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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八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不语,他们无一例外地知道了陆羽的想法。
也是,从飞鱼堂的建立之初,政教主任这个人就和陆羽集团水火不容。从小胖、二黑、张凯、齐闻这帮兄弟到可欣和他自己,再到李天成大潘这些朋友,小陆边上的这一撮的人他都惹遍了,就这么地还要给他留脸?开玩笑。
依着陆羽的一贯作风,对付他那种贱人方法必然是简单直接快速有力,套用一句名言便是必须将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让其永世不得超生!”整他,必须整。
但是,整人有很多方式,该选哪一种呢。
“老大,你打算要干啥?”小胖问的时候,两眼直冒光,“咱还像上次那样摆阵玩他?”
陆羽一听,笑了,笑得贼兮兮的活像只狐狸。“傻啊,同样的方法玩两次,还有用么,不玩了,没意思。”
“那,那你要咋办?”小胖带着一半的失落一半的不解,接着问下去。
陆羽抻了个懒腰缓缓站起,“半个月之内,我们就动手,一口气打服佟泽和围棋社,这段时间让他别来瞎搅合就行。”
小七摇头,“老大,说句实话,那家伙怎么可能不搅合呢。。。。。。”
“他不识好歹就给他放假,让他离咱们远一点。”陆羽说。
“放假。”一边仔细聆听的齐闻似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放假。”陆羽又说。
“这个。。。。。。我觉得吧,即使羽哥搞定了大校让主任放假,可副校那边还是不会同意吧,他俩可是穿着一条裤子的,没那么容易。”齐闻摇摇头,一如既往地谨慎着。
“副校,副校他不同意又能如何,政教主任那个死胖子折腾不了几天了,明天我就送他走。”
“去哪?”
“医院。”
陆羽这两个字,很有效果,一下子把大家都给震了。
“好嘞!”小胖那叫一激动,一下子扔了满手的纸牌大吼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蜷在可欣身边睡的迷迷糊糊的陆羽赫然发现小胖竟然没来上课,抽出手机去联系,无果,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陆羽很纳闷,“咋回事啊,人呢?”一下课他就问齐闻。
“买家伙去了吧。”齐闻坏笑着。
“买家伙?什么时候走的?”陆羽挺惊讶,买什么家伙?安全套?不是吧——这小子泡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好像是中午吃完饭就走了,和小七一起去的,他俩还说难得和羽哥出去做活儿,要好好准备下呢。”齐闻也不确定,挠挠头跟陆羽解释道,“羽哥,你可得小心点,他俩——”
卧槽,陆羽听到一半就脸色铁青,他一拉齐闻的袖子连忙说,“我也没说要带他俩一起去啊!”
“呵呵,你这么说他俩会伤心的。”齐闻笑着耸耸肩,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擦。。。。。。”
当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市中心的某个小区门口,大胡子司机在抽烟,没开灯,车牌号也用颜料涂得漆黑,整个车仓里只看见一个红点在忽隐忽现。
