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与一般人家不同,青皮孔庆东的房间门、窗全紧闭着,还拉着窗帘。孔庆东从床上捂着的单子里钻出脑袋,一头的汗水。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眼睛里还有些许的慌张。石佛山下,野猫林外的那一幕,至今仍令他还处在恐惧之中不能自拨。
孔庆东赤裸着身子跳下床,用冷抹布擦了擦脸,他惊惧的眼睛不时盯着窗帘。窗帘偶尔的一动,也令他心猛然收紧。为了驱逐心中恐惧,孔庆东又想到了可以给他带来安慰的性。他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照片和几件黑红色的女人的内裤。恐惧一点一点从他的脸上消失,淫邪的笑慢慢地爬上他的眉眼。他微微半张着嘴,轻轻地咬着自己的舌尖,一滴口水从他的嘴角淌下来。他把照片放在枕头上,抓起一件黑红色的内裤放在鼻尖嗅了嗅……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汗水越来越多,像流水一般从他的头上、脖项上,顺着光光的脊背往下淌。
“砰、砰”,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敲他的窗。
孔庆东停止动作,把女孩的内衣内裤一骨脑儿塞进床下抽屉里,他直起身子,警觉地看着窗外,沉默半晌才低低地问:“谁?”
“我。”一个甜美的似乎含着冰糖味道声音。
孔庆东感到头皮微微地发麻,这个院里现在没有女人居住,为什么这时候会有一个女人走上二楼,来敲他的窗?他不安地下了床,拿半个被单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下体,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砰、砰”,窗外响起更清晰的敲击声。
该死X朝上。无处可躲的孔庆东忽然恶从胆边升,他顺手从床头握起一根木棍,轻轻移过去,猛然掀开了窗帘。窗外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睡裙的女子,就好像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月光照着她那一张清秀苍白的脸,令人怦然心动。
“你,是吸血鬼?”孔庆东瞪着大眼惊惧地说着,忽然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鼻子,一股殷红的血从他的一个鼻孔里淌出来。“吸血鬼怕血!你怕不怕?”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女孩子“噗哧”一声笑了,说:“东哥,我是你的邻家妹子啊!你真逗,你看我像吸血鬼吗?”女孩扭回身,用手指了指隔壁邻居家。此时,邻居家的二层阁楼门正畅开着,亮着一盏浅黄色的灯。
孔庆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瞪大双眼,仔细地看了看,果真是邻居家的妹子——一个16岁的小女孩子。孔庆东对这个邻家妹子垂涎已久,在漆黑的深夜里,他还曾偷偷地越来翻过护墙,跑到人家阁楼的窗外,偷窥人家脱衣洗澡。这世间哪个少女不怀春?没想到她也看上了我,真是缘分啊。孔庆东的脸上恢复了人色,紧揪着的一颗心放进了肚里。
“呵呵,是——妹子,一个人太寂寞吧?想哥哥了?”孔庆东做梦也想不到,一个黄花闺女在深更半夜来敲他的窗,他不由不欣喜若狂、受宠若惊。
女子微微一笑说:“一个人感到特别寂寞无聊,所以才来找你,为什么不请我进去呢?一份痛苦两个人承担,痛苦就分成了两半;一份快乐两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快乐。咱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比一个人快乐。”
孔庆东用力吞咽了一口痰,连连点头说:“当然,妹子你讲得真有哲理,是个文化人。快,快请进来吧,小心凉着身子骨儿,我,我都等不及了!”
受到邀请的邻家妹子身子一晃,闪身进屋,孔庆东甚至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进来的。邻家妹子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邀请。”语言未落,她身上那层睡衣睡裙已无声落地。
望着呆愣的孔庆东,邻家妹子拿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快过来呀!”女子赤身裸体站在那里,她的肤色显出迷人瓷白的光,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亲吻。上帝把这样的尤物送到人世间,就是为了让臭男人为之着迷、为之魂不守舍的。而今,天下掉下的美女,就这样降临到孔庆东的头上。
孔庆东看到赤身裸体的邻家妹子,早已把吸血鬼的恐惧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扔了被单,像恶狼一般扑过去,弯腰把女子抱起来,两个人滚到了床上。邻家妹子伏在孔庆东的身上,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项,就像一个屠夫在杀猪时,首先要把入刀的地方退毛、洗静,并轻轻摁扶,使之放松,以便捅刀进去,一刀毙命。
邻家妹子体贴地问:“这样很舒服,是吗?”
