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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都入骨了!”柳七吃惊的看着隐忍的赵六道,语气不悦道:“难怪当时我看见元龙打了你的肩膀一拳,你的动作明显慢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赵六道咬牙道:“我怕你担心!如意,用你经常挖骨的钳子!”
“嗯,都已经钉对骨头了,会很痛!”柳七沉沉的说道!想到那个元龙,少女的眼底泛着深深的寒意!
“我不怕,你不用管!”赵六道从未受过什么伤,最多受也是皮外伤,至少伤到骨头里的伤从来没有过!
他竟然还坚持打完整场,已经是很隐忍了许久了!
柳七走到工具验尸的工具箱里拿了钳子过来,咬了咬牙将那银毒针夹住,沉沉的说道:“六道,为防止毒针断在骨头上,我会将外边的切口切大一点,你痛就叫出来!”
赵六道的唇色泛着白色,咬牙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柳七用银针替他扎过穴住,能止住些痛,但这种痛是痛入骨髓的,再加上要刮骨取针,那种痛楚就更加不用说了!
“六道,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吧?”柳七皱了皱眉,缓缓而道!
赵六道再次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怕一开口,就会痛得叫出声来,硬是咬着牙!不敢说话!怕痛得叫出声来,柳七会担心!
柳七轻轻的哼起前世陪师父去战场,战场上的那些激奋小调,赵六道那脸色一变,摇了摇头!音调怎么听起来,有种肃杀的感觉?越听越觉得痛了!
“好吧好吧,换个!”柳七撇了撇唇,想到伏游以前喜欢上一个江南女子,那女子就时常唱歌给伏游听,伏游还说他最喜欢的是那女子所哼的江南小调!柳七也不知道跑没跑调,轻轻的哼了出来!
赵六道也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她这音调听起来很静谧和温暖,像吹皱心池的徐徐轻风,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江南水乡,扶舟水上的情景!
柳七抓着那根夹着毒针的钳子,另一只手上的镊子轻轻的探下血肉,摸索到骨头的地方,咬牙轻轻的将毒针往外拔,直到毒针脱离了骨头,她才迅速的将毒针拔了出来,扔到了旁边的白布上,那是一根足有食指长的细细钢针,幸好只是钢针,钢针坚硬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断入骨头,柳七沉沉的松了一口气,看到赵六道伤口上的黑血!慢慢的低下头来。
赵六道觉得那轻灵的歌声突然停下来,然后肩胛麻木的地方滑过一抹温暖,才开睁开了眼睛,看到柳七真低头给他吸毒!
“如意!”赵六道紧张了!
柳七了他一眼,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黑血,言道:“别打扰我治伤!”
“可是……”
“可是什么?郭大哥还没有回来,再说煎药也要费很久,我虽然用银针控制住了毒性的蔓延,可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别吸了,要是因为我,让你有事,你还不如让我毒死算了!”赵六道强撑着坐了起来!
柳七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气呼呼的说道:“六道,你放心,你今天所受的罪,我一定让伤害你的人双倍的还回来!”
赵六道坚决不让,柳七一恼,干嘛给六道扎了一根晕迷的针,等到赵六道安静下来的时候,才才替他将毒吸干净。
郭雄已经抓了伤药回来熬好了!柳七拿起郭雄带回来的伤药洒在伤口上!
郭雄紧张的问道:“小七,这不会有事吧?”
“幸好只是普通的毒,我已经将大部分的毒吸出来了,现在只要吃点解毒的汤药也差不多了!”柳七将银针收了起来,看了一眼郭雄熬在桌上的草药,上前端了过来!扶着赵六道喂了下去!
等到夜深的时候,她才在水盆边洗了洗手,说道:“郭大哥,你之前陪着六道,一定将那些比试的世家公子底细查得清楚了吧?”
郭雄言道:“这个是自然,还有最后一场比试,是安排在两天后,六道现在这样,完全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剩下的五个人里,谁是比较难应付的?”
“皇后的外侄叶震!”
“那其他的人呢?”
