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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栋来到书桌旁,狐疑地上下左右前后看了看,书桌下面除了黑暗,没有什么异样。他把视线慢慢地投向那个最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条竖直的光线!
内室的门没有关严!是自己早上出来时疏忽了吗?不应该!一向做事严谨的自己怎么会忘记把那个内室的门关严呢?万一女儿玉娟来到地下室看到怎么办?曹华栋慢慢地走过去,轻轻推开内室的门,走进去。
“唿啦”——什么东本倒下碎了。
曹华栋急步过去。是一个盛着下肢的玻璃器皿倒了,医用玻璃碎在地上,人的腿骨和脚趾原来浸泡在药液里,这时全跌落在雪白瓷砖地面。怎么一回会事?曹华栋怀疑是自己没有放好!他走过去捡起那个腿骨,来到附近墙壁处找了一个新的玻璃器皿。
突然,耳畔传来“嘎吱、嘎吱”声音,好像有人在嚼咀骨头。曹华栋站住,没有回头,因为那个声音就来自他的背后不远。
是人?还是一个怪物?
“嘎吱嘎吱”,声音很清晰,决不是自己耳朵的错觉。
地下室不会有人来。为了保证自己的研究顺利进展,他的这个地下室已经做了非常严密的措失,万无一失。谁会进来呢?
曹华栋额头上浸出了细秘的汗水。回过头,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但不回过头去,他将永远不知道什么在发出如此清晰的如老鼠嚼咀枯木的声音。坦然面对一切,看到真相!曹华栋下定决心,猛然扭过头来,瞪大双眼,他希望一下子将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看清楚,谜底将全部揭开!
然而,什么也没有!是的,和他刚进地下外室遇到的一样!那种声音也消失了。
曹华栋长长地出一口气,也许真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最近总有些细节令他疑神疑鬼。曹华栋扭转身,拿起一个玻璃器皿,倒上特制的浸泡溶液,将那根白森森的腿骨放进去,他端着玻璃器皿走回到原来的地方,小心放好,然后,他伏下身——
那个脚趾骨哪里去了?
曹华栋清晰地记得它是在地上躺着的呀!但现在没有了,不见了。
那是三十年前叶洪升的脚趾骨!他一直放在那个玻璃器皿中,保存着。可是,现在它不翼而飞!
刚刚平静的曹华栋又出了一身冷汗。恐怖在这个时候突然击中了他。女儿曹玉娟说她遇到了吸血鬼,那两个年轻的护士已经变成了吸血鬼,已经烟消云散。难道叶洪升——?曹华栋不敢往下想,他急忙转身,朝里面走。也许是那个超能人提前成活了?不可能,他需要至少24小时的时间来细胞分合转化。那是为什么?
转过档物屏,在宽大的中央台面上,躺着那个“人”,上面用超绝隔膜盖着。这个“人”比一般人要高大,肤色如生。“你还在这里!”曹华栋慢慢走过去,生怕惊醒它似地说:“你是不是等不及了,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我们还得等,30年都等过来了,我相信我们需要的东西会很快的到来的!到那时候,我们会成功的,一切都将被证明,我才是世界上真正的超能人专家!诺贝尔文学获得者!”
曹华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凑近超能人,如走近自己的心肝宝贝那样。他的脸隔着透明的玻璃,离超能人的脸越来越近。
超能人硕大的头颅安静地侧躺着,仿佛一个巨人在沉沉地睡眠。
“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能开口说话了,你的聪明的大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最优秀的人体的组合,你才是人类的精英,你可以控制一座城,不,一个省,不,你完全有能力控制一个国家,甚至这个地球世界!如果你愿意,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惟一服从的,就只有我!这才是我的梦,我的理想!”曹华栋与超能人低声私语。
地下内室阴森森的,只有曹华栋像一个神经质人那样喋喋呓语。
突然,一直紧闭着双眼的超能人眼睑一翻,两只大大的眼睛睁开了,但它们并非像曹华栋预计的那样黑眼珠明亮而充满智慧,而是,这两只大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血红,那是只有魔鬼才有的凶光……
第69章 告白
在富春堂三楼的客房里,纪桂香看着赵姨白晰丰满的脖项垂涎欲滴。她抬起双手,准备悄然扑上去。桌上的电话聚然响起。这个紧急打来的电话,救了赵姨一命。
赵姨扭回头看了纪桂香一眼,抓起电话接听。
曹玉娟在电话另一端说:“赵姨,请转告我婆婆,白娃已经找到,让她放心。你给婆婆打完针、配好药后就赶快下来,我这里急需一瓶NAT急救药!”
