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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陆羽听后，把那刚刚错过的话茬又捡了回来，“什么机会？为什么我要跟着她呢。”
“呵呵，别装傻了，前一段时间，我们抓过一个人，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秦岚看陆羽，陆羽沉默。
“陈瞎子。”
“对，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他吗？”秦岚又说，依然盯着陆羽。
“开玩笑呀，我上哪里知道去。”陆羽转过头去，避开她那灼热的目光。
“那，我告诉你，我们在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陆羽明知故问。
听了这个问题，秦岚良久不语，她踌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本书吧。”
“然后呢，这跟我还有青衣有毛关系啊。”说完，小陆停了下来，他把胳膊枕在车把上，一脚蹬着地。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是个秘密。”秦岚说完，任陆羽怎么追问都不再开口，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情真心讨厌。
离开了大桥，他们先到公司跑了一趟，当时员工都下班了，也没几个人。
乔五的公司很有意思，叫乔氏集团，她们两个去的地方叫乔氏集团第三分部，其实就是个写字楼，不算大，也不小，一共五层的办公区域加上一二楼的餐饮大厅，七层。
“以后这里由你说了算。”秦岚说着，给了小陆一大串的钥匙。
“算了，还是放你那里吧，你记得随传随到就行。”陆羽说完，把钥匙又塞进了她的包包里。
乔五的生意做得很大，单单在这边就有十几家分属机构，比如餐馆、酒吧、实业和小部分的物流生意，名字很多，乱乱的，陆羽扫了一眼一个也没记住。这些都是中小型的企业，也有着比较正规的企业制度，每年都有挺可观的一笔收入报上来。
经营公司这种东西陆羽是真不太懂，好在有秦岚在，向来懒散的他索性把一切都抛给秦岚去管理，两手揣兜，自顾自地做起了甩手掌柜。
秦岚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小陆放心，但是这还不足以让陆羽让他全权处理一切事务。那，陆羽为何要这样做呢？
其实小陆清楚得很，纵使自己不这么做也没太多选择。从本质上讲，陆羽这个区域负责人的名头早就被架空了，那几个企业都有自己的负责人，还时刻地跟乔五那头保持着必要的沟通和交流，他就像个泥塑，端端正正地供在正当中，后面有菩萨前面有施主，中间还有大批大批的和尚跟着和稀泥。
最没用的一个人就是自己了，说白了，他就是个打酱油的，酱油帝。若真想硬插一脚，也就刷出个存在感，除此之外于事无补。好在小陆生性淡泊，也不争这一时名利。
第294章 必须打哭
白道的生意有秦岚在，陆羽放心。那黑道的营生就要靠陆羽自己扛起了，这是义务。
说到底，乔五再怎么粉刷门面他都是个捞偏门的社会大哥，对于这种人来讲，某些暴利行业是必须要垄断的，就比如说毒品，赌场，高利贷和保护费。
别的还好说，单单保护费这一条就够让人头疼的。
小陆一来，搞得人心惶惶，本就不多的生意每况愈下，两天不到的光景，那大大小小的场子已然被文二的人蚕食殆尽，这不么，除了个别怕事的在观望以外，很多业主都跟着秃老六退出了他们的保护范围。
说道这里，就要讲讲什么是保护费，顾名思义，保护费就是看场子的报酬。
黑道大哥要养小弟壮声势，小弟要养活老婆孩子过日子，这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可这两个问题糅在一起，必然引出一个亟待解决的矛盾：如何混下去，如何在不饿死的情况下混下去。
大多数的老大都选择经营生意，然后把各种小弟安插进来。
最早的时候，北方的黑道大哥都爱干地产，然后整一群小弟去拆迁，这些人往往能解决一般人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钉子户的劝导工作。
他们的效率极高，作风硬朗，可谓是物尽其用，也给后人带来很大启发。
老实说，这也是个不得已的选择，毕竟他们这样初高中毕业的小混子干不了太专业的营生，假如你让他们去开发软件，估计一个贪吃蛇的游戏都能把这些人愁死，更要命的是，这些都是自己的弟兄，和打工的还不一样，做老大再难也不能让他们当牛做马吧，这样一来问题就凸显得厉害，究竟该如何安置他们呢。
