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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厉鸿摇头:“人,有所能,而有所不能。底线之上,可以商量,但离婚你就不要再考虑了。”
“可是,离婚却是我唯一想要的。”
“我们这是在进行毫无意义的重复,同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乔厉鸿疲倦地捏着眉骨,“我开了一天的会已经很累了,没有再和你吵一架的兴趣。”
我一声轻嗤:“那好,咱不说离婚,咱聊聊今天的新话题。乔厉鸿,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发小?咱俩大小一条裤子穿到大的关系,他是我最铁的铁哥们儿,你呢,你又是谁,我认识你又有多久?如果只是谈感情的话,你他妈拿什么和我发小比?”
“再说了,我今晚之所以找他倾诉,还不都是因为你给我惹的这些麻烦,烦恼的源头出在你身上,他相当于是在给你擦屁股,你他妈不感谢我发小,居然还威胁要把他送火葬场!乔厉鸿,你说说,这世上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乔厉鸿沉着脸说:“我刚才都已经讲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之前那么多话难道全都白说了吗!”
“我在吃醋!你懂了吗?!”乔厉鸿愤怒地重重捶了一下座椅,“该死的!你难道是瞎的吗?!为什么连我有没有在吃醋,都要我亲口告诉你?!我吃醋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许言!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哪怕一丁点都好?!”
第22章 斯德哥尔摩()
【207】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乔厉鸿。
他……
他刚才说了啥?
吃,吃,吃醋?
他他他……
他在为我而吃醋?!
我我我……
妈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乔厉鸿目露杀气地瞪着我:“你之前和颜哲冬在我眼前卿卿我我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用炸弹把你俩给炸成肉沫!”
他捏拳重重的砸了一下车窗,怒吼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
他越说越气,到最后连声音都提了一个八度,引得司机诧异地用后视镜偷瞥我们。简直难以想象,就算股市崩盘也能面不改色的乔大总裁,居然在我的面前情绪失控了。
“还有你这衣服怎么回事?!袖子呢?!袖子哪去了!”
他盛怒之下,一把将我拽过去,我压根儿都不敢反抗,让他狠狠揪住了衣服。
“为什么只有一只袖子,另外那只呢?还有扣子呢!扣子又上哪儿去了?!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
他用力甩开我的衣服:“你下班以后,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有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喝得醉醺醺地和别人抱成一团……”
他又重重的捶了一下车座:“许言!你是故意考验我的自控力吗?!”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总觉得能从乔神经病的眼睛看到喷出的熊熊火焰,瞅他那架势,真恨不得把我给烧成灰炭,当风挫骨扬灰。
“许言,我不是圣人!你别逼我!你别逼我懂吗?!别逼我!!!”
乔总杀气腾腾地对我一顿怒喷后,愤怒的别过脸去,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把他气得不轻。
【208】
主动作死,大概说的就是我这一类人。
明知道他有可能还在怒头上,但车里实在是安静的太尴尬了,让人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所以,我说了一句话,试图打破肩膀上沉甸甸的低气压。
“那,那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交友自由啊。”
真是不说还好,越说越糟糕。
“呵呵,自由?嫁给我你还想要自由。”
乔厉鸿猛的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那好啊,不知道你是想要交友自由啊,还是人身自由?”
“不会选也没关系。”他阴森森地勾起嘴角,“我不介意帮你做出决定。”
我:“……”
qaq求您快别再笑了……真的好恐怖啊。
【209】
我和他在车上来了一发。
事情为啥会衍变成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啊。
上一秒,两个人还在剑拔弩张相互敌对,彼此都气的鼻孔翕动,双目通红,宛如被斗牛士的红布给激怒的斗牛,以能够赚毁星球的速度重重冲撞在一起。
下一秒,撕逼大战就变成了爱情动作片。
我的身体让他调。教的格外敏感,只需要稍微一点点撩拨,星星之火便能够迅速燎原。
他把我的裤子脱了,而我则跨坐在他的腿上,把他的衣服从下往上撂到最高。
许久,车震之后转移阵地,我在浴室让冰冷的花洒一冲,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咦,咋回事?
话说我们刚才不是还在吵架的吗?
【210】
“我又没有拦着不让你说话,你想吵架就继续吵。亲爱的,只要你想,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哦,对了,润滑剂用的有点快,这次就暂时用沐浴露代替吧,之前在车上也已经开拓过了,应该不会难受,不舒服你就早点告诉我。”
“让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之前吵到哪里了……”
我咬着下嘴唇哼出一声鼻音,于是他的动作放得更轻了。
但过了一会儿,我又有些不耐烦地用脚趾蹭了一下他的后背,这家伙皮肤保养的可真好。
他抬头,有些隐忍的看着我。我挑眉:“诶,你动作快点行不行啊?都已经做过一次了,直接上不就完了。搞那么久的前戏,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怕你受伤还有错……好了。”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红着脸瞪他一眼,顺便一脚踹他胸脯上。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抓住我的脚,低头在脚踝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我拉起来。
“哈?又要换姿势?”我耍赖不愿意站起来,蹲在浴缸里仰头看他,“在浴缸里做不行吗?累啊,脚软。”
“不行。”他很认真地俯视我,“又像上次做到一半睡着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懒呢。”
“你好烦人啊。要不然去床上好了,做完了直接睡觉。”
“那之后的清理呢?”
