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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人上了年纪有几个不是这那的有毛病,你在外面也得多注意点身体,年轻时不好好保养,上了年纪就得吃亏。”
我低声道:“这么多年没回来,一点孝心都没尽,这个儿子您二位算是白养了。”
妈妈替我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放在面前,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道:“你们年轻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而且你的工作很不简单,我和你爸就是觉悟再低,也不能拖你的后腿,毕竟有很多事情你不仅仅是代表你个人,所以家里的事情你不用过多牵挂,我和你爸身体还算不错的。”
妈妈是一位已退休的小学老师,知书达理是我记事后对母亲最深刻的认识,我一直试图将这种气质融入我的生命中,但很多特质是模仿不来的。
我道:“那老爸现在天天都不能断药了?”
妈妈道:“有病就得吃药,这个道理你小时候应该是深有体会,我记得那时候让你喝药简直是我这一辈子最痛苦的回忆,你是又哭又闹又提条件,好像吃药是帮我们吃的一样。”说到这里母亲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似乎是正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接着叹了口气,脸上笑容消失道,“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老爸吃药也得靠哄的,我说他现在简直就是个老小孩,和你那时候差不离。”
想到父亲吃药的场景,我不由得笑了道:“其实他也怕打针,我记得小时候带我打针,他看见针头比我脸色都难看。”
正说话,父亲拿着一张小马扎走进了屋里,看见我和母亲不同,他立刻就笑了,不过也没有过于激动的表现,只是对我点点头道:“你小子比以前壮实多了。”
我站起身子道:“爸。”
他摆摆手道:“别把自己弄得跟客人一样,这是你的家,在家里就得放松。”
妈妈道:“你别光顾着聊天,儿子好久没回来了,你去买几个他爱吃的菜吧。”
我刚要说话,老爸道:“我说了这是你的家,千万不要乱客气,再不让你妈练练手,她都要老年痴呆了。”说罢不等我回话,放下马扎出了屋子。
我道:“这些年没在你们身边,回来就给你们添麻烦。”
老妈用略带责备的口吻道:“你这话像一个儿子对母亲说的吗?要是怕累我们哪还有决心把你从小养这么大?父母的所有付出都是应该的,因为你也给我们带来了快乐。”
一句话说得我无地自容,酝酿了很长时间我才道:“妈,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千万别骂我。”
老妈笑了道:“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有些诧异,不由抬起脑袋望向母亲道:“您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
老妈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甚至我们都有可能已经抱孙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是结婚生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你爸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怪你。”
我顿时对老妈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由衷地道:“妈,您简直太神奇了,不过孩子暂时还没有出生,但应该也快了。”
老妈已经略显苍老的脸上皱纹似乎都舒展开了,能感觉到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道:“她是哪家的姑娘,改天把她请回来给爸妈瞧瞧,不管怎么说这是老罗家的媳妇,礼数上不能亏待了她。”
我道:“她的父亲是我上司的老师,肯定是要带回来见见公公婆婆的,不过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过些日子等一切稳定了,我就带她回来。”
老妈点点头道:“既然有了身孕,就别来回颠簸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和你爸过去,他们应该不是北京人吧?”
我道:“其实也在北京,不过目前不在,她父亲也是个大忙人,整日里满世界地忙活,属于维护世界和平的那一类。”
母亲表情立刻严肃了道:“这么说还是一个高官家的姑娘,那你和人相处得注意点技巧,可别像待在家里那样任性了。”
我脱口而出道:“她小时候也不在自己生身父母身边……”说到这里我立刻觉得自己失言,后半句话便止住了。
老妈似乎没有听出来,等了一会儿问我道:“然后呢?你怎么不说了?”
我低声道:“对不起,老妈,我真不是有意不回来的,真的是任务太重了。”说这句话时我撒了谎,但无论如何不撒这个谎,我心里都觉得难受。
老妈点点头道:“我和你爸都能理解,也相信你不是个没良心的孩子,只不过踏上社会了哪能事事都如自己意愿呢?你别总有负疚感,其实你一直是我和你爸的骄傲。”
老妈越是安慰,我心里就越是难过,不过我还是尽力将心绪平稳住,既然已经错了,那么以后改正也就是了,总这么没完没了就是自己和自己矫情了,过了不一会儿父亲将菜买回,母亲做了一桌子我喜爱吃的菜,看着这桌菜我心里忽然异常感动,虽然他们只是千千万万普通父母中的一对,但是他们对孩子的感情是真挚而热烈的,这点不会比任何一家的父母逊色,从他们这儿我得到了爱的感觉,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对于权力、能力有太高期望值的人,骨子里我只想拥有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那些超人能力的获得对我而言无胜于有。
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父亲却放下饭碗道:“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忙什么事情?”
母亲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再问东问西了,再说他工作的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对你说吗?”
父亲严肃地道:“我必须问,说到天,这是我的孩子,他这么些年连面都没露,询问一下工作情况,难道还过分吗?”
我赶忙道:“一点都不过分,不过我所遭遇的事情说出来,您能信吗?”
老妈替我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道:“怎么?你到底……”
父亲伸手阻住她的话头道:“你让孩子说,罗欢,涉及国家机密的你不必说,但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大致的情况。”
我将思绪理了一遍,随后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听得他们是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样子,我苦笑道:“如果不相信就当我是骗你们的好了。”
父亲却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叹了口气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话。”
我愣了一下道:“谁说的话?”
