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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雄疼得缩回了手,说道:“小七,你别听她胡说,她给你熬了乳鸽汤,现在还没有端出来,就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什么还有乳鸽汤?”明老爷那眼睛放光!
柳七默默的夹了一筷子鱼肉吃了起来,瞟了一眼满手流油的明老爷,缓缓而道:“小含,端出来吧!”
于小含摇头:“不行!他都吃了这么多了!”
明老爷碗里的饭没有动多少,此时露出一张恳求的目光!
于小含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愤意,说道:“你看什么啊,快吃饭啊,光吃菜怎么吃饱?”然后又不情原的跑到厨房,将瓷盅里炖好的乳鸽给端了出来,提醒明老爷道:“就给你吃只腿,其余的都是我家公子的!”
“好!好!”明老爷笑呵呵的伸出筷子!
于小含将炖盅拿了回来,拿了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鸽腿肉放明老爷的碗里,然后将整个炖盅推到了柳七的面前,说道:“公子,你快吃!”
明老爷看着碗里小小的一块腿肉,讪讪的盯着柳七面前的炖盅,筷子夹了肉放嘴里,说道:“好鲜,里面放了什么?”
“清炖的!”于小含恼了他一眼!
明老爷笑意盈盈:“难怪呢!我说跟我家厨子做的味道不一样,原本我家厨子都会在里面放不少的补品!把味道都冲散了!”
柳七夹了半只乳鸽肉放六道的碗里,笑眯眯地说道:“六道,你每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多吃点!”
郭雄盯着六道的碗,闷闷道:“唉,重色轻……”
柳七将另半只将塞到了郭雄的嘴里,堵住了郭雄要说的话,笑道:“郭大哥,你每天养家也累了,也多多补补!”
郭雄是柳七的侍卫,柳七用剩下的银两在城中置办了一个小小的药铺,药铺的名称叫“平价药堂”!药铺里的药都是郭雄打理的,郭雄逃亡的那些年倒卖过药材,对进药和渠道和价格都很了解!还请了一个大夫和一个伙计坐镇,郭雄就当着掌柜!卖的都是平价的药,供底下层次的贫民百姓,每月的收入不多,也够糊口!
柳七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去看看!柳七本来想买地的,不过想到盛京的地实在是太贵,所以便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个药房也是为了防止以后出了什么事,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郭雄眼底露出笑意,说道:“还是小七关心下属!”
其实郭雄也不是非要跟六道抢什么肉吃,只是觉得这样像一家人吃饭,开开玩笑,也是很温馨的。
六道将自己的碗里的夹了回来,说道:“你吃吧!”
柳七咬了一口,又放回了六道的碗里,说道:“嗯,你吃,我喝汤就行了!”
赵六道看了一眼碗中的肉上,咬过的牙印,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此时一脸淡定的柳七,然后张嘴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也没有多说话!
于小含当然不会介意之一幕,在她的心里,柳七和六道是表兄弟,关系到同吃一碗饭也正常,而且她觉得那样才有一家人的样子!
郭雄看到这一幕,心底难免的会想到一抹关于柳七和赵六道之间的暧昧!
而明老爷就非常不解了,这家人吃饭太不讲究了,真的太不讲究了,咬过的菜还放回别人的碗里!明老爷呆呆的看着赵六道碗里的乳鸽肉!
六道抬眸,看到明老爷盯着自己,端了桌背过身去,开始扒饭!如意给他的肉,他肯定不会拱手让人的,就算明老爷那目光看穿了他全身,也没用!
这一顿饭吃得温馨又欢快,明老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叹道:“我这一辈子吃得最快活的一顿饭啊!”
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贵在心境!明老爷穿着一身普通的百姓衣服,头发也不似刚开始那般一丝不拘,他也不会梳头,一连两天睡觉起来,那头都没有梳过了,越看越像鸟窝!
那些粗麻的衣物,刚开始明老爷穿着不习惯,渐渐的也觉得习惯了,其实棉麻的衣服透气,又吸汗,比他那些绫罗绸缎的衣服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于是柳府的院子里,就经常看到穿着深色粗棉衣物,头发乱七八糟的老头走来走去!
