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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连陆羽都说不清楚,他把信封接过来,闻了闻,香喷喷的封面还带着女孩儿的气息,但是,有香水,虽然很淡雅可绝不是可欣的味道。
“别闻了,这东西在我这儿放了好几天了。”面前的小女警见他这样,脸一红,解释道。
“哦。”陆羽很暧昧地看看她,眸子也弯了起来。
扫了一眼女孩那挺翘的胸口,小陆又沿着撕开的一角把目光瞄进信封里,满怀期待的神情夹杂着一点小忐忑,有点卖萌的嫌疑。
自从被可欣捉了个现行以后,可欣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发短息不回,家里也没人,这个妮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半点的踪迹可循。
“小没良心的,还知道给我写信呢!”陆羽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哎呀,你也别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李局长和他爱人把可欣看得死死地,她想出来也不行啊。这个是临走那天她在阳台上扔给我的,说是要我亲手交给你。之前的几天忙着办案,差点给忘了。”小女警说着,还有点羞涩地挠挠头。
“哦,没事,多谢了。”陆羽说着,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信纸,最少能有十页,从那隽秀的笔迹上看,应该是可欣所写,内容太多,要回去细细揣摩。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照片,那是可欣的生活照,好可爱的,陆羽要了好多次她都没给,画面上的她抱着那只小黑猫幸福洋溢地笑着,有点傻,但是很温暖。
“背面有字。”看他出神,身前的小女警拖着腮帮及时提醒。
陆羽闻言,翻过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仓央嘉措的诗句,《那一天》。
那一天,我闭目檀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了,旧日的光辉。
黑色的圆珠笔在那照片的后面勾出一道道划痕,有几个字还因为被打湿而显得分外模糊,可欣哭了,这是陆羽的直觉。想着那傻妞一边抹着泪水一面写下这诗句,陆羽的心都要纠在一起了。
“谢谢你啊。”再一次说出这句话,陆羽不再轻佻,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把信封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她现在还好么。”陆羽问。
“你应该知道的。”可能是被陆羽的神情感染了,对面的小女警也觉得有些压抑,“可欣是个好姑娘,你要对得起她,你注意到了吧,很多警察都在盯着你呢,要不是你。。。。。。”
说道这里,小女警不再接下去,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师傅正在稳步走来。
酒桌上的菜肴很快就上齐,三个人都没有喝酒,吃饭的时候谈工作,是中国人的一个传统,这次也不例外。
老警察是个很有经验的人,总是能在言谈话语中发现问题,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向来很警惕的陆羽便发现,眼前这人的智商高的可怕。不过,假如他知道这个就要退休的老人就是当年那个显赫一时的省公安厅十大神探的话,陆羽定会释然。
老警察的资历,在全省都是首屈一指的,连李局长都要叫这个老人一声,师傅。
他们的话题很广,无所不包,从李可欣到李局长,再从李局长到重案组,由重案组的吴良引出吴二狗子,又由这个被捅了好几刀还没死的妖孽牵扯到汪仑、尚昆、卢天舒这些人,转了一圈话题的核心又回到了文二乔五的斗争中去。
第307章 梅花螳螂
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的大案,从最早开始的桑彪一案,到学校门前的混战,再到那些扑朔迷离的暗杀事件。但是,有个问题在这里,这些事情中,凡是陆羽没有插过手的都被一带而过了。
高人啊,陆羽由衷地赞叹,不过,打禅机猜字谜这样的事儿陆羽最有天分,他就那么积极主动地跟老头聊着,懒懒散散地回答着猜测着迎合着,将近一个小时的闲谈里,硬是说得滴水不漏。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老警察也不气馁,他一边吃饭一边胡侃,完全是一副做好了拉锯战准备的样子。
正在这无言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时,陆羽的手机响了,小陆一看,来电话的是那个一直认认真真做卧底的小秦雨。说了声抱歉,陆羽推门出去,接通电话后秦雨的第一句就是,出事了。
出事了,多要命的三个字,陆羽听到以后就是一皱眉,这年头事情怎么这么多。
“怎么了。”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
“姐夫!我被人欺负了,你快来帮忙!”小秦雨说的很急切。
“啥。。。。。。”陆羽咧着嘴不知该说啥。
“啥个屁呀!你小姨子被人欺负了,难道你个大男人要坐视不管吗!?”电话那头的秦雨挺郁闷,大吼道。
“额。。。。。。”什么歪理啊,谁是你姐夫!陆羽真叫一个不情愿,谁让自己有事儿相求呢,“你在哪儿?”他问。
“网吧!就你们学校旁边那个!胡同口没玻璃那家!”秦雨说。
“没玻璃那家?”