父亲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道:“咱们先把饭吃了再聊,别等菜都凉了。”
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但为了照顾老妈的情绪,我风卷残云地将碗里的饭菜大口吃下,老妈笑眯眯地看我吃饭道:“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吧?”
我满嘴含的都是食物,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父亲则笑道:“慢点吃,家里没人和你抢。”
我放下碗筷道:“说说您的事吧?”
父亲道:“怪不得你吃这么快,原来是等我说故事呢,其实有件事我们应该告诉你,我和你妈也商量过,本来打算在你结婚后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结过婚了,所以我得兑现当年的承诺,这件事我估计你早就知道了,不过你还记得小时候老爸经常对你说的一个故事吗?”
我一愣,小时候我经常缠着父亲给我说故事,父亲也说了很多故事给我听,不过确实有一个故事是父亲经常说的,所以虽然那时年纪很小,却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他说的流浪王子的故事。
父亲说的这个流浪王子因为被邪恶势力所阻挠,无法与家人团聚,但所幸他得到了一些好心人的帮助,最后在自己的努力下粉碎了阴谋,获得了胜利,难道父亲说这个故事时其实早有所指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问道:“难道您早就知道一些情况?”
父亲摇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对你的身世根本毫不知情,但当初送你来的人却告诉我一定要我在你长大后将故事说给你听。”
我道:“这个人是谁?”
父亲道:“他说他姓方,叫方严貌,他还留给我们一根金条和一把钥匙,说等你长大了交给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我与这个老头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相识了,可那时我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而且是在梦境中。我与何抗天以及母亲三人的相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父亲道:“不过他将你送来后没有多久,你的亲生母亲就把你接走了。说实话,当时我们并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就是你的生母,可是与她随行而来的男人过于粗暴,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你夺去。那时候也曾报警,但根本找不到你,就这么过了两年。一天晚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敲开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曾经和你母亲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当时他似乎受了极重的伤,他又将你送了回来。”
说罢母亲起身去了卧室,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掉了颜色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东西,交给我打开后,只见是一把钥匙和一根金条,不过钥匙的造型很古朴,并不是现代人用的那种。父亲道:“从那时起你就一直在我们身边成长,知道你最终加入了199所,我们根本不知道陈团长要你过去是早有计划的,不过看来,孩子,你正在按照自己人生的轨迹向前行动。”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为了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还是应该觉得庆幸?父亲看我久久不语,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儿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你一定在努力做正确的事情,对与错没人能够给你下评语,因为你的身份或许真的很特殊,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情,无论将来你到了什么地方,只要记住这里也是你的家,那就成了。”
我心里异常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父亲道:“放手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和你妈身体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这样我们才能安心。”
我还是点点头道:“知道了。”面对这样的父母任何语言都是软弱无力的,我只希望将来把所有事情解决后能够安安静静地陪伴在他们的身边,尽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
第二十五章 金条和钥匙
出了家我忽然有些茫然,因为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而身上的钥匙和金条也是没有丝毫头绪,方严貌给了我这两样东西究竟起什么作用?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表情油滑,终日就靠骗人钱财度日的小老头,这个看似江湖骗子的人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他要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怪不得校长对他会如此尊重,看来也只有校长才真正了解这个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朝方严貌家的方向走去,虽然我知道此时他肯定不在家,但我还是想去看看,或许能了解到一些真相呢。
他家离我父母家其实并不算远,半小时后我就到了那座熟悉的四合院,只见大门紧闭,却并没有上锁,我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我知道在我之前严广力一定来过这里,只见不大的天井里物品摆放有序,和我上次来时看到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多了一台空调,看成色应该是新装的,我正打算过去看牌子,却见屋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瘦小的脸庞眉头紧皱道:“你找谁?”
他表情有些警惕,似乎对我存有戒备,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犹豫了会儿道:“请问方大爷住这里吗?”
小伙子打量了我一番道:“我不认识姓方的人,租这房子给我的人姓王。”
我更奇怪了道:“姓王?你确定吗?”
小伙子道:“当然确定了,我们之间是签过合同的,房主姓王,叫王光利。”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点点头道:“打搅你了,我以为这房子还是原主人在住呢。”
对方见我并没有恶意,点点头表情却明白告诉我:“没事就赶紧走吧。”
我识趣地离开了这里,却又多了一个疑问:严广力居然会把方严貌的房子给租了,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离开团长我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没有头绪,可是团长现在究竟在哪里?他身上没有电话,我该去哪里找他呢?如果实在没有出路,那么校长是我唯一的选择了,是啊,现在不去找校长还能投奔谁呢?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车去了朝阳公园,在异能学院的入口,我通过了检测,不过我并没有进去,而是询问了校长是否在校内,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我要了校长的联系方式,并很快和校长取得了联系。
电话里我将获得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线索一股脑儿都告诉了他,听罢过了很久校长道:“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说了地址,校长道:“我在西单,你过来吧。”
没想到校长居然在购物之地,难道大战过后他需要放松一下?我立刻去了西单,在校长说的地方接了头,只见他站在停车场自己的车旁,老李站在他对面,看见我,校长招了招手,然后进了车子。
我随即走过去上了车,老李并没有上车,关上车门,校长道:“给我看看你得到的东西。”
我将金条和钥匙拿了出来,校长仔细看了很久,还给我道:“看来我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在这之前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现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