郭雄挥袖道:“其他的人不足为虑,不过都跟叶震有关,我想应该是叶震的托,他们之所以能进前五,完全是因为他们之前用钱收卖了比试的对手,让他们比试的时候输给自己!他们也曾经收买过六道,不过六道没有同意!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没跟六道一同上台对敌,反而是让元龙和六道同时上场!我觉得元龙暗中下手,跟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柳七放下手中的药碗,眸色锐利如刀,缓缓而道:“这么说来,六道要想夺头筹,最大的劲敌是叶震!”
郭雄挥手恨恨道:“那个叶震胸无点墨,光会舞刀弄剑,实际上就是莽夫一个,最多能赢得擂台上的拳脚射箭比试,兵法韬略,那是肯定不如六道的!”
“可是首先比试是的拳脚射箭!”柳七冷冷一笑,推开了客栈的窗户,说道:“郭大哥,今天晚上你可得帮我了!”
郭雄一愣,疑惑的看着柳七!问道:“你莫非是想去对付那些参加武状元考核的权贵?”
柳七指了指房间的大门处,说道:“郭大哥,咱要低调!麻烦你将柜子和桌子顶着门!然后带我从窗外处下去!”
“干嘛要顶着门?”郭雄浓浓的剑眉一皱!
“六道受伤,我怕秦重或者于小含突然闯进来,再说六道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做的,你放心吧,不会引人怀疑的!”柳七挽了挽宽大的袖子,爬到了窗户处!
再说赵六道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来去!更加不能让人发现!
郭雄拉着她从楼上的窗户处跳下,好奇的问道:“小七,你打算怎么办?”
“郭大哥,你不是说最近京城不太太平吗?”柳七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郭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看到六道受伤,心里不开心!的确是不太太平,前两天司徒大人的府上还遭了贼呢!”
郭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此时盛京最大的一片花街柳巷内,一群公子哥儿被侍卫扶着,缓缓的走出巷子,走在最后的正是那今天暗算六道的元龙!
看到元龙,柳七的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冷意,对郭雄说道:“郭大哥,动手!”
郭雄从暗角跳了下来,伸手便扼住了元龙的脖子,将他拖到了暗角里,然后扔了一颗药丸塞到元龙的嘴里,狠狠的一拍他的胸膛,药丸从他喉咙里滑了下去,元龙那酒也醒了一大半,战战兢兢的指着郭雄问道:“你是谁,给我吃了什么?”
郭雄沉声的笑着,冷冷的说道:“当然是毒药!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是替天行道!”
“我,我哪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别胡说!”元龙怔怔的言道!
柳七上前拍了拍那张长得随便的脸蛋,说道:“听说你前两天强抢人家的女儿,人家姑娘不从,你就将那姑娘的哥哥送到了大牢?”
元龙脸色一变,暗角下,他看不清柳七和郭雄的面目,不过郭雄那一身煞气,让他心底感觉浓浓的恐惧,说道:“大爷饶命,千万别杀我!”
郭雄冷笑,“叫我饶你命?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元龙全身都在颤抖,说道:“别,别杀我,你要钱,我这有!你要多少?”
柳七一把拍掉元龙递过来的银票,说道:“我可不要你钱,要不这样吧,你说一件让我们感兴趣的事情出来,来换一条狗命!”
元龙一愣,说道:“两位大爷,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才来京城,暂时住在我表姨父叶大人的家里!我不知道你们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那就说说叶家的事情!”柳七指了指元龙的胸口,提醒道:“你可得说好一点,否则这毒药一发作,就全七窍流血而亡!死得很惨啊!”
元龙脸色煞白,急道:“我说,我说!”
郭雄将他放开,扔到了地上!地上的男人战战兢兢的言道:“叶家大公子叶震买通了武试的考官,就是为了能得第一。可是比武考试都是亮在人前的,有百姓们眼睁睁的瞧着,百姓们不是傻子,考官们不好作弊,所以他就买通了和他比试的对手!可是那个赵六道不识实务,叶震就请考官安排我和赵六道比试,然后在比武之中暗算他!”
柳七微微的皱了皱眉,说道:“还有吗?”
“还……还有!”元龙惊惶不已,接着说道:“关于最后兵法策略的考核,所有的考题,叶震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两位大爷,求求你们别杀我,对了,还有那个常六和文歼,就是叶震身边的侍卫,也进了前五,他俩也做过强抢民女的事情,还害死过别人满门,都是叶家大公子给说话,脱了罪的!你们不能只针对我啊!快去抓他们!”