“是吗?太好了!纪老师,白娃找到了!你也别发愁了。”赵姨转过身面对着纪桂香说。
“啊?好、好!”纪桂香站在那里,双手下垂,脸上露出一丝僵硬麻木的笑意。
“你现在不宜多活动,就别下去了。我得马上去取药!再见。白娃回来了,太高兴了!”赵姨匆匆离开三楼客房。
望着赵姨匆匆而去的背影,纪桂香一脸迷茫。
原来,土坤驾车离开观音河畔,一路疯狂疾驶,车在富春堂门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划出一道长长的刹那痕。土坤打开车门,抱着白娃往富春堂大厅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玉娟,快,白娃高烧!”
没有人回应。
富春堂大厅里空荡荡,土坤猛然用脚踢开诊室的门,曹玉娟正坐在里面发呆。看到赤膊上身,身上满是血污的土坤,曹玉娟吓了一跳。再细看他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女儿白娃,曹玉娟惊喜地大叫一声,扑过来。
“小心,别弄伤了她!”土坤提醒曹玉娟。
“好的,好的!我们把她放到大病室去!”在曹玉娟引领下,土坤把白娃轻轻放到大病室一张宽大的病床上。曹玉娟手脚麻利拿来温度计量体温,把脉诊断。
白娃的头滚烫滚烫,曹玉娟拿出体温计看,39度2,高烧。
必需马上输液,曹玉娟立即打电话给尚在三楼的赵姨。
从生命体征上看,白娃尚无生命危险,但如不及适救治,后果将不堪设想。曹玉娟决定采用中西医结合的疗法,这样疗效更快。放下电话,在土坤的帮助下,曹玉娟先将半杯自制的中药液灌进白娃的肚中,片刻,白娃肚里发出几声咕碌咕碌响,随后白娃猛一张嘴,吐出几大口污痰,痰里面伴着血丝。曹玉娟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手绢小心擦试着。
赵姨很快下来,给白娃取药,挂吊瓶。
看到白娃输上液,曹玉娟才松下一口气。她侧身看了看身旁的土坤,这才注意到土坤像一个泥污血人一般,身上散发出某种刺鼻的异味。她应该感谢这位老同学,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儿。曹玉娟的眼睛里闪过一片温柔的光说:“走吧,到我的房间去洗个澡!我再给你换一件衣服。”
这时候赵姨已拿来了白毛巾,粘着温水给白娃一点点清洗着。她扭过头对土坤说:“快去洗洗吧!好大的味啊!”
土坤看着自己满身污浊,只好点头答应。
从富春堂外侧的转梯走上来,径直来到曹玉娟的住处。刚一进到屋里,土坤突然感到头发晕,眼前一黑,竟一头栽倒地上。曹玉娟大惊,急忙扶他,土坤太沉了,曹玉娟用尽全力靠自己的肩和胸部支撑着土坤,将他扶到自己的睡床上。
“土坤,土坤,你怎么了?”曹玉娟焦急地呼喊。
半晌,土坤缓过一口气,睁开眼,看到曹玉娟,他微微一笑说:“我,我被蛇咬了!”
“啊?在哪里?”曹玉娟惊诧地问。
土坤用手指了指左臂,曹玉娟凑近他的胳膊细看,只见血污仍在向外面流淌。曹玉娟毫不犹豫,立即伏上去用自己的嘴吸吮,一口口紫黑的淤血被她吸出来,吐在旁边的盆钵中。片刻,那盆钵中已积下很多紫黑的污血。
土坤脸上的气色在一点点恢复,看着这位昔日的同学如此舍身救治自己,土坤的心里不由升出一丝暖意。黑黑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端庄美丽的脸庞,白晰的耳垂,土坤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曹玉娟。
曹玉娟抬眼看了土坤一眼,佯做填怪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认识我了?”