卧槽!陆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秃老六开的网吧!
“你来不来啊,再不来我就被人侮辱了!”小秦雨说着,像是要从电话里蹦出来,挺她那嘹亮的嗓音,哪里像是要被侮辱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马上到。”
陆羽挂了电话跑进来,简单地找了个理由便急急地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这妮子又闯了什么祸,没敢耽搁,结了帐之后,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秃老六的网吧,基本瘫痪了,能继续上网的只有齐闻去砸的那一家,陆羽用脚心都知道出事地点在哪儿,可到了地方,他愣了。
秦雨平安无事,正挖着雪糕怡然自得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她身边是七八个穿着背心的小流氓,有男的又女的,花花绿绿,怪模怪样。
他们看到陆羽下车,呼啦啦地围了过来,陆羽神色一凛还以为他们要找茬,他微微一矮身就要动手,哪知道那些小混子像是见了亲爹似的甭提多客气,点头哈腰抛媚眼,不论男女都是一副妓女要拉人上床的焦急模样。
什么情况?
“你看,我叫他来他就来了吧。”正当陆羽惊疑不定的时,众人身后那个小秦雨得意洋洋地说。
“你搞什么啊!过来!”陆羽吼道。
“嘻嘻,我不。姐夫你听我说嘛,这些是我朋友,他们都想跟着你混,我真不是给你添麻烦的。”她说着,自觉不妙,满嘴都是奶油的往后躲了躲,生怕被陆羽逮着把自己痛扁一顿。
“是,是啊,羽,羽哥,久闻大名!我们都想跟着你!”说话的是个磕巴,脸上还带着细细密密的小麻子,他张嘴的时候总是把嘴唇翘起来,超过180度的广角范围内可以极容易地看到不太整齐的一排牙齿,哟,还有智齿。
“哦,你好,幸会幸会。”陆羽伸手来,跟他握了握。
他这一握,可要了亲命,后面那个小姑娘看形势颇好冲过来抱住小陆狠狠地亲了一下,左右开工,一边一个。
“唉!王二妞你太过分了!看看就得了呗,我姐夫的主意你也敢打!”小秦雨说着,把大半盒雪糕扔过来,又不依不饶地追着那女孩打。
陆羽抹着一脸的口水,挺无语,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一次自己是被人占了个大便宜。
“羽哥,别管她!你,你说,我,我们跟着你混,行不。”先前那小子又说。
“跟我混啊,打架你行么。”陆羽看他挺单薄地,有点担心。
“嘻,嘻,行!”四十秒过后,这小子才把这个字吐出来。
卧槽,陆羽都要被他给雷死了,在此之前,他可没见过一个字都能卡住的口吃,一个“行”字,愣是让这家伙硬生生地分出声母和韵母来,字多了要卡,字不多让他变多也要卡!真牛逼,不服不行。
“羽哥,我,我还练过,练过功夫呢。”见陆羽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持怀疑态度,这人赶紧补充道。
“真的假的,啥功夫啊?”此时的陆羽已经想走了,可这样有失仁义大哥的一贯作风,临了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
“我,我草!太极梅花螳螂拳!”那小麻子说着,啪地一个虚步亮掌,随后是劈捶、直通、圈打、进步乘、拗步入、缠鞭过耳,叮当地打出一套“六段摘要”,收势。
太极梅花螳螂拳是螳螂拳的一种,源远流长,这门功夫最重双臂的锻炼,手法密集,刁钻凌厉,它讲究的是“一招三变,式式相连”,高手用时往往是杀招迭出,滔滔攻势如朵朵梅花,纷繁绽放。可惜,这小麻子功力太浅,打不出那种味道来。
他练得好不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羽发现,当他说出“太极梅花螳螂拳”这七个字时一点都不磕巴!
