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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权力让我做事情吗?”
光头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按我说的话办,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团长扬了扬手里的手枪道:“你最好别找不痛快。”
他们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马天行低声道:“笑你们个鬼的,别被自己口水呛死了。”
笑罢光头一拳捶在车身上,砰的一声车子晃了两下,他凶巴巴地道:“快按照我的话做,别逼我动粗。”
看我们没动,他举起手似乎就要捶玻璃,何壮闪电般出手,只见银光一现,快得我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咯噔一声,车窗玻璃断成两截,光头低头朝胸口看去,只见西装领带已经从中间被划开,连衬衫也是如此,露出黑糊糊的胸毛和结实的肌肉。
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何壮冷冷地道:“如果你再敢对我的车子捶一拳,裂开的就不是胸口的衣物,而是你的胸膛了。”
光头吃了点小亏,气焰被打压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么我请你们下车商量事情,这总可以了吧?”
团长对我们道:“你们在这里,我下车和他们聊聊。”说罢收起了枪,下车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光头道:“其实我们应该认识,我是严先生的人。”
团长冷冷地道:“我和严先生根本不认识,更不用说他的雇员了,但无论如何严先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落下话柄吗?”
光头道:“那么这件事也不用再提了,今天我们找到你只为一件事,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死了?”
团长道:“不知道,我们只是后来进入的后勤人员,战斗过程没有参与。”
光头道:“你最好别骗我。”
团长道:“如果你不相信,何必还要问我,大家都是忙人,浪费时间都不划算。”
光头狠狠瞪了团长一眼,一招手道:“走。”带着四个人上车而去,这时我耳边忽然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如果他们再啰唆不休,我就杀死他们!”
声音冷到人的骨髓里,我禁不住抖了一下,马天行坐在我身边道:“干吗?”
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人说话?那个声音特别奇怪。”
马天行道:“你草木皆兵了,哪有声音?”
团长坐回了驾驶室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件事情有些棘手,我觉得不是好事,罗子你打电话给校长,让他加强铁子的监护力量,严家绝对会迁怒于他的。”
我不敢怠慢,立刻摸出电话拨通了杨成龙的电话,说清楚意思,杨成龙道:“罗哥,你放心吧,有林芝一个在,随便严家去多少妖兽都没用。”
挂了电话我道:“林芝到底是什么人?连超级妖兽都拿他没办法吗?”
团长舒了口气道:“原来这小子在,那铁子是真没事了,他我不认识,但是他爹林乐奇我是知道的,算是异能人等级最高的那类吧,但是和他儿子比还逊色不少,林芝从小就在异能学院成长,校长不同意他过早地踏入社会执行任务,这次算是第一次吧。”
马天行道:“他有多厉害,难道还能超过阴山王吗?”
团长笑道:“你小子别没事找事,当心何壮再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何壮看了我一眼道:“当我拥有阴山王能力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所以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阴山王。”
马天行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壮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有人借用我的身体,去完成他自己的事情。”
团长问他道:“难道是阴阳书生?”
何壮道:“谁做的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怀疑阴山王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阴阳书生行走于世间的一个通行证、一个傀儡、一个行尸走肉而已。”
团长用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道:“还真有这个可能。从管理的角度上讲,真正的老大是不方便自己出面做每一件事情的,但是如果管理者不放心别人替他管,却又要保证自己的权威性,找个影子完成自己的意愿肯定是最合适的,况且以阴阳书生的能力他要控制一个人是完全有能力的。”
何壮道:“阴阳书生和花面娘子的关系并不融洽,两者都想控制地府势力,我估计阴阳书生可能并不想和他老婆彻底翻脸,所以利用所谓的阴山王实际抓住了阴森小巷的控制权。”
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地府和人间都是一样,为了各自利益挖空心思地对峙着。”
何壮道:“这是人的本能,就算是鬼也是人变来的,做的事情当然差不多了。”
车子七拐八绕地上了高速,我道:“团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团长道:“去小马同志的家里,我们需要找一样可能是天底下最神秘的东西——地书。”
我对马天行道:“原来你爷爷真是图书馆馆长,我以为都是骗人的。”
马天行道:“说你傻吧,你小子比谁疑心都大,说你聪明吧,你防人之心没一次能在点子上,罗子你要是以后再犯这种毛病,就罚你请客吃饭,请到你心疼死为止。”
一车人都笑了,我道:“那没问题,不过我相信以后是绝对不会了。”
团长道:“玩笑归玩笑,不过小马,那本书你能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吗?”