柳七和赵六道,还有郭雄便没觉得什么!只是于小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硬接着那明老爷坐在院中的榕树下梳了个头,用布条替他绑了绑!
“那个,姑娘,替我拿个镜子来看看!”明老爷摸着梳得一丝不名苟的黑发,缓缓而道!
于小含说道:“明老爷,你头上都长白头发了,好几根呢,我都替你拔掉了!我伯父也跟你年纪差不多,他就没长白头发!”
明老爷对着水盆照自己的影子,嘿嘿的笑道:“操心的事儿多,头发当然白得快!”
那水盆里映着他和于小含的影子,俏丽的丫环脸上一脸俏皮的笑意,手中的梳子还有些旧,正轻轻的替他梳着头顶!
明老爷眼底泛出一抹感动,喃喃道:“还从来没有人给我梳过头!”
一旁和赵六道研究对敌之术的柳七扑哧一笑,说道:“没人给你梳头,那你以前的头发是谁梳的?”
“我家奴才啊!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唉,怎么说呢,我家那奴才梳头虽梳得也细致,可不像于姑娘这么手巧!”明老爷在这里住了两天,也知道这所谓的丫环和侍卫啊,都是一家人,根本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就像柳七和赵六道是家里的主子,于小含在家就是做着丫环的事儿,其实都不算是丫环!至于郭雄嘛,每日出门,傍晚才回来,回来就将账本交柳七手里,早上又出去,这哪里是侍卫嘛?分明就是一管家!兼职侍卫与管家!
“六道,你又被困了!”柳七笑眯眯的说道!
赵六道脸色一沉,说道:“我们这都是纸上谈兵,若真是发生战争,我的兵马根本可以自主灵活运用!”而且他在蓝翎校场,那演兵布阵的时候从未输过,只是每次都输在柳七的手里!“
”你的士兵能灵活运用,我的也可以,万一你遇到强敌,人家就不按常理,你还不是一样落入敌手的圈套?“
赵六道一白,站了起来,抱着木板就回书房了!
柳七悻悻的摆了摆手,拿了旁边的凉茶喝了一口,说道:”明老爷,这都两天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明老爷正在那里研究小鸡怎么能孵出鸡蛋,手里拿了一个鸡蛋在阳光下照,说道:”不急,不急,你这两天出门,有没有发现有哪寻人的?“
”这倒没有!“柳七摇了摇头,只不过城中的军队戒严了不少,好像还加派了巡逻,大街上的空气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阙这两日从她家的府门经过,也没有停下来,好像朝中发生了大事一样!
”那就分明我那两儿子还没有着急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怕我没钱给你吗?“明老爷从身上掏出一个黄豆大的珠子塞到于小含的手里,说道:”于姑娘啊,你给我梳头,这是赏你的!你可千万别嫌少啊,我出门急,没带什么银两,回头有银两了再赏你!“
柳七定睛的看了一眼,正是这明老爷那条玉带上镶嵌的明珠!淡淡一笑!
于小含淡淡的对着光照了一下,说道:”这是什么啊?漂亮是漂亮,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七笑道:”明老爷那手上戴的宝石板指挺不错了!“
”哦哦,这个也送你,这个确对是真的!你那个,我不确定啊!“明老爷赶紧拔下了手指上的扳指,递到了于小含的手里!
柳七无奈的笑了笑,明老爷还真是可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想他一个大富大贵人家的老爷,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的?
于小含倒是很开心的将那明珠拿了个红线系了起来,戴在脖子上,把那宝石扳指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小荷包里,还认真的拍了拍荷包!
”你干嘛不把扳指也拿出来?“明老爷好奇的说道!
于小含白了他一眼,”财不露白你不懂不懂,这个假的呢,我戴在外面,没人惦记,你这扳指上的宝石这么大,而且还闪眼,就算是假的,也有人抢啊!“
明老爷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门外有人敲门,柳七拍了拍手,说道:”我去开门!“
大门一开,一身淡雅锦服的南宫阙站在了外码,男子俊逸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不过脸上却透着一股疲惫之色!
”阙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柳七眸色怡人,眉宇弯弯的,像极了天空绚丽的云彩!
