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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道:“什么,那些梦与你有关系?”
老头道:“没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真相,一些属于你的真相,阴阳书生的盟友孔雀灵王为什么会屠龙?那个从巨大裂缝中冒出来的牛头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你能明白这两件事,就会知道我说的根本都是真话。”
我有些泄气了,却仍不肯服软大声道:“那是地龙,是邪恶的龙,还有那个牛头能说明什么问题?根本什么都说明不了,至多是个怪物而已。”
老头道:“你错了,地龙就是龙,地龙只是曾经的称呼而已,在你所不知的地下世界,龙曾经是很普遍的动物,说白了,痛苦血原曾经被无数地龙所控制,它们曾经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级的生物,直到被人类发现,据说地龙肉可以使人长生不老,而龙鳞、龙须是秘法必须使用的东西,为什么现在很多法术看来根本不可能实现?并不是法术本身有问题,而是缺少了引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这是一个让人根本无法接受的真相,龙居然会是血族生物,这……这叫人情何以堪?我断然否定道:“现在你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反正事情已经过了几千年。”
老头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么地书你总该相信吧?这可是你老祖宗亲手写的东西。”
我道:“那又怎样?这书早就不见了。”
老头道:“这书当然还在,我一直替何金保存至今。”说罢指了指木塔道,“就在木塔里,或许你没想到吧?”
我回头望了望古塔,忽然想到了团长身上那个奇怪的图案,难道……
严广力道:“如果你没有忘记,陈少奇肩膀上曾经有个图案,那就是属于地书上的一个字,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把陈少奇的衣物拿过来去问你的老祖宗。”
我憋了半天才道:“难道那也是你安排的?”
严广力道:“没错,那两座木塔本来就是记录地书的工具,就像你们现在用的笔记本,只不过这个笔记本大了些而已。”
面对忽然浮出水面的种种真相,一时间我有些难以接受,看着我的表情,严广力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疯狂,罗欢,你应该选择做一个疯子,做拯救世界的英雄活得太累,而且对手总是比自己强大,这笔生意不合算。”
我冷冷地道:“我不是英雄,但也不想做疯子。”
严广力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杀了至尊家族的其中两位,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我愤怒地道:“那是你们杀死的,与我没有关系,这件事情肯定会得到澄清,你们也别太天真了。”
严广力走到我身边道:“天真的人是你,我们作为至尊家族的一员,为什么要去杀死自己最强大的盟友?而且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同时对抗两位至尊家族的顶级异能人,而你,”说到这,严广力自信地笑了笑道,“你就不同了,你是阴阳书生的后人,全世界调查机构的人都认为只有你才具备超过至尊家族的能力。”
我道:“这是谎言,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本事。”
严广力道:“那是你的朋友,我说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的朋友,罗欢,你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吗?”
我差点没被气死,当然不光是因为超级妖兽的卑鄙,还有我自己的愚蠢,这个局虽然我早就知道,但被他们层层下套想躲都没躲成,为什么我不能沉住气静观其变?反正局面已经不是我能控制,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做什么“最后的努力”,而且他们怎么可能把死人放进别墅里,难不成我杀了人还把尸体放在自己住的屋子里等着人上门抓我?如果我不动,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实施这个卑鄙的计划。想到这里,我懊悔得要死,除了害死两个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严广力见我久久不语,道:“你也不用把情况想得过于复杂,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是给两者间的合作铺平道路。其实有一个情况你还不了解,早在几年前,冰雪皇后就曾与我合谋想联手统治异能人的世界,只不过我没有答应而已,其实我不做这件事,迟早他们也会做。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了,而且我选择你作为我们的搭档也是因为你我两家的友谊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结下了,有什么道理不延续下去呢?”
我道:“那么你们就是吃定了我只有与你们合作这一条路了?”
严广力做了个遗憾的表情道:“目前看来,大概只有如此了。”
我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老头道:“那么将要对付你的不会是我们,而是你一心想要保护的那些人类,罗欢,我是看得起你才邀你入伙,说白了,你知道何金现在心里真正的念头吗?或许他想的和我们一样呢?”
我道:“或许不一样呢?”