马天行道:“这我哪儿知道,当初我爷爷把书拿回来的时候,估计我还穿开裆裤呢,真假什么的真不好说,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这本书绝对是原创,不会是后人仿造的。”
我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你们老说地书,这究竟是一本记录什么内容的书呢?”
团长道:“简单明了地说就是‘阴阳书生日记’,是一本记录他当年参加圣战时最完全的书,当然因为那个年代并没有纸笔,所以阴阳书生就用血作画,将一切记录在一张很奇怪的物质上面,按照普遍的说法,应该是一张龙皮。”
我道:“这么说,后人还得做翻译了?”
团长道:“没错,不过最靠谱的一本翻译书据说是明朝张老道翻译的地书残本,后来却遗失了,有的只是近代修习秘术之人根据传说另写的一本地书,我觉得应该有胡编滥造的成分在里面。”
马天行道:“那东西我见过,上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画作,就算看也是白看。”
团长道:“多少应该有些蛛丝马迹在里面,只是你小子没看出来。”
马天行道:“拿到手你们就知道了,如果有人能看明白,我当场拜师。”
之后没有再说这件事,说了很多别的事情,到了傍晚时分我们进入了宁波的地界,找个饭店扒了几口饭,大厅中央的电视正在播放关于三门湾战斗的一些报道,不过都是蜻蜓点水,看来有关方面已经做了限制,但此事影响极大,所以完全隐瞒也是不可能的,里面吃饭的人都很关注地盯着电视,毕竟这是在浙江发生的事情,老百姓都不傻,你越说得含糊,他们反而越去联想,虽然信息只有凤毛麟角的几十个字,但后面的新闻没人再关心,而本来吃饭闲聊的人们都开始讨论这场战斗,很多人都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猜不出是哪国敌对分子展开了对大陆的第一波攻击,居然又是在三门湾登陆,这并不是一处战略据点,对方的用意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才是最神秘的,众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我真想站起来用大嗓门将一切全都说个明白,但他们三个都漠不关心地低头吃饭,似乎这件事情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左右看了看道:“这件事情还能掩盖多久?”
团长边吃边道:“能掩盖多久就掩盖多久,和我一点关系没有,赶紧吃你的饭吧,晚上还要加班呢。”
马天行道:“我爷爷工作一辈子就分了一套房,周围都是知识分子,哥儿几个都含蓄点,别吵了左右邻居。”
团长道:“咱们都这么大人了还需要你提醒这个?”
马天行表情有些怪异地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吃过饭我们出了饭店,宁波是中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南方城市,夜色下人来人往,灯红酒绿,繁华依旧,看来血族生物大举入侵的事情在人类社会中根本没有引起多大反响,当然这也是因为消息封锁得很严。
因为军车实在太过扎眼,我们便没有继续使用,打的去了目的地。看得出马天行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宁波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路,上了车司机问我们去哪儿,他居然说不出来,犹豫了很久才凭着早年间的印象摸到了小区门口,这儿地段不错,属于老式住宅,但在几十年前应该属于相当不错的地方了,因为里面居然有绿化带。
团长道:“真服了你,就在图书馆旁边,我们差不多把宁波转遍了,你知道花了多少车钱吗?”
