有玩过牌,所以一点都不懂,不过我想,或许他们玩牌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意外情况呢?”
杨成龙道:“我对调查物品的细节并不是太懂,要不然你看看。”
我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根据这些年的工作经验,确实发现了几个疑点。首先这是一副全新的牌,不过在现场的侦查员并没有找到牌盒,既然牌保存得如此完好,一张没丢,新拆封的牌盒为什么会不见了?
杨成龙道:“难道他们不能在路上扔掉牌盒,然后再到现场去玩吗?”
我道:“假如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还有一点比较奇怪,人不走到穷困潦倒的地步,没人会选择卖血的,这种人还有玩牌的心思?四个靠卖血为生的人聚在一起打牌消遣,这种场面确实有些奇怪,这么缺心眼的人我见得真不多。”
这时负责档案收藏的同志道:“你的推论还真有道理,我们局里的侦查员也是这个结论,他们偏向于这副牌出现得非常古怪,应该是调查重点。不过和刑警们的意见不尽相同,所以最后不了了之,就只能作为普通证物被封存了。”
杨成龙想了想对我道:“我有一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这副牌我们可以拿去给方严貌看看,他确实懂得比我们多很多,不过你要相信他才行。”
我道:“我没有道理去怀疑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人,你多心了。”
之后我们立刻办理了证物提取手续,好在这副牌并不算重要证物,所以做过记录后我们就带了出去。上车后阿雪道:“你们看那里。”
只见团长和马天行的车子停在了公安局的门口,两个人走了下来,看来也是来做调查工作的,我们没时间和他们多做纠缠,驱车直奔方老的家里。路上杨成龙打了个电话,因为老头要帮人看风水,所以不一定在家,不过今天我们运气还算好,他没出去忙活。到了那个胡同,我们下车敲门,老头开了门仍旧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扮相,他呵呵笑道:“怎么了,年轻人遇到困难就想起我这个糟老头了?”
杨成龙道:“麻烦方老了,我们确实接触到一件非常古怪的物品,是一副扑克牌。当然目前只是推测,我们觉得这副牌可能与一起人命官司有联系,所以想请方老帮我们看看,您老见多识广,或许见过这种东西。”
老头手微捻白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身板都直了起来,道:“我早说了,提携后辈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们有难题尽管来找我把脉,意见总归能拿出来一些的。”
杨成龙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说罢将牌递给了他。如果是之前我看到老头用这副腔调说话,肯定会觉得他是装样,不过现在却尽收小看之心,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高见。
老头戴上老花镜、拿起放大镜,对着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过了没一会儿,只见那副牌居然开始冒烟,老头急忙放下放大镜道:“坏了,我忘记今天没拉窗帘,聚光烧牌了。”
我当时就急了,因为这可是证物,虽然不是重要证物,可是损坏证物是要接受法律惩罚的。一瞬间我对他的认识又恢复到起点,真没见过这么能出洋相的人。
杨成龙也是皱紧眉头不说话了,损害证物不是小事情,弄不好真要坐牢的,如果真的产生这种后果,那么老头是不是应该担负一定的法律责任呢?显然他不会承担的,倒霉的只能是我们。
只见三张牌已经被放大镜聚光烧通,虽然破损面不大,但是非常明显。此时青烟袅袅,看的我一阵阵心痛。
方严貌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们怎么不提醒一下呢?”
老实说,我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杨成龙道:“算了,就当我们没来过吧,麻烦方老了。”
他正要将牌拿回去,忽然眉头皱紧用力闻了一下,道:“怎么这么难闻?”
这时屋子里隐隐约约发出一股脂肪臭味,阿雪道:“方爷爷,你现在不在烧菜吧?”
方严貌道:“没啊,谁大下午的烧菜呢?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这时他盯着手上的扑克牌道:“味道好像是从这副牌上传出来的。”
我们立刻走到了他身旁,确实是他这里的味道最浓。杨成龙接过牌,仔细闻了闻,然后他将烧煳的牌面搓开了一点,只见这种牌其实是用两张硬皮纸粘合而成的,中间还夹着一张薄薄的黄颜色干硬的东西。方严貌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张人皮。”
杨成龙忙将另一张牌也搓开了,果然中间也夹杂着一张黄皮。他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中间夹一张人皮呢?”
方严貌摘下眼镜,又拖长了语气,看来因为他的破坏而无意中发现的线索,又让他自信起来,声调铿锵有力地道:“我们道教修习讲究物辅,一些法力功能是需要以特定物品来修炼的。这种牌应该不是普通的牌,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在进行某种不可对人言的活动,否则为何要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去打牌呢?”
杨成龙点点头道:“方老指点的确实到位,我们早应该想到这点。可是用这种牌能进行怎样的邪法呢?您知道吗?”
方严貌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各地风俗不相同,道士、巫师修习的方法也都不尽相同,而且各种手段浩如烟海,我只熟知自己门类的方法,别人的就没有任何研究了。”
听了这话我们都很失望,老头却又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这个人专门搜集邪法妖功的,或许他能帮你们。”
杨成龙道:“这人是谁?”
