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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村民都觉得柳七好大的胆子,连官府的人都敢顶撞。柳七在上石村里的印象渐渐的好了起来,所以村民才会对他担忧。
那梁全不屑的哼道:“看死者尸身的腐烂程度,我想大概是在十天前失足落水的,而且你看她的肚子鼓鼓的,很显然就是因为落水吞了大量的河水在腹中所致。”
县丞记录着梁本所说的话,又看一眼半晌没有说话的柳七。
县令黄大人挥了挥官袍的袖子,捂嘴言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下再说,官府办案,岂得容得你这等刁民无理取闹?罗县丞,你先回去查查最近半个月的失踪记录,尸体就先放在村子里里,等待家属过来领!”
村民们一听说尸体要放在村子里顿时一个个的那脸色就吓白了。
村长战战兢兢的上前:“县令大人,这样不太好吧,村子里放着一具尸体,吓着孩子怎么办?”
黄大人挑眉,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愤的光芒,“大胆!你也配跟本官说话?来人,把尸体先抬上村子里空地里放着,等候亲属过来领。”
柳七上前拉住村长,“那个村长,我觉得黄大人要征用我们村的广场放死者也不是不可,只要黄大人交点物品托管费就可以了!”
那文书县丞身后的一个衙役朝柳七望过来,冷冷一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也敢跟官府要钱?”
县丞愣了愣,走到黄大人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这才走到村长的面前,言道:“将死者放在上村石的广场里,免上石村进城卖鱼半月的官税。”
柳七扯了扯赵六道的衣服,“六道,我们进城卖鱼还要交税吗?”
赵六道点了点头,那公鸭般的嗓子沉哑的说道:“嗯,这位水域是由渔阳县衙管着的,村民们进城卖鱼也是受保护的,如果摊住被人恶意砸了,官府也会立案处理,如果没有交税,摊位被人砸了,官府是不会管的。”
柳七想着她和赵六道那卖烧烤的小摊是不是也应该交个税什么的,受官府的保护啊,不过这些日子她已经和守城的士兵混得很熟了,和军队混在一起,应该比官府还要安全一点才是。
柳七上前道:“大人,我觉得死者并非失足落水而亡,而且死者最起码也是年前死的,这条河道里半个月前那冰才化开,有些地方的冰块还没有全部的融化,也是这些天天气暖了,冰融了之后尸体才从水底浮上来的。”
梁全气呼呼道:“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死者不是失足落水?死者腹中鼓胀,定是失足落水所致!”
仵作的语气中没有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对于柳七分析的时节原因倒是有几分在意。
柳七走到死者的身边用手按了按死者的腹部,言道:“如果死者腹中不是积水,而是别的,先生又当作何解释?我知道妇女怀孕四个月以上小腹也会有所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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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为县令之佐官。在县里地位一般仅次於县令(或县长),每县各置丞一人,以辅佐令长,主要职责是文书、仓库等的管理。
☆、第二十七章、六道送的礼物
梁全目光一瞠,冷冷的言道:“倘若不是怀孕呢?再说就算是怀孕,有些孕妇,五个月还不会现身形!我看就是落水吞入河水所致的腹涨”
赵六道一双墨眸淡漠疏远,拉了拉柳七的衣服,“如意,这是官府的事情,我们走吧。”
大夏王府的地方官府昏庸无能,他从一开始便知道!
若是平时的事情,柳七倒是可以不理会,可是一牵扯到死者尸体断案的事情,以她刨根究底的性子,就算是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六道,如果你的亲人死得不明不白,你难道不应该替他平冤吗?”
赵六道愣住,幽深的眸瞳里有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缓缓的松开了柳七的手!