“当然,很——很舒服,从来没有过的。”此刻,孔庆东浑身如装满了火药待发的一架炮台。他紧紧地搂住女子的身体,恨不得把她吞了、化了。
邻家妹子微笑着把脸伏在他的肩上,在错过对方的眼睛之后,她突然变了脸色,张开大嘴,尖利的牙齿深深地扎进孔庆东的右肩。孔庆东感觉自己的肩膀上麻酥酥的,接着一股如触电般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小半个身子,像来高潮一样,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纳着,通过一个巨大的圆锥形的白色的洞,飘向天堂。
窗外月小,星稀!灰蒙蒙的天空阴冷而诡异。
Zi——zz——zz——zi——z——贪婪的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牙齿与红红的乳肉紧贴着,血液的粘甜味道与空气交流着,还有舌尖粘舔着的声音——
Zi——zz——zz——zi——z——
津津有味,专注的吮吸。世界静止恒古了。
只有贪婪的吸食!
孔庆东陶醉般闭上眼,他脸上的血色却愈来愈少,就像一块正在被慢慢挤干的海绵,渐渐失去了水份,变得干枯。孔庆东觉得自己身体的血只流向一个方向,哗哗的血流的声音充斥他的耳鼓。突然,他的小腹痉挛般的收缩,下体如火山爆发一样,噗的一声,喷射出可怜的几滴精液。整个孔庆东的身体,犹如被抽了筋的蛇,一软,躺在那里不动了。
邻家妹子缓缓地站起身,她的肚子已非常明显鼓起来,如怀孕10个月的女人。她痴痴地笑着,望着孔庆东的尸体,喉咙里却发出惨人的声音:HA——YA——KU——
随着这惨绝刺耳的异音,邻家妹子用力夸张地扭了扭那细长的甚没有发育成熟的脖子,从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饱隔。眨眼间,邻家妹子变成了大胡子会主的模样,他十分满足地扭动着赤裸着的臀部,冲一动不动的仰躺在那里的孔庆东做了一个极度夸张变形的鬼脸,突出来的黑眼珠子可以和鼻尖齐平。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小屋里响起:“小子,现在你和我一样自由了,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女人。”
第26章 大脚婆
石佛镇似乎如往常一样平静,人们依然过着悠闲的小镇日子。石佛镇惟一的主街道两旁,有近百家经营玉货的大小门店,比较知名的如张家金玉店、王家玉铺、孙家石佛记、白门老玉店、老坑玉店等这时候都敞开着门,但顾客寥寥。有的店主在屋里收拾整理货柜,给玉货抹油打蜡;有的店主则躺在门口的吊床上优哉游哉,更有三五个人聚在一处打扑克牌、拱猪,输家把纸条贴到鼻尖上,钻到桌子下面学狗叫,引得围观者“吁吁”起哄戏笑……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面,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安与躁动。一股恐怖的潜流正悄然入侵,在石佛镇人的心里撒下一层薄薄的若有似无的阴影。
孔家老店的老板、石佛镇鬼协会秘书长孔令白站在柜台后面把玩着一个新收的玉白菜,这棵岫玉白菜成色十足,玲珑剔透,做功也非常讲究。内行人一看便晓得是玉雕高手的杰作。
侄子孔庆南整理完货柜,这时候闲下来,看着叔父专心致志研究玉白菜的样子,本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说:“叔叔,我听镇上有人讲,昨天观音河闹鬼了。”
“真的吗?咱这镇上可是多少年没有听说闹鬼的事了。”孔令白并没有在意,市侩小民们闲得无聊传些小道消息也不足为奇。
“听说是阴阳会那帮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小女子,眼看着就要被阴阳会的恶棍糟蹋了,突然从野猫林飘下来一个素衣女鬼,浑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赤着脚,她一出手就把凶狠野蛮的大胡子会主制服了。”孔庆南说。
“是么?庆东这混蛋经常和阴阳会那帮人混在一处,昨晚回来一脸的慌张,我还骂他跟碰上吊死鬼似的。他是不是当时也在哪里?”孔令白停下手,若有所思。
“我弟庆东现在在哪里呢?今天你有没有见到他?”孔庆南问。
“唉,管他在哪里呢。我出门时看他的屋门还关着,这王八糕子懒得跟猪似的。真让他撞上鬼死了才好。我就省心了。”孔令白对自己这外不争气的儿子失望到极点。
晕黄的太阳从头顶一点点偏下去,炎热依旧。十字路口几个摆水果摊的人因为汗流夹背炙热难奈,此刻都有些发蔫儿。有几个摊主索性躺在树荫下酣睡过去。大脚婆则精神颇好,红光满面的,挥着手中的小毛巾不时擦一擦汗。她盼着有人来买自己的水果,以便多挣一些钱。
邻摊一个30多岁的小个子女人走过来,很神秘地说:“听说没有,昨晚观音河出现吸血鬼了,一个女吸血鬼,原本长得跟天仙似的,突然一变脸儿,长舌头、虚肿脸,长着白森森的獠牙。妈妈呀,吓死人了。这可不是我胡编的,都是阴阳会那帮兔仔儿说的,别他他们平常一个一个比鬼还凶,可是遇到真的吸血鬼,他们都吓个半死,有还几个吓得都尿裤子了。”
大脚婆瞪了小个子女人一眼说:“阴阳会那帮青皮说话你也信?这世上真有吸血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讲科学是生产力了,你咋还信这个哩?瞧一瞧,整个一没文化!”