“不是有你吗?!”我双目圆瞪,“你难道还想日完了不管?床上的素质呢!”
“前天我就是等你睡着以后做清理的,但是,你看,”他伸长脖子,给我示意了一下右脖子到下脸颊的伤痕,“你挠的。”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两天了都还没消。”
他居然还敢委屈地对我告状,而且告的还是我的状。那小媳妇语气加上小媳妇表情……
我先是一怔,脸微红。继而反应过来,瞬间怒了。大力拍了一下水面:“你卖什么萌?!身为集团大总裁的下限呢,你还能不能要点节操,出卖皮相你好意思吗?”
再一想,又怒了:“还有,之前我不是在讨论分居的事情吗,你甭跟我转移注意力!我跟你说,再跟你继续同居下去,老子都要肾虚了!你不让我离婚,那起码要跟我分居!”
他强行用蛮力,把我从浴缸里拽了出来:“佛祖曾经曰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也就是说,【哔——】是空,不【哔——】也是空。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是空,那为什么不遵循身体的本能呢?”
“你麻痹的,佛祖才没有说过这么没羞耻的……唔!”我让他一个大力挺进,被狠狠掼在前面的墙壁上。
冰冷的瓷砖刺激得我的前胸一片鸡皮疙瘩,“不……不要……”我努力想要转过身来换姿势,但我光滑的脊背却紧贴上他炽热的胸膛。我现在几乎是冰火两重天,前面冻得要死,后面烫的要死,不管怎么选择都是要死,气得我把牙关死死咬紧,不让任何羞耻的声音溢出齿缝。
(……无数只河蟹爬过……)
【211】
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分开,以最密切的方式交叠在一起,靠在墙壁上恢复平静,他的心跳快得我忍不住抱怨:“吵死了。”
“嗯?”他不解的偏了偏头,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浑身散发着热气,眼睛干净的犹如雨后晴天,让我不由想起学校里刚打完篮球的帅气小伙子,忍不住又有些脸红。
“混蛋!你快起来啦……重死了。”我有些羞涩地去推他。
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错愕道:“你怎么又脸红了?”
我有些尴尬,眼睛向下躲开他充满探究的视线:“你闭嘴。”
“我可爱的小言,”他重重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你已经爱上我了吧。”
我一怔,眨巴眨巴眼睛,紧接着另一边脸也被亲了:“快点承认吧。你既不是直的,也不是弯的,你只是爱上了我而已。”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气得我瞬间红了眼,愤怒扭头瞪着他:“不要胡说!你这个大混蛋!”
他也不生气,笑弯着眼睛说:“如果我是大混蛋的话,那你就是大混蛋的老婆。”
我气,骂他:“无耻!”
“那你就是无耻的老婆咯。”
“变态!”
“那你就是变态的老婆。”
我抓狂:“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我不是你老婆,你给我滚。”
他宠溺的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快点把你的真心给我吧,这样我才能赶紧把我的心也给你。”
“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得斯德哥尔摩。”我用力一把推开他。
刹那间,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他低头拧开水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但等他重新抬头,又是那张云淡风轻的平静脸。
他把花洒拿在手里,伸手在水下试探温度,然后把水温调低一点后,示意我过去。
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瞪他一眼,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地把身体交给他。
他一边把手指伸进去,动作轻柔地替我做清理。我哈欠连连地眼睛都要合上了,几次滑进水里,又被他重新捞出来。
次数一多,我就不耐烦了,他再来吵我,我就顺手一巴掌:“烦死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都打出去了才清醒过来,赶紧睁开眼睛,但是已经迟了。只听“啪”的一声清脆,乔厉鸿的脸上多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啊,那个,呵呵,睡糊涂了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啊……”我一边讪笑,一边脚底抹油想要溜走,但是十分可悲的又让他给逮回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双手捂在头顶:“喂喂!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然而等了几秒钟,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拳头,我困惑地抬起头来,意外地对上一张无可奈何的脸。
“又说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老是手口不分。”
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半边脸还顶着我刚留下的红五指。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什么条件吗?”
“啥?”我迷茫地看着他。
他拿起喷头继续之前的工作,同时,用讲童话故事式的轻柔语气说道:“总共有四个条件,一,受害人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二,受害人处于完全的绝望之中;三,受害人所获得的信息只能是施暴者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施暴者不愿让他们知道的信息则被屏蔽;四,施暴者偶施小恩小惠于受害人。”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一开始我还听得很认真,但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
“停停停!”我整个人坐直起来,简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他停下动作,有些抱歉地看着我。
“不,我不是说你的动作,我的意思是……”我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操!你又在搞什么鬼啊?无缘无故的干嘛又给我上课。这种话题就不能留到床上的时候说吗,催眠效果绝对一等一。”
他把我的腿掰开,低下头去继续清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名字最早来源于1973年,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市。当时有两个劫匪去银行抢劫,扣押了银行的人接近一个星期,最终还是让警方制服了。但是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人质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指证这些劫匪的,甚至还有人爱上了他们,千里求爱追到监牢,表示非他们不嫁。”
我:“喂喂,不要无视我啊。”
“我并不是无视你,我只是针对你之前的指控,为自己进行辩解而已。”
“啥指控?我说你什么了?”我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犯斯德哥尔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