土坤一愣,回过身说:“谢谢你给我治病。”
曹玉娟说:“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这会白娃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看到土坤胳脯伤处的皮肉恢复了正常润红,曹玉娟才直起身,又把土坤左臂上的泥污清除掉,上了些消毒去肿消炎的药,小心包扎了。土坤看着曹玉娟认真细致的动作,心中又升起一丝温存,他的脑海里闪出阿萍的身影。阿萍,她现在在哪里呢?我怎么才能找到她?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曹玉娟抬起眼睛盯着土坤说:“你刚才对我撒了谎,你的伤口根本不是毒蛇咬的,如果是毒蛇,你也不可能保持清醒到现在。伤口是刀伤,从上到下,由浅到深,是你自己划的?你晕倒也不是因为蛇毒,我注意到你的伤口周围还有一圈深深的牙痕?说实话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土坤微微一笑说:“真不愧是医生,好眼力。伤口是我自己划的,为了给法器上涂热的血,来堵石佛山上恶鬼出没的怨气孔。在与吸血鬼僵尸搏杀中,我被一个女吸血鬼吸了血!我想,可能正是因此导致的晕倒。”
曹玉娟看着土坤说:“和你在一起的阿萍,她是一个活死人,你知道吗?”
土坤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曹玉娟说:“你说的,我是一个好医生!阿萍现在有消息吗?”
土坤神色暗然说:“没有!”
曹玉娟:“土坤,现在能告诉我实话吗?你们为什么来石佛镇?”
土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可以说是因为叶莲老师。你知道吗,叶莲是我的第一个梦中情人,而且这些年无论我如何想忘掉她都无法做到。最早的时候,是在16年前。有一次,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叶莲老师竟出现在我家的厨房,母亲在案板旁站着,叶莲老师站在锅灶后面,我则坐在锅灶口烧火。叶莲老师静静地微笑着,她的细碎的如玉的牙在火红的光影里隐约可见,她薄薄的唇火一样使我的心怦然而动。那一夜,我平生第一次梦遗。我开始认识到自己由一个男孩儿变成一个男人,是男人才会会有那一方面的需求。自从那次梦遗之后,一连许多天,我不敢正视叶莲老师,我怕叶莲老师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秘密。在课堂上,我更加认真地听讲,英语成绩直线上升,在一次摸底考试中,我的英语成绩名列全年级第一,99分,我由此成为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取代了你的英语课代表的位置。”
曹玉娟说:“也许你不知道,就从那时,我开始注意你了,开始是嫉妒,嫉妒你学习成绩比我好,后来就说不清了,我总想看到你,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很快乐,而一会儿看不到你,我就非常不安,想四处寻找!这是不是就叫情窦初开?”
土坤苦笑了一下说:“那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呢!我最喜欢去的,就是叶莲老师的住室兼办公室。她的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香!但实际上我很少去。我总觉得自己没有找到足够的理由,而班上的其他男生们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叶莲老师那里,和她聊天说话,甚至跟着叶莲老师唱歌。叶莲老师的歌声很美,她在大学里是学校歌舞团的领唱!我就盼望着上英语课,这样我可以去叶莲老师那里取大家的英语作业。英语作业是厚厚的一摞,整齐地放在她的书桌的左上角。书桌右侧紧挨着叶莲老师的床,那张床永远都那么干净,一尘不染。被褥整齐地放在床上,上面放着枕头,枕巾永远干净。有一次,我去取作业,叶莲老师不在,我忽然忍不住伏在叶莲老师的枕巾上,刹那间一股更浓的薄荷的个清香扑入我的鼻腔,我一阵眩晕差点醉倒在床上。睁开眼,发现枕边有一张叶莲老师的照片,是她在海边的泳装照,叶莲老师挺拔的身姿,修长的双腿,还有浸在浅水中洁白纤巧的双脚……我鬼使神差迅速地将这张照片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搬起作业匆匆离去。可是在出门的时候,正碰上叶莲老师打开水回来。她和我打招呼,我的脸如刚刚喝过酒那样涨红。”
曹玉娟说:“她有没有发现,自己丢的那张照片是你拿去的。”
“不知道,但她以后从来再有没提起照片,就好象没有那张照片一样。”土坤说:“那种薄荷的清香在我的口中三四日环绕不去。我不舍得涮牙洗脸,只想让叶莲老师的气味在我的口腔、鼻孔、肌肤上多保留一些日子。我把那张叶莲老师的照片珍藏着,后来还偷偷去照相馆镀了一层薄漠,以便更长久地保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