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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渐渐散去,就在此时,老董事长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伸手颤抖着指住乔厉鸿,想骂,但喉咙却似乎被痰堵住,倏地两眼一翻白,身后的人脸色刷得就变了。
“爷爷!”乔厉鸿失声大叫。
身后呼啦围上去一群人抢救,结果让暴脾气的老头儿一顿痛打,“滚开!我还没死呢!”老头儿将手中的龙头拐杖晃得虎虎生风。
视频到此结束。
那头花白的头发,晃得邢闯东忍不住笑了。
“真是一场闹剧。”他摇头笑道,“这家人该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
“哎?”萧姐眨了眨眼睛,迷茫的转过头来,“怎么说?”
邢闯东说:“遥控器给我。”
萧姐左右摸了摸,最后在沙发缝隙里,发现了黑色的塑料壳:“什么时候掉进去的?”他笑着伸手,邢闯东姿势不变懒洋洋地半躺着,萧姐伸手下去的时候,暧昧地擦着邢闯东的腰滑下,手伸进他裤子,邢闯东的屁股刚好坐在他手上。
邢闯东眼神一深,把萧姐的手给抓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里又没别人。”萧姐从沙发扶手上滑下去,坐在邢闯东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做,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邢闯东不置可否地接过遥控器,按了几下,跳到经济频道,看了起来。
新闻主持人正在一张v字形的k线图前作分析,教学用的小棍子顺着左边向下的线条,说:“前段时间鼎盛集团传出分体解散的消息后,公司股票遭到散户的集体抛售,大家对公司的前进都十分担忧。但是近日从公司内部流传出来的视频,却又让大家有些摸不着情况了……”
他指着图形右侧,逐渐向上爬升的线条说道:“大家可以看到,视频被匿名发到网上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公司股票直接涨停,大笔资金流入市场。x专家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呢?”
伴随着“撕拉”的声响,裤子拉链被拉开。邢闯东低头,萧姐跪在地上冲他抬头一笑。
笑得有点可怜。像一只害怕被主人丢掉的狗。
邢闯东其实没什么兴致,但萧姐的眼神让他改变了主意。他把脸扭向电视机,但手,却用力按住了萧姐的后脑勺,把他摁向自己。
萧姐顿时一喜,卖力地吞吐起来。
邢闯东右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半边脸埋在手里,眼睛盯着新闻,但呼吸已经粗重起来。
新闻镜头已经转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学者身上:“其实我们怀疑前段时间,公司股价的大幅跳水,背后是不是有人故意操纵。目的是想要降低股价,从而大量收购散股,只是持股量都没有达到5可以公布的程度,所以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也许是有人一手策划了这一闹剧,想要扩大自己的持股份额,也许纯粹只是巧合。”
主持人:“那您对鼎盛后期怎么看呢?”
专家:“大家现在集中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乔氏是否会分家,集团会不会解体,解体后资产如何分配的事情上。现在是一个公司一个老板,但如果重组的话,可能会分成很多小的子公司的联合体。我个人认为呢,如果分家,势必对公司,甚至对整个股市,都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影响。但这是短时间的影响,其实按照我个人的理解呢,分家也不能说完全就是一件坏事。去其糟粕,存其精华嘛。鼎盛发展至今几十年了,公司臃肿庞大,有一些部门啊,其实完全就是在拖公司的后腿,如果没有母公司的经济支持,早就应该破产了。我觉得呢,如果能够借机把这些拖后腿的结构,干脆利落地切掉的话,那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势必是件好事。但老董事长这么强势,我看分家的事情,呵呵,很难说啊……”
邢闯□□然把音量调到最大,遥控器随意扔在地上,粗鲁地揪住萧姐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抓起来。萧姐看出了他眼底翻滚的浓烈*,得意地笑了一下,把裤子脱了转过身去。
等一切都结束后,萧姐容光焕发地扭着胯去洗澡,一路引来无数男人色眯眯的眼睛,萧姐招摇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有人朝他飞吻他也会笑着接住,这个时候的他总是心情格外的愉快。
邢闯东的心情却不那么美妙。他抽着一根烟,无精打采地趴在高台上,目送萧姐越走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点,他抬起头来,看着狭窄而又遥不可及的天空。
似乎要下雨了,天色阴沉。
灰霾的天幕上,倏地掠过一只孤独的白色大鸟,在他的视网膜里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从身后的活动室里,综艺节目里活动嘉宾发出欢快的高呼。
邢闯东却还在抬头看着天空,那只鸟在已经消失不见,但他却迷恋着那一道自由潇洒的身影。