如齐闻所料,在两个小弟的若磨硬泡之下,陆羽妥协了,小胖和小七如愿以偿地跟着陆羽摸进了小区里。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三个家伙动手的好机会,干这样的缺德事儿,不方便人多,有三个足够。
陆羽穿着自己那件带有红色搭扣的黑底练功服,腰间一根练功带,手腕脚腕都绑着纱布,干净利落。一双黑色特制的软底胶鞋蹬在脚上,步伐轻快,这家伙身轻如燕,根本就不多想一个助跑就翻过了铁栏钻进了夜色里。
小胖一看,傻了,老大神勇,可自己咋办?他可没那八步蹬空的轻身功夫,无奈之下甩开胳膊迈出小短腿,硬着头皮学陆羽的样子也往墙上蹿,一口气来了四五下,无果,空听见墙皮被蹬得咚咚直响。
这小子还第一次跟着陆羽出来办事,明显要稚嫩很多,他看电视里那些劫匪什么的脑袋上都带着个丝袜,自己也花了80多块钱买了一对,听老板的话是轻薄透气弹性好,应该是个名牌货。他把一只留在家里做纪念另一只套在脑袋上,由上往下这么一撸,照照镜子觉得挺像样,唯独这后脑勺还多出一截,像是一根猪尾巴,加上臃肿的体态好比是《龙珠》里的魔人布欧,很拉风。
“**啊!这儿有门!”见他在那折腾,小七低声埋怨。他往墙壁的另一边指去,小胖一看,果然,在门卫值班室的旁边,那折叠式的小区大门还有个一人多宽的缝隙,看样子是为了方便晚归业主而特意留出来的。
“我草!有人啊!”只见值班室里的灯光透着窗子洒下来,照得门口一片雪亮,小胖有点胆怯。
“草!胖哥你回去吧!这胆量也太不济了。”小七故意激他,回头朝他比了下中指便毫不犹豫地一矮着身子钻了进去,三晃两晃间也没了踪迹。
胖爷这一看,陆羽他俩都要没影了,一时间进退两难。“去他娘的,豁出去了!”他心下发狠也硬着头皮钻进去,别说,还挺顺利,就这么折腾那个老门卫还是没发现。
比较靠里的一栋楼,e座,c区。
楼下的停车位上就那么两辆车,一辆是个运东西的小卡,另一个是政教主任天天开的桑塔纳,小陆看看这牌,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他回想着齐闻给的地址,大体一揣摩就找到了政教主任家的窗口,四楼。
第211章 撇出砖头
陆羽看看面前的楼体,再看看楼道口那厚实的安全门,他微微一笑。“小七,你在这儿等着”,不等对方回答,传说中的银狐身子一纵就上了二楼,两手一扒凸出来的墙壁,翻身后跃间已然落到了二楼的露天阳台,如此往复,连续不断。
小七在楼下找了个树丛蹲下来,张开嘴巴看得是目瞪口呆,消防员爬高楼的镜头他在电视上见过不少,可从来没见过玩的这么溜的,只见那黑猫似的一团黑影在几个弹越就到了四楼,毫无声响。
而陆羽到了四楼的窗口,一欠身跨过护栏,抬眼望去却只看见几件还没晾干的衣物挂在阳台上,正当中的就是政教主任经常穿的特大号粉红衬衣。再往里一看,我草!窗户上,手指粗的铁条根根牢固,褐色的高度氧化的合金材质让人很是不爽,在往里摸去,陆羽发现这家户主连阳台都是双层的优质防盗门!看样子看厚度恐怕要比老泰给陆羽卧室装的那个还要牢靠些!
尼玛,陆羽挺惆怅,看样子政教主任这个死胖子的智商还不低,要么就是经验丰富吃过亏,竟然像是准知道会有人报复他一样地做好了万全地准备。甭问啊,四层高的阳台尚且如此,正门就更是毫无破绽了。
麻烦,真麻烦。
陆羽轻轻叹气,又在腰间抽出一根铁丝,随手撅了撅想要送进钥匙孔,好几年不玩这个,手艺都潮了。
他琢磨着从北京佛爷那里学来的种种要诀,缓缓地摸到了门把手的位置。“卧槽——”冰冷冷的触感让陆羽目瞪口呆,借着微弱的星光他定睛一看,那阳台上的钥匙孔早就被人故意地焊死了,任你天大的手段想从外面打开根本就是不可能!
