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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没错,严广力父子实在太卑鄙了,他们属于典型的暗箭伤人。”
老李道:“可是如果消息传出去没人会相信这事儿是他们做的,就如这些畜生所言,异能界会把这笔账算到你身上。”
我有些犯难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总不能真的助纣为虐吧?他们以此要挟我,如果我妥协那才是真上当了。”
老李道:“做事情得讲究策略,不能一根筋了,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我道:“可是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退路,要么就帮着他们做坏事,要么就被他们栽赃陷害,我想没人会同意我和他们狼狈为奸吧?”
老李沉思片刻道:“以咱们的脑袋是想不出因为所以的,还是等回去问问校长和小杨子吧。”
铁伟峰这一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吓人,这和原来的他判若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严童丽的死对他造成了这种影响还是受伤的原因。
包周烈则一路吃个不停,身旁脸色苍白的男孩则始终面对窗外一动不动,就像是个雕像一般,不知道这究竟是个具备怎样能力的异能人,由于过于冷漠、缺乏沟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包周烈似乎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每吃一样新东西前总要问问对方是不是要吃,而男孩并不理睬他。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进入了宁波地界,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宁波市警察局的同志,本来这次任务我们是秘密进行,但校长觉得那条街既然早已荒废,肯定在市局有登记备份,所以不应该贸然展开调查,因为我们可能要从里面带走一些东西。
接待我们的是市局刑侦科的王科长,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他仔细介绍了小区所在区域的过去和现在的情况,并肯定了坊间流传的闹鬼说绝不是空穴来风。说到这里,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对我们小声道:“按理说做咱们这行的不应该迷信,但我可以肯定那里闹鬼,因为我曾经拍摄过。”
铁伟峰道:“那太好了,我们是否能看看录像?”
王科长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办案回来没过多久,那卷带子就丢失了,甚至连当晚的监控都被抹干净了。以市局的警戒程度,我敢说除非是鬼,或是国家级别的特工组织,否则很难有人可以如此干净地抽身了事。”
铁伟峰道:“没问题,我们来这里就是抓鬼的,否则也没有来的必要了。”
王科长道:“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我们去市局就是报个到,没有指望他们能配合做任何事情,出去后铁伟峰道:“先找个旅馆住下,我想先和罗子去现场看看。”
老李道:“一起去吧,万一有情况呢?”
铁伟峰道:“我们并不打算深入,就是看一下现场,不会有任何问题,再说青天白日的,鬼也不会挑这种时候出来。”
他是个异常倔犟的人,老李非常了解他,没有坚持,叹了口气默不做声了。因为不希望被打扰,所以我们并没有入住市局的招待所,而是住进了一家旅社。之后铁伟峰开车带着我上路了,他并没有继续风驰电掣地狂奔,而是在路面上缓缓行驶着。开始我们俩没人说话,到了一个红灯口,铁伟峰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铁伟峰道:“没事,你实话实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道:“铁哥,关于严姐我真的非常遗憾,那天她特别英勇,我想严姐也是希望能够保护我们所有人不受到伤害,所以才作出了牺牲。我真的特别佩服她。”
铁伟峰握方向盘的手似乎握得很紧,等绿灯亮了他才道:“别说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她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这时后面的车子开始按喇叭,我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严童丽战死那天,具体说了什么,毕竟在那一刻发生之前,她并不确定自己会死,怎么会留下遗言呢?这时后面车子的人探出头来嚷道:“还走不走,绿灯了?”
铁伟峰看了看倒车镜,却并没有动弹的意思,而是眼巴巴地等着我说出他心底里期许的语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骗他,替他解开这个心结。猛然觉得车子一震,原来是后面车子下来两个小青年,对着我们的车子就是一阵鬼跺,我正要去和他们论理,铁伟峰一把拉住我道:“她到底说过了什么?”
看着他近似于偏执的表现,我无奈地道:“她让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凡事不要太过于冲动。”
铁伟峰立刻放开了我,趴在方向盘上,虽然把脸埋在胳膊里,但从身体的抖动我知道他此刻伤心到了极点,这时那两个剃着平头、身体强壮的小青年已经摸到了驾驶室,其中一个拉开车门就去扯铁伟峰的衣领,一边动手一边道:“你妈的挺尸呢?”听口音似乎不是宁波人,铁伟峰动都没动,被他一把扯下了驾驶室。我没想到他居然毫不反抗,立刻打开车门刚要制止,就看见动手那小子被铁伟峰举过了头顶。
这下要出大事了。只听哗啦一声,铁伟峰狠狠将人砸在他自己的车子上,挡风玻璃顿时碎裂,我清楚地看到那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足见其受的内伤有多重,另一人顿时傻了,手里拿着一个准备打人兼砸车的棒球棍看着铁伟峰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太了解他这个人了,根本没想过要阻止他,对年轻人道:“快跑。”
他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逃命,铁伟峰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也横着抬了举过头顶,只见路口处三个交警看见了状况赶了过来,铁伟峰毫不停手将那人朝交警丢去,我真怀疑铁伟峰是不是疯了,其中一个警察被砸倒在地,两人都没有爬起来。
剩下的两个交警并不是特警,看见铁伟峰这种惊人的攻击力顿时驻足不前,我道:“铁哥,你是不是疯了?”
铁伟峰猛地转头望向我,只见他的眼眶似乎有些发青道:“罗子,你是在骗我对吗?”
我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大声道:“我没骗你,严姐真的是这么说的。”
铁伟峰道:“她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留下,我问过杨成龙了。”
我一时语塞,这时远处两辆警车呼啸而至,停稳后立刻下来六个警察,他们不敢立刻上前,其中一个似乎是队长的人对我们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伟峰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理睬道:“我知道严童丽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她根本看不起我,对不对?”