方严貌神秘地笑了笑,道:“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罢打了一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只听一阵刹车响,接着走进来两个让我们目瞪口呆的人,居然是团长和马天行。
我和阿雪立刻就站了起来,阿雪甚至连骨刀都摸了出来,因为我们一直认为这两个人就是抓捕团长的那股势力,虽然团长被人给夺走,可马天行还在他们手上。只见马天行对我笑道:“罗子,不好意思,瞒了你们很长时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如果想要找到团长,就必须保证团长被抓的消息不会泄露。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199调查所里顶着,还好没有被人发现这点。如果团长被挟持的消息透露出去会非常麻烦的,很可能对他本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我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马天行”是真正的马天行,怪不得没人、也没有哪方势力能说明白马天行的下落,其实他一直就在我们身边。仔细想想其实他也不是没有露出破绽,至少在199所能瞒得了如此长时间不露出马脚,当然是有一个熟悉环境的人在了,否则只怕第一天就要露馅了。
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便问道:“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何壮只身一人去找你了,说难听点生死未卜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马天行道:“罗子,你别激动,这件事情咱们慢慢说。我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当时我和团长被那个邪将抓走,本来我以为是要死了。后来才发现,动手的人居然是我的女朋友,她真正喜欢的居然是团长,这点你们也没有想到吧?”
关于这点我们反倒是早就掌握了,马天行见我们知道这个秘密,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们居然知道了。当时你们走后她就把我放了,并且告诉我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但绝对不是因为龙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真正掌握龙的秘密的势力只有天灵族和阴阳书生,可他们两方面找我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龙,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因为和团长关系太大,所以团长注定会惹上不可预料的大麻烦,她冒险抓走团长也是为了保护团长,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而她有。”
我道:“难道你就相信了?”
马天行道:“我没有道理不相信,团长自己都认可了。我不可能多说什么,而且当时如果她要杀了我们易如反掌,为什么不立刻动手,而要欺骗我们呢,没有道理吧?”
我道:“那她为什么要在鞋山上做这个局,这有什么说法?”
马天行道:“鞋山上当时有一个人并不在场,你还有印象吧?”
我失声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何壮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马天行道:“干吗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说何壮不在场,其余的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他这种抠字眼的做法,我当然明白了,满心惊惧道:“壮子一直是我们的战友、兄弟,他和团长甚至都有父子之情了,难道会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马天行道:“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的,何壮未必是坏人,但并不代表何壮不会招来坏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最后你们分头行动的做法是他先提出来的,对吗?”
我道:“确实是这样。”
马天行道:“看来他还是知道了,这小子其实从来都没失去记忆过,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真相而已。”听了这话,何壮那从来没有公开过的充满神秘色彩的身世又一次充满了我的脑海,他究竟是什么人?
阿雪道:“马哥,你应该为你说的话负责任,他是天灵族四位长老的后裔,你可能不明白何姓对于天灵族意味着什么,如果被天灵族战士听到你的话,他们会立刻动手杀了你的。”
马天行哈哈笑道:“妹子,这些事情我比你更清楚。相信我,壮子也不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人,他身上隐藏的秘密他比谁都清楚,否则干吗要骗我们说他失去记忆呢?”
我道:“你说他这是欺骗我们?我真的不能相信。”
马天行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团长相信了。”
还要争辩下去,杨成龙道:“行了,大家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牌上来,别的事情咱们有空了再慢慢说,总之大家平安就好。”
然后将那副牌递给假团长,他仔细看了起来道:“这是一副鬼牌,玩牌的几个人其实是在招鬼。”
我道:“招鬼,用扑克牌还能招鬼吗?”
团长道:“当然可以了。用这种牌招鬼的方式是两人一对,然后对发牌,但是牌却发三堆,发牌的同时嘴里不停地道:‘你的、我的、他的。’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如果当你的牌发完,发现有个人坐了下来,并且拿起了牌,那肯定就是鬼了。”
第14章:魔踪再现
这种匪夷所思的招鬼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便道:“他们招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总不会是自杀吧?而且他们有四个人啊。”
马天行笑道:“你还是没有得到团长的真传,调查工作就是要有合适的推理能力。四个人一点都不奇怪,正好分两队发牌啊,这样在人数上完全能对得上。结果这四个人招来两个鬼,至于为什么要吸光他们的血,或许是这四个人倒霉,正好碰到了饿鬼而已。因为对于四个穷得要靠卖血过日子的人,别人选择对他们犯罪有何意义呢?相反他们完全可能通过邪法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招鬼或许是想达到自己的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结果被反噬了。我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案子,还记得那个唐老师吗?”
唐老师和姚奶奶是很久以前我们破获的一起凶杀案的男女主角,他们就是通过邪法达到某种目的的。马天行的话很有道理,我道:“你的推论还是有其合理性的,或许我们可以了解一下他们有什么特殊目的,然后顺着这条线索就能找出他们招鬼的真相了。”
马天行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他们有家人,我们就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层层剥茧的手法就是团长调查一个事件的风格。”
之后我们和方老告别,团长带着我们回到了办公室,马天行笑道:“没想到你们几个还成天躲着我们,我们的大门可是一直为你们敞开的,罗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把那些保密性很高的文件都随手扔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了吧?就是希望你能回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直到昨天才回来。”
看他表情很轻松,我也轻松了不少,笑道:“没想到你都知道了?”
马天行道:“我们天天都开监控录像的,你以为还像以前那样多少年都不进微机室一次啊?环境不同了。”
杨成龙道:“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马天行道:“干吗这么客气,咱们自己同志有疑问尽管说。”
杨成龙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因为这个案件而回来呢?还有你为什么会特意让我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