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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望姐姐能够多多照顾九姨娘。”
她这样的话一出口,环妃望着她的目光顿时放心下来。九姨娘是韩柔的生母,原本不过是个洗脚丫鬟,却因着她的美貌硬生生地被父亲纳为姨娘,不出一年,便生出韩柔来。
只是不知为何,自此之后,父亲就鲜少去九姨娘的院子。她这个庶妹虽是长着一张倾世容颜,却并不得父亲喜欢,因而不过五岁便被送到庄子上,对外父亲也只是说她不幸染疾去世了。
当年她还为了这个美得惊人的妹妹惋惜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一晃多年,竟是在宫里同她重逢了。这般想着,环妃心头难免有些唏嘘,因而当即望着韩柔轻轻点头:“此次的事连累妹妹的,妹妹只管放心,九姨娘那儿,姐姐会派人看着的。”
这话以环妃的身份说出来,已经是极为亲厚了。当下韩柔急忙躬身道谢。两人面上皆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只是这心里怎么想的,怕是无人知道。
翌日,安阳王府里一众丫鬟小厮皆自在府门口候着。凤夙从里面出来时,那些个奴才们慌忙低下头去,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自家王妃娘娘的美貌。凤夙先是进了宫远远地瞧见皇城上看着她的皇帝,凤夙当即回过身子来屈膝行礼。环妃站在皇帝身侧,手指绞着帕子,瞧着凤夙周身的打扮,不觉恨碎了银牙。
那一身银光琉璃含丝藕百褶裙分明是前些日子西域的贡品,九公主求了皇上许久,皇帝也没有松口,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在。环妃望着凤夙原本就娇嫩地仿若一株花骨朵儿似的娇颜,现下在配上这流光溢彩的裙子,不觉更加令人惊艳。
正想着,环妃突兀对上凤夙眸子里的神采,一时间竟忍不住心下一骇,倘若不是一旁的宫女扶着,怕就是要倒退一步。望着环妃露出这个样子,风凤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明显带了丝嘲讽,凤眸中的冷漠兀地降了下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风夙夙突然偏转眸子,冲着皇帝潋滟一笑。
霎时间,皇帝只觉得月光皎皎,日光灼灼,眼前之人竟万分耀眼起来,不觉眼神一凝,可惜了凤钦南一生谨慎,竟然生出这么个大胆的女儿来。也罢,这次她既然去了边疆,也不用再回来了。凤夙唇角不由掀起一丝诡谲的笑意,随后垂下眼眸拜了拜,才起身上马车离开。环妃站在高处,瞧着她那神色,顿时心头“咯噔”一声。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说话,凤夙已然转过目光,遥望着远方轻笑着开口:“皇上,臣此去临安寺替太后她老人家祈福,不知道何时才回来,还望皇上,环妃娘娘身体安康,太后娘娘身体安康。”女子去战场多有不便,因而以为太后祈福代之。
听到这话,环妃望着凤夙的神色微微一变,偏头望向她身边男子的神色,不觉愕然。瞧着皇上脸上那抹诧异,难不成
然而对上皇帝底隐隐约约的煞气,凤夙依旧是一副古波无惊的样子,漆黑的眼眸中隐隐还挂着些许笑意。她在这大庭广众这样,分明就是在警告他,警告他倘若敢对太后动手皇帝的手指一下掐进肉里。
不过,就怕她不能活着回来,皇帝深吸了口气,到底只是笑着摆摆手:“安阳王妃还是早点启程才是,莫要误了时辰。”这话已是说的极温和,凤夙不由挑眉一笑,随后躬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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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身为臣下,不过是祈福,都能有皇帝相送,算得上无上的荣耀了。然而皇帝此举若是落到朝廷上,怕又要引起一片纷争。帝王赐予的荣耀之下,往往都是通向地狱的死路,不过是鲜花并热油煎煮着罢了。凤夙坐在步撵之中掀起帘子遥遥望了眼站在皇城之上的那抹明皇之色,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轿内点着极淡的檀木香,若隐若现的香味缭绕在轿中,一路行来,已过了大半个时辰。青儿歪在一旁的座位上,胳膊抵着下巴,几乎要睡着来。瞧此,风夙夙不由轻轻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瞳孔之中难得地多了抹宽容。
只是须臾之间再度转过冷冽,凤夙幽幽地叹了口气,偏头望向窗外。行走了大半个月她也不曾见到故人,到真是叫她意外。正想着,忽然听得轿外的军士禀报。
昨日傍晚时分突降大雪,压塌了前面的路,虽是此地知府已然领了人加快速度修补,想要行走也需要三五日才可。那禀告的军士站在轿外候着她的命令,却见她忽然掀起帘子冲着他淡淡开口:“即是如此,想必知府大人必然早已准备周全,就暂且照着知府大人的安排去办罢。”