神了。
那个谁不是说过么,这个世界,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有权人的世界,是有心人的世界啊,单从这一点上看,此人就值得鼓励陆羽拍拍他的肩头,然后弄出了无比深邃的眼神扫视四周,这些人,全是非主流,一看就是早早不念书到处瞎混的那种类型。
“你们先干着吧,我看看,先做做情报工作,要是有什么能用的消息就通知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立功,好不好,大家都不容易,你们要跟着我也得给兄弟们一个理由,对吧。”
其实,陆羽这是托词,是不想让这些娃娃难堪。
第308章 人皮画师
可几个小娃子这一听,都兴奋了,他们一下子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嚷道:“有啊,有情报的,现在就有!”
“呵呵。”陆羽笑了,回头看他,“你们知道什么叫情报么?”
“就,就是,就是对你有用的,的东西。”那满脸麻子的小鬼答到。
陆羽听后,转过身来,“那,你的情报对我有用么?”
“不知道。”小麻子挠挠头,咧嘴笑了。
“呵呵,那你说说看吧,让我考虑一下。”陆羽说。
“我听,秦雨说,你对那个陈,陈,陈瞎子很。。。。。。感兴趣,是么。”
“啊,算是吧。”这话听着挺别扭,好像陆羽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不过,从字面上来理解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我认识他。”小麻子听后,拍着胸脯说。
“哦?”
“恩,真认识,我家,在在,没进城那会儿,就。。。。。。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不信你;问她。”他说着,指向那个被小秦雨一顿胖揍的“王二妞”。
陆羽看那两个姑娘打得正欢,也没打扰,他拍拍小麻子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两个人慢悠悠地沿着胡同一头扎了进去。
“她能作证?”陆羽问。
“对呀,原来的时候,我们都在郊区住。”小麻子旁边的一个女孩说,这女孩看着挺文静的,一张小脸上还带着些微的书卷气,虽然也打扮得跟个小太妹一样,可明显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听一个口吃讲故事是件很累人的事儿,有过类似经验的都不会怀疑。陆羽抓心挠肝地听小麻子念叨了大半天,才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陈瞎子还是个土著居民,很早很早以前就在这一带生活了,就连他家那个满是陷阱的奇怪的院子都是祖传的,最少能有上百年的历史。
麻子小的时候,陈家只有两个人,一老一小。小的就是陈瞎子,当时能有三四十岁了,还在壮年,没媳妇。
老的是陈瞎子他爸,白胡子老头一个。按理说,他父亲的年龄应该有五六十岁,还没有到须发皆白的那种程度。但是,这老头偏偏就是个白眉道长的打扮,藏蓝色的道袍,红柄的拂尘,长胡子都要耷拉到地上,他时常拄着个拐杖,身后背着葫芦,远远看去,那些不知道背景的,还以为他是华佗扁鹊一类的游方郎中呢。
老陈穿道袍,也有发纂,但他貌似不奉道,不抓鬼,也不算命,但是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家人的手里有门传世的绝活——刺青。
刺青是个很有渊源的技术,又叫文身,古文言文中叫“涅”,说的文艺点就是在人的皮肤上刻画出理想中的画面,继而留住记忆,以之作为人生中中最美的图画的一种活动,直白点呢,就是在肌体上刻画形象。
文身作为人类历史文化的一部分,延续至今最少能有两千年了。和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