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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是闹哪样!?
别看汪仑的手里有枪,实际上此时的他要比任何一个人都紧张,惊闻异动的他汗毛竖起,怒骂一声便把枪口对准小胖,一看不对,又对准了迎面跑来的小七。
上下一打量,愣了。
不怪,是个人见到小七这诡异的行为都会发懵,更别说疑心颇重的汪仑了,“滚远点!你特么的是要下蛋啊!”他说着,用枪一指。
小七不理他,怪叫一声接着往前跑。
“草!”
虽说这汪仑向来不懂得倾听为何物,但是,当别人对他的质问熟视无睹时,他也觉得别扭,一声怒骂扣动扳机。
“草你妈!滚远点!”他说着,真的朝小七的脚下开了一枪。
“咻——”干燥的土地上,扬起了好大一捧灰尘。
“草!别打!”小七见状猛地往左一翻,就地打了个滚后又迅速地往回跑!他左一下右一下,不断地变幻步伐,连汪仑这种**湖都给他晃得得迷糊,一时间瞄不上准头。
其实,这也不怪,须知小七的步法是陆羽亲传的,这看似拙劣的满地乱滚中暗藏着悬狐六步的精华所在,别说是他,就连文灵小空这些亲近之人都识它不得。
就在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小七身上的同时,两个人一没闲着,两道黑影同时一动,分成两路向这边包抄过来,这其中一个是老警察,另一个是陆羽,老警察一个抢背扑过去,就地一滚就拾起了地上的那把枪,可他的手刚碰到枪身立刻被汪仑发现。
啪啪,两声过后,老警察赶紧抱头,一尘不染的警服上也迸溅了满身的灰土。
汪仑的第一枪,打在了警察的身前,第二枪正打在那只手枪的枪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黑色的枪体击飞出去再撞在青砖的墙体,扑啦啦地两声后那只没有打出一颗子弹的黑色枪支黯然退场。
“草!让你开枪!”汪仑瞪着老头,急速地扣动扳机,可手里的东西却像准备好了似的发出咔咔的两声响,无力而苍白。
子弹,打光了。
三颗子弹!
三颗子弹就打光了!尼玛!
汪仑用力一甩,并不死心,可打出第四枪的手刚一抬起,立刻见到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陆羽的脸。
陆羽的笑脸!
我去你么的!你笑啥!
汪仑微微一转身,赌气似的朝着陆羽的脑袋硬开一枪!
子弹没响,响起的是金属破风所带来的别样高音。
汪仑想不到,就是刚刚的这一侧身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本来,那个小女警护在了汪仑的身前,汪仑暴露出的破绽一闪即逝,为了不伤及无辜,陆羽实在没有办法出手。可现在不同,趁着刚才的乱子陆羽已经跑到了靠近墙角的一个位置,汪仑这一转身,立刻让他那只瞪起来的左眼暴露无遗。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出手,可汪仑的枪并未打响,而陆羽手中的硬币已然飞出。这硬币像是子弹一样,贴着女孩的脸颊嵌进了汪仑的右眼,随着汪仑的一声惨叫,迸溅而出的血花迅速地在她那张俏脸上留下朵朵印记。
随后,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汪仑断气的时候,另一只眼睛还睁着,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刚才那直入脑髓的硬物会是一枚小小的硬币吧,一块钱,一条命。
“对不起啊,你的四十万没了。”陆羽缓步走来,踢了踢汪仑的尸体。
“额。。。。。。”地上的女孩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站起,却无论如何都使不出力气。
陆羽见状,一矮身便把她抱了起来。
“我这算正当防卫还是算见义勇为呢。”陆羽说着,把这妮子交给老警察。
“都算,谢谢你。”老警察搂着自己的小徒弟,对陆羽说。
“不用谢,警民合作嘛。”陆羽说着,摆摆手,他已经决定转身离去了。
“等等,跟我回去做了笔录吧。”老警察说。
“如果我说不去呢。”陆羽站住,戏中懊恼,我就说不管这闲事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去吧,我有东西给你。”正巧,小女警也缓了过来,她扑闪着大眼睛对陆羽说。
“给我?”陆羽指指自己,素未谋面的你有东西给我?
