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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接连三下,方玉竹的榆节鞭全部抽打在半空的顺风螺上,给一旁的李傲行争取到了抢攻的时间。
“杀!”深呼一口气,在足足三重“加速型”命纹的增幅下,李傲行如同一道惊雷闪电般,划破长空,一剑刺向毕远的胸膛。
面对这种超乎寻常的加速能力,即使顺风螺又接连喷出数道音波,也无法阻上李傲行半分。无奈之下,毕远只得唤出一把碧绿长刀,与之展开肉搏。
对于李傲行,由于那道合体纹的存在,毕远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不过,就算没有合体纹的帮助,在其余七道基础命纹的加持下,拥有两攻、两防、三速的李傲行也已经足够吓人。
“好小子,我倒是小看了他们……”在方玉竹也跟着加入战团后,越打越是心惊的毕远终于收起了自己的轻敌,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此番出山,尚未与正主林笑一会,就已经遇上了两个可堪匹敌的对手。这让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毕远,简直是无法忍受。
“毒龙钻!”正当毕远又开始在战场上走神之际,方玉竹却是大吼一声,天地之气骤然汇聚一身,将两根榆节鞭卷成了一股旋风,朝着毕远杀来。
“什么?隐形?还有雾化?!”当榆节鞭瞬间消失无踪,凭空里又冒出阵阵雾气时,毕远发现自己虽已足够认真,却仍是小瞧了二人的能耐。
“音啸波!”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召回头顶的顺风螺,毕远也打开了体内的所有穴窍,如同长鲸吞水般,将周遭的天地之气席卷一空,尽数灌入法宝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实质般的冲击波狠狠地撞在方玉竹的所立之处,同时,也将四处弥漫的浓雾扫荡一空。
“在这儿呢!”不料,方玉竹的榆节鞭早已离开原地,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毕远的侧翼,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狠的脖颈。
“叮”,眼见这一击就要得手,毕远的身前却出现了一块不停旋转的古怪圆盘,一边咻咻直响,一边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将方玉竹的榆节鞭给挡了下来。
“哈哈,有我这面‘禁法神盾’的保护,你们即便攻到身前,也奈何我不得!”显然,与毕远这种出身名门大派的高层人士相比,方、李二人的法宝就显得单调、寒酸很多。
眼见对手如此难缠,连自己的最强杀招都未能奏效,方玉竹只好暂且退去,不得不重整旗鼓,再从长计议……
第四一五章 残局
需知,毕远口中所说的这面黄色盾牌,不仅有自动护主的神奇能力,还可破除一些法宝异能,让诸如隐形、雾化等命纹加持的能力尽皆作废。
此番,正是因为借得这等重宝相助,再加上自己本就拥有的不凡本领,毕远才会这么信心十足地来到风云城,誓要将林笑挑落马下。
“禁法神盾?想凭这么一块儿巴掌大的东西挡住我们,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见毕远一脸的嚣张,李傲行不由破口大骂道。
“别急,这玩意儿的确有古怪,方才,除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增幅外,它似乎把我的其他命纹功效全部给抵消了……”一看李傲行作势又要冲上前去,方玉竹连忙拦住他道。
“哼,算你识货,我这禁法神盾乃是决绝岭的镇派法宝之一,位列极品宝器,能够消除一切命纹异能。”毕远洋洋得意道:“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能将我逼至这种程度,你们应该死而无憾了!”
“消除法宝异能?”一听这话,方玉竹和李傲行脸色微变,心里俱是感到了一丝凉意。
此时此刻,若是连命纹的增幅力量都无法发挥的话,两人岂不是连半点儿战胜毕远的机会都没有了?
“哈哈,你们这些无知小儿,自然不会明白决绝岭的真正实力和底蕴。之前,所以能让青山城为所欲为,是因为我们根本未曾认真起来。可是现在,只需我这个紫衣令事出马,便能扭转战局,把你们打回老家,这便是我们双方之间的真实差距!”毕远咧嘴笑道。
“嘁,听过讲大话的,可从来没听过牛皮能吹得这么没谱的。”方玉竹反唇相讥道:“毕远,且不说你今日在战术层面上已是一败涂地,即便我们之间的战斗,也尚未分出胜负,请问你这盲目的信心究竟是从何而来?”