于小含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南宫大人来了!快进来!喂,明老爷,你跑什么啊?“
明老爷低着头,挡着脸,说道:”我去茅房,茅房!“
☆、第九十九章、独宠,谁也管不着!
明老爷急冲冲的朝书房的方向跑去了,于小含在后面提醒茅房在走廊的另一头,他也没有听见!
南宫阙进了院子,将一张信函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男子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温雅明媚的光芒,说道:“小七,你把秦重遣去青州了?这是他派人送回来的信函!”
柳七微微一愣,没想到秦重会将信函先送入丞相府!果然秦重还是和南宫阙的关系要好!当然也有可能秦重是担心她,希望有南宫阙这么一层保护,让她安全一些!
隽秀的少年目光幽深,点了点头,说道:“青州,离应陵近!阙哥哥,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秦重肯定跟你说过我替郭雄洗冤的事情,郭雄的冤曲虽然洗了,可是刑部又给他按了个打伤押运官员,逃狱的罪责,而且这罪责还是司徒澄给按的!他针对于我,肯定是因为给郭雄找出证据洗冤的就是我,现在郭雄如果没有将功折罪机会,朝廷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所以我觉得如果郭雄找到真正的凶手,应该可以无罪释放!”
南宫阙叹了一口气,语气温雅,“这件事情得找到郭雄之后,才能让他自己提出上诉,你让秦重去青州调查上郡同知被杀案,秦重也跟我说过,这信函中有大量他查案出来的线索,只是这些线索关系重大,并不是普通的劫财案,还有就是另外十五万两的税银去处,你可知道,这样会害秦重,也会害你自己!”
柳七展开秦重送回来的信函,粗略的看了一眼,果然与凌家的灭门案有些关系,甚至还写司徒澄有些关系!司徒澄现在位居高位,做事一丝不苟,表里不一,就是披着一张柴狼皮的专业人渣!三哥的死,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而且三哥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秘密,所以才会被司徒澄下毒手杀害的!司徒澄又利用三哥的关系接近凌家!
而秦重愿意冒着危险去,柳七也是感动,秦重骨子其实是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的!否则也不会愿意去!
“小七,你打算怎么办?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南宫阙觉得以他现在的能力,权势,完全是可以帮柳七解决任何的困难的!
柳七摇头,“阙哥哥能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其实在架库阁的时候,发现了前大司马凌钺的罪状也很奇怪!我……我曾经受过凌家的恩,所以想替凌家洗刷冤情!”
“你现在当个文书丞挺好,等风头过了,我再将你引荐高位,你觉得如何?”南宫阙难得看到她眼底浓浓的固执!
柳七轻轻的抬眸,注视着南宫阙的脸,一字一句缓缓而道:“阙哥哥,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太冒险,成便好,如若不成,我与阙哥哥情义只怕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为了凌家?”南宫阙皱眉,又缓缓的问道:“凌家到底给了你多大的恩,你要替他们洗冤?其实之前我也觉得凌家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只是证据确凿,连皇上都没有办法保他们!”
什么恩?柳七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生养之恩,算不算大恩?!
“其实也不仅仅为凌家昭雪,更重要的是,我是为了自己!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碌碌无为?谁不想高高在上、有权有势,一呼百应?”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淡的笑意,至于也要比司徒澄身份和地位高,到时候她才好报仇,她一定不会让司徒澄死得这么好,她会一点一点的将司徒澄所拥有的东西全部都夺走,让他卑微又低贱的跪在人前承认自己所有做过的卑鄙无耻下流之事,狠狠的贱踏他!
南宫阙似乎从柳七的眼底看到一丝淡淡的恨意,他以为是错觉,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我愿意把我拥有的一切都送给你,让你能做得你所想的事情!”
柳七将信函放到了南宫阙的手里,说道:“阙哥哥,我已经查出了上郡同知案与东厂有些关系!只要我将证据提交上去,你说岑大人会不会受理?”
南宫阙脸色一沉,恼极道:“就凭你?你用什么身份去拆穿人家的事?你以为你的东西能交到皇上的手里?”他转念又想了想不开,“给我,我替你去上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