柳七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让人洗耳恭听的穿透力,指着死者的口鼻说道:“如果是失足落水,那么死者多多少少的会吸食进去河道里的一些青苔和泥沙,可是我先前检查过死者的呼吸腔道,并没有发现这些。”
梁全冷哼,“河道这么深,很有可能死者还未沉入河底就已经窒息而亡了,你看她腹部这么鼓胀。”
柳七抚额,轻咳了一声,“刚刚我已经说过,怀孕四个月以上,腹部也是会鼓胀的,而且刚刚梁仵作也承认了我的说法,死者死亡时间不会少于半个月,而且还是从上游浮下来的,这里的河道半个月前冰还没有化,渔阳县的上游是上靖城郊,河水不会太深!大人可以依死者身上缠绕的水草,查出是哪个水域生长的。”
旁边的县丞文书倒是脸色一片肃然,对县令恭敬道:“大人,依小的看,不如从上靖城效附近开始着手,顺便把上靖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所有的人口失踪案例拿过来。”
“也好,死者就先放村子里,等查到死者的家属之后,再过来认领!”黄大人点了点头,官袖一挥,坐上官轿人已经离开。
仵作和县丞指挥着几个衙役将死者抬到了村子里的宽敞处,这才带队离开。
村子里停放着一具尸体,任谁也都不敢过去看,尸体用白布盖着,若大的广场里透着一股诡谲。
赵六道好不容易才把柳七拉回了家。将院门一关,便跑去做饭去了。
柳七在屋里踱来踱去,清朗的眸子锐利,少女稚嫩的脸上也浮现着淡淡柔和的睿智光芒。
“六道,我去看看死者。”柳七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官府过来的时候,她只是粗粗的检验了一下,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看到的。
赵六道正在生火,漫不经心抬头看了她一眼,“官府已经拍棺定案了,你去有什么用?”
“那个黄大人当官是不是只长膘,把脑子退化了!他娘的,这明摆着不是失足落水!谁家孕妇失足落水,不会有人四处来找的?而且那死者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显是有钱人才有的。”柳七一拂袖子,转身出门。
赵六道皱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泛过一丝无奈,站了下来,“我跟你去。”
真不明白如意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去弄清楚一个手机死者的死因。赵六道直觉柳七心里藏着事儿,却又不知如何去问。
天色还未全部暗下来,广场上的尸体安静的搬在那里,徐风吹起盖着尸体的白布,一具狰狞的尸体便露了出来。
柳七用树枝轻轻的拨开死者的衣服,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赵六道站在她的身边,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柳七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意,要我帮忙翻尸体吗?”
“先不用!拿根银针来,试试毒!”柳七言道,伸出的手。
赵六道吱唔道:“什么银针?”
柳七一拍脑袋,愤愤的说道:“我去!我忘了我在什么地方了!六道,你身上有什么银质的尖锐东西,拿根给我!”
赵六道摇了摇头,蓦然又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根细细的银簪出来,递到了柳七的手里。
柳七也没有注意看,伸手接了过去,那根细细的银簪插入了死者的喉咙处,片刻缓缓的抽了出来,“咦?落水居然还有中毒的迹象!果然不简单!”
尸体被水泡得太久了,不能从皮肤上判断毒发的症状。
柳七轻轻的拨开死者的头发,死者的左额处似乎有破损的痕迹,但由于尸身泡得太久,又是在水中捞上来的,不排除被河鱼咬伤所致。
“看来得等明天县衙的人过来,解剖尸体才知道真正的死者,不过我倒可以断定,死者是死了之后被抛到河里的。”构七缓缓的站了起来,将银簪随手递回赵六道的手里。
赵六道本想接过去,突然目光一亮,似想到一件事情,“如意,这个是我前几天在城里给你买的。”
“什么?”柳七低头看了一眼样式简单的银簪,疑惑道:“给我买的?”
赵六道尴尬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送人东西,而且还是送女人东西,一直不知道怎么拿出手,于是拖了这么久。
柳七的脸色微变,“你丫怎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不住尸体上戳了!”
赵六道皱眉,看着那根从尸体上拨出来银簪,“你也没问。”
柳七叹了一口气,将银簪用盖尸体的白布擦了擦,言道:“六道,你要送我东西,就早点拿出来嘛。”
赵六道抿唇,俊脸上泛过一丝窘迫。
柳七莞尔,捏了捏赵六道的脸蛋,“小心肝儿还害羞了。”
赵六道脸色一黑,推开柳七的咸猪手,心底泛过一丝丝疙瘩,她刚刚摸了死尸没洗手哇,没洗手哇……
还有腐尸的臭味啊……
“六道,回家了!”柳七走出老远,见到那骚年还有发呆,叫了一声。
赵六道用白布将尸体盖好,转身赶了上来,问道:“你怎知明天官府还会过来?”