右手弹了弹烟灰,邢闯东刚要抽,从楼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怒骂,邢闯东怔愣片刻低下头去,诧异地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男犯人。
旁边的狱警恼怒地拍着头发,刚才灰就是掉他头发上了,不过邢闯东站的位置偏,对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不到邢闯东,于是他只好骂骂咧咧地自认倒霉。
邢闯东呆呆地看着楼下的人,手被烟烫到了都没察觉到。
被关进来的日子也不短了,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是的,漂亮,模样精致得像个人偶,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像个刚出校园的学生,皮肤那叫一个又白又嫩,属于明星偶像那一款的好看,走大街上会被星探拦下递名片的那种。
而且和牢里大部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不同,他给人感觉特别干净,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特殊气质,能自动把旁边的人都衬托成背景,即使置身于万千人群之中,也能让人一眼看到他。
那个方向…………禁闭室?
刚来就被关禁闭?这运气有点糟。
在最初的惊艳过后,邢闯东冷静下来,随即感觉到了对方的怪异。
那人身上有一些非常不和谐的地方。
这个新来的犯人也仰头看着天空,脸上笑得就像了六。合。彩似得,但鼻子却挂着血,脸上带着伤,身上还带着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镣。
一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粗暴地在前面拉扯他。就他停下来那一小会儿,身上已经连续挨了好几警棍。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笑不出来。
但他居然一点都不恼,反而还笑容满面地看回去。
那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邪性,别说狱警看的吓了一大跳,就连邢闯东都忍不住手抖了一下,浑身汗毛条件发射地竖了起来。
狱警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恼怒,生气地一棍子打了过去,对方居然不躲不闪,笑眯眯地任由他打。
打完以后,张嘴一口血,喷了狱警满头满脸。
狱警吓得心跳都停止了,瞳孔猛缩,脸色煞白,脸上写着后怕。
对方朝他走前一步,狱警居然条件反射地后退。
男子哈哈大笑着朝禁闭室走去。
身后的狱警足足在原地呆了5秒,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左右张望一圈,没发现别人,松了口气,庆幸刚才的一幕没有被人发现。随后,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因愤怒而涨红,怒骂着去追犯人了。
邢闯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落的烟灰,痛觉迟钝地传达到他的大脑,他吃痛地甩了甩手,但灰烬已经凉了。
邢闯东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黑洞洞的通道,他走过,他知道那条路的尽头,是狭窄到无法躺下,无法站直,十分憋屈的一个小黑屋,人在里头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牢里如果有刺头不听话,最有效的一招,就是关禁闭。很少有人能撑过两三天的,大多关不到几个小时就开始求饶。身体的难受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彻底的黑暗与孤独吧。那是能活生生把人给折磨疯的。
邢闯东觉得这个新来的犯人有点意思。
但他没有刻意去打听对方的名字。
第112章()
【522】
但邢闯东大概是天生麻烦体质,就算他不去主动招惹,那些烦人的事情还是会主动落到他头上。
这不,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去招惹对方,但身边的好事者却已经开了赌局,相互下注,压哪个不怕死的猛士,能够将那朵带刺玫瑰花的初夜给摘下来。
等邢闯东听到赌局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他已经不幸地高居榜单之首,莫名其妙就成了状元。
当老高兴高采烈地跑来向他汇报这个好消息时,邢闯东看着手里的《最强男神榜》,嘴角抽搐,总觉得“男神”后面缺了个“病”字。
尤其当他抬起头,对上三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后,邢闯东更是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
这所监狱根据舍监的位置,东南西北分了四个狱霸,按照顺序,分别是邢闯东、廖楠、西太岁、北阿彪。
这群人彼此互相不服气,多年来你打我斗分不出高下,最后只好暂时握手言和。可和平是脆弱的,这不,简简单单一个排行榜,就让和平出现了裂缝。
邢闯东无语望天,心想这群人该不会打算靠一个陌生男人的初夜,来决定谁是这座监狱的老大吧?