“就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一旁的李傲行也跟着帮腔道。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那我就成全你们!”显然,方、李二人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毕远。只见他话音刚落,周身的天地之气就立刻变得狂躁紊乱,随即,便爆出一阵炒豆子般的“噼啪”乱响,煞是惊人。
随后,力量充盈到极点的毕远一把抓住身前的顺风螺,将之放到嘴边,竟然鼓起腮帮子狠狠地吹了起来。
“呜、呜……”被毕远这一口浑厚的念力之气所催动,顺风螺发出了阵阵低沉、宏大的可怕音波,像是两个“紧箍咒”罩在了方玉竹和李傲行的脑袋上,让他们昏昏沉沉地几乎要与外界丧失联系。
“不好,这种声音会扰乱神智,让我们无法沟通天地之气,玉竹哥,快想个办法出来吧!”嗅觉敏锐的李傲行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
“别慌,他那面禁法神盾并非没有破解之道,不过,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要牢牢把握住才行!”相比之下,方玉竹则显得镇定许多,即使局面再怎么不利,他总能保持一份冷静,这便是青山军战无不胜的最大凭借。
“轰”,就在这时,瞧见了窃窃私语的两人,毕远自不会留给他们太多密谋对策的时间,腮帮子一鼓,顺风螺便噪声大作,从中射出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声势惊人地冲去。
“是时候了!”大喝一声,方玉竹和李傲行一左一右地飞跃而起,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后杀招。
“还要做困兽之斗吗?”没有理会二人那眼花缭乱的行进路线,毕远体内的念力再次翻涌而出,用手中的顺风螺吹出一圈接一圈,如湖水荡漾般的冲击波,将周遭的空间全部封死。
“毒龙钻!”
“三倍提速!”
面对此景,方玉竹不顾体力上的透支,再度打出了绝杀一击,而李傲行也彻底放开手脚,不仅将三道提速命纹催发到极致,就连那双产自遁影神宗的“追云踏月”也穿在了脚上,整个人化成一道流光,比方玉竹更快地迫近了毕远身旁。
要知道,追云踏月本身便是拥有三道附体纹的速度型法宝,绝非普通宝器可比,在李傲行丹念之力的催动下,就算比之凌霄宫那千年级的“覆云舟”也是不遑多让。
“哈哈,没用的,有禁法神盾在此,无论你的动作有多快,也找不出一丝漏洞!”虽然,李傲行的速度让毕远同样是吃惊不小,但他对自己的护身法宝却更有信心。
“啪”的一声,果不其然,方玉竹的榆节鞭再次被禁法神盾挡住,无功而返。而那强大的反震力再加上近在咫尺的音波冲击,让他本就油尽灯枯的境况更是雪上加霜,忍不住喷出一小口鲜血来。
至于李傲行,却不知为何还未出手,只是围着毕远不停打转,似乎真的在寻找那个稍纵即逝的致命破绽。
“封!”就在毕远得意忘形,打算再度施展音波攻击之时,暴退中的方玉竹却大喝一声,抛出了手中准备已久的四面“破禁神符”!
说起这破禁神符,恐怕算得上是潘神留下来的宝物中威力最大,也最为神秘的一种。除了之前方玉竹曾使用过的“挪移阵法”外,此刻,出现的乃是另一种神奇能力,“破禁之术”!