现代人选择的，和小陆做的差不多，就是尽量找些是人就能干的简单营生派发下来，比如说，看场子。
提起看场子、保护费这类东西，老实人往往很反感，因为现实中干这个的都是些大流氓大混子，特别讨人厌，名义上是保护费，实际上就是赖着要钱，这么多年了，交了钱之后也没看见被谁保护过，整个一扯淡。
但是，事实反复证明过，当某个黑道大哥在一个相对集中的区域处于垄断地位时，找他来看场子是必要和有效的。幸运的话，就不难发现，这些无恶不赦的人往往比保安公司更有用，因为他们敢动手，有名声，属于在社会上能喊出名号来的那一种。
看港台的电影，大家总能看见的一个现象是，一旦某个反面角色出来闹事，立刻就有几个冷脸马仔跑过来，然后一扬下巴，大义凛然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他妈混哪里的，敢来这儿闹事，这儿是浩南哥罩的你知不知道！”
说完，还要用手指指地板，那意思是我的地盘，你别装逼。
现实中也是如此，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但是想和和气气地把钱赚了也不容易，林子大了，鸟儿就乱飞，再太平的岁月也总有那来讹人的、吃霸王餐的、找人寻仇打架生事的来恶心人，不管你的生意有多大，也不管你多有钱，只要你是个生意人就都怕这种事儿。
当然了，有人会说，你傻吧，有事儿可以找警察啊。
对，找警察，这没错，对于14亿纳税人来说，这是我们的权力。
可是大家静下来想一想，有几个警察会吃饱了撑得到你的场子来蹲点儿呢？又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一掷千金地打通关节呢？尤其是地下赌场这种最见不得光的行业，那才叫憋屈，他们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根本不敢去寻求法律的庇护。
退一万步讲，警察叔叔很清闲，工作人员很充足，外派车辆超过千万台，那又如何。
须知，警察来帮忙的大前提是要有既定的侵害事实，也就是说，别人拿着个棒子瞪着你，这事儿他不管，等你被打得头破血流了，这时候才受理，可真到了那种程度他来了又能干什么。是一边录口供一边咧嘴笑，还是偷偷拍两张照片传微博上让大家乐呵乐呵？这种事儿都有过，伤不起。
能在江湖上混的，没有天真烂漫的类型，可是在怎么不纯洁的孩子也斗不过某只狐狸，就像现在的网吧老板秃老六，都要被陆羽的人给烦死了。
上次的见面，他惹恼了小陆，用脚心想这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陆羽不是君子，更不是宰相，说白了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恐怖分子，你拿“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子能撑船”一类的话语来要求他，太不切实际了。
睚眦必报，是陆羽的人生准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拿了我的一定要还。
那天的见面之后，陆羽便下决心，他一定要打哭这个不识抬举的混蛋，让他这辈子都有阴影。
陆羽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很简单。
第一，在第二天上午请了勾陈集会中的所有人去吃饭，很单纯地吃饭，聊聊天，唠唠嗑，拉拉家常套套关系。
结果，来了几个人，大多数没来。
陆羽接到结果以后也不惊讶，他立刻叫人把所有没来的人的资料迅速统计出来，然后，准备行动。
干什么？找麻烦呗，你怕什么我就来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就不让你得逞，这叫战术。
既然要找茬，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这个最最牛逼的秃老六了。中国有句古话叫枪打出头鸟，这话不假，谁让你平日里最能“的瑟”来着，不打你打谁。
小陆的弟兄们，大多都是学生，也有一些实在受不了学校的煎熬的早早辍学了，陆羽算是很有良心的，稍微动用了点五爷给的权力给他们安排了一些闲散活计，比如说在台球厅摆摆球，在酒吧里看看生意，网吧里收个钱游戏厅上上分之类的，工资也不少，个人温饱不成问题。
这些人，已经不算是学生了，所以有些不太干净的活计就要由他们来做，比如说，吓唬秃老六。
第295章 故意找茬