尼玛啊!陆羽泄了气,想要原路返回却听见屋里一声**加上好一阵的yin言秽语,“二爷说了,只要你把陆羽引出来,少不了你的好处。”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嗲嗲地,明显在装纯。
“小宝贝,你说咋地就咋地~”政教主任的声声嘶吼里夹杂着这么一句话。
“讨厌啦,你老婆听见怎么办?”女人继续道。
“他回娘家了,这几天都不再,嘿嘿嘿~”政教主任的声音很飘,特猥琐。“我听说他跟那个李可欣有点关系,她爸不简单可别弄漏了,后天佟泽他们就要动手,你们非参与不可的话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他死了我管不着,他活着我就开他!小逼崽子他没个跑!”胖子有点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女人在那里一**地**着,气定神闲,要多假有多假。
啧啧,陆羽一撇嘴,看样子政教主任这床上的本领也不行,悲催得紧,快要让一个**可怜了。他蹲在窗户底下又听了一会,基本上和主题无关了,其主要内容大多是拟声词,加上感叹句,没啥意思。
走了,见窗帘紧实他一翻身又一层层地溜下去,没办法啊,啥家伙也没带你总不能用牙把防盗窗给咬了再杀进去吧。
这段时间里,后半夜两楼的通道间小胖也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地摸了进来,星光微弱,残月如勾,唯有那伟岸的身形还是那么耀眼。他没见到陆羽,正在路边东张西望。小七一看忙把他拽过来,三个大老爷们齐齐地蹲在花坛里,默不作声。
“咋了?”见陆羽回来,小七问。
“进不去!比监狱都结实。”陆羽说。
“那,那咋办?撤?”小七说。
“等会儿,我想想。”第一回带这俩小弟出来就遇上个小麻烦,陆羽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此时的小七带着黑色的套头棉线帽子,嘴上一个女式的黑口罩,折腾几下他觉得有点热就一把摘下来扔到边上,不算太长的头发软塌塌地糊在头顶,有点矬。
“羽哥,你想的咋样了,咱还不动手?”小胖蹲了一会,发现各家各户的灯光都不见了,很着急。
“你着急个屁呀,你去把他喊出来吧。”小七没好气地说。
“草!”小胖不傻,哪肯做。
对呀!陆羽一听,来了灵感,他矮着身子在所在的花坛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出半块砖头来,自己掂了掂又递给小七,“砸门。”
啥?小七把砖头接过来,往前看看楼梯口的保险门,没敢砸。再往上看看,政教主任的阳台在四楼,有点远,他抡着胳膊试了试,估计够呛,很难撇上去。
“哎,不是砸这个,砸车门。”陆羽纠正道。
“嗷!”小七何等机灵,一下子便明白了陆羽的意图。再向那有了年头的桑塔纳一看,乐啦,怪不得百发百中的羽哥都没有亲自动手,政教的破车离这里挺远,拿砖头削它必然要走弧线,比抛掷打法即使是陆羽也不上自己。
他稳稳心神,将手里的砖头用力一扔,那东西划出一道长弧就打在了斜对面的车盖上,砰地一下,声音很大。
三个人同时一缩头,等着下文。
可是,特喜剧的事情出现了,就这么惊天动地地一击,那车的警报竟然连响都没响!
“卧槽!”——灌木丛后的三个混蛋当时就给雷翻了,这破车死没锁还是怎地,警报系统是有多残疾啊!?
还别说,车没响但是效果还是有的,比较近的几家户主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二楼的阳台上有个穿着花短裤的中年大叔踹开房门跑了出来,“谁呀!都他妈的不用睡觉啊!草!”
没人搭话,楼上的几个人伸出头来一看,空荡荡的下边根本就没人。
“草!见鬼了!”大叔的脾气挺暴躁,又摔门进去。
再看四楼的窗户,连灯都没开,政教主任可能还没完事,看样子这货的耐力还过得去。
“啧!让你往车门上砸,你砸车盖干什么?看准了!”陆羽一拍小七的后脑勺,其实这下砸在哪里了谁也没看清,但是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来,说话间他又捡来一块,湿漉漉地,块头大而且不工整。
“老大,让我来!小七不行,你看我的。”小胖一撸袖子,砖头抢了过来,甩着后脑勺那尾巴一样地丝袜腿往前挪去。
“打准点!”陆羽低声喝道。
“放心!”他还做了个ok的手势。
第212章 神奇小胖
放心?怎么能会放心,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小胖这人是挺勇敢,打架是把好手,但个别时候他有点愣,用大连话叫“彪”,就是憨厚爽直脑子缺根弦的意思,我这么说您可能不太认可,那么咱们举个例子印证下。
首先,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在陆羽装病的那段日子里,学校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摸底考试,小胖齐闻他们无一漏网。那时的小胖借此机会还不大不小地火了一把,因为一道题,一道语文题,一道让语文老师差点疯了的语文题。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考试的第二天上午,那张语文试卷的第六页有这么一个故事,大体的情节如下:
说,早年在美国阿拉斯加的某个地方有一对年青人结婚,婚后生育,他的太太因难产而死只遗下一个孩子。他忙于生活又忙于看家,没有时间,因而他训练了一只狗,那狗聪明听话,能照顾孩子还能咬着奶瓶喂奶给孩子喝,勇敢而忠诚。
有一天呢,主人出门去了,却没想到的是他到了别的乡村遇上大雪,当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回来的。可就在当晚,有一只狮子摸了进来要吃小孩,万般危急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这只狗竟然很逆天地把孩子藏了起来,又跟狮子大战三百回合,一场鏖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