“恩,你不去的话,会后悔的。”小女警点点头,一直盯着陆羽的脸,看那样子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情人一样,含情脉脉。
陆羽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沉吟了一声没再推脱,“小七,你们先回去吧。”陆羽拍拍这两个跟班,打发两个人走了,他这一回头,正对上几十个看热闹的,这些人多是尚昆的门生古旧,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盯着倒在血泊中灰头土脸的汪仑。
“那个。。。。。。不是汪仑吗?”人群中有人切切私语。
“是啊,又死了。”有人回答。
“唉,卢六爷猛了,两个宝贝徒弟都被那个姓陆的给整死了。”说话这个人正站在一身重孝的陈鱼身后,摇头叹气。
“你说什么?”不知是不是真想问,反正有人帮腔。
“我听说啊,尚昆就是那小子弄死的,现在好,汪仑也是,都说山西薛家跟卢六爷有仇,我看啊,真有仇的是这个陆羽吧。”先前那人,又不怀好意地高声道。
他们这些话,陆羽和小胖听了个真真切切,小胖当时就怒了,他瞪着眼睛挤过去,却被小七拉住。“胖哥,别在这儿动手,老大的事儿够多了。”
第303章 不堪回首
小七说完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鱼,此时,陈鱼那个被小七捅了个窟窿的脸早就愈合了,不过有道伤疤,不小,像是个肉色虫子似的趴在夸张的菜刀纹身上,平白地让他的大脸现出三个层次来。
他俩的关系一般,小七不想多言,他一脸叹惋地朝那边点了点头,走了。
“别难过了。”小胖跟陈鱼的关系要好些,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也走了。
这事儿,能怪谁?
不大一会儿,警察开到,呼啦啦地下来十几号人开始在出事地点拉开警戒线,汪仑真的死了,这个好几年都没逮到的极恶暴徒,终于在本市归案了。
吩咐几句,老警察便带陆羽离开。
陆羽上车的时候,正碰见一个带着口罩提着箱子的法医,看他神色匆匆的样子像是个新手,也不知道他在汪仑的脑袋里取出硬币时,会是个什么的感觉。
顺利地离开郊区,陆羽坐在警车的后排,车里有些憋闷,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又轻轻地摇下车窗,夏季的风并不冷,但是灌入的气流足可以吹散他的发梢,很凉爽。
“你认识我么。”坐在驾驶位上,老警察问陆羽。
“不认识。”陆羽看看镜子,摇头苦笑。
“呵呵,这也正常。”老警察说着,拿出一包香烟递过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陆羽抽出一根夹在耳朵上,觉得莫名其妙。
“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警察说。
“谁啊?”陆羽问。
“一个杀手,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老警察一声叹息,抬眼看看镜子里的小陆。
“这么说,你觉得我也是杀手咯。”陆羽苦笑。
“恩,有可能哦。”小女警接过话来,然后笑嘻嘻地朝着小陆做了个手枪的动作,“biubiu”。
“呵呵。”陆羽笑了,笑得很坦然,眼前这姑娘那傻萌傻萌的样子真的很像李可欣。
“喂,你到底有什么要给我啊。”陆羽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头,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现在不能告诉你。”小女警笑着说,故作神秘。
“哦。”女孩儿的心思总是猜不得的,陆羽索性不再管他。
“你叫陆羽是吧,以前练过功夫么?”见小女警不再多言了,老警察才转头问陆羽。
“恩,会一点。”陆羽说得很谦虚。
“那,练的是什么拳种啊?”老警察还挺懂行,用拳种代替了众说纷纭的流派传承。
“八卦掌。”陆羽想也不想。
“你师傅呢?”