这话一开口,那军士不由一愣,随即就准备躬身退下去。忽又被凤夙喊回来,那军士还未开口,便见她已然从里面递出一个匣子来:“还请军士将这个交到我等下榻的百姓手中,平白叨扰了人家总是不好。”
那军士猛然抬首,瞧着凤夙满目柔和,此刻正盯着自己柔柔地看着,不觉愕然,随后伸手接过那匣子躬身退了下去。凤夙瞧着他的背影不觉轻轻一笑,自顾自将身子缩回轿子中,捧过桌上的茶杯捂着手心暖着。
许是路途确实颠簸,竟是让得一旁昏昏欲睡的青儿一下子惊醒过来,抬眸将瞧着凤夙正望着她似笑非笑。见此,青儿不由****一红,刚欲开口,凤夙已然转开目光望向窗外淡淡蹙眉:“也不知这德州知府是如何办事的,竟连个丫鬟都请不好。”
青儿在一旁端坐着,听得她这话,下意识地就探头向外看去,却见她们的步撵被一群妇孺拦住。看这个样子,怕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回身瞧凤夙依旧端着茶杯似是浑然不在意的样,青儿不由咽下了口中的话。凤夙抬起眼皮轻轻望她一眼,此次出宫,原本按着皇帝的意思,是要叫她将紫苑也给带着的。只是被她婉拒了,她一走,长安宫里总要有个能够拿捏的住事的人才是。
凤夙唇角轻轻勾起,却是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倒像是完全不理会那些个人。不消一会儿,前面的军士便来禀报说道路已清。青儿刚松了口气,突见一柄利剑迎面刺来,还没反应过来,便望见那军士的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
当下青儿就忍不租叫一声,差点忍不住晕过去。凤夙猛然从后面一把将她扑倒。顿时,整个轿顶都被横削过去。那蒙面人下了狠心抬剑就像轿中的人砍去,凤夙刚想抬手将袖中的药粉洒出去,却见那蒙面人猛然向后退去。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望见一群人自身后涌出,行如鬼魅,在方才刺杀她的那群蒙面人之间来回涌动,之间寒光冷冽,方才那些人的身子便一分为二,拦腰斩断了。须臾之间,便结束了战争。
这般情景,望得凤夙目瞪口呆,心底不免身出一丝寒意来。这群人来得这般快,分明是一直跟在她步撵后。现在救下她,还不知道所图为何。这般一想,凤夙顿觉如坠冰窖,后背上都是爬满冷汗。
然而那领头的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迅速转移了目光,抬手做了个手势,那些个形如鬼魅的人便抱着满地的尸首消失了。
见此,凤夙不觉愕然。地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存在,若非她刚才亲眼所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只是损失了十几个军士,这路也没法走下去了,还是得派人将这里的情况传给皇帝才是。
德州知府赶来时望见凤夙一身华服站在雪地上,那被斩成两截的轿子摊在一旁,不觉冷汗滚滚,忙上前向她请罪。见凤夙并无怪罪之意,德州知府这才起身谢恩,随后连忙派人将她请了下去,安置好才放下心来。
原本不过需要三五日便能走,奈何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在得知了这样的事免不得勃然大怒,特地将贵妃请过去旁敲侧击了一番却,见环妃一脸坦然,只好作罢。只是皇帝到底还是派了人来传信,让德州知府特意选了十来个精干的军士护送凤夙。
得知这个消息时,凤夙不过微微一笑。倒是青儿似乎放心了些。德州知府因着发生那样的事,心有戚戚然,不由加大了防卫。
只是在凤夙看来,也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倘若那群形如鬼魅的人想
想要要她的性命,只怕没人拦得住。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群什么人罢了,何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领头之人望着她的眼神颇为奇怪,隐隐间似带了抹势在必得之感,叫她忍不住心生寒意。只是转瞬又变为淡漠,让得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第208章 故人,胆大包天 Vip()
思及此,凤夙不觉轻轻皱眉,然而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便被人突兀蒙上口鼻。刺鼻而来的味道让得凤夙不觉晕倒过去。
墨祁云望得眼前双眸紧闭的美人,不觉心生恶念。然而还不待他走上前,便见那人陡然睁开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时间,他竟不觉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墨祁云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七皇子既然将我请到这里来,为何不露面呢?”然而还不待他开口,便听见凤夙带着笑意的嗓音。墨祁云下意识地向眼前之人瞧去,但见她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美目盼兮,巧笑嫣然,竟是让得他心头一跳。