前文说过，秃老六有好几个网吧在这边，而且大多在学校附近。他这一辈子，赚得最多的尽是些昧良心的钱。像“未成年人不许上网吧”之类的条款，本来挺科学的，但是在他这边基本行不通。更有意思的是，在不影响网速的情况下，你看看爱情动作片也是被默许的，所以，孩子们喜欢这里，而大多数的家长都气得直咬牙。
做了犯禁的事儿，秃老六就不愿意看警察，或者说，他讨厌警察。可他没想到，这个特别怕见光的自然属性恰恰成全了陆羽一伙，你怕警察，那我就放心了。
陆羽这小子很坏，比狐狸还坏，难得的是阴谋阳谋都不缺，他这一次算是替天行道了，当真干出了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开始那几天，小陆找了二十多个相对亲信的小兄弟去他网吧，不干别的，就在那几间网吧的门前瞎转哟，一人掐着一块板砖，低着头背着手，肩膀晃动着像群精神病似的走来走去。
秃老六一看这阵势，顿觉背脊发寒。可人家也没打没闹，就在那儿低头散步，即便心生狐疑也不能多说什么。观察了几小时，他就找了两个网管盯着，临走前，还嘱咐说，要是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给自己打电话。
可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甭提多闹心，何止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啊，简直都可以用“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来形容了。
简明扼要一句话，那就是：只要他不在，肯定闹乱子。
补充一句：他在的话，也闹乱子。
举几个例子吧。
情况一。
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网吧的门刚一打开立刻迎来了一大群的学生。他们清一色地穿着四十九中的校服，然后像是班级聚会似的坐成好几排，书包一扔，脚丫子往台上一搁，开始聊天。
别误会哈，不是用qq，yy一类的东西聊，用嘴聊。
唉，对，谁也不上机，就占着地方干巴巴地聊天，你不吱声还好，一旦有人呵斥这些人便以一个空前团结的姿态迅速起身，然后怒目而视，群起而攻之。他们这些人，谁也不动手，就站那儿骂。
你敢先动手就往死里打你，不动手你也做不了生意，一放学就来，节假日也来，隔三差五地不上课也要来！到后来，还男的女的都有，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一样不缺，抠脚丫子吃大蒜的也会偶尔出现。
这咋整？老板闹心，顾客也闹心，没多久网吧的生意就变得萧条无比，眼看着要入不敷出了。
情况二。
半夜三更，静静无人，数道寒光划出弧线勾起阵阵脆响，热闹非凡。第二天早上，朝阳爬上了山头，网吧门前一片璀璨，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脸上忽然好温暖。
怎么回事？玻璃都让人砸了呗。
作案的这些人，手法老辣，阵型整齐，呼啦一下子冒出来，转眼又不见了踪影，等你听见声音跑出来的时候，网吧内外能看见的就剩一大桌子的砖头了，报警都没用，警察也不是你家的，你说是谁谁谁干的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
情况三。
这个更牛逼，有一天凌晨三点钟，包夜上网的打着哈欠往外走，一推门不要紧，没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网吧那个在后半夜紧闭的大门被人做了手脚，锁了，一扇门圈了一屋子的人。
据说，那一天各式各样的大锁头都出场了，钥匙孔还给焊得死死地，不说别的，光那二指宽的铁链子就七八根，还是用胶带缠住的，想来那些小王八蛋们也不容易，这么苦心孤诣地做手工就是为了作案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响。
不过，福祸相生。
几千年前，伟大的老子先生就曾经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时此刻那些没安上的玻璃窗就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要不然这出入问题一时半会儿地也难解决。
类似的事儿，不计其数，没几天这些该死的小兔崽子们就把秃老六给逼疯了，头发一抓一大把，比以前更秃了。
陆羽做在秦岚的办公室里，听她一五一十地叨咕着最近发生的那点事儿，笑容可掬，心情颇好。
“行了，明天再请那些人吃顿饭吧。”陆羽说完，一拍大腿。
“怎么，这么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