柳七拍了拍元龙的肩膀言道:“你放心,凡是做过坏事的,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说罢,对郭雄道:“把他眼睛蒙上!带他去应该去的地方!”
郭雄点头,扯了元龙身上的腰带,将元龙的眼睛给蒙上,然后带着他跃入了叶府,然后将元龙扔到了叶家老爷最喜欢的小妾房间里!
那小妾突然觉得床边多出一个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衣衫凌乱的元龙,吓得脸色一白,惊惶的跑到门口大叫:“来人啊!有淫贼!”
叶家是皇后的娘家,叶太傅还是当今太子的老师,如此家里出现这等事情,而淫贼又是自己的远房亲戚,那是恨得不行,直接让下人将元龙打了个半死,吊在了院子里!
郭雄看到元龙的下场,从叶家出来,将事情告诉了柳七,又问道:“真不想到连武状元之选也有这么多的黑幕,那个叶震,怎么处理?”
“我听说司徒大人和叶太傅的关系不太好啊?不知道司徒大人知道叶太傅纵容儿子作弊会不会有所表示呢?”柳七邪邪的一笑!
郭雄一拍脑袋,眸色一亮,说道:“说得也是啊,司徒澄府里遇贼,脏物里出现罪臣象家属的灵位,这件事情除了御史,还有一个人对司徒澄的弹劾最厉害,那就是当今的太傅!司徒澄肯定怀恨在心,到时候叶震作弊的事情,他肯定会抓着不放!”
正好可以利用司徒澄和叶家的矛盾替赵六道讨回个公道,同样与让司徒澄得罪了皇后。到时候司徒澄在仕途上的路就不会那么顺利!
司徒澄现在被太傅和御史逼得焦头烂额,他肯定是要急着脱身,既然能抓到太傅家的把柄,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怎么会放过呢?
第二天一大早,御史参了太傅一本,说太傅家滥用私刑,将未来的武举人元龙打成重伤,双腿打断,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皇帝看到皇后的面子上,只给太傅几句斥责!
三品少卿司徒大人参了太傅一本,说太傅纵容儿子在武状元的比试上作弊,还有各考官作证,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作弊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皇帝也再不能包容,于是便撤了叶震的考式资格,并且五年内不能重用!
武试剩下的四名,其中两名还是叶震身边的侍卫,皇帝也撤消了他们所有的成绩,以及宣布终身不利录用!
叶太傅没想到自己抓着司徒澄家里灵位的事情,反而让司徒澄反咬了一口,弄得现在连儿子的前途都赔去了,就更加加重了对司徒澄的恨意!两个人的过节越来越深!
柳七听了秦重的汇报,正脸色平静的替赵六道换药,赵六道的脸色好了许多,身上的毒性也差不多消了,只是伤口还很痛,不宜做剧烈的动运!
赵六道听到秦重所说,武试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顿时一愣,说道:“还剩下一个是谁?”
秦重言道:“南宫大人家的远房叔伯之子南宫安!”
“南宫大人?”柳七微微一愣,替赵六道的胸口洒上了白药,说道:“六道,如果明天不行,就算了!”
赵六道摇头,墨玉般的眸底有着冷冽的光芒,说道:“我一定能通过的!”
柳七看一眼六道还在流血的伤口,有些不忍心,说道:“大不了就不当这个武状元了,就算当上了,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兰翎侍卫前锋校!我听说前十名的都有受九品的武职位!”
赵六道的脸色一冷,咬牙道:“我不愿意!”
于小含将熬好的药汤端了进来,看到赵六道裸露在外的一半肩头,微微一愣,然后将药汤递了过来,说道:“六道哥,快把药喝了吧!”
于小含这几天来,跟水碧学规矩,又跟着秦重参加各种京城权贵的聚会,渐渐的眼光也不同了,也不像刚来的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见生人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模样了!
秦重自从知道南涯只喜欢男人之后,出门便不希望他跟着了,所以就带着于小含四处游荡,加上他是皇上御赐的第一诉师,走到哪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