老头斩钉截铁地道:“但我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是拯救世界,我对他的了解不比你少,他是什么人我甚至比你还要清楚,一个人不惜违逆天意,活了几千年也不愿意闭眼,难道他仅仅就是为了长生不老吗?你别太天真了。”
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是啊,我的老祖宗活了几千年,他肯定有自己真实的想法,或许他真的是为了某一件事情坚持到现在,难道我之前的思想都是错误的?想到这里我脑子顿时乱了起来。
严广力道:“罗欢,我无意指导你的价值观取向,但做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过于浪漫主义,对或错只不过是成功者强加给别人的一种假象而已,当有朝一日你站在世界之巅,你说的话就是真理。”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就算这次和妖兽家族同流合污,他们也不可能与我共享到手的利益,最终我的结局还是死路一条,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阴阳书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居心叵测?我知道这与我或许根本没有关系,无论我与他是多么深厚的血缘之亲。
不过眼前之计是必须要将这个难关平稳渡过,没有谁希望白找麻烦,净吃眼前亏,所以我假意叹了口气道:“就凭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严广力表情一松,转头对他父亲得意地笑了,我装做没看见,老头也是满意地嗯了一声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对于你我两家都有积极的意义,其实放眼这个世界只要你我两家联手,当世再无对手。”
严广力道:“可是白骨真人呢?他们一直没有露面是我最担心的。”
老头道:“不用担心,他们一死,”说罢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两具尸体道,“借助阴阳书生的势力,我们能够很轻易地击败对方。”
我道:“还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吗?我一直觉得你们是至尊家族里最强大的。”
我说这话一半出于讽刺,一半出于好奇,毕竟对于异能人的了解,我总觉得如果超级妖兽家族是其中最强悍的,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击败血族里最厉害的生物,所以当年他们能够控制血族,屠杀人类。
老头表情似乎变了,他仔细想了很久才道:“我们既不是最厉害的,也不是最懦弱的,但我们是最有原则的,不管前途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孩子,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朝前走,那么我将以最大的诚意欢迎你的加入。”
我有些无力地点点头道:“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吧,不过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严广力哈哈笑道:“罗欢,其实你对于我们而言,符号作用大于实际作用,我们只需你不反对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操任何心。”
我并没有听懂他这句话,但表情告诉了他此刻我心里的活动,严广力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道:“很多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是吗?想简单一点,或许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也许是他这种油滑的腔调激怒了我,我冷冷地道:“严先生,难道你们就有足够的把握将我控制住了?”
严广力道:“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动过控制你的想法,没有人可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对付何家的人,只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让团长或是校长失望,尤其是当你怀孕的妻子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个杀人犯,这样的事实对她会造成怎样的打击,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严广力特地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想你总不能以一个凶手的姿态去面对他吧?”
我简直快气疯了,大声吼道:“这全部是你们的栽赃陷害,是你们……”
严广力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道:“你说再多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从你被我父亲带入城堡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让你能够静下心来跟着我们一起上路。”
我气得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但我知道这根本于事无补,事到如今除了认输,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严广力平静地看着我,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了我此刻的心理活动,对自己这个卑鄙的计划有十足的把握,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是能够离开你们这里了?”
严广力点点头道:“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无论是进来或者出去。”
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外而去,严广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道:“不过我还是要奉劝罗先生一句,认清形势,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你最好不要做那个愚蠢的人。”
我头都没回,虽然不认识路,但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一直走就到了大门口,看门的似乎得到了命令,见到我便将门打开,出了这座巨大的住宅区,外面是一片农田,离市郊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我该去哪里?是不是应该先找到团长他们?
思考了很长时间,我忽然想到了将自己抚养大的养父母,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他们了,甚至在我的心里都没有几次想到过他们,我忽然有一种负罪感,毕竟他们抚养了我几十年,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是尽心尽责的,小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感到一丝孤独,他们也从来没有让我受到半分委屈,如果没人点破,我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他们俩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我没有道理这么快就将他们忘得如此彻底。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非常难受,甚至将窝囊的心情冲淡了不少,是啊,不管我现在受到了怎样的委屈,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我的养父母,他们也老了,我忙于自己的事业,还有个寄托,他们退休在家,整日思念我的感觉一定非常不好受。
想到这里,我立刻朝公路上走去,拦了一辆长途车先到了市区,几次辗转终于到了久违的、曾经生活了几十年的家门口。
第二十四章 亲人
说实话,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那些往日和蔼可亲,如今却都华发染霜的叔叔、阿姨,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就要掉眼泪,这里曾经记载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曾经的我天真纯洁,每天接受的只有爱,被爱的人生是最温馨的,当然那时候的我对这方面并没有多少体会,只是习以为常地生活着,如今再回味,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可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父母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想想这个问题,我真觉得自己很傻,失去了儿子,他们怎么可能过得好呢?这是人类最朴素的感情,想到这里我的心都在颤抖,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寻常的礼品,鼓足勇气踏入了小区,朝自己的家走去。
一路上那些老街坊看到我似乎都不认识了,没有一个和我打招呼的,我也没有刻意去破坏这种平静的氛围,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上了楼梯,短短三层我却好像走了整整三个世纪,看到那扇熟悉的铁门已经锈迹斑驳,在我的记忆里,当我上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它刚刚油漆过,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深深吸了口气,正在抹眼眶里的泪水,忽然门开了。
这让我有些慌张,赶紧用力抹了两下眼睛,母亲打开铁门刚要出来,便看见了我。
那一刻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柔声对我道:“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非常平静,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其中所蕴涵的欣慰和欣喜,或许这么长时间音信皆无,已经让我的父母习惯了这种生活,又或许他们觉得我离开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以再次相见我的母亲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我此时只有愧疚,根本不敢和她对视点头道:“回来了,其实早想回家,但一直有任务。”
母亲退了一步道:“进来吧,你爸爸出去打牌了,不过也应该快回来了。”
我走进屋子里,不大的屋子一尘不染,而我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的陈设和我离开时没有丝毫差别,只是更加干净一些,我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母亲道:“回来就回来,还买这些干吗,你爸爸最近血糖高,很多水果都不能吃了。”
我心里一紧道:“爸爸血糖高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妈妈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人上了年纪有几个不是这那的有毛病,你在外面也得多注意点身体,年轻时不好好保养,上了年纪就得吃亏。”
我低声道:“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