“钟连城。”
“云龙道长。”
“你知道他?”陆羽错愕,正色道。
“我年轻的时候,他很有名的,那时候在武当山上,谁不知道云龙道长的大名啊。”老警察说。
“你是武当派的呀!那太极拳你会不会。。。。。。哦。”关键时刻,这妮子又冒出来了,老警察见她总是插嘴,挥手给了她一个大板栗,小女警嘟着脸看看师傅,满脸都是怨气。
“呵呵,太极拳也会一点。”陆羽说完,善意地笑笑,这对师徒还真有意思。
“对了,你刚才扔出去的是什么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老警察根本就没看见陆羽手里的东西,现在得了闲暇他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钱啊,一块钱。”陆羽说完,又一次望向窗外。
“好手法。”老警察说。
“谢谢。”
晃悠了好一阵,车子停了下来,原本以为他们会去警局呢,没想到这车子在一个酒店门前早早地停了下来。
“我先上去啦,一会儿就来!”小女警当先跑下车,消失不见。随后陆羽二人也开门下来,砰砰两声关上车门,陆羽看看四周,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一二楼是餐饮,三层以上是住宿的地方,这种一条龙似的结构在a市是非常普遍的,“怎么,你们警察都在这里办公么?”
“不,不是办公。其实我就想找你聊聊,顺便谢谢你今天的仗义相助啊。”老警察拍拍陆羽的后背,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们进去,服务员很热情地迎了出来,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二人坐定,“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谁?”陆羽知道,他指的就是刚才那个杀手,当一个人反复地把话茬往同一个方向引,那么这里八是成有问题。陆羽也是好奇,所以顺着他的思路往下问。
“一个故人啦,是个很厉害的杀手。”老警察说着,坐直身子,他微微侧着脑袋打量陆羽,然后悄无声息地感叹一声。“你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老警察喃喃道。
“您说说他的名字,没准我还认识呢。”陆羽抓着茶壶,给老警察的杯子倒满水,又笑着说,“虽然我不是杀手,但,在武术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对那些比较牛逼的名字还是很熟悉的。”
“好,好说,恩,在这之前,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父亲。。。。。。做什么的。”
一句话,问到了陆羽的痛处,小陆默然了好久,抬头道:“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啊?”按理说,做警察做了一辈子,他们对孤儿遗孀这类东西的熟悉程度肯定比一般人强很多,可老警察的脸上满是震惊,这有点过了。
陆羽晃动着手里的杯子,飞速地盘算着这老家伙的意图。
陆羽没说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藤虎把他领走之前,他一直跟着那个一身横肉的铁匠生活,那时候小陆还是个不大点的娃娃,每天穿着个油腻腻的粗布衣服,光着两个小脚丫,不是坐在熊熊的炉火边上发呆,就是将那些硕大的铁块搬来搬去。
抠蚂蚁,抓蚂蚱,扑蝴蝶,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享受了。
陆羽,不是富二代,也不是***,他是个孤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不过,陆羽算是幸运的,因为他有个老爹。
铁匠老爹是陆羽的养父,外形粗犷,内心细腻,他对小陆一直都很好,最少要比灵儿那个酗酒的生母好上太多。
第304章 初次相遇
他常用那粗糙的大手抚摸陆羽的头,所以小陆也特别喜欢类似的动作。
那个大汉不怎么说话,像是个哑巴,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七八岁的小陆也不喜欢说话,但是,那时候的小陆确实要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只是他不觉得,只是,老爹也不觉得,因为,他的家在深山里,除了偶尔来买些农具铡刀的山民以外,陆羽很少能见到人,成年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童年的玩伴了。
铁匠的日子过得很苦,不过山民懂得自给自足,他家有菜园,屋后还有小块农田,除了吃肉困难点以外小陆的家里基本上是不愁温饱的。
关汉飞,是陆羽的真名,这名字刻在了一个白玉挂坠后面,而那枚地藏王的挂坠是除了这身体以外,唯一属于陆羽的东西。不过,很少有人能看见它了,因为陆羽把她送给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那个天天拿着个小棍子看着他练功泡澡的,满身香香的黑衣姐姐了。
小陆忘不了,藤虎来接他的情形,更忘不了和那女孩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个雷声滚滚的夜晚,秋雨绵绵,分外地冷。
老爹在会见一个远方的客人,早早就地去了菜园的窝棚。
屋子里的小陆围着个毯子,看着雨点打在浑浊的玻璃上咚咚作响,随后一个喷嚏弄出来,又拿那个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抹。
他揉了揉冰凉的脚丫,跑下床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