“你昨天没听守城的老杨说,盛京的一位大官的亲信还没有回去吗?在人家大官亲信的眼皮子底下,那个黄大人怎么不敢努力一点儿?”柳七打着哈欠。
赵六道闷闷的跟在她的后面,每天摆摊卖烧烤,她都跟守城的士兵在胡侃海侃,除了女人和金钱,不说其他!他还真没听到老杨跟柳七说过这件事情。
柳七还美名其曰,他们谈论的是崇高的爱情和伟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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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你这是在妒忌
夜晚睡觉,赵六道一想到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便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推了推睡在身边睡相百态的少女,少女翻了个身,整个身子扑到他的身上,睡相稀里哗拉的!六道伸出手臂抱了抱扑上来的柳七,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心里才安定了一些。
他也想开了,这贵族女都不紧张,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过对死尸心存惶恐,不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吗?她不仅敢去碰,还睡得这么香甜,什么事儿也没有。
第二天中午,县令果然又来上石村了,身边除了衙役,还有几个过来认亲的人男女。旁边的老县丞拿着文书指了指那具尸体,对那几个男女言道:“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衙役掀开了白布,那几个男女看了一眼,纷纷的摇了摇头。
县丞言道:“你们仔细看清楚了!”
认亲的男女摇头,战战兢兢道:“看清楚了!”
黄大人的轿子也缓缓的停了下来,不过离广场很远,捂着口鼻下轿,一身官府通顺熨贴着他那肥腻的身子。
村民们离广场很远,围在那里看热闹。柳七好不容易才挤身进去,走到黄大人的面前,微微一揖礼,“大人,我有话要说。”
黄大人眯眼,瞟了一眼柳七,语气愤然道:“怎么又是你!?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柳七目光清亮,语气凛然,“回大人,我有功名在身,见七品以下官员可免跪。”
赵六道抚额,很想离柳七远一点,她一个女人,再怎么彪悍猥琐,也不可以成为男人,顶多是个女汉子,哪里来的功名?!这人说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呼吸还很匀畅!
黄大人疑惑的看了柳七一眼,没有追究这下跪或者不下跪的事情,挥了挥官袍的袖子,言道:“有什么事禀报?”
这个黄大人明显是不将柳七放在眼里,让她禀报,也是给足她十分的面子。
“请大人准许梁仵作再检验一下尸体,我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想让梁仵作指点。”柳七指了指梁全,她这么说,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给梁全台阶下啊。
梁全昨天验尸的时候,被柳七的几句话噎得有些难堪,但是又死要面子,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梁全听此,轻轻一哼,叫助手拿了检验的工具来,对柳七说道:“你可看清楚了?别再有什么疑惑,又来问我。”
柳七接过助手的检验工具,“柳七明白,请仵作大人动手吧。”
梁全冷冷一哼,拿了专用的手套套在手上,“好好看着。”
说完将尸体的全身都检验了一遍,言道:“死者二十出头,女性,身高一百六十公分,身上没有特殊的外伤,不排除失足落水而亡。按照季节和尸体的腐烂程度可推断,死者至少死了半月以上,死者身上身着的绫罗价格不扉,应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或者夫人。”
“我觉得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柳七取了检验工具里的另一双验尸体手套戴在了手上,掀起死者的衣裙,拿起解剖刀移到死者的腹部,缓缓而道:“腹胀的原因定是怀有胎儿的缘故,十六周以上的胎儿基本已经成形,只要剖开死者的小腹便可以看到。嗯,黄大人和老县丞可否回避一下。”
梁全见柳七比自己还理所当然,顿时怒了,“你住手!”
柳七瞟了他一眼,“既然你我各抒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