我道:“铁哥,你别多想,严姐只是没有表达而已,你又不是校长,怎么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
铁伟峰道:“如果她真的爱我,就不会独自一人离开世界,她应该对我有牵挂,不可能如此轻易就选择离开。”
我大声道:“那是因为她是个勇敢的人,敢于面对强敌,毫不退缩,而不是像你只会伤及无辜。”
铁伟峰哈哈大笑起来,警察见状掏出了武器,刚才说话那人道:“我再说最后一次,立刻放弃抵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他话音未落,铁伟峰忽然用难以置信的速度跑到了他的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五十米,铁伟峰最多用了两三秒,对方虽然已经把手枪拿在了手上,但甚至来不及举起来,铁伟峰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则抓住了他握枪的手,开始对方似乎还想要挣扎,但拼力气他如何能是铁伟峰的对手?他很快就惨叫一声,松了手,铁伟峰顺手夺过手枪对准他的脑袋道:“跪下。”
所有警察都将手枪对准了铁伟峰,可投鼠忌器的是负责这次行动的领导已经被铁伟峰控制了,那人握着的手腕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看来已经受伤了,铁伟峰厉声道:“跪下,否则你就不是皮肉伤了。”
警察则道:“不要乱来,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铁伟峰道:“放你妈的屁,有种开枪试试,看谁先死。”
我急了道:“铁哥,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下马路上看热闹的人立刻四散而开,对峙的场所周围立刻空出了一块空地,铁伟峰似乎是疯了,他双眼布满了血丝,此时居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既残忍又冷酷,这根本不是他,原来的铁伟峰虽然脾气火暴,但绝对是一个正直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的,可我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止他,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四部特警车驶入,这下麻烦真大了,我知道如果特警出现,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击毙犯人,以铁伟峰目前的所作所为,是可以立刻击毙的,只要有机会,那些狙击手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只见车门打开,一队特警战士手持微冲,立刻对铁伟峰形成了半包围之势,铁伟峰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语调反而冷静了下来,但是冷得让人禁不住身上有些发冷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跪下,否则我立刻开枪。”
远处一个举着狙击步枪的战士立刻调整了瞄准角度,对准了铁伟峰的脑部,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而一个警察也焦急地吼道:“老马,你他妈硬撑什么,先跪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铁伟峰呵呵冷笑数声道:“听见了没有?你朋友给你支着儿呢,难道真不想活了?”
那个警察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毫不退缩地道:“我不可能给一个犯罪嫌疑人下跪,你开枪吧。”
铁伟峰脸色立刻变得狰狞,他一晃手中的枪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察身前流光闪烁,在人群的惊呼声中铁伟峰一枪打了出去,但是我已经知道这一发子弹不会产生任何无法挽回的恶劣后果了,果然警察没有任何问题,还是在原地站着,看得出他自己对于这个结果都不太相信,但空气中一个健硕的人形渐渐显现而出,老李板着脸站在铁伟峰的面前。
铁伟峰看见他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脸上又挂上了一副油滑的笑容道:“没想到你居然跟过来了,为什么你要救他?”
老李严肃地道:“铁伟峰,你这是公然违反了异能人的管理条例。”
铁伟峰道:“是吗?那又怎样?你要对付我吗?尽管动手,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老李道:“你是不是疯了?小严的死大家都很痛心,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可你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铁伟峰大声道:“不需要你教训我。”说话间那些警察已经将两人包围起来,而被老李救的那位则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有警察大声喊道:“马哥,赶紧回来啊。”
铁伟峰歪着脑袋看了站在老李身后的警察一眼,讥笑道:“你根本就不该救人家,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别人愿意领你这份人情才行啊!”
老李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以后不因为今天所做的错事感到后悔。”
这时自觉控制了局势的警方又开始喊话,让铁伟峰缴械投降,铁伟峰充耳不闻,只是对老李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导我。”
老李道:“铁子,你这么做会毁了自己的。”
铁伟峰道:“那又怎样,我现在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老李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就是个懦夫。”
铁伟峰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一切都对我不重要了。”说罢对着远处的枪手道,“来呀,开枪吧,看看你是不是能一枪打中我。”
这时姓马的警员叹了口气道:“我和你有相同的遭遇。”
铁伟峰脸色一变,道:“没工夫听你胡扯,把嘴闭上。”
他毫无惧色地盯着铁伟峰道:“曾经我也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同事、搭档……”
铁伟峰立刻变得愤怒起来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对方继续道:“可是有一天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铁伟峰似乎就要举起拿枪的手,却被老李一把握住,以他的力量在老李面前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铁伟峰奋力挣扎,动作越来越大,姓马的警察则语调平静地道:“我们碰到了一伙儿非常凶悍的劫匪,他们一共只有三个人,但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AK,火力点很强,并且躲在金店里对我们射击,身边有人质,我们投鼠忌器不敢采取强攻,但我那时年轻气盛,不顾命令一个人采取了行动,想突入店内对劫匪实行突然打击,结果一个不小心,我自己也成了人质,我的搭档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便提出由他换我做人质,没想到得到了对方的同意。走进去后对方却一枪把他给杀了,因为其中一个劫匪曾经被他抓捕过,没想到他愿意自己送上门,所以没有丝毫过渡,见面就开了枪。
“当时我真是懊悔得要死,就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害死了自己的同伴,所以年轻人,你不是第一个用枪指着我的人,如果我真的对你下跪,那么被羞辱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我的搭档,因为我的生命是他赋予的。”
说到这里铁伟峰已经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站着,老李怕他暴起伤人,并没有松手。马警官继续道:“如果你真觉得自己与死者息息相关,你的生命与她合二为一,那么就应该为了她去做一些事情,这么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