当另外三个人带着小弟过来,坐在邢闯东对面,彼此一番“你瞅啥瞅”“就瞅你咋滴”的友好会谈后,邢闯东默默地把脸埋在手里,肩膀一个劲的狂抖。
老高不解:“东哥,他们说话那么不客气,你咋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直乐呵?”
邢闯东无限哀愁之中抬起头来:“我这是笑吗?”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你懂不懂什么叫苦中作乐?”
“不懂。”老高摇头,“我就觉得你笑得挺鸡贼的。”
“……”邢闯东以手掩面,这回是真忍不住笑了。
还有半年,再忍半年,我就彻底自由了。
邢闯东叹气:“萧姐呢?”
老高说:“和蚊子阿飞他们打牌去了。”
“好。”邢闯东双手□□裤兜里,站起来,“走吧。”
老高迷瞪瞪地跟出去:“去哪?”
“他们不是赌谁能给那家伙破处吗。”
老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打算就这么直接去?”
“当然就这么直接去,不然你还想怎么去?”邢闯东一脸的理所当然。
“呃……总之不能这么随便就是了。”老高挠了挠头,“好歹也是对方的第一次啊,东哥,咱们是不是应该稍微隆重一点。”
“怎么隆重?”邢闯东瞪着眼睛,“送花?吃饭?看电影?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现在是在哪?”
他伸手重重拍了几下墙壁,引起了岗哨警卫的注意,立刻就有狙。击。枪的红光瞄准了他们,随后上方传来让他们放老实点的警告声,邢闯东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后,嘲讽地对老高说:“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老高还是有些纠结:“那也不能这么随便。人家那么好看一小伙子,第一次给了你多委屈啊,好歹你也要先和他聊聊天,培养下感情之类的,然后再看电影……看电影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带他去吃吃食堂,再去活动室看看电视,我找川仔他们借个录音机,再放首舒缓的歌曲……”
“然后再点俩蜡烛,来个鸳鸯浴是吧?”邢闯东出师未捷……心先累。“要不你帮我去吧。”他拍了拍老高的肩膀,“我留下来帮你准备这些怎么样,顺便再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俩牛排,然后再来一高级侍从,一瓶波尔庄园的红葡萄酒,一碟香浓可口的罗宋汤,沾法棍香葱面包,最好再来个pizza,炸鸡薯条……”
邢闯东在幻想中忍不住吸了下口水,随后肚子也非常配合地唱起了空城计。老高算是看清了这人的性:“好好好,算我错了,直接去,行了吧?”
雄赳赳气昂昂,就跟领导视察似得,邢闯东在狱友们的目光注视中兜了一大圈……然后回到原点。
老高:“……”
邢闯东:“咦?怎么又回来了。”
老高:“……”
邢闯东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竭力回忆半天没想起来:“哎,对了。”他转头问老高,“那朵花住哪儿?”
老高真心不想理他。这句话是不是应该在出发之前问啊?您老巡逻一圈回来才想到这个问题,没提前老年痴呆吧?
“就是那个带刺的玫瑰花。”邢闯东不耐烦地靠在墙壁上。他最近犯懒劲儿,能靠着绝不站着,能躺下绝不坐着,“说不说?不说算了,等萧姐打完牌回来,光应付他就够折腾的了,我可不想带着他一起去打。炮,3p太累了。”
左拥右抱还嫌累,老高挺想问他一句,您老今年贵庚啊,已经退休了吧,孙子今年几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