小个子女人被大脚婆的话呛得直伸脖子,讪讪说:“我其实是听我男人说的,他那大嘴啥都敢说。”
大脚呵呵笑了笑说:“就是真有鬼,要是敢拿钱来买我的水果,我也敢卖给它。”
小个子女人听了大脚婆这句话,吓得脸都变了色,折身回到自己的小摊前,半晌不言语。
“瞧你那胆吧,还没有我们家黑猫的苦胆大哩!”大脚婆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一个躺在旁边睡觉的男人睁开眼,瞪了瞪大脚婆吼道:“大脚婆,发什么骚呢,老子正抱着美妞啃哩,却让你搅了一个好梦。”
大脚婆不服气地回瞪他一眼说:“娘那个臭丫的,谁知道你抱的是美妞还是一个吊死鬼?”
男人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用手抹了抹脸愤愤地说:“他奶奶的不睡了,晚上回家抱着老婆睡去。”
16.2
……
平静的街道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警车鸣响。从观音桥方向驶来一辆警车,在大街上扬起一路灰尘。警车来到十字路口的杂货摊前停下。车门打开,人高马大的石佛镇治安大队长侯建龙跳下车,身后紧跟着一个20出头的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是一身警服打扮。
侯建龙扑扇着衣服,大大列列在围着水果摊转了一圈,用手拍了拍一个大西瓜,吩咐小伙子:“小伍,过来,先搬50斤沙瓤红心的大西瓜到车上。”抬眼看到大脚婆,大跨步来到她摊前问:“大脚婆,我让你给我搞的新疆哈密瓜你给进了没有?你不说你有特殊渠道吗?再弄不来我可要抄你的水果摊了啊!”
大脚婆早乐开了花,一拍大腿说:“大兄弟,大娘俺就是敢骗驴日的王八糕子,借个胆儿也不能骗你呀。你要的货昨个儿早到了,也不见你来取,我今早给放家里了。你帮我看着一会摊儿,我这立马就回去拿。”
“小五,跟着大脚婆去抬一箱哈密瓜。不香不要啊!”侯建龙吩咐。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刚要迈步,被大脚婆拦住了:“你们当差干革命的太辛苦,坐在这里吃瓜吧,我一个人去去就来。”一边说,一边借了邻摊30多岁小个女人的三轮车,身子灵巧一跃,跨了上去。小三轮车一阵叮当响,拐进长长的巷道里。
悠长悠长的古镇巷道,因为天热都把人堵在了家里,现在已很少有人走动。大脚婆风风火火地蹬着三轮车,一路吱吱哑哑往前走。汗水如柱一般,从她的脸上往下淌。她顺手抄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脚下更加用力蹬车。
大脚婆家是一独门独院,来到院门口,看到小院的门虚掩着,大脚婆嘟囔一句:“娘的,早上走得急,破门都忘记关了。”下车推着三轮车进到院里。抬眼看屋门也没有锁,大脚婆稍一愣神,大声说:“死东西啥时候回来的?你死在学校才好哩!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吗?”
“吱哑”一声推开门,侯丙魁像幽灵一般,正直愣愣地站在堂屋中央。
大脚婆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西屋去,屋里面堆着大大小小满箱子的水果货物,她伏下身子,打算把最外面的一个写着产地新疆的哈密瓜大水果箱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