“嗡”的一声,四面破禁神符像是四块“狗皮膏药”,一震颤抖之后,就迅速贴上了禁法神盾的表面,使之黄光一黯,“啪”的一下便跌落在地。
“什么情况?!”亲眼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毕远不由大惊失色,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需知,禁法神盾可是决绝岭的镇派法宝啊!在西北地区,乃至整个南大陆都属人尽皆知的超级宝器,其威能几乎仅次于传说中的“灵器”级法宝,已经到达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饶是如此,方玉竹这四块“狗皮膏药”一贴,自己的禁法神盾便应声落地,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毕远想不通,而更让他想不通,甚至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人剑合一!”终于,李傲行等到了这丝空隙,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之前积攒下的所有天地之气,融合在这一刻产生的速度惯性之中,再加上那道“合体纹”带出的法宝异能,他打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一瞬间,逍遥剑与李傲行似乎合而为一,成为了不分彼此的一体。场内,到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剑气,一道迷蒙的剑影像是割裂了空间的束缚,从冥河彼岸带来了死亡的气息。
“音爆!”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生死关头,毕远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击中,誓要抵挡住那死神的召唤。
“轰隆隆……”仿佛天外陨石砸落海面,惊起了滔天巨浪,强大的冲击波扫荡着周围的一切事物,甚至将整座城主府都瞬间夷为平地。
在这一刻,连风云城中到处肆虐的火舌也收敛了锋芒,不敢接近这片混乱之地,而身处中心地带的方玉竹他们三人,又将落得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念海受损,全身几十处穴窍全部自动关闭,切断了连接外界的通道,这两个混蛋真该千刀万剐了他们!”未等尘埃落定,一条身影便从瓦砾堆中艰难地爬了起来,赫然便是满脸血污,狼狈不堪的毕远。
望着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方、李二人,毕远此刻虽能说出几句狠话,却也再无余力去实施。眼下,他最想做的事情,无疑便是撤去布置在风云城上空的禁制,好让自己能够逃出这座火城。
若在平时,那区区的“禁空阵”,自己只消片刻功夫便能破除,可现在,毕远却连这点儿力气都已经挤不出来了。
“不用去找了,控制‘禁空阵’的法盘已被我毁掉,此刻,你除了强行破阵外,便再没有第二条路好走。”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在弥漫的烟尘中响起,等毕远看清来人时,眉头不由皱成了一个“川”字。
“孟获?是你!”看着对面那条渐渐走近的人影,毕远下意识地又捏紧了拳头。
“特使无需如此紧张,若不是被他们二人胁迫,我岂会嫌自己命长了一般,去跟决绝岭作对?”察觉到毕远的敌意,孟获好整以暇地说道。
“那你为何要毁掉法盘?”深知自己现在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即灭,毕远也不得不放下架子,沉声问道。
“我当然也是怕被青山城的人捷足先得,只要空禁一除,我们此次行动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孟获理所当然地答道。
“哼,你既然把我的整个计划都告诉了他们,这次行动便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还没走?”毕远眯着眼睛问道。
“特使难道忘了,我身上还有余毒未解,又怎敢妄自托大,舍特使而独去呢?”孟获坦白交待道,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四一六章 别让情两难
“原来如此,你要的不过是颗解药,而非什么良心发现,更不是扯淡的忠诚使然,说来说去,也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罢了。”毕远冷笑着说道。
对于孟获这种只会躲在背后捞好处的无耻之徒,毕远的骨子里便有一种高傲的天生优越感,如果不是他现在虎落平阳,这厮简直连同自己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特使这话说得不错,蝼蚁尚且偷生,我又岂能免俗?更何况,留下来未尝便不是个冒险的选择,我这也是以命搏命啊!”孟获并不否认道。
“好,既然如此,你送我出去,我便给你解药,如何?”问题简单化了,对毕远来说也是件好事,至少,手里握着孟获的命门,就不怕他会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好,一言为定!”听了这话,孟获不由面露喜色,瞬间又恢复了往日那种谄媚的模样。
“真是条好狗。”眼见此景,毕远心中鄙意更盛,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嗤”
不料,正当毕远意气风发地走在前面,幻想着出城之后该如何摆脱身后这条“哈巴狗”的时候,一把黯淡无光的匕首却由孟获的手中递出,悄无声息地插进了他的后背。
“呃……你、你疯了?!”感受到腰间的寒意一下子便充满全身,毕远艰难地扭过头来,眼神里满是惊骇和恐惧。
“哼,解药虽在你手中,但我从一个死人身上找,岂不比向活人讨要强上千倍?”一脚将毕远踹倒在地,孟获再度挺直腰杆道。
为了生存,他可以作践自己,化身成一个卑微的下人。为了生存,他也可以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博取众人同情。
没错,孟获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继续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什么狗屁的紫衣令事,死了还不照样像滩烂泥,能风光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