马天行嬉皮笑脸地道:“您这也算是作了贡献,至少的士司机是感谢您的。”
团长道:“别废话,这钱得从你工资里扣。”
马天行道:“绝对没问题,只要以后还有机会拿工资,您扣多少我都没话说。”
这句玩笑话一说,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安静了一会儿,马天行顺利地找到了他爷爷房子所在的单元,到了三楼马天行一拍铁门道:“和你们说个好消息,我钥匙落在北京了!”
团长气得抬脚就踹他,马天行赶紧上了一层道:“谁知道会回来,我能找到这里就不错了。”
何壮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咣的一声就把锁给撬了,接着打开铁门一脚将木门踹开,马天行边下楼梯边道:“大壮,这可是我家私有财产,你能不能温柔点。”
进了屋子只见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很大,家具都是20世纪六七十代年代的老款,即使不开灯都能看见厚厚的灰尘,从这点就能推测出究竟多久没有人住过,只听吱呀一声,隔壁邻居的房门打开,一个女的隔着铁门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我们,有可能将我们当成了小偷。
两方人对视了一会儿,女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马天行走出来赔着笑脸道:“阿姨,您好,我是马馆长的孙子。”
女的从上到下将马天行打量一遍道:“他孙子有十几年都没回来过了。”
马天行道:“没错,不过今天算是回来了,毕竟这是我的祖产,得回来看看。”
女人没再说什么,又打量我们一番,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马天行进屋将门关上道:“神经病,关她屁事!”
团长道:“人家老邻居也是好心,怕你爷爷被盗受损失,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之后我们才发现灯早就被侵蚀坏了,没法子,又出去买了几根蜡烛,回来点亮后只见屋子里除了灰尘就是霉斑,打开窗户一阵夜风吹入,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不少,团长道:“地书呢?还不赶紧拿出来。”
马天行则一副不忙的样子,一人散了支烟,点燃慢悠悠地抽了几口道:“我建议还是明天早上再弄,没灯我们哪里能看得清地书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画,点蜡烛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情,万一把龙皮给烧着了,那是破坏国家文物。”
团长道:“放你的狗屁吧,赶紧动手,别浪费时间了。”
说话间有人敲门,此时已经到了十一点钟,夜深人静的,一间十几年没住过人的房子居然有人造访,我们立刻警惕起来,团长示意我们别说话,接着走到门口摸出手枪道:“谁呀?”
屋外的人回答得倒也爽快:“公安局的,调查非小区入住人员。”原来是那个女人报警了,团长将手枪放回怀里,打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两个警察。
他们有些警惕地挨个打量我们一番,团长道:“这么晚了还做列检,真是辛苦你们了。”
警察严肃地道:“这个小区里都是曾经作出贡献的高级知识分子,保证他们不受外来人员的打搅是我们职责所在,请理解。”
团长道:“理解,我们当然理解,不过我们也不算是外来人口,这里有马馆长的孙子。”
马天行上前掏出身份证道:“对,我叫马天行,是马馆长的孙子,这是我的个人信息,您可以核对一下。”
警察用手电照了身份证,又对着马天行的脸照了一下口气生硬地道:“那他们三个呢?是什么人?”
马天行道:“都是我的朋友。”
警察道:“你们的身份证呢,也拿出来。”
我们依言而行,检查完后警察道:“这里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你们晚上说话走动都轻点,别影响别人休息了。”
马天行道:“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那种素质低下的公民。”
警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马天行道:“都是大壮,非要用脚踹门。”何壮没有任何回应,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蜡烛都在里屋,火光照不到他的正面,虽然一片漆黑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鬼气扑面而来,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等了一会儿,何壮依旧一动不动,马天行试探着道:“大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我们都有些警惕,不由自主地齐齐朝后退去,何壮却叹了口气,这一声虽然不响,却让我们的心立刻降回到了原位,可是何壮忽然又很奇怪地道:“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
我们面面相觑,看来“阴山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