只是仔细望去,却不难瞧见她眸中掩藏的嘲讽。墨祁云只觉心头突突直跳,似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墨祁云索性摘了面罩,望着她轻笑:“安阳王妃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本王的身份来,只是猜出本王的身份,对你的处境可不怎么好。”
这话说的都是不错,凤夙此时落入他手里,又被绑着双手,这话语之中明显透着威胁。偏偏凤夙依旧是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甚至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见她这般模样,墨祁云心头只觉蹭蹭冒火,拔起腰间佩剑就对着她的脖颈砍去,却见她面色如常,连眼睛都未眨下。此番,硬是让他的剑硬生生地停在她脖间。见她依旧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只是眉目间的讥诮愈来愈不加掩饰,墨祁云不由一阵恼怒,到底是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这般情景,明显是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凤夙在一旁瞧着,这才笑着道:“七皇子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地竟不动手了。莫不是怕日后见了安阳王心头打鼓,又或者是七皇子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劳的?”
明知故问,偏偏墨祁云还没法反驳。见墨祁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凤夙不由莞尔一笑:“想来七皇子是看到今日那群人了,七皇子是在害怕么?害怕自己的人对付不了那些人,害怕安阳王手下养的那些死士会将七皇子私毁桥路贪墨赈灾粮款一事禀报上去,所以要拿我的性命同安阳王交换吗?”
此话一出,墨祁云瞬间变色。凤夙见此,不由轻轻勾起唇角。今日那些救她的人,她并不知是什么人派来的。只是墨祁云此刻被她的话给蒙蔽住,再加上连宫锦向来疼惜她,她身边若说没有连宫锦安排的暗卫也说不通。因而在墨祁云眼里看来,连宫锦为了保护她,特意派来一群死士也没什么。
只是等墨祁云回过神来,必然会发现整件事情中的漏洞。到时候,墨祁云还不知要怎么折磨她。凤夙神色一凝,见墨祁云目光不定,强自稳住心神,继续说道:“七皇子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七皇子只是为了看一看我,便将我掳到这儿来?这般情深似海,倒是叫人感动。”
这话分明是在故意激他,只是墨祁云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当下抽出剑来一把将她身上绑着的绳索砍断。凤夙松了松手腕,这才抬眸笑眯眯地望着墨祁云道:“多谢七殿下,只是不知七皇子有何事需要我效劳的。”
瞧着她突然之间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墨祁云不觉气结,到底还是抬眸望着她冷笑一声:“凤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知道,就该叫安阳王将东西交出来,若不然就休怪本王了,若是本王记得不错,凤蝎军此刻也该到了永州了吧?”
“七皇子的消息真是灵通,只是安阳王向来性子冷清,又怎么会为了凤夙放弃那样重要的东西,若是兄长做错了什么事惹到了七皇子,还请七皇子高抬贵手,父亲终归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想必七皇子也不愿让父亲寒心。”凤夙手掌握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状似不在意地开口。
听到这话,墨祁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首就掐向凤夙的脖颈。却见凤夙眉目之间毫无惧色,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摄入心魄的寒意来,逼得他瞬间缩回手来。墨祁云反应过来时不觉一阵恼怒,抬眸望去,凤夙面上已然恢复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
当下墨祁云不觉恨地牙痒痒,偏偏他还动不得她,只好忍着怒气看着她。墨祁云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来:“不知王妃是站